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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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112章
因為愛江明月,所以他痛苦,可原本江明月沒有要他這樣痛苦。
“我說我喜歡你,我說愛你,我很想給你安全感,你想讓我做的,我也全都很努力地做了,可是這一切有盡頭嗎?這根本不是我見多少人、交多少朋友的問題,是你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我。”
江明月低下頭,用兩隻手捂著臉。
他感覺到濃重的疲憊。
在這個平凡而普通的夜裡,身處一場不知終點在哪裡的爭辯,江明月在問越仲山,也是問自己:
是否真的他做得那樣差,即便用盡全力,也沒辦法讓這段感情從糟糕的開始駛向開闊的大路。
他不是一個好的榜樣,至少“感情裡不需要太多的原則”這個道理,他是有些晚才弄明白。
他有些晚地明白,如果他真的愛越仲山,那他就不應該希望越仲山一開始就是完美的。
先不講世上到底存不存在完美,只說每個人對完美的定義,都大不相同,他們先相愛,後還必定需要磨合。
愛是一種珍貴的東西,或許它的開端會是一些微小而沒有道理的緣由,可若想讓它長久,每個人也都必須相應地付出自己珍貴的東西。
如果說江明月的珍貴在為對方模糊原則的邊界,越仲山的珍貴可能就是信任。
可也是在這個平凡而普通的夜晚,江明月突然意識到,無論江明月的邊界壓縮多少,越仲山的信任都是遙不可及。
他不僅對江明月沒有信任,更多的,他對自己沒有信任。
他不相信自己值得被愛,當一份愛不需要他付出任何肉眼可見的代價,那在對方付出的每一秒鐘裡,這份愛都叫他覺得岌岌可危。
江明月也開始想,人的確不應該把為了感情做出的一點改變當成是讓步,可事實又證明,太多的改變會讓人弄丟自己,到了那種時候,就不叫讓步,而可以稱為無意義的盲目了。
之前他收拾東西的時候,無意間翻出在山上單獨跟程夜心要的兩張票,想起當時是打算同越仲山一起再去一次,可後來為什麼沒再拿出來?
許多事情在開始時大多不會給人太多的準備時間,可結束往往都有徵兆。
江明月不是不能承認自己失敗的人,可是在他意識到這份感情終究要在短時間內走向終點的時候,他感覺到很深的難過。
事實證明他無法給出越仲山正確的愛,令越仲山感到幸福是那麼難的一件事,他在這個時候被痛苦淹沒,但仍希望自己做不到的同時,不應該再使越仲山感到更多的痛苦了。
第53章
江明月不想驚動江明楷和徐盈玉, 沒有回家, 打算去住學校分的研究生宿舍。
起床之後, 搬必要的東西用了一整個上午,越仲山沒有去上班,但也沒有阻攔。
江明月離開家的時候, 他仍然待在書房裡,來幫忙的同學可能從始至終都沒發現他的存在。
“我走了。”聽見裡面一陣書被扔到地上的動靜, 已經到了門口的江明月折回來, 敲了敲書房的門, “跟阿姨說了做飯給你吃,待會兒她會叫你。”
越仲山不回答, 江明月說:“聽到沒有。”
又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應該還是幾本書,發出連續的一串動靜,江明月就把它當成越仲山的回答。
昨晚江明月回臥室以後趴在**, 過了好久, 越仲山才敢來動他, 把他翻過來以後, 發現他還在流眼淚,眼睛紅得很厲害, 比過年的時候哭得還凶, 但一點聲音都沒有。
越仲山什麼好話都說了,拿江明月的手打自己,江明月才說分開一段時間。
越仲山的嘴脣都抖了, 好像不敢立刻聽懂江明月說了什麼,可是江明月又說了一遍:“分開一段時間,我們都需要冷靜,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江明月說的是一段時間,還不是徹底分開,他沒有答應,但更不敢拒絕。
江明月說完話,剛動了一步,書房門就被拉開了。
他朝越仲山的身後看,地上果然扔著一堆書,其中好多大部頭。
越仲山可能一夜都沒睡,又一夜焦慮暴躁,眼底全是紅血絲,看著像熬了三四天,咬著牙垂眼看江明月。
他沒有來碰江明月,但江明月知道,說不清楚的話,他是走不了的。
“昨天不是說好了嗎?我回學校住幾天,你不要……”
“沒說好。”
越仲山的胸膛連同肩膀的起伏都很大,但已經是盡力忍耐過後的效果,“我沒同意,我說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你要跟魏東東打電話,隨便你,我再也不會管你,不行嗎?我說什麼都不行,我很冷靜,還要怎麼冷靜,可你什麼都不答應,你只要分手。”
“我沒說分手,只說解決問題才能好好地在一起。”
“解決不了呢?”
江明月一時間沒說話,一點緩衝時間都沒有,越仲山的眼眶就倏得紅了。
江明月沒見他紅過眼睛,整個人看上去不會有誰比他更慘,又凶得可怕,壓抑的聲音也讓江明月發抖。
“你心裡已經認定我改不了,對吧。你想,給了那麼多次機會,我是學不會的,你不想要我了,又怕我發瘋,我推你,摔你手機,你怕了,才說分開一段時間。”
江明月昨天晚上會那麼哭,是因為想明白了兩個人不合適,結果其實很大可能只能是分開。
越仲山倒從這個裡看出一些江明月對他的真心,也覺得諷刺。
“你說我不相信你。”越仲山很低地說,“你露出這種表情,讓我怎麼相信你。”
他的嘴角挑起一點令人心痛的笑容,像很厭煩地看了一眼江明月,扭開了臉:“走吧,趁我沒反悔。但你要知道,這幾天不想見我可以,分手我是不會同意的。”
他用拇指蹭了蹭江明月的臉:“離婚除非我死,否則你想都別想。”
同學剛才就都下了樓,給江明月打電話,江明月沒有再看越仲山的臉,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