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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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徐盈玉問:“怎麼?”
江明月說:“我問問越仲山有沒有時間,沒事的話,晚上我們倆一塊兒回去。”
他們剛結婚,越仲山當天晚上就出差,之後又有好幾天,江明月都沒回新房。
算一算,已經一個多禮拜,倆新人誰家都還沒回過。
婚禮前的規矩和婚禮的流程安排得一絲不苟,這會兒倒把規矩全丟了,關鍵是兩邊誰家都也沒提。
徐盈玉不提,是因為她壓根不想見越仲山,越家那邊不提,應該是越仲山的時間表上沒這個安排,也沒誰能做得了他的主。
但按道理來講,越家那邊還好說,之前見的不少,最近江明月還給越仲山奶奶打過兩個電話。
可婚前徐盈玉就沒正式見過越仲山,他怎麼也得把人領回家一趟,是對越仲山的尊重。
二十四拜都拜了,沒道理差最後這一哆嗦。
徐盈玉一時沒接話,江明月不等她找藉口,搶著說:“那就先這樣,我問過他再跟你說,掛了啊媽。”
越仲山從臥室走出來,趕上他掛電話,江明月也沒問他有事沒事,直接跟他商量:“你今晚上能不能把時間空出來,沒急事的話,咱們回我家一趟。”
他想著越仲山應該不會拒絕,果然,雖然整個人還是冷冰冰的,等了一會兒,江明月還是聽見他問:“晚上住哪?”
“可能要住家裡。”江明月把烤吐司切開,實話實說,“我媽說她想我了,住一晚行嗎?”
越仲山斂著眉眼,注意力似乎都在他自己的餐盤上,過了好一會兒,等江明月吃完一半早餐,他才說:“隨你。”
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得到這種風格的答案,隨你,江明月品了品這兩個字,十分為自己以及越仲山的下屬感到同情,繼續吃飯。
早飯的主餐是生滾魚片粥,江明月加了片吐司煎蛋,一小碟堅果,粥燙,麵包幹,到學校僅過一條馬路的路程給了他勇氣,足足吃了二十分鐘,才準備出門。
秋涼了,他穿一件zegna的白襯衣,褲子還是水洗藍的牛仔褲,搭板鞋,考慮到今天回家,才又折回衣帽間,隨手換了個書包,阿迪的扔下,拎了個登喜路,再拿塊表戴上。
Van Cleef & Arpels的經典款,白金錶圈,砂金石錶盤,啞光黑的錶帶,不帶什麼鑽,價格和樣貌都很不打眼,但也應該不至於再讓徐盈玉專門嘮叨他的不講究。
越仲山不知道在找個什麼檔案,在書房和客廳進出好幾次,剛好跟江明月一起出門。
他走在前面一步,伸手開門,露出腕錶,是跟江明月的同系列,雖然是最貴的那一款。
兩人在電梯裡肩並肩站,下行到二十二樓,進來一個老太太,跟江明月打招呼:“小江上學去?”
江明月把她往裡讓,伸手去按關門鍵,邊說:“是啊,您去公園?”
“早從公園回來了。”老太太滿臉的笑,“我們六點鐘就起,買菜、做飯、鍛鍊、收拾屋子,這會兒都是大上午了,去超市看看有沒有打折雞蛋。”
這會兒剛七點四十,江明月還困著,後腰發酸,襯衣釦子系得很緊,生怕再像前兩天那樣露點不該露的東西。
老太太是他偶然認識的,兒子在科技園開公司,挑了這兒給老太太買的房子,讓她熱鬧點養老。
前天早上,江明月腰痠腿疼加上直男心理崩潰,在單元樓門口蹲了會兒,碰上她買菜回來,以為江明月低血糖,非要他上去吃口餅乾,最後江明月幫她把一大袋打折的蔬菜拎了上去。
聊了兩句,老太太又朝江明月旁邊看。
他們站在一起,江明月的眼睛圓呼呼,臉上帶著笑,渾身都是青春氣,但另一個一身正裝,領帶打的是溫莎結,綠松石的襯扣抵著藏藍暗格紋的布料,頭髮整齊地攏著,眉眼漆黑,顯得面部輪廓深刻,滿臉嚴肅。
兩個人氣勢迥然,沒碰著手,也沒攬著肩,甚至江明月離老太太更近些,可她看著,就是不像陌生人。
江明月不指望他能自我介紹,主動說:“這是我先生,他姓越,叫……”
“越仲山。”老太太猶豫道,“是這個名字吧?我人老了,記性不太好。”
江明月奇怪,剛“誒”了聲,老太太又說:“你們是兩口子?”
江明月說“先生”倒還順口,可聽別人說“兩口子”,就有些臉紅。
江明月沒開口,越仲山接話說:“是這個名字,上次您沒問,是以前就認識?”
他剛才沉默,但開了口,語氣卻也非常客氣。
老太太看他的眼神變得非常親切,笑眯眯道:“我是過後才想起來,你是給我兒子投錢那個大老闆,上次我看影片,就說怎麼有這樣俊的小夥子,我兒子還說,老闆本人比那影片裡頭還俊……老闆,關想幹的怎麼樣?他性子是有點軸,但是真的肯吃苦,有不好的地方,只管罵他,他聽得進去。”
江明月聽明白了,可能就是一次注資的講話影片,但這種場合太多太普通,越仲山應該不會也沒有必要刻意去記,這個關想,對越仲山來說,可能就是個面目模糊的路人甲。
沒想到越仲山說:“關想工作很好,關卡科技的發展前景也非常好。”
“我都不懂怎麼就要叫關卡,年輕人就會起這種奇奇怪怪的名字。”老太太笑得臉上的皺紋深了一層,她看看江明月,又對越仲山說,“你媳婦兒比你俊。”
江明月下意識也看越仲山,見他面色不變,又很客氣地回了個:“是。”
幾句話的時間,電梯剛好到一樓,越仲山把老太太讓出去,跟江明月並肩走。
他忍了忍,還是問:“你記得她兒子?”
“不記得。”越仲山理所當然地說,“科技園的專案都不夠等級在總部開會。”
他轉眼看江明月:“只是最近幾個月的專案裡,應該只有一個姓關的,我又剛好有印象,因為副總說,他們在兩季度中賠錢最多。”
這段話講得語氣平平,但內容好像令人堪憂。
江明月不知道怎麼接,越仲山又說:“會賠錢的公司也會賺錢,如果連賠都不會賠,注資都找不到。”
江明月當然還是不懂,他能懂才是怪事,但今天的溝通氛圍讓他有點受鼓勵,如果晚上回家能保持這樣的狀態,那他在徐盈玉那裡,也就不至於太下不來臺。
然而很快,沒有第三者在場時的氛圍就冷卻下來。
越仲山上了等著他的車,江明月跟他再見,他沒回頭,車玻璃隨著汽車啟動緩緩關上,遮住了越仲山愛理不理的側臉。
他進了學校,碰上一個昨天去聚會的高中同學,兩個人邊說邊往裡走,江明月手機響了兩聲,是剛才碰上的二十二樓的老太太,兩人上次就在業主群裡加了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