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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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廢三
二廢(三)
似乎聽到一聲爆炸,身上的重量突然全數壓下,一會兒又全沒了。我木然睜開眼睛,整個人像被薄紗包裹著,想從繭裡衝出來又欲罷不能。是錯覺嗎?手腳可以動了。
斜歪著腦袋,呆滯輕飄的眼光被不遠處糾纏的藍色和黃色吸引。不對,藍色好像壓著黃色……來不及多想,奮力扯了衣裳蓋住身體,朝門口爬,我要出去!我要找個大水塘跳進去!
“啊……”又被人抓住,我扯開喉嚨尖叫,沒聲音?是聽不見還是叫不出?
那個人扳過我的身體,使勁搖我,我看不清也聽不清,撐在地上的手摸到碎片,撿起來朝那個人刺過去。他捉住我的手,我連握緊碎片的力氣也沒有,蜷縮在地上拼死護住自己的衣裳。
那個人抱起我,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帶到哪兒去,虛弱乏力,下腹像火燒一樣難受,夜風躥過□在外的細膩肌膚,如同小貓爪子在我身上不停撓著,渾身早已香汗淋漓,終於忍不住溢位慾望呻吟。
“……忍……”他說什麼?我仰起迷惘的臉,眼光停留在他的喉結上,這個位置很熟悉……不由自主伸出手觸碰他的臉,不是,不是……
從一個房間到另一個房間,他把我放在椅子上說了什麼又不見了。我瞥見熟悉的屏風,步履不穩衝過去一頭扎進冷水裡,我需要降溫,我需要把那個人碰過的地方洗乾淨。
血液飛速湧入腦門,肺部憋得很痛,緩解了來自身體的悸動。我在水裡抬頭看天,光線一點點黯淡,意識逐漸遠去,在我以為即將進入黑暗的零界點被人撈了出來,癱在地上像條死魚,那個人開始解我的衣服……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求你!”胡亂開啟他的手,跪趴在地上低聲下氣哀求他,不管你是誰,為什麼救我?請別讓我掉進另一個火坑。
他扶住我的肩膀,我狼狽四下躲閃著臉,想把自己藏起來,他讓我靠在牆上,抓起我的雙手貼在他臉上。我的手指顫抖著,摸到了溫熱的**……放進嘴裡,很鹹……還有熟悉的英挺鼻子,他的吻落在我掌心,帶著沉重灼熱的呼吸。我像碰到燙手的山芋立刻縮回手,不可能!他怎麼會在這兒?我一定是神志不清了。
回覆到雙臂環胸的自我保護狀態,熬一熬,一定會過去……眼前突然變得很亮很亮,右臉有些發燙,是蠟燭……他再次捉住我的手,不管我如何掙扎強硬伸進他的衣服,放在肩膀上,衣服滑下來。藉著光亮,我看清楚了,是個模糊的牙印……
臉上不斷有**墜落,分不清是水還是淚,當他把我攬入懷中,我再也剋制不住委屈地放聲痛哭,咬住他胸前的衣襟拼命撕扯尖叫,“為什麼才來?為什麼才來?差一點就髒了……髒了可怎麼辦?”
他的臉貼住我的脖子,緊緊摟住我因哭泣而劇烈抖動的身體,被他的溫熱氣息包圍著,終於戰戰兢兢放下一顆幾欲破碎的心。不斷有熱流湧入我的肩膀,又被他用脣舌纏綿舔走。衣服被他解下來,鬆鬆落在地上,我迫不及待將滾燙帶著水珠的身子貼向他,含住他的喉結,忘情親吻他已然暴起的頸動脈。
“抱緊我……抱緊我……還要緊一點!”交頸時,即使慾望難耐,嬌喘連連,即使攀著他健碩的身子不停蹭著,心裡還是有塊隱密地方害怕得痠痛,只想從他身上求來哪怕更多的一點安全感。
兩個人像火爐裡煉就的鋼鐵快要融化在一起,身體終於密密合合緊貼住不剩半點縫隙。他咬住我的耳垂,不堪回首的畫面突然閃過腦中,我下意識躲開,手也撐起他的胸膛。他愈發擁緊我,雙手溫柔愛撫我背上的雪肌,舌尖試探性地慢慢挑撥,放緩了律動還在我耳邊不停呢噥著愛語情話,直到我徹底放鬆緊繃的身體,在他懷裡化成水。
一場天崩地裂的歡愛,床帳裡熱浪滾滾,瀰漫著彼此的曖昧體味,不知要了多少次,更不知是如何結束的。當我終於恢復所有知覺從沉睡中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晌午,穿著乾淨清爽的睡衣躺在自己**,身邊空空如也。如果不是腰肢的痠軟與遍佈全身的青紫,我會以為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場無人知曉的夢。
“福晉,奴婢已經替您向老佛爺告假,老佛爺讓您好生休息。”昨夜被我留下守夜的宮女端著銅盆進來伺候洗漱,我坐在海獸葡萄鏡前緩緩理髮,眼裡全是這個宮女進進出出的身影。
“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停了象牙簪梳,冷瞅她鏡中的背影。
她的身子稍頓片刻,恭敬地說:“福晉昨夜留在松鶴齋,從未外出……”
恍悟,原來他的人一直在我身邊……
“你下去吧,差兩個人守在門口,告訴老佛爺,我要休息,請她替我推了所有人!”
“是。”——
我的擔心是多餘的,當天晚上,一千整裝綠營兵突然兵臨避暑山莊,康熙嚇得從龍**滾下來……帶兵的將領口口聲聲奉了太子口諭,調兵摺子上寫的也是他的手跡。康熙氣得當場派四阿哥和三阿哥把胤礽鎖拿了,諷刺的是,他大爺那時候還摟著兩個孌童睡得摸不著北……
他壓根沒辯駁,直接認了,還和康熙大吵一架,至於內容當然無從知曉。沒過兩天,聖駕匆匆回京,胤礽一路被拘在囚車裡,任憑風吹雨打。
太后日日愁眉不展,然而婦道人家心下再不捨也無權干政,只央了我時不時替她看看。我沒有理由拒絕,只能遠遠看上兩眼,敷衍交差。只一次騎馬經過,聽到他在我身後忘情喊了聲“姑姑”,揚起馬鞭快速離開,他的話融在飛塵裡飄進我耳朵:“我終於解脫了,你呢?”
日落時分進入北京城,斜陽把鑾駕拉的很長很長,像一條拖沓的尾巴蜿蜒數里。午門,太極殿跪滿蟒袍大臣,山呼萬歲震耳欲聾。走下馬車,皇城像一座海市蜃樓,繁華卻虛幻,我眼裡只有一個挺拔身姿微笑佇立。
“星兒,你不用同我去慈寧宮了。跟著老十四回府吧,省得他心裡怪我這把老骨頭沒個眼色把你拘在身邊。”太后拉過我的手,笑咪咪地瞟向胤禎。
我不好意思垂下眼睛,又以眼神徵詢康熙,他沉臉凝視胤禎,又深思看向我,最後點頭頜首,只是笑容有些勉強。
我向胤禎走去,所有的人都在注視我們。他突然對我伸開雙手,我笑了,笑得欣然燦爛,加快腳步,在看清他眼底一樣燦爛的瞬間撲進他懷裡。
“歡迎回家。”耳畔是他的輕語:“愛辣油。”——
“皇太子允礽自復立以來,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業斷不可託付此人。朕已奏聞皇太后,著將允礽拘執看守。”
“各當絕念,傾心向主,共享太平。後若有奏請皇太子已經改過從善、應當釋放者,朕即誅之。”
四十年父子恩情付諸流水,慘淡收場,康熙自稱:“毫不介意,談笑處之。”可強顏歡笑背後的遲邁落寞與不經意間流露的唏噓傷感,都能讓人深刻感受到帝王之夢的殘酷破碎。真能做到不痛不癢?大半生的精血與寄託打了水漂,這其中的酸楚苦澀或許只有他自己在午夜夢迴時沉默嗟嘆。
龐大的國家機器不會因為儲君的消失而停止運轉,沒過多久,人們逐漸從二廢的陰影中走出來,興高采烈地投入萬壽節六旬華誕準備之中。
而我的丈夫,也將登上政治舞臺,成為一顆新星……
“你怎麼會在?”
“……除夕那晚,你們的對話我通通聽到了。”
“……”
“我說過,再不讓你受半點委屈,更不能讓你受半點傷害!”
“……綠營兵……是不是你?”
“他不配!”第一次在他眼中發現陰虐。
“……你呢?”
十指緊緊相扣,眼睛逐漸清澈,向我傳遞著他的雄心與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