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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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113章
要在學校安置下來很容易,也沒什麼需要重新習慣的,研究生宿舍一樣是四人間,常住人口加上江明月是三個,其中一個隔三差五還會回家。
他結了婚的事眾所周知,家跟學校只隔一條馬路,這個時候搬出來,隨便一猜就是家庭矛盾,但江明月不說,也就沒人那麼多嘴非要問他。
關係最近的徐婕關心了他兩句,江明月承認是吵了架,徐婕聞言就鬆了口氣,說肯承認有事就不算大事,又說分開冷靜有必要,但時間太長也傷感情,讓他還是要多溝通。
江明月能聽得進去勸,過了那個勁,雖然仍然沒覺得自己搬出來是衝動,但徐婕說傷感情,還是讓他忍不住翻來覆去地想。
他搬出來不長不短也有十幾天,越仲山每天都來,有時候在實驗樓等他,有時候晚了,就送吃的東西到宿舍樓下。
有兩次江明月跟同學在外面吃了回來,事先發了訊息,他還是等在院門口的路燈下,不知道站了多久,臉上也沒一點不耐煩。
江明月知道這些都是暫時的,真實的不壓抑的越仲山早就開始抱著他說不滿意和委屈,只要他們翻過這頁,類似的事總會再次上演。可他還是難受。
看到越仲山站在風裡難受,聽到他有些討好和侷促地找話題難受。
想到這個問題無解而難受。
一起住了兩個禮拜,宿舍的同學熟了好多,晚上洗完澡睡下,比他高一級的男生突然說:“江明月,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他沒說話,另一個接著說:“你家那個每天來,要我說的話,認錯態度是放得明明白白,其實我看他那樣還挺可憐……你真不心疼?”
江明月說:“心疼。”
那室友樂了一聲:“心疼就別犟著了唄,你不知道,天天你在前面走,你家那個在後面瞧,簡直是一塊望夫石,你不想說,我們也不問到底什麼事兒,可看你這樣也不像鬧得特別大……不是家暴吧?那哥們兒看著是挺壯的,你倆不在一個量級。”
江明月說:“……不是。”
“不打人,看那樣也不像能說的,就也不語言暴力,剩下的都是小事兒,有問題解決問題,是吧?”
江明月本來沒打算跟人諮詢感情問題,但同齡人的確比較好開口,尤其是晚上躺在**,燈一關,誰都看不見誰的臉,說出來的話也好像睡一覺就能忘。
江明月掐頭去尾地說了幾句,室友驚奇道:“你倆反過來的啊!”
他問什麼反過來。
“我女朋友啊,現女友,前女友,前前女友,沒有一個不查手機,有光明正大的時候,也有偷偷摸摸的時候,你大大方方給她看是不行的,非得揹著你,那種查出來的沒事才叫真沒事。還有管我喝酒吃飯,燒烤攤上有誰必須全說清楚,有時候喝蒙了少說一兩個,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要問為什麼,那就是太愛你,談戀愛裡頭,什麼事兒都能用愛你解釋,這就看你接不接受了。”
江明月說:“其實也不光是這個。”
室友簡單粗暴道:“不管是這個還是那個,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把你看得這麼緊?你說他性格比較謹慎,我覺得其實是把多疑說得好聽了點,其實兩個人在一塊兒,就那麼點事兒,你愛他多一點,或者他愛你多一點,一點沒問題,要多了就有問題,我覺得,與其回回解釋回回吵架,不如多說兩句我愛你,多問幾個蠢問題。”
“這個聽起來沒技術含量,可你經常說嗎?我愛死你了,只愛你一個人,除了你誰都不愛,沒你我就活不了了,說過嗎?談戀愛不能太要臉,一要臉,就端著,端著怎麼過日子?對方一看,這從容不迫的,是壓根沒把我當根蔥,有我沒我一回事,那還怎麼有安全感?”
他說完,宿舍安靜了好一會兒,然後自己給自己鼓了鼓掌:“不知道的,還以為婚齡一年的人是我,情感帶師本師。”
江明月跟另一個室友被知識的海洋衝得頭昏腦脹,感情祕籍一通猛灌,不說令他醍醐灌頂,但確實有一些不一樣的想法。
他換了個角度想問題,越仲山的安全感缺失,是真與從前的生活模式的關聯那麼大,本性難移,還是因為另外的原因呢?
越仲山看得到江明月強調自己的獨立,卻看不到江明月按點上學放學用所有的空閒時間陪他,看得到江明月愛媽媽、愛哥哥,卻看不到江明月用對待第一次戀愛的珍貴的心情去愛他。
是不是因為,在越仲山的眼中,江明月很少提一些戀愛裡的傻問題,從不好奇對方有多愛他,不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也不想知道“你喜歡我什麼”。
更沒說過離不開越仲山,沒表達過越仲山在他的心中是多麼的重要。
江明月說得太少,越仲山的需求卻太多。
江明月以為做比說重要,越仲山卻把沉默當成被迫和忍耐。
如越仲山所說,江明月的確已經認定越仲山的問題無可救藥,覺得自己付出再多,都沒辦法真正向他靠近,但有沒有可能,真的是江明月用錯了方法?
給缺水的玫瑰拼命施肥,玫瑰是不會活的。
或許越仲山的確比其他人更難感知和相信愛,可如果江明月能不那麼吝惜表達,是不是很多矛盾就都不會發生?
第二天下午,越仲山原樣在江明月宿舍樓下等。
他沒跟江明月要到課表,也知道江明月不喜歡他用別的方法得到,所以只能等在同一盞路燈下。
這個點同學都去吃飯,回宿舍的只有江明月一個人。
他走得不快,但已經到了海城的深秋,風大,帶著潮溼的水汽,推著他向前。
越仲山的大衣下襬也被風吹著,等江明月走到面前,就把手裡打包的布袋遞過去:“四季酒店的炒飯和湯。”
江明月說:“明天不要再送,我在食堂吃。”
越仲山說:“嗯。”
“你昨天也嗯,前天也嗯,今天還送。”
“那我過來幹什麼?”越仲山垂下手,用拇指蹭蹭食指的指關節,“想見你,總得有個理由。你不想吃,扔了就行。”
江明月沒說話,他又問:“今天是第十五天,你說冷靜一段時間,我覺得足夠了,到底還要多久?”
“我不知道。”
“江明月。”
“我真的不知道。”江明月說,“我猜不到下一次吵架會因為什麼,也不知道你到底還在忍著我什麼,每次想到這個,我都很緊張,也很無奈,我想,如果在一起讓你不開心,甚至讓你痛苦,為什麼還要……”
“我什麼時候不開心?”越仲山深深地看住他,“我這輩子都沒這麼好過過,你是真的不知道嗎?我也沒有忍著你什麼,是你在忍著我的不好,但我也說了,都會改的,所以你不要再說這種折磨我的話,行嗎?我痛苦只是因為你要走,你不想要我,我連痛苦都不可以嗎?”
江明月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他的聲音不高,一字一頓說得尤其清楚,手上的力氣卻控制不住似的大,握得他有些疼了。
江明月拎著從酒店打包來的晚飯上樓,在視窗看越仲山還站了很久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