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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何進再出現在綁匪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一天一夜,沒吃沒喝,睡在破爛長黴的地下停車場,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

在正常人的心中,就算沒以為他會萎靡不振,無精打采,邋遢落魄,也至少無法再像頭一天那樣高傲冷靜,目中無人。結果,他們看到的何進,還是那樣目不斜視,腰背挺直的走過來,白色的襯衫平整如新,就算沾了些微的灰塵,也無損他給人簡潔利落的印象。整個人還是那樣威嚴傲岸,目光凌厲敏銳,像隨時可能出擊的獅子,掃過在場每一個人,讓和他對上的眼睛的人馬上受驚似地低下頭。

那已經不單單是一種畏懼了,更趨向於一種臣服。由心而外的臣服。

本來以為還要繼續昨天的難題,沒想到綁匪卻改變了主意。拿出一把小型的金色方頭鑰匙望著何進得意的笑。

“何總,不介意我問問這裡面裝的什麼吧?”

何進面色一沉。

那是他一直貼身攜帶的銀行保險箱的鑰匙,和身上的其他東西昨天一起被搜去。只是雖然那把鑰匙形狀特別,但也不至於特別到能讓人一眼認出來地步。如果綁匪裡面還有這種識貨的人物,那他真要對這次綁架重新估價了。

看何進沒有搭話,綁匪更相信裡面有重要的東西,笑的更加猖狂:“這裡一定有比一億值錢的東西吧,何總。”

“老老實實拿你的錢就好,別多生事端。”何進不耐煩的道。

“我也想要錢啊。只是何總你的錢太難要。所以這樣好了,我就要保險箱裡的東西。是錢呢最好。如果不是,那也應該是對何總你很重要的東西。那我拿來作個保也好。你何總後臺那麼大,誰知道我們哪天就死的不明不白。”

“東西?”何進冷笑:“連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就要東西?好,就算我給你號碼還有密碼,你要怎麼拿?你進得去銀行嗎?還是你打算讓我進去取出來給你?你要有這個膽量,我送你都行。”

“少嚇唬我!”綁匪惱羞成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得事嗎?銀行我是進不去,但不代表東西我拿不到。只要何總你打個電話去銀行,寫個授權書什麼的,再讓你這個寶貝祕書替你取,我就不信拿不出來。”

那樣的確取得出來,而且還等於白給他們一個人質。

何進冷著臉盤算,不置可否。

“如果我不答應呢?”

“何總,”綁匪幸災樂禍的笑:“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你以為我放了人質,就沒什麼能威脅你的了,你就大錯特錯了。”說著拎著領子把在一邊嚇傻的樂明拖過來,邪笑道:“何總你提醒了我。這個人好像比我放走的那個還重要。”

何進不由得瞟了樂明一眼。卻發現那小子明明怕得哆嗦,卻詭異得讓人感覺他在興奮。也許是和他對上的那雙眼睛吧,裡面光亮太過明顯了。

是因為聽到了那句比那人更重要麼?

何進收回目光。繼續沉默。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綁匪揮揮手,就有人上來把樂明拖到牆角。

“何總,救命——”樂明驚惶失措的求救,馬上就不見了蹤影。

“什麼意思,威脅嗎?”何進還坐著,一動不動。

“我的兄弟們也忍了好幾天了,又見不到錢,你還不讓他們樂呵樂呵嗎?”

就聽從牆那邊傳來樂明的驚惶失措的慘叫,一聲驚嚇過一聲,何進冷眼看著,忽然問:“你不去?”

綁匪愣了一下,剛想發飆,何進已經淡淡開口:“行了。叫他們停吧。”

聲音不大,卻連遠在牆那邊的人都聽的清楚,甚至不用老大吩咐,就自動住手。不約而同的抬頭望這邊看,難掩緊張。

有了前面那一出,誰也不會懷疑這人是何進的那個。這會兒腦子一熱是爽了,誰難保會不會有人秋後算帳。所以推推搡搡了這麼半天,其實連樂明的衣服都沒人拽一下。

而何進出聲的時候,就是剛有人橫下心手貼上皮肉的時候。結果卻同時受了兩重驚嚇,一是何進冷漠的喝止,再就是不小心對上地上打滾掙扎的人刀鋒一樣銳利的眼神,怎麼也沒辦法和正哆嗦著喊救命的嗓音聯絡在一起。

所以,甚至在何進出聲之前,那個倒黴鬼就被燙一樣抽回了手。那感覺,就是地上這個會讓死亡來得更快。

當然,他這點發現,沒人會當回事。人們都屏息凝神,等待何進的吩咐。

沒錯,是吩咐。那人無論說什麼出來,都跟命令無異。

看看天色,雖然再一會應該就能結束,但那邊那傢伙——何進掃了眼牆角——樂明正求救般的看他,帶著慣常的可憐和怯懦。

算了,受牽連總要有個限度。何進轉過頭。

“拿電話,我打給銀行。”

呃?綁匪表情再度急轉,自己都覺得自己被何進耍的像個傻子。

……

當人們放棄樂明再度聚攏在何進周圍的時候,沒人注意那個低頭小心拍打身上灰塵的人詭異牽起的嘴角。

他要的,算是到手了。

不止東西,還有人心。

那在別人眼裡看起來成功率為零的一步險棋,他卻從沒有懷疑過。不是對自己多有信心,而是對那人連他自己都意外的瞭解。他知道他不會見死不救,不會坐視不管,不論平時裝得多冷酷無情無動於衷,他,何進,還是好人一個。更何況物件是他,是樂明,那潛移默化的感情影響的決不只他一方這麼簡單。

只是他不會承認。那他只好用這種方法逼他證明了。

也算給自己一點小小安慰吧。

拿到保險箱號碼和密碼後,綁匪帶了個手下押著樂明就走了。一手拽開車門,示意樂明進去後面,自己還在打電話:“嗯,我現在去銀行了。錢沒要到。不能再耗了,已經耗了一個晚上了,耗下去早晚出事。就按咱們開始說的,我沒要到的錢你讓那邊給我備齊了,我一手交錢一手交東西……放心,姓何的不用你說我也想要他命。太他媽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但也等我確定東西沒問題。我可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就他媽的便宜了你……”

樂明一字不漏的聽著,看似老實的鑽進後座,心驚膽戰的四處探視,好像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前面兩人看上眼,殺人滅口。

綁匪收了電話,回頭瞅他一眼,還給何進抱不平:“何進那麼個人,怎麼會讓你這個窩囊廢跟著。”伸手作勢要打,樂明馬上受驚似的抱住頭。要不是空間太小,估計已經鑽到座位底下去了。當下,綁匪和開車的一陣哂笑,再不對後座畏縮的男人有半點警惕。

樂明卻在心裡長嘆,看來,今天要破例了。

想著自己親手定下的規章制度,裡面有一條不可殺人放火。幸好當時有先見之明,在前面加了一句不到迫不得已。

嗯。迫不得已。

雖然不是現下這種狀況。但,誰讓有人要節外生枝呢?

撇開樂明不提,只說何進坐在椅子上和剩下的一幫綁匪大眼瞪小眼。結果那幫人看他都跟老鼠看貓似的,只敢偷瞄。

何進就把那些人一個個挨一個審視,最後把目光停在離他最遠,一直縮在角落的一個人身上。

就是昨天車裡給他點菸,後來被他從qiang口上救下來的那小子。

“喂,”何進揚下巴,示意他過來,他有話說。

那小子左右看了看,確定叫的是他,別人也沒有幫忙的意思,只好極不情願的走過來,故意放大聲音裝凶:“什麼事?”

“有火嗎?”何進還和昨天問煙一樣問,只不過這次借的是火。

那小子瞪他一眼,雖不情願,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

“謝謝。”何進吸了一口煙,微微笑了一下。結果反而倒把那小子嚇的不輕,扭頭就想走,卻被何進叫住:“我昨天救了你一次。”

“那又怎麼樣?!”那小子憤怒的回身,瞪視何進。要不是這個人眼都不眨一下的撒謊,他的同伴根本不會死。現在竟然還敢說救了他一命!

“難不成你想我放了你做補償嗎?”那小子激動的吼,剛想說你別做夢了,就看何進牽著嘴角,一字一字道:“我可以再救你一次。”

聲音簡單有力,穿透力極強,不僅說話的小子猛的噤了聲,就連其他人都忍不住豎耳朵聽。就聽何進說:“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你什麼意思?”疑惑的質問。

“你們老大不會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

“我銀行保險櫃放的全是值錢的東西。比一億隻多不少。要是你,拿了錢還會回來嗎?”何進撣撣菸灰,漫不經心的抬起眼睛看他。

剩下的所有綁匪臉色都變了。面面相覷顯然在思考何進的話是真是假。有一個為了安撫別人也安慰自己,指著昨天樂明取回來的那一袋子錢道:“錢還在,老大一定會回來的。”

不等何進說話,就有人反駁:“那才五百萬。跟一億比算個屁。”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老大會丟下兄弟不管嗎?”

“我可沒說。不過錢財當道,兄不兄弟這種事誰能說的準?”

……

轉眼一屋子綁匪吵的不可開交,何進就坐一邊抽著煙好像看戲。還是相當乏味無聊的戲。

最後不知誰提議,要分了這五百萬散夥,結果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先吵再搶最後動拳動傢伙,打了個不可開交。最後還是一直看著何進那小子大喊了一聲:“別搶了。人還在這,沒錢再要不就行了。”

忽然“碰”的一聲巨響,好像不遠處有人放煙花一樣,讓混亂的現場有了片刻凝滯。不過也就是一瞬,那些聽風就是雨的傢伙就嘩啦一下全圍向何進,把他看成搖錢樹一樣,七嘴八舌的吵吵:“喂,你再拿一億來,否則別想活著走出這個門。”

何進嘲諷的牽起嘴角,看眼前人已經沒有了同情,聲音冰冷的,像在下死亡判決書:“路是你們自己選的。”

“你說什麼?”沒人明白他什麼意思。

何進不再言語——旁邊被當成桌子用的廢棄機器上有菸灰缸,還有幾個或空或半滿的白酒瓶子和堆放的亂七八咱的杯子,可以想象這些人在這裡過得是怎樣邋遢的生活——何進摁滅菸頭,從容的站起身。

“呼啦”一下子,圍在他身邊的人條件反射般往後撤步,舉qiang的舉qiang,拿刀的拿刀,難掩恐懼的看何進:“你要幹嗎?!別亂動啊,小心我們一qiang打死你。”

何進似是笑笑,還是找昨天給他點菸的那個小子,道:“不是要錢嗎?過來,我告訴你。”

那小子猶豫再三,終於小心的蹭過來,就看何進眼皮一抬,yin沉沉的勾起一個笑容。那小子心裡咯噔一下子,再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何進利索的勒住了他脖子,在眾人還沒有看清怎麼回事的時候,就從他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啪”的點上火,比在他脖子下面,火苗一點一點輕舔上下巴。

“你幹什麼?”所有人都嚇住了。

雖然何進只拿了個打火機,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但他們也不敢就這麼開qiang,因為何進渾身上下除了臉幾乎全隱在手裡的人質身後,一qiang過去,肯定是人財兩空。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一時間空氣緊張的只能聽見此起彼伏的喘息聲。一點點小範圍的移動,不知不覺的轉了個圈,變成何進正對大門,綁匪面對著牆的局面。

何進卻看著他們冷笑,忽然熄了手裡的火,抄過桌上的酒瓶砸在手裡人頭上,霎時酒水流滿那人全身,空氣中也開始瀰漫氤氳的酒精味道。人們還沒弄明白何進此舉何意,何進竟然“嚓”的再度點著了火機,一聲不響的燒著了手里人前面的衣襟。

“你幹什麼?”被何進制住的小子嚇傻了,拼了命的掙扎,卻被何進按的死死的,眼看火苗竄上胸口,空氣中傳來面板灼燒的味道,從正面看人已經著火了。何進卻還死死扣著,就算火苗吞噬了他的胳膊,蔓延到那人後背,波及了他的身體,他還是一動不動,甚至表情都沒變一下,就那麼望著對面嚇傻的人,yin沉的眼裡可以看到火苗的投影。

當然,他不是有病,也不是燒不死的超人,在火焰溫度最高的藍色火苗碰到他之前就推開了手裡的人,在推開的一瞬,卻還趕盡殺絕的點燃了他的頭髮。

拍滅自己袖子上燎竄的火苗,對地上哀號翻滾火球一樣的人一眼沒看。

“還有誰想要錢的?”何進問。

有人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這個人根本就是野獸。誰惹了他都必定死無全屍。

就因為何進太過激烈的行為吸了全部注意力,一屋子綁匪竟然誰都沒有發現門悄無聲息的開了。等何進這一聲問完,有人後退的時候,才發現身後頂了個硬邦邦的東西,一回頭,連聲都叫不出了。

不知何時,屋子裡多出來一夥拿qiang的陌生人,qiang口對準目瞪口呆的綁匪,恭恭敬敬的叫何進:“進哥。”

何進點了點頭,下一秒毛旗一臉緊張的衝過來,一個勁的問:“進哥,你沒事吧?”

“嗯。”何進點點頭,問“怎麼這麼晚才來?”

按計劃,早在昨天晚上這齣戲就應該結了,結果卻拖到了約定的最後時限。那一定是出了什麼他所沒料到的變動。

“不是進哥你說要等陸家那邊有動靜才動手嗎?兄弟們在那守了一晚上什麼動靜也沒有。所以才等到現在。”

“沒動靜?”何進皺眉,沉吟不語。為了保證陸行川的安全,他從一開始就打算一個換一個,在所不惜保那人平安。那樣就算真動起手來也沒有後顧之憂。結果這個決定還是成了個意料之中的軟肋,卻也足夠他再往深一步想。

“進哥,這事和陸家有關係嗎?”毛旗難忍好奇。這次的事何進只吩咐他這麼幹這麼幹,卻沒說為什麼。

“別問那麼多。”何進已有打算,頭也不回道,又問:“你們沒看見有三個人開車從這出去嗎?裡面應該還有一個是姓樂的。”

“沒有啊。”毛旗一臉茫然。

“你們都在哪蹲著了?那麼大的人都看不到?”何進終於轉頭看他了,表情嚴厲。

“進哥,不能怪我們啊。這附近太空,根本沒地方躲,我們只好在路邊的樹林裡埋伏。那是唯一進城的路啊……”

“行了。”知道一定還有別的出路,何進打斷他,要過電話,直接打給銀行,得到的訊息是保險箱已經有人開過了。何進“啪”的合住電話,回頭看毛旗,表情yin沉。

“進哥……?”毛旗小心翼翼的看他。

“定位器呢?你們沒再追嗎?”

“啊?那個早停了。進哥你不是在這兒嗎?”

何進惱怒的看這個莽撞有餘精明不足的手下,多少有些無奈,卻也沒什麼好責備的,只告訴他現在找人去追。如果找到姓樂的,一定要活著帶回來。

那綁匪走的時候戴著他的金錶——那麼貴的玩意沒人捨得扔。那裡面裝著定位器。所以何進才能一直有恃無恐。因為他知道援兵就在附近。要不是他吩咐要等陸家那邊陸行川出現才能動手,毛旗他們早把那些綁匪的老巢端了。

雖然拖到了約定的最後時限與何進的計劃有些出入,但整件事中最大的意外恐怕還是樂明,若不是他何進保險箱的號碼不會那麼容易就給出去。雖然知道毛旗他們就在外面,多半能攔下來,何進猶豫再三,卻最終給了真的密碼。

是怕有什麼萬一吧。如果兩個綁匪真闖到銀行,拿不出東西第一個遭殃的還是那個沒用的傢伙。所以,在保人還是東西的之間,他選了人。

結果就是,意外連著意外。

不過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蔣哥呢?”手下打掃現場,何進看了眼門口,漫不經心的問。

“進哥……”毛旗卻有些為難:“說了你別生氣。蔣哥好像還沒消氣,這次的事他沒管……”

何進微微皺眉。

他知道他昨天不回去毛旗肯定會去找蔣凌霄。卻沒想到那人竟然沒插手。他還以為出了事第一個衝進來的人是他呢。

嘖!

“查查這個號碼是誰的。”撇開蔣凌霄那件事,何進要筆寫給毛旗一個電話號碼。是他藉口看陸家電話的時候從綁匪手機上記下來的,應該就是綁匪一直聯絡的同夥。

“是。”毛旗接過來一看,脫口而出:“這不是黑子的電話嗎?”

“你確定?”何進表情瞬間變沉。

“確定!”毛旗絕對肯定的點頭:“我兩從小一起跟著蔣哥,後來蔣哥讓我跟進哥你我們才分開的。一直都聯絡。”

何進點點頭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