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七烈女填坑

七烈女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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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烈女填坑

烈女求偶記 (七)烈女填坑

與其說光芒驅散黑暗,不如說太陽醒來百無聊賴之際,隨手開啟日光燈,俯視人間愚蠢遊戲。

一向風行雷厲的烈女一大早噼噼啪啪地吩咐各項工作,經過飛揚草座位時順口道:“我這就去。”

“喂喂喂喂,你……不用醞釀一下麼?”飛揚草急忙喚住已跨出門口的她。

“醞釀?我又不是上臺表演,只是說清一個事實,跟平時的工作有什麼區別?我這就去。”烈女說完轉身就走。

“別別別別……”馬小云雙手拼命拉住烈女:“再商量商量,也許有更好的方式,求求你。”她一副可憐的樣子。

“更好的方式?”烈女轉身注視她:“你說說,我倒想聽你所謂的更好方式是指什麼?”

“寫信。”馬小云天真爛漫地說。

“你第一封信是地雷,第二封?廣島YuanZiDan唄!”烈女唬她。

“你打算怎麼說?要不,我們釆排一次?”飛揚草也有點擔心,經過連續的兩戰兩敗,她心有餘悸了。

“喂,你們真以為上臺表演呀,還釆排?對我有自信好不好,告訴你,我就直接說,我會把因果說得清清楚楚,全無雜質汙染,百分百的天然純度,你一萬個放心。”烈女拍心口保證,“如果你還不相信,我可以開啟微信實時對講,你們可以透過手機看到當時情形。”

飛揚草猛點頭:“好好好好……”

馬小云猛哭:“嗚嗚嗚嗚……”

烈女猛笑:“嘿嘿嘿嘿……”

“哼哼、哼哼……有什麼好玩的?”

三人圍成的圈中突然響起詭異的聲音,六隻眼珠尋聲轉去,圈中間突然多出一個人頭:鍋蓋髮型、大扁臉、線眼、塌鼻樑,正仰著臉哼哼地痴笑,雙頰的肉團把眼睛擠沒了。

“啊……”三人見鬼似的炸地散開,驚嚇度不遜於鬼吹燈。

李敏俊:“哼哼,有什麼好玩的,美女。”

烈女一個掃堂腳:“我玩你的豬腿……玩你的豬命……”

李敏俊敏捷一閃,露趾的陳舊布鞋、抹地布似的縮水掛褲在空中笨重一躍,竟然躲過去了,真是跌破眼鏡。

李敏俊:“斯文點、斯文點,哼哼我是給大家送吃了。”說完右手揚起來,一盒包裝吸引的德芙巧克力在空中飛揚。”

飛揚草單手橫在xiong前,她可不想碰到這塊髒兮兮的抹布,另一隻手伸長搶過巧克力,說:“做了什麼虧心事,從實招來,不然,不給你的小云吃。”

伸手搶奪時飛揚草本能地與他縮水抺布T恤保持距離,但仍瞄見圓滾短粗的臉上和手臂上沾滿黑黑烏烏的油跡,有些滲到指甲裡去,變成一片片的黑手指。她心痛地想:真是委曲你了——巧克力。

李敏俊擺擺手哼哼道:“沒沒沒,哼哼,只是記念一個日子。”

我們三人眼疾手快地拆開包裝紙,逼不可待地放進嘴裡,模仿廣告代言人抬頭閉眼陶醉的神情——盡享絲滑。

李敏俊繼續哼哼道:“今天是我和小云認識十週年,哼哼,感謝這個可人兒在我徬徨的青鬱歲月如影相隨,相知相伴,哼哼。”

三人頓住了,滿口可可越絲滑越粘稠,最後差點封喉了。

馬小云小聲地訕訕道:“是你死纏難打好不好。”

李敏俊說:“嘻嘻嘻,我只想呆在你身邊、看著你、保防你。”

飛揚草張大滿口可可的嘴ba說:“你是想佔地為王,建牆封地吧。”

李敏俊汙手掩臉,羞澀地說:“飛揚草真討厭,總是說中人家的心裡話。”

馬小云嫌憎地說:“這叫強佔民女,天地不容,李敏俊,到今時今日你怎麼還不知醒悟?”

李敏俊還是傻乎乎地痴笑:“我一直很清醒,從初中課間操遇到你那一刻開始,我混沌的人生終於有目標了。”

馬小云閉目思痛,說:“真是作孽,一個束繭自縛,一個蟬脫WuHui,究竟誰對誰錯?”

世上最感人、最愚昧的兩個字叫“傻瓜”,傻瓜能把無視當作相知相伴;把不顧一切追逐當作如影相隨;把10年來不計回報的鞍前馬後、鞠恭盡碎當作青鬱歲月。敢問天地,這是何等的情痴。

飛揚草碰碰旁邊的馬小云,只見她臉如鐵色,一副千年屈辱的樣子。

她壓低聲音附在馬小云耳根說:“你日思夜想的白馬王子,這麼情痴的一枚,何需四處尋覓?”

馬小云小聲地苦著臉說:“可以換個外型嗎?”

飛揚草咬牙恨道:“太貪心了,要換誰呢?”

馬小云:“葉一樹。”

靠!

烈女抓起一把巧克力:“別磨磨嘰嘰扯三拉四的,做正事去了,記得開啟微信的實時對講。”說完拿起一份檔案向門外走去。

飛揚草和馬小云人手一把巧克力往會議室走去,李敏俊哼哼地說:“小云,今晚我們約會吧!”

馬小云頭也不回地說:“再說吧。”

李敏俊頂住要關上的門:“你想晒月亮看流星雨還是吃牛排?”

馬小云探出半個腦袋:“再說吧!”然後用力關門。

李敏俊頭貼著門板就著一線縫隙喊:“今晚八點海濱公園,不見不散。”

重重的木門聲關掉一切聲源,也關掉門外那張臉。

飛揚草拿出手機,點開實時對講,嘈雜亂的的聲音、模糊飄移的畫面令人煩燥不安,直到烈女的聲音清晰響起來,畫面才穩定地對著葉一樹和歐陽。

歐陽眉惑道:“你說說吧,你們昨晚有沒有……有沒有……”歐陽作出一個吻的動作。

飛揚草斜視馬小云,她幽幽地說:“我也想。”

葉一樹沒好氣道:“沒有呀,什麼都沒有。”

歐陽不死心說:“拉拉小手總有吧,我就不信你這麼純情,什麼都沒發生?你肯飛揚草也不讓。”

飛揚草吐血。

葉一樹:“你最歷害,家花野花齊怒放,我沒這本事,給你挽鞋也不配。”

歐陽驕傲道:“這個事實,我認了。昨晚若不是臨時給老闆叫去,我一定教你兩招……女人呢,要適當地哄、唬、嚇……”

烈女手上的檔案“崩”一聲落到歐陽頭上:“教教教,你很閒嗎?上星期貨趕出來沒有?昨天下的單安排下去沒有?這個月的產量統計出來沒?”

歐陽摸摸頭喊:“追什麼追,一年365天8760小時不停地追,我是打工不是賣身。”

烈火揪緊他耳朵:“就你這臭身板還想賣?倒貼也沒人要。”

歐陽被揪得呀呀叫:“作為頭兒除了工作還要關心下屬的感情世界,你看這一樹老大不小了,還孤獨一人,昨天被表白了,百年一遇呀,我作為頭兒總得幫他們添鹽加醋、趁熱打鐵、送上洞房。”

“關心下屬是對的,我也是為這事來,可也不能亂點雞鴨。”烈女一邊鬆開手,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巧克力丟到桌面:“給你們。”

歐陽瞪大眼驚呼:“哇,這這這這……是提親嗎……聘禮耶,神速度呀!”歐陽拿起巧克力人前走動:“大家看、大家看,巧克力聘禮,時尚呀……”

烈女叉腰沒好氣地說:“玩夠了嗎?玩夠了就說正事,這巧克力不是聘禮,而是道歉的,感謝大家的好奇圍觀與誤會,現在宣佈,一切要結束了。”

眾人一怔,歐陽不解地說:“結束?好像還沒開始嗎?”

她轉向一樹認真道:“昨天信件風波,是誤會。寫信人是馬小云,聽清,是馬小云,換句話說愛慕你的人是——馬小云,跟飛揚草一毫關係也沒,她只是送信。”

葉一樹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歐陽指著烈女道:“喂,你說誤會就誤會了?昨天全世界看得一清二楚,就是飛……”

烈女揮拳打斷他:“別插嘴,沒你的事。”

烈女:“昨晚上宿舍樓頂的是馬小云,不是飛揚草,知道為什嗎?”“馬小云才是當事人,她上去除了見你還有另一個目的:澄清寫信人是誰,可這豬頭見色就亂了,幾個小時都沒說到正事。”

一樹還是一動不動地保持那姿勢,眼珠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嘴ba,彷彿那裡吐出的是龍珠。

歐陽眼珠掉到下巴:“不是吧,女主角原來是哪隻……豬…….怪不得你連小手也不牽,節哀吧兄弟……”他拍拍葉一樹的肩膀,嘆氣搖頭轉身,離開時不忘分派巧克力:“大家辛苦了,吃完繼續努力工作,爭取年底人人有花紅。”

手機畫面又飄移起來,嘈雜一會兒就黑屏了。

烈女的辦事效率與氣場,果然不同凡響,清清楚楚,沒一點雜質。

雖然會議室門窗緊閉,但飛揚草分明感到窗外綠葉飄飄、涼風陣陣、桃花朵朵。

“啊……終於撥開雲霧見青天,皮開肉笑了。”她站起伸展身體,看見馬小云若有所失地蹲在角落裡,心事重重。

飛揚草用腳尖踢她的鞋,說:“高興呀,你正名了,我也洗白了,世界多美好。”

她努力撐起精神說:“你說葉一樹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飛揚草大大咧咧地說:“什麼什麼意思,管他呢,他愛怎麼想就怎麼著。”

馬小云站起來,說:“看他那表情,敢情昨晚真把我當成說媒了。”

飛揚草沒好氣說說:“你這才知道,反應遲鈍,還強說自己說清楚了、說清楚了。現在的才叫清楚。”

馬小云扁著嘴說:“昨晚我們聊得很開心,原來他一直當作女主角是你,但現在換我的,他會怎麼想?”

飛揚草想了想,說:“所有男人都一個樣,女方都在眾人前表白,他能怎麼樣,接受吶。”

馬小云激動地閃動雙眼,說:“真的嗎?”

飛揚草頭也不回地說:“假的。”

“討厭。”馬小云站在原地,患得患失的模樣。

: :09 14 2015 7:35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