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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馬小云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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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馬小云的坑

烈女求偶記 (五)馬小云的坑

從視窗往裡望,人群已散去,剩下馬小云的半截身影坐在屏風內。

飛揚草清理了情緒,渡步停在馬小云面前,等待發怒。

馬小云卻她透明似的單手撐著下巴疑望屋頂。

飛揚草嚥了咽口水敲響屏風。

馬小云一動不動,像被點穴一樣眼也不眨一下。

飛揚草加重力再敲三下,她在挑戰自己的忍耐力,馬小云仍沒反應。

飛揚草目露凶相,抓起臺上的檔案往她頭上砸去,她哎唷一聲,頓時站起來捂著頭部。

馬小云:“嚇死人,你這索命鬼。”

飛揚草咬牙道:“索命總比坑人強。”

馬小云:“什麼意思,誰坑人?”

飛揚草指著她的鼻子說:“是你這隻——豬!”

馬小云雙眉一皺:“哎唷,我好煩呀,剛被老闆訓了一頓,沒心情跟你開玩笑。”她“嘭”一聲又坐了下去。

飛揚草張開口指著自己臉龐,怒得出不了聲,說:“我煩?她望了望老闆房間,一把揪住馬小云衣領往會議室拉去。

飛揚草:“馬大姐你真善變,半個小時前還YouHuo我幫你送情信,結果一轉身物是人非。”

馬小云一拍腦門:“呦,我真忘了這事,剛剛被老闆訓了一頓,滿腦子都是食堂改善的問題。”她瞪著天真的眼神,說“怎麼樣怎麼樣,他,收到了嗎?”

飛揚草:“何止收到,還看過了。”

馬小云激動一躍:“真的嗎,他反應怎樣,今晚應約嗎?”

飛揚草一臉灰黑:“哪敢假,全部門十幾號人作證,歐陽主管監督,他不來就拉去斃了。”

馬小云興奮得雙拳亂揮:“太好了,我今晚該穿什麼衣服,我平時很少穿高跟鞋,怕不習慣,我……不對哦,為什麼全部門的人都知道,歐陽主管也知道?天呀,你是怎麼搞了,一點小事也做不好,我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飛揚草咬牙切齒:“你多有臉呀,還容光煥發珠圓玉潤,沒臉的人是我,我要挖坑三尺埋進去了。”

馬小去側著頭,一臉不解,說:“你不就送個信,犯得著埋自己?”

飛揚草深呼吸,儘量平靜禮貌地說:“請問,你情信上有寫落款人嗎?”

馬小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一臉無知,說:“落款人?”

她咬緊下脣,緊張得心臟都彈了出來:“寫了沒?”

馬小云冥想了大半天,終於天真地露齒,說:“要寫嗎?”

她體內壓力瞬間在人中爆發:“寫信不寫落款人你還當什麼狗屁人事文書,當什麼老闆助理,你這騙子都是混飯吃,騙子騙子……”

馬小云嚇得抖起來:“你撒野你人身功擊你沒品。”

飛揚草心涼到冰點:“沒品也比你無知好,我這次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哎,神呀,你怎麼讓我遇到豬一樣的隊友?”

馬小云:“黃河水那麼黃,肯定洗不清,要跳也跳北海,鹽的清洗功能強。你做了什麼虧心事要跳黃河這麼嚴重?”

她崩潰了:“我生平做最虧心的事就是幫你送情信,而且還是不寫落款人的情信,你不寫落款人誰知道是你寫的,我的大姐大媽呀。”

馬小云頓了頓,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這個……你送信時沒說清楚嗎?”

飛揚草抓狂了:“說得清嗎,我一張嘴,對方十幾雙狼似的眼神,越解釋越不靠普,越解釋越見鬼……

她繞著會議桌淒厲地跟馬小云訴說過程,每到關節點都會痛心疾首地握拳捶桌面,最後,桌子沒凹,手卻紅腫了一塊。

馬小云表情一驚一乍,臉色煞青煞白了,最後逃過一劫似的長吁一聲:“還好沒寫落款人,要不多丟人呀。”

飛揚草恕目一瞪,她立馬換臉笑盈盈地說:“放心,這事我會擺平,我不會讓我的好姐妹做冤大頭。”

她語氣冰寒一字一頓地問:“你如何擺平?”

馬小云:“今晚宿舍樓頂,我會跟一樹說清楚,寫信的人是我——馬小云,跟你——飛楊草無一丁點關係,OK?”

飛揚彈跳起來:“還有那十幾號人呢,那個瘟疫似的歐陽,一秒可以傳播病毒幾十萬公里。”

馬小云:“一起擺平,全部擺平。”

她懷疑地看著她。

馬小云堅定地說:“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跟著去。”

她再次彈跳起來:“我去你奶奶的,蠢事還會做第二次?”

飛揚草心情稍微平伏,那個SanJiao眼的臉孔又在她腦海浮現,不就是不吃他的夜宵嗎,犯得著這麼歹毒,現在經常在廠門口看見他調戲無知少女,竟還有臉說我高傲?

姐就是高傲,又如何?

馬小云打辦得花枝展翅,踩著高跟鞋哼著小曲往樓上爬去,飛揚草躺在chuang上展轉反側,百般滋味,她望了望牆上的鐘,才8:10,唉,混身不是勁。

這時宿舍門被打開了,烈女腳一提,高跟鞋在半空中呈拋物線狀,咣噹兩聲,一隻掛在衣櫃上,一隻掉到沒蓋上的電飯鍋裡。

“飛揚草,今天你出盡風頭呢,我一進廠門口不同版本的劇情排山倒海地撲面而來,究竟那個才是真的?”烈女微醉地向她走來,淡淡的酒香味灑滿小小的房間。

她拉上被子捂緊自己,想不到這瘟疫還是變種的,比H9N1還可怕。

“解釋解釋解釋解釋。”烈女一邊脫絲襪一邊扯她的被子。

“你讓我死了舒服吧。”她在被子裡大叫。

“說完再舒服。”烈女丟下絲襪,雙手扯被子。

掙扎之際,飛揚草咕嚕一聲坐起來正色道:“你相信嗎?”

烈女脫掉絲襪脫外套,纖瘦嫩白長腿併攏坐在chuang邊,抱著枕頭慢理斯條地說:“說真的,我不相信,這不符合生長邏輯。”

她跪哭道:“蒼天有眼,終於遇上用腦袋思考的救世主,你說這荒唐絕頂的事,全公司同事卻一窩蜂地相信,他們不是天才就是白痴。”

“那是他們不瞭解你這株飛揚草,你精打細算吝舍小氣,怎會做出如些虧本敗家的事?”

飛揚草猛點頭,七孔流淚地搶過枕頭猛擦,太懂我了太懂我了。

烈女:“即使你突然開竅芳心春動不顧一切,物件也不可能是那截凶猛的樹根,這根本不符合生長邏輯嘛。”

這烏龜根本不是解決問題,而是製造另一個問題,飛揚草卷翻著白眼:“你的生長邏輯是什麼?”

“鹹菜配白飯、蕃茄汁配薯條,你這隻老鼠精怎麼算也得配溫馴小狗或綿羊,現在配只凶猛的老虎,不就是楚河漢界、三國鼎立、雞犬不寧嗎?”烈女文皺皺地闡述著。

本以為找到一個知音人,殊不知又是另一個挖坑漢。

飛揚草嗤之以鼻:“什麼老鼠綿羊老虎的,12生肖麼?”

烈女虛張聲勢道:“那個葉一樹,你不知道他有多凶呀,他是我從懂事到現在為止遇過最凶的男人。”

她不屑道:“不知道,他能有多凶呀?你不是還完好無缺的。”

烈女捂住xiong口,說:“他挫敗一個女人的傲氣,扼殺一個女孩的玻璃心靈,讓你否定自己懷疑自己嘲笑自己。”

飛揚草:“聽起來真像人渣,拉出去斃了。”

烈女:“斃了太便宜他,應該五馬分屍,七孔流血。”

飛揚草神情一亮,說:“你被他傷過?”

烈說握拳痛恨地說:“傷過N次,次次招式新穎。”

飛揚草眼珠左右轉動,架空追問:“古龍的七種武器他用了哪一式?”

烈女扁起嘴ba歉憎道:“筆尖、計算器、資料夾……”

飛揚草噴飯似的猛笑出來,笑得呼天搶地日月無光,直到眼淚擠出來肚子痛起來聲音出不來。

烈女慘烈回憶道:“我追交貨期,他愛理不理;我拉他衣袖,他怒目圓瞪大力一甩;我抓他衣領,他拿起筆尖毫不猶豫地紮下來;我罵他烏龜王八蛋,計算器資料夾就劈頭蓋臉甩過來;我踩他一腳,他腳一蹬,整張椅子壓下來……

烈女彷彿在述說異人事件,她彷彿在聽小學時男女生劃分界線佔領地盤的決絕,絕對津津有味。

烈女猛灌一大瓶水,仍難滅熊熊烈火:“這到底是什麼男人?一點憐惜之心也沒有的冷血動物,害得我外傷內傷一籮籮,我就算瞎眼也不相信你會在眾眾睽睽之下給他送情信。”她頓了頓,說:“馬小云這種弱智的東西也許會幹得出來。”

飛揚草吐掉嘴裡的地瓜幹,抓住她雙手,說:“重點、重點了,你說到重點了。”

飛揚草十指緊捏緊烈女的雙臂,說:“就是馬小云!馬小云那個害人精求我幫她送情信,信裡又不寫落款人,結果大夥都以為是我乾的……她現在就在樓頂澄清。”

烈女雙眼發光:“噢,YES!我贏了,明天拿到跟老闆打賭的1000大元請你們吃大餐。”烈女握拳高呼:“老闆你輸了,人言不可盡情呀,事實證明大部份人都是瞎子。”

飛揚草樂極生悲,一腔熱血瞬間涼在半空中,丐化了,這彎未免拐得也太大了,來不及有任何條件反應。

別人贏了1000大元,會分我一份嗎?

烈女看穿飛揚草的絕望,拍拍她肩膀,說:“放心,你的事小菜一碟,我明天幫你擺平,順便請你吃飯定驚,馬小云這邊你就沒指望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烈女像幹完大事一樣伸起懶腰、打哈欠、摸肚皮,說:“餓了,幫我煮個面,多加點香菜,煮好盛出來涼涼,我洗完澡吃。”

: :09 12 2015 9:37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