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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剎求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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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剎求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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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可是……今夕何夕,此處何處啊……

夜涼似水,月上枝頭,尋卿因昏迷了大半天,又被勒令在**休息,睡不著,就悄悄遛出來在庭院中散心。斜倚欄杆,舉頭望天,惆悵叢生,意隨心動,不覺間竟開口吟出詩句。

“鍾姑娘好雅興。”

尋卿連頭也不回,對扶戈直言道:“佩兒為我療傷,累極睡了,請讓她休息一晚,我們明早便離開。”

“鍾姑娘誤會了,我並不是來趕人的,難道在你心裡,我們家人就如此善惡不分麼?”

尋卿這才回過頭,視線停在扶戈小心翼翼抱在懷中的古箏上。

“此箏名為‘淨音’,也算是避過了戰火的傳世名琴,放在我們府上卻苦於無處覓知音,昨夜聽得鍾姑娘一曲,忽想到,若是淨音能有你為主,定能綻放出它應有的光彩。”

“扶公子這麼說,那我是卻之不恭了。”並不多做推辭便接下箏,尋卿知道,這樣做代表她認了扶戈這個朋友。“尋卿願獻上一曲,以答謝扶戈美意。”言下之意,既是朋友,就不必再用敬稱,扶戈會意一笑,純潔、天真的如同一個大男孩。

兩人在花園中的石椅上落座,尋卿將古箏安置好,又提高聲音道:“雲姑娘也進來聽吧。”

欒疊在花園之外聽得此言,不由面上一紅,用真氣壓下後,才踱步至園內,側著臉,並不看尋卿,彆扭道:“欒疊只是剛好路過而已,根本一點也不想聽你彈琴!”

“是是,我還要多謝雲姑娘肯賞臉。”

“嗯。”

扶戈有些惶恐,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這位雲上人,為何對他一臉“看你很不爽”“你很礙眼”的情緒,委屈的瞄了尋卿一眼,卻招致更大的“怨念”。

扶戈哪裡知道女兒家的心事,欒疊無非是在不平“尋卿對扶戈直呼其名,卻很生分的叫我‘雲姑娘’”,可又有什麼資格不平呢?自己一見面就對尋卿做出那麼過分的事,她會跟自己親密才怪!這麼想著,又爆發出強烈的怨念……

琴聲起,思緒消,從纖指間流淌出來的音符彷彿有魔力一般,輕易攫住各懷心思的兩人,將他們拖入深海中,只能隨著琴音搖擺、沉浮。

“雨聲微 秦淮暮夜華燈綴

流蘇墜 金蜍焚香繞翡翠

夢亦催 月落煙濃琉璃杯

畫梁繪

珠簾垂

清輝碎

月如醉

淡描眉

箜篌脆

興亡不盡秦淮水

滴清淚

落窗扉

春去春來春又歸

春風吹

吹盡人間喜悲

春雨醉醉入他鄉何時回

春燕歸

歸來獨念雙飛

三月枝頭梨花始展蕊

去年花燈會 秦淮畫舫上

依稀粉黛香 聞君簫聲蕩

起舞翩躚輕弄霓裳

一曲梨花落君旁

今朝畫舫上

風景似舊樣

花樓雨榭參差動笙簧

不見故人獨徜徉

故國山河已碎

斷瓦凝殘煙

血染城牆北

朱顏頹

風鳴馬嘯

尋君千百回

只剩魂飛

只剩緣滅

隨水消退

夢除非

往事追

流光飛舞人憔悴

胭脂褪

心似灰

朝朝暮暮素面對

春風吹

吹盡人間喜悲

春雨醉醉入他鄉何時回

春燕歸

歸來獨念雙飛

三月枝頭梨花始展蕊

秦淮水

怎能看透傷悲

秦淮淚

怎能穿透那輪迴

縱然前世成灰

相思依然不悔

化身梨花漫天不知為誰

只願一生一世與你相隨

只願三生三世與你相隨”

輕靈的嗓音伴著古箏翩然起舞,暗啞時,人心醉,悠揚時,人心飛,一曲罷,人心碎……

明明只是聽到歌聲,卻覺詞中畫面歷歷在目,國破、人亡、生離、死別、相隨,入情入境,難以自拔……

欒疊昨晚循著妖氣不由分說就突襲而去,並未注意其他,所以,現在是頭一次聽到尋卿唱歌,不免沉溺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雖然此曲與上次那首風格截然不同,卻同樣透著深深哀愁,扶戈不由出聲打破寂靜,“尋卿的曲子為何總是如此傷感,莫不是經歷過什麼……”忽又覺得這樣問太過失禮,唐突了佳人,但話已出口,又咽不下去,著實尷尬。

尋卿覺得扶戈吃癟的樣子有些好笑,卻也有些感動他是真心關懷自己,遂道:“扶戈多慮了,其實這些詞曲並非我所作。”

說什麼感傷,都是無病呻吟罷了……尋卿嘲諷的笑笑,寒暄兩句告辭而去。

一夜無眠,欒疊想了很多,從家人被無情屠殺,到她無情屠殺妖魔,她驀然發覺,自己真正憎恨的原來是無能為力的自己……尋卿說的一點也沒錯,自己在遷怒。

欒疊突然迫切的想要證實:妖魔並非都屬惡類,而能夠給她這個承諾的人……尋卿的樣貌浮現於腦海,欒疊猶猶豫豫的下了個決定。

第二天一早,尋卿就被不停徘徊於門外的欒疊弄的有些膽寒,而看到漣佩蓄勢待發的狠勁,她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出門“會見”。

“雲姑娘,可有何要事?”

欒疊一抬首,便望見那絕美的臉龐,本來正躊躇著究竟是否要上去叩門,欲見的人卻已在面前,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欒疊竟覺得有些發燙,囁嚅道:“尋……尋,尋……”卿字如同卡在喉嚨一般,怎麼也吐不出來,欒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就是個名字麼?!明明聽扶戈叫的那麼自然,為何到她這兒就如此之難。

尋卿知道欒疊並無惡意,有所放心,但她的舉止未免太過奇怪,不由“啊?”了一聲。

“尋——一樣東西!”欒疊差點沒咬到舌頭,聲音也有所提高,心生惱怒。

“莫不是昨晚將何物遺落在此?需要我幫忙麼?”

“不,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

欒疊那洩氣的樣子,絲毫沒有失而復得的喜悅感,反而有些悵然若失,尋卿更是疑慮叢生,既然已經找到,為何還留在這裡不走?她不是應該很討厭自己的麼?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站著,沉默半晌,欒疊才張張口,出聲竟有些變調,“聽說,鍾姑娘,初來此地,還未遊玩一番,便被欒疊掃了雅興,因此,欒疊想邀,鍾姑娘,去城郊的百年古剎遊覽,以表歉意……”

“佩兒一起去的話,雲姑娘不會介意吧?”言下之意就是答應了。

欒疊聽答,暗自欣喜,卻不溢於言表,淡淡道:“當然不。”

領略到現代都市中難得一見的自然風光,尋卿豁然開朗,一路上與漣佩、欒疊有說有笑,連帶著二人心情大好。

漣佩從不記仇,待人單純,如今見欒疊除了傲點,其實是個挺好相處的人,又因著她不會再傷害姐姐,也就放下了防備。

一路上,隔閡頓消。

尋卿頭一次來寺廟,自然少不了最傳統的活動——求籤。其實她也不過湊個熱鬧,解籤人問她求何,隨隨便便答了個:“姻緣。”

解籤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大笑兩聲,道:“不可求!不可求!”

“姻緣不可求?那求財運吧!”尋卿也不介意,反正她是不信這些的。

解籤人卻不再說話,搖搖頭,執筆揮毫,片刻後,將紙張遞給尋卿,只見上面寫道:

狐醉流連繁花中,

亂擾群蝶邐迤重。

卿依扁舟何處縱,

心墜紅塵怎是空。

後面似乎是注:

明帛扇,騰龍案。煙斜彌掩紛飛瓣。崎途陌,相持踱。一抔孽債,幾番衾裘。謬、謬、謬。

伊人畔,香消慢。迎樽清月鑲銀岸。重簾落,桃花灼。群蝶聚首,萬事皆休。留、留、留。

尋卿心中奇怪,難道這個世界也有“釵頭鳳”?不明所以的問:“何解?”

解籤人卻神祕兮兮,道:“佛曰:不可說。”

尋卿放下銀子,起身告辭,她也大概清楚這種東西的騙錢手法,無非是用模稜兩可的話語讓人信以為真。當下也不再介懷,與漣佩和欒疊打道回府。

下山路上,漣佩問尋卿求的籤如何,尋卿在身上摸索片刻,卻並未找到那張寫詩的紙,暗自尋思,她明明收好了的,轉念又想,或許是掉在哪裡也很正常,“不記得了。”

“哦。”漣佩掃興的應了一聲,卻見欒疊停下了腳步,“雲姐姐?”

“小心!”欒疊用力推開漣佩和尋卿,自己也向後跳開數丈遠。

兩人摔得七葷八素,正欲詢問是何緣故,卻見她們方才所站之處赫然出現三枚一拃長的黑色鐵釘。

欒疊和漣佩立即祭出各自的武器,凝神細查。

只聽欒疊大喝:“破!”

抬手間,寶劍如電光一般,向密林中飛馳而去,隨後,傳來清亮的金屬撞擊聲。

漣佩突然轉身,三尖兩刃刀橫掃而過,古道另一邊的樹木便倒下一排。

欒疊召回寶劍,從密林中躥出兩道黑影,將三人加在中間。

只見來人均是一身漆黑,散發出逼人的邪氣,面對欒疊的人奸笑道:“喲,雲上人今日好大排場!您不是向來都愛獨來獨往麼?”

“哼,魔物。”

另一邊的魔族,不由分說,便揮刀砍向漣佩,強大的真氣震開,差點將毫無預警的尋卿吹跑。

欒疊略一側首,欲檢視尋卿的狀況,便覺眼角餘光閃過,下意識的抬劍去擋,避過攻擊。

“今日,我定要一血大哥之仇。”

作者有話要說:又忘了說。。。歌是“夢迴秦淮·玉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