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一陣風飛揚草掛在樹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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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一陣風飛揚草掛在樹上1
烈女求偶記 (十二)一陣風,飛揚草掛在樹上1
週六,雲邊山公園一帶天高雲淡、一碧千里,在重巒疊嶂間古樹參天、野花飄香、蟲鳴鳥語,萬物滋長,令人心曠神怡。
在雲邊山大門入口處,飛揚草遠遠就看見葉一樹靠在一棵大樹下東張西望,他烏黑亮澤的短髮、ting拔均稱的身形、七分俊朗的臉容,極具張力的笑容,再配以合身的短袖灰白T恤、深藍色牛仔褲、運動鞋,百分百的青春陽光派,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格外耀眼,如果不是之前心有芥蒂,飛揚草絕對會多瞄幾眼,可現在不一樣了,原本輕鬆愉快的心情不由拘束起來。
唉,該死的馬小云,該死的SanJiao眼。
葉一樹看見那個白色的身影在綠蔭下的包圍下款款而來,白色的運動服、扎高馬尾、露光潔的額頭、大眼睛、小巧鼻翼,Nei的雙脣,有種講不出的青春逼人。
葉一樹跳躍、高舉雙手擺動,生怕飛揚草看不見。
飛揚草想笑,但忍住了,心裡直罵他白痴。
她客氣地說:“馬小云臨時有事,來不了。”
葉一樹愉快地說:“沒關係,她來了也不一定能蹦。”
飛揚草側頭問:“為什麼?”
葉一樹雙手做了一個大大的圓形:“超重,我猜。”
飛揚草撇撇嘴,說:“不好笑。”
倆人排隊緩向售票口,飛揚草向售票口遞進250元,男工作人員臉無表情說:“每位280元。”
飛揚草頓了頓:“網上不是說250元嗎?”
男工作人員:“那是閒時,今天是週六。”
飛揚草瞪大眼睛:“這這這,週五跟週六不就是差一天嗎,能有這麼大區別?”
男工作人員目無表情地說:“請補30元。”
飛揚草呷呷口,心裡盤算著30元可以吃十天的早餐了,搶劫嗎?臉上卻嫵媚地向對方討好:“能便宜點嗎,260元如何?”
男工作人員幹瞪了她一眼:“不議價。”
飛揚草不甘心:“270?”
男工作人員不耐煩地把錢推出來:“市長來了也不行,下一位。”
在身後的葉一樹早己如熱鍋上的螞蟻,站立不安,他跨前一步,遞上錢歉意地說:“這個我補上好了。”
飛揚草急忙掏出30元放進視窗,說:“不用。”
男工作人員遞出票,上面還附有一個拇指大小的木偶掛飾,飛揚草接過,生著悶氣的臉上立刻柔和起來,她指尖細撫木偶上面小男孩調皮的面孔,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愛。
她瞥了一眼其他人,發現每人手上都有一個,而葉一樹手上的是小女孩,小巧精緻面孔、扎著孖辮,神情乖巧而恬靜,令人心頭一熱。
飛揚草無限愛惜地緊盯著葉一樹手上的小木偶:“你這個是小女孩,我跟你換。”
葉一樹眉頭小皺:“我也喜歡小女孩。”
飛揚草意料不及,急起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用女孩的掛飾?”
葉一樹莫明其妙:“誰規定這是女孩專用?”
飛揚草跺跺腳丟擲一句:“你一個大男人跟個女孩搶女孩子的東西,不丟人嗎?”
葉一樹也較真起來:“是你要搶吧?再說了男人天性喜歡女的,難不成喜歡男的才不丟人?”說完把木偶捂進手心,跟著大隊向前走。
飛揚草氣急敗壞的瞪大眼睛,定格中仍能感到眼皮有輕微的抽搐。
逆天渣男呀,她終於明白烈女口中葉一樹傷人的程度,簡直讓你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看來今天真是出門遇小人,還要一個比一個凶,開始是一個冷漠的男售票員,然後是絕情的葉一樹,誰說女人不好惹?男人才不是動物……”飛揚草一邊順著隊伍走一邊生悶氣地自言自語。
興高采烈的各方遊客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放置好行李、量身高體重血壓,蹬上纜車,不稍一會兒,群山向我逼來,雲朵向我壓來,小鳥與我齊肩比翼,放眼望去,大地在我腳下,蒼翠滿山遍野,江山如此錦秀,自古庸人多自擾。
眼前渾成一體的山峰突然向外伸.出一條長臂:張牙舞抓、孔武有力,像極了鑲在機器人身上破壞力驚人的鐵臂。
鐵臂向山體外騰地伸.出,掛在半空,令人心頭一緊,雖說是高度最低的高空彈跳,但好歹也有40多米高,相當於10層樓墜下,第一次跳不緊張?騙人的。
眾人蹬上山峰,行走在山體邊劈出一條小徑上,小徑寬不到兩米,左邊是溫厚結實的山體,右邊是單薄陡峭的懸崖,懸崖邊上長滿生命力頑強的野草。
沿路上有三三兩兩的遊客臉青脣白、氣弱遊絲地往回折返,仿似經過一番人間煉獄撿命而回。這時一個身材JiaoXiao、操著四川口音的妹子輕輕問身傍的同伴:
“不是蹦下去了嗎,怎麼會有遊客折返?”
身傍一個強壯、操著濃厚東北口音的男子嘿嘿笑著說:“嚴整的軍隊也會有幾個逃兵,何況是普通人。”
妹子可憐楚楚地挨著強壯男嬌滴滴地叫著:“啊……我好可怕哦,怎麼辦……”
強壯男像哄小孩似的拍拍她的背:“別怕別怕,有我呢……”
飛揚草一陣噁心,心裡無限鄙視:怕就別來丟人現眼,還假惺惺的。
她把頭扭向另一邊,看見剛才還健步如飛的葉一樹竟然挨著山體摸著樹木雜草緩慢前進,神情緊張生硬,腳甚至有點發抖。
飛揚草不敢相信地尖叫起來:“喲,一個好好的大男人,怎麼突然變木乃衣了?”她做了一個殭屍跳躍的動作。
葉一樹目視前方,沒理她。
飛揚草激靈一振,報復的快感油然而生:“你,該不會……怕吧?”
葉一樹ting了tingxiong膛,說:“誰說的?”
飛揚草詫異地指著他:“你幹嘛老抓住雜草,該不會怕掉下懸崖吧?”
葉一樹用力把雜草扯斷握在手裡,說:“我愛它們。”
飛揚草像遇到瘋子似的疾步向前衝,邊走邊咕嘀:“神經兮兮!”
鐵臂在小徑的盡頭直伸向湖心,遙遠就看見一個個遊客張開雙臂垂直下降,像只大風箏,在明淨的天地間、在碧藍的雲水間、在蒼翠的青風間毫無阻擋地直入湖心。
激動的尖叫、刺激的低嚎、渴望的心跳、害怕的腳步,各種神情浮現在每位遊客臉上,飛揚草像只活躍的小白兔蹦蹦跳跳地踩在鐵臂上,鐵架焊成的鐵皮底下發出咚咚的節奏響聲,在40多米的凌空中,特別的響切心靈。
這一刻她渴望多年了:用極端的方式擁抱天地,在天地間飛翔、在尖叫中停頓呼吸、在來不及的恐懼中墜下。
有人說,如果誰想不開要自殺,輕生前來蹦一蹦,保證你珍惜生命。
葉一樹完全相反,眼神飄忽地平視前方,步伐緩慢而飄忽,在呼嘯的山風中,甚至有點發抖。
飛揚草不耐煩地向他招手:“快點,輪到我們了。”
葉一樹仍小心翼翼地往前蹭。
又一隻“大風箏”往下墜,飛揚草忍不住俯身往下瞧,目光追隨影子180度垂直向下,焦點定在湖心,毫無徵兆間,焦點突然晃動起來,視線開始飄忽了,她感到一陣眩暈,立即抽身抬起頭來,但仍心有餘悸,感到天地間不像之前的平穩。
葉一樹終於蹭了過來,工作人員幫兩人繫好繩子,開啟傍邊的兩個小門:“好了,從這蹦。”
飛揚草站在邊上不敢動,剛才的眩暈令她莫明害怕,從沒有過的害怕,仿似一鬆腳,就失去整個世界。
她下意識地望著葉一樹,葉一樹也正望著他,眼神很複雜,像鼓勵、像膽怯、像視死如歸。
工作人員在身後催著:“往前走,把胳膊張開。”
飛揚草下巴顫抖著蹦出一句話:“一定要跳嗎?”
這一下輪到葉一樹詫異地望著她:“你不是渴望很久了嗎?”
飛揚草胃一陣翻騰,要吐的感覺:“突然害怕行不行?”
葉一樹用目光刺射她:“你……要當逃兵?”
飛揚草瞥了一眼腳下,倒吸了一口冷氣:“逃兵總比沒命好,宿舍陽臺上的葵花苗還等著我澆水呢。”
葉一樹閉上眼睛像下定決心:“既然來了就跳,天掉下來當餡餅……吃掉。”
“可是……”風揚草帶著哭腔
“再往前點。”工作人員的聲音在後面又響起了。
“我們加油吧。”葉一樹張大雙臂。
“不……”飛揚草叫起來,“我不跳了,為什麼要跳,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沒有理由怎麼跳呀?”
“你不跳,工作人員會從後面把你踹下去。”葉一樹嚇唬道。
“不要不要不要,我現在就退回去。”飛揚草一邊說一邊往回退。
這跟小孩臨時撤賴一樣,沒道理可言。
葉一樹放下雙臂,在風中大叫:“錢都交了,你跳與不跳,都沒得退。”
“?”
一語中的,飛揚草頓時理性下來:“奸商、黑商,有這等條款嗎?”
“所以,為了我們的辛苦又可愛的鈔票,蹦吧。”葉一樹說。
飛揚草仿似又找回信念,向著前方喊:“蹦吧蹦吧,我可愛的鈔票,我的好夥伴,我不能讓你白搭,我不會讓你白浪費,等著,我來了……”
隨著尾音,兩隻“大風箏”向前倒了下去
: :09 19 2015 8:34AM
: :09 19 2015 11:01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