簡體版 繁體版 三十四

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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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三十四)

晚上,阮郎歸抱著花犯一同睡在自己廂房的大**,心裡煩惱無比。沒辦法啊,誰叫花犯體溫依舊高得嚇人,根本不肯離開他半步。

所以,在賀新郎的示意下,他只有發揮朋友愛,帶著他一同回房休息。

賀新郎說:“有你照顧他,我很放心。有什麼病情變化一定要叫我哦。”

阮郎歸本來是想留在他房間裡的,可是賀新郎的床太小,實在不可能睡得下三個人,他只好帶著花犯回自己房裡去。

平時,阮郎歸很是羨慕他們二人感情好,好到花犯經常留宿賀新郎房間,他只能看著氣悶於胸。因為賀新郎怕寂寞,經常死乞白賴讓花犯陪他睡。

阮郎歸每次也很想留下來,但是要阮郎歸主動提出由自己陪寢,他還是拉不這個臉來的,萬一被拒絕了怎麼辦。

所以他只能酸溜溜地看著花犯在賀新郎的房間進進出出,自己則經常佇立在他們的窗外,幽幽地對月長嘆。

半夜裡,花犯迷迷糊糊地醒來,見自己竟然在阮郎歸的**,大吃了一驚,他已經忘記自己發病的時候糾纏著某人死不放手了。

現在,看見自己依偎在這個嚮往已久的寬廣懷抱,他笑得象一隻偷了腥的貓,甜蜜得心花朵朵開。

應該感謝這場病來得這麼及時,否則他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可以爬上他的床呢。

早上,阮郎歸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某人一臉幸福地依偎在自己懷裡。

那人小小的臉蛋,細細的眉毛,秀挺的鼻子,緋紅的嘴,由於身上熱氣蒸騰,整個人都水潤水靈的。

他看著看著,心跳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快了幾拍。他趕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了,已經不燙了,便幾巴掌將花犯拍醒:“快起來,別抓得我那麼緊,好熱啊。”

花犯長長的睫毛一動,忽閃忽閃的一雙大眼睛一下子就睜圓了,清澈見底的一泓碧水,阮郎歸幾乎都在那裡可以看見自己的倒影。

他心一慌,趕緊轉過頭去,一翻身就下了床,同時把花犯的手腳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

花犯很委屈地看著他,好象他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一樣,他繼續趴伏在**不肯起來,一頭長髮散落在枕蓆之上,眼睛依舊水汪汪的,模樣說不出的魅惑。

“你已經沒事了,我去喊他過來看看。”阮郎歸一說完就跑掉了。

花犯嘆了口氣,心想這場病怎麼好得這麼快啊。

他自己摸了下臉龐,已經沒有昨天的火燒火燙的感覺了。這場病來得好蹊蹺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他還在沉思就聽外面賀新郎大呼小叫地衝過來了,邊走邊喊:“花犯,花犯,我來看你了。你已經沒事了吧。”

然後,就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風一般地衝了進來,他撲到自己身邊,抱起自己就把自己的額頭抵住了他的額頭,然後欣慰地笑道:“真的退燒了呢?你沒事就好了,怎麼會突然生病呢?”

花犯看了看他,欲言又止,臉色有點沉重。

賀新郎見他的模樣不似平常,心裡一動,臉色也變了:“是他?是他出事了,對不對?”

這下子他倒**起來了,花犯如今是賀新郎的影從,如果主人遭受了什麼以外,他也感同身受,這就不難解釋他昨天的病為什麼這樣突然了。

花犯見他立即臉色發白,連忙安慰他:“應該沒什麼大事,你看我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嗎?而且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他出了事,我的影蝶也一直沒給我什麼資訊。”

“如果是你的影蝶也受傷了呢?又或者,你現在沒事說不定是他保護好了你的,但是他自己……不行,不行,我要去找他。”

花犯大驚失色:“你,你要去哪裡?靈山派麼?那裡是道士的老巢,你不要命了麼?”

“反正,反正我不能再呆在這裡了,我要去看看,如果他沒事我就回來。”

“不行!說不定你還沒看見他,就別的道士收了去,那不是死得很冤枉麼?”

“你別攔著我,我主意已定,不找到他,我就不回來了。”

“你要去找誰?那個叫金明池的道士麼?”阮郎歸一臉的寒氣走近,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站在賀新郎身後陰惻惻地問道。

見他們二人都不吭聲,阮郎歸便又冷笑道:“我記得你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裡那個要殺你的道士便是叫做金明池吧?……我的記性一向很好,我記得那時候,我還問過你,要不要我幫你去殺了他。”

“你殺他做什麼?他和你又沒什麼關係。”賀新郎立即大聲嚷道。

“哼,那你和他有什麼關係?你一個狐狸精怎麼會和一個道士有關係?!你——你為什麼要和道士攪合在一起!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道士,不人不鬼的,自命不凡,在我們妖精面前耀武揚威!以前我見了道士,都是見著一個便殺一個。”他那冷颼颼惡狠狠的語氣把另外兩人都嚇呆了。

“你是不是要去見那個什麼金明池的麼?好得很,你帶路,我跟著,我們一路殺將過去,有我在,看誰敢收了你。”

這下,賀新郎徹底無語了,他可不想把金明池師門的人全部得罪光啊。

為什麼上天要讓他遇見阮郎歸呢,有他跟著搗亂,他和金明池的坎坷情路將會更坎坷的。

他一時無計可施,只能撲進花犯懷裡痛哭了起來。

阮郎歸仍然不放過他,依舊硬幫幫地語氣問他:“你還想去找他麼?”

賀新郎面對這樣強勢的人只能屈服,他一邊抹眼淚一邊搖頭:“不去了,我覺得還是呆在這裡比較好。”

阮郎歸見他哭得傷心,也軟了下來,摸著他的頭說道:“這就對了,你不是也很喜歡花犯嗎?以後你和他還有我,我們三個永遠在一起,至於那些道士和尚的,只要他們敢來打攪我們,我管保叫他有來無回。”

聽他這樣一說,賀新郎心裡那個絕望啊,怎麼會這樣?那他豈不是永遠也見不到他了。不要啊。

當金明池從林子裡走出來的時候,那模樣不知道有多滑稽。他身後,林子中火焰依然光明無限,但是妖精們的怪叫聲已經聽不見了。

他一身黑衣溼淋淋的,很明顯,他剛剛施展了求雨術,他的頭髮已被燒得皆盡枯焦,回去恐怕要理個光頭了。

只聽嘰嘰喳喳的一陣鳥叫,竟然真從他鳥巢似的頭髮裡鑽出幾隻顏色豔麗的小鳥來。那分明是雀精。

他懷裡還抱著一隻道行很淺的松鼠,大大的眼睛裡居然還有淚。

然後大家的目光又轉移到他身後揹著那的大袋子,能夠把乾坤袋撐得這樣鼓鼓囊囊,估計裡面至少有上千只妖物吧。

他一步一步蹣跚地走到鄒雪碧面前,一張嘴居然吐出了一顆鴿蛋大的龍珠,原來他是靠這顆龍珠護體才可以衝進這烈焰之中,然後,他只說了一句話便暈死了過去,“這些都是我的獵物,不許殺。”

金明池醒過來的時候,身邊似乎有很多聲音在吵鬧個不休。他覺得自己身上依舊火燙火撩的疼,他很想大喊一聲:“我要喝水——”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幸好旁邊有人看見他的手指頭稍微動了一動,便驚喜地大叫道:“金師兄醒了。”

然後有很多手過來搖晃他,還有人輕拍他的臉,倒真把他給弄醒了。

他看見屋子裡有師傅,六如師太,還有鄒雪碧和那個叫劉青玉的小師妹,寧如果和寧可以兩個小寶貝也在,見他醒了,便立即圍上來,都用非常驚喜的眼光盯著他。

他勉力地抬了抬手,立即有人問:“你要什麼?要喝水麼?”

他點了點頭,喝了水以後,他依然伸著手,好象想去拿什麼,大家的眼光跟著他一轉,看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衣服上。

又有人問:“你想拿衣服?你的燙傷很厲害,暫時不能穿衣服。”

可是,卻見他仍舊不依不饒地看著那個方向。他們便將那件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衣服拿了給他,他一看衣角那個暗紅色的蝴蝶身影依舊存在,心裡著實鬆了口氣。

幸好當初用法力護住了這隻小蝴蝶,否則可怎麼象賀新郎交代。蝴蝶本來就脆弱,當初怎麼想著收了這樣一個影從呢。

他轉過頭問師傅,很吃力地說道:“我——抓的——那些——妖物——?”

天一道長趕緊安慰他:“都沒事,這次修真大賽是你贏了,從來還沒有人抓過上千只妖物的呢。何況你還殺了那條作惡多年的千歲老龍,龍珠我也替你收著呢。”

“那他們——現在——”

天一道長知道這個小弟子一向心地善良,不讓他放心,他是不能好好養傷的。所以乾脆說個明白:“我已經叫你七師兄在林子邊把它們全部放回去了,一隻也沒殺,你就放心吧。”

金明池點點頭,這才安心躺好,手裡依舊緊緊地抓住那件天蠶衣,放在自己胸前。

迷迷糊糊中,聽見鄒雪碧等人跟他說,讓他好好休息,她們走了,又說明天會再來看他。

魔界森林的上空,依舊是那座金碧輝煌的魔王的宮殿裡,一個身著華衣的俊美男子很是吃驚地看著下界,那些被道士抓走的上千只小妖不知道怎麼又回到了森林裡了?他本來還以為它們必死無疑的呢。

真是奇也怪哉,什麼時候道家這樣的向善了,他們不是一向主張除妖必盡的麼?是不是他們又想耍什麼鬼花樣,看來還是得趕緊報告魔王。

他是魔界的綵衣聖使——連鏡皓,專門向魔王報告人間與妖界的動向和變故的,算是個情報官。他在經過一番調查後,將這次的修真大賽情況如實地反映給了上位者。

這次修真大賽的獲勝者又是靈山派的弟子,據那些被放回來的妖物說,是這個叫金明池的小道士救了它們,並且還放了它們回來。

至於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古怪,就留給英明睿智的魔王大人——冥翔殿下自己去判斷吧。

誰知道他進去冥王寢宮的時候,冥翔殿下的心情正是最惡劣的時候,他趕緊長話短說,把調查結果簡單地說了一遍,然後請求魔王示下。

冥翔殿下半天一聲不吭,只把眼睛望著一隻白色的羊脂玉頸瓶裡,瓶裡景物變幻,依稀是人間某處。

連鏡皓偷偷地瞄了一眼瓶中那個熟悉的人影,心裡大叫不妙。

每次瓶中那的人影在人世間娶妻生子的時候,魔王的心情就會非常的不爽,其實這樣的情景都已經上演了十世了,魔王他怎麼還是不能習慣啊。

明明都跟他勸解過了,那人遇見的因緣都是過路的因緣,最後他還是會回到魔王殿下身邊,永遠和魔王殿下在一起的嘛。

真不知道魔王的醋勁為什麼會那麼大,害他已經接連十次挨批了,敢情這次他也正好碰在了刀口上。

都怪那該死的修真大賽,什麼時候舉行不好,非要在魔王的愛人娶妻生子的時候冒出來,他也是沒辦法才到這裡來碰釘子的,實在不能不彙報工作啊。

連鏡皓見魔王不做聲,對自己的報告置若罔聞,便自作主張地道:“要不就和歷屆的修真大賽一樣處置吧,畢竟他們道家這次也傷了我們不少人,就拿他們的優勝者來開刀吧,這個——也是我們魔界和道界的協定之一吧,雙方互換犧牲者。上次那個叫張子博的靈山派弟子是三年後才死的,這次這個叫金明池的救了我們不少人,就讓他多活五年吧。冥翔殿下——你看怎麼樣啊?”

“不,立即殺死這個叫金明池的人。”

“什麼?”連鏡皓嚇了一跳,魔王對於修真大賽的優勝者的處置從來沒有這樣爽快的,一般都是等他玩夠了再殺的。

一來,是向道家示威,表示魔王雖然不與他們計較,卻不是拿他們毫無辦法,要殺死他們易如反掌。

二來,也是想削弱道家的勢力,每隔十年消滅掉一個最傑出的道家弟子,讓他們損失中堅力量。

可笑那些道家門派的掌門人明明知道了自己的弟子獲得勝利後極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條,卻還是義無返顧地將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往魔界森林裡送

人類這種精神不知道叫愚蠢還叫勇敢無畏。說什麼以血祭道,勇者精神永存。可惜他們的師傅們明明知道每個優勝者都沒有好下場,卻都很有契地跟其他弟子們說是病故。

結果,很多參加比賽的弟子被矇在鼓裡,根本沒得選擇的去了魔界森林,最後,到死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這些人其實也算不上勇敢無畏,因為,如果他們知道勝利者會死的話,估計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幹勁去比賽了。

只有他們的師傅們可以說得上是無畏,畢竟讓自己的最心愛的弟子去送死也不是不難受的。

“敢問魔王殿下,為什麼要這樣快地處置這個人呢?我覺得——”

“不可以婦人之仁!這個人的危險性比以前我們遇見的任何一個道家弟子都要可怕,他居然想在我們妖魔界收買人心,也忒大膽子了!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你去傳我口諭,告訴那個一直在人界冶遊不歸的白衣魔使——阮朗歸,這個任務就交給他了。——你也算是老妖精了,怎麼連這樣淺顯的道理不明白,我對你實在太失望了!”魔王的口氣很衝,差點就要對他破口大罵。

連鏡皓見魔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快滾出去,他立即鞠躬告退,不敢再羅嗦。

他心想:“這個金明池真是運氣太差了,魔王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做出來的決定往往出人意料。唉——你就自認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