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1章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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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沈娘娘這一次去,打的就是個突然襲擊,先前是一點風聲也沒露。

甚至鳳儀殿這幾日也是嚴進嚴出,宮人們都需結伴行走,以免給旁人透了風。

這馬車做得再如何好,這樣疾馳起來也有夠顛人的。

朱沅都被顛得有點犯惡心,沈娘娘卻倚著車廂壁,微闔著雙眼,一聲不吭。

因著雪,就是日頭還未升起,外頭也已是敞亮的一片。

天塞地凍的,路上行人不免稀稀落落的。

就算是如此,沈娘娘這一行橫衝直撞的,也不免引起了一陣騷亂。

“一大早的,這是趕著投胎?”沒什麼見識的小老百姓自然是免不了咒罵幾句。

兄弟,你鬼門關轉了一圈知道麼?

馬車一路衝到了長安侯府,沈家的大門前正有幾個雜役在剷雪

一名宦官利落的跳下了馬車,舉著腰牌逼到了抱著手臂閒站在臺階上監工的小管事臉上:“沈娘娘駕臨,速速開門相迎。”

朱沅從後頭車上下來,喊住了他:“慢著,不用人迎,娘娘許久沒回過孃家了,正想自己走一走,舊地重遊。也別驚了老侯爺,娘娘今日正是要獻一獻孝心,給個驚喜的。”

那小管事腦子都是蒙的,半晌沒回過神來,糊里糊塗的同一眾雜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娘娘千歲!”

朱沅傳令道:“娘娘命起,開門,休聲張!”

一眾人都屁顛顛的爬了起來,將兩扇大門合力推開,卸了門檻,再伏在兩側等沈娘娘車馬駛進。

沈娘娘對這候府也是有些生疏了,挑開簾子看著府內的情形:“上院是在園子東邊。”

倒也不需要她多費心思,先前那小管事已經是趕了上來殷勤的領路:“小的來領路,也免得二門上那群粗慣了的婆子不知就裡的衝撞了娘娘。”

朱沅樂得抓個壯丁:“也好,你往前頭打點。命所有人將四下裡的路都讓出來,束手靜立,不得喧譁,不得奔走相告——切莫誤了娘娘一片心意。”

小管事喜得都抖了起了:“是,是!”轉頭就一路小跑著去了。

他一路小跑到二門上,被看門的婆子往外一掀:“瞎了你的眼,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就亂撞?”

這小子也不惱,爬起來笑眯眯的:“乾孃,咱們府上的大姑奶奶——宮裡的娘娘,回來啦!”

這婆子狐疑:“你這小子昨兒夜裡多灌了兩斤貓尿吧?娘娘都十幾年悄沒聲息的了,能突然就回來了?府裡上上下下的,也沒人讓打掃修繕啊。”

小管事壓低了聲音:“這事我還能認錯了?這多氣派體面?那腰牌都抻到我面上來了,娘娘沒來,太子殿下總是來過的,車駕我也迎過兩回,這車廂上的徽記我可沒看錯,誰有這樣大的膽子,天子腳下,就敢冒充宮裡的娘娘了?”

婆子握住了兩手,還要再想

已經被小管事催著道:“乾孃,我這可是孝敬您,趕著來報信,您得趁著別人還沒回神,搶在娘娘旁邊服侍。”

這婆子一想也樂了,望他的眼神就很慈愛:“是我糊塗了,老夫人病了這許久,娘娘回來看看也是有的。乾孃記著你的好,回頭就給你和紫煙牽線!”

月夫人勾著老侯爺的脖子,坐在他膝上:“侯爺,您可別苦著這張臉。娘娘在宮裡頭,要出來一趟談何容易?再說咱們當時也沒法子,這一整個船隊都給埋海里頭了,積年的血本都虧了,上上下下這麼多張嘴要吃要喝,她捏著嫁妝銀子不拿出來不說,還嚷著要顧孃家。您說,這女人一嫁了人,那什麼東西可不都是夫家的了?她不想著侯爺您,那也得顧著下頭幾個孝順兒子罷?虧您平時說她大度,這關鍵時候就見了人心罷?不是她肚子裡出來的,她那管你是死是活?”

沈侯爺嘆了口氣:“我亦是此時才看清她這般薄情。可這話,跟娘娘說不通。我還當她這一世就這樣沒了聲息,誰知這黃家人還將她給掇弄出來了。”

月夫人低聲道:“咱們早早的給這老貨裝襝了,衣袖長長的遮住手,臉上多推幾層粉,娘娘就是回來奔喪,那也不能掀了衣襟去看啊。”

沈侯搖搖頭:“她就是一時不說什麼,到底心裡存了疑,將來太子即位,她因著這不親近孃家,咱們沈家還怎麼在勳貴圈裡立足?”

月夫人掠了掠鬢角,哼了一聲:“您還想著太子呢,棠兒不早說過了?皇帝遲早得廢了他,您同他撇得遠遠的,省得往後受牽連。”

沈侯對此一直是將信將疑的。

太子並無過錯,無故廢太子,無疑是動搖國本,皇帝願意,朝中大臣也得拼死攔著。

可是他這二女兒沈蘊棠的歷害他太清楚了,就是隻公蚊子,那也得圍著她多飛兩圈。皇帝多漏了些話給她,那也不是不能。

月夫人嘆了口氣:“恨就恨當時這老貨非得將棠兒送到老家去養,不然憑她的樣貌,那還只是個國公夫人?那就沒有娘娘什麼事兒了,棠兒那才是真鳳!如今咱們還用得著愁?棠兒那是一心向著孃家的,國庫都能讓她給搬到咱們沈家來

。”

沈侯也不是說不後悔,但是依舊板起臉來:“說這些虛的有什麼用?”

月夫人跟沈侯那是小青梅和小竹馬,沈侯的心思她最清楚不過了,便將一張朱脣湊近了沈侯耳邊:“要說點有用的……這老貨總不嚥氣,拖著不是個事兒。我聽人說,把這牛皮紙給泡溼了,給她蓋住口鼻……這死了可真是一點兒痕跡也沒有……”

沈侯拍了拍桌子:“胡說八道!滾出去!”

月夫人知道這就是他許可了,從沈侯膝上下來,掩了門出去。

月夫人摸了摸自己的鬢角,早晨起來,對著鏡子都看見了白頭髮,年輕的時候沈侯跟她,那是真有幾分情。這年紀大了,嬌嫩的小美人一波一波的,她要抓住沈侯的心,憑藉的也就是自己這點子對他心思的把握,將事都做到他心坎上,讓他離不了她。

她一路走,迎面就遇上了沈常居,沈常居的生母一早沒了,如今使勁的要當月夫人的親兒子。

見了面,那叫一個親切:“……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我這有張火狐皮,給您做個手籠,保管暖和。”

月夫人站著謝了他一回:“難得你有這孝心。”

心下卻想,我要是攛掇候爺立世子,那也不能是你。因著沈常居是長子,那老貨可沒少栽培他。看他翻臉就向著自己搖尾巴是很痛快,但自己也不能是被翻臉的那個人啊。

月夫人領了幾個婆子摸進了柴房,將手籠進袖裡,冷冷的立在一邊。

沈老夫人穿著單薄的一身粗麻衣衫,赤著一雙腳,蓬頭垢面的側蜷著,看不清面目,甚至看不出她是否還活著。

“把她翻過來吧。”月夫人淡淡的吩咐。

兩個婆子上前就去把沈老夫人翻了過來,沈老夫人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這一聲呻|吟讓月夫人厭惡的皺起了眉:“按住她的手腳。”

婆子們依言按住了沈老夫人的四肢

沈老夫人虛弱的睜開了眼睛,渾渾噩噩的看著她。

月夫人笑了笑:“老姐姐,我來看你了。”

沈老夫人眼神清明瞭些,喉嚨裡咕嚕作響。

按著她的婆子倒是聽清楚了,她說的是“宋月心,你不得好死!”

但這婆子可不會這般沒趣的去說給月夫人聽。

不過月夫人不用聽清,也知道沈老夫人在咒罵:“罵吧,你也就能罵這一句兩句的了。”

沈老夫人目光移向一邊捧著銅盆和一疊牛皮紙的婆子,微乎其微的掙扎了一下。

月夫人幾乎是享受著沈老夫人的恐懼,她深深的吸了口氣:“你也有今天……那一年,你對著跪在地上的我說‘孩子可以留下,這宋月心,我們沈家卻沒臉接納,隨你們王家拉去沉塘還是活埋,咱們沈家是不會為她出半分銀子的!’,你知不知那時候我多怕?我怕,怕真的被沉塘,怕真的被埋了,我簌簌發抖,我當時心裡想著,只要你願意留下我,我一定對你恭恭敬敬的,規規矩矩的做個姨娘,絕不給你添堵。可是你沒有……你也有今天!”

按手的婆子聽到沈老夫人虛弱的道:“你不安於室,已嫁為人婦,卻勾搭侯爺,被王家綁上門來訛我沈家的銀子,為著沈家清譽,我怎能接納你?”

月夫人不聽她說,仰天大笑:“今天倒了個個,你在地上,我——站著。”

她似乎笑不可抑,過了好一陣將面色一整:“給她糊紙——送她上路!”

一個婆子便將紙在銅盆裡浸透,兩手掂著邊,一步步的朝沈老夫人走來。

沈老夫人自知大限將至,閉上了眼,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喃喃自語到:“我可憐的女兒……”

婆子將紙往沈老夫人面上落去,沈老夫人只覺得臉上一股刺骨的溼寒。

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月夫人皺著眉望向門口,就見幾名威武的侍衛,穿著明晃晃的鎖甲,掛著寒光湛湛的腰刀,分成兩列衝了進來,將屋裡人團團圍住,齊刷刷的拔了刀出來,殺氣騰騰的對著眾人

朱沅飛快的拎著裙襬衝了進來,一把推開還半蹲著給沈老夫人糊面的婆子,伸手揭開她面上的牛皮紙。

沈娘娘手軟腳軟的也跟著走了進來。

沈老夫人原本是蓬頭垢面的,這會子被牛皮紙一糊,倒抹去了臉上的汙垢,看得出本來面目了。

沈娘娘只看了一眼,就淒厲的叫了一聲:“娘——!”

朱沅一見沈娘娘認準了人,連忙解下自己的披風解下,蓋住了沈老夫人的身子。

因著入宮,她如今隨身都沒有銀針了,只能大力的用指頭在沈老夫人身上的穴位上按了一回,又伏下|身到沈老夫人的胸口聽了一回,這才回過頭對沈娘娘道:“沒事,還救得回。”

就是這一聲,沈娘娘撲通一聲直跪到了地上,然後膝行向前,爬到了沈老夫人身邊,聲聲泣血:“娘……,娘,女兒不孝,不孝……”

還好朱沅先前想著,就是沈老夫人無事,備幾支參孝敬老夫人也是好的,因此建議沈娘娘從庫裡取了兩支百年老參。

此時朱沅向一邊的侍衛借了小刀,將參切成薄片,捏開沈老夫人的嘴,給她壓在舌頭下。

又對著沈娘娘道:“啟稟娘娘,最好先將老夫人移到暖和的地方,再命人燒了熱水來給她擦手腳。”

沈娘娘連連點頭,一夥子人先簇擁著要將沈老夫人移了出去。

朱沅停住腳步,看了驚恐萬分,愣在原地的月夫人一行:“……這幾個人麼,還得勞煩諸位大人先行關押,任何人來,也不能給放了。”

侍衛頭領知道這位女官一路來都是代沈娘娘發令的,因此並無遲疑,拱手應喏。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朱月投的雷

謝謝丫丫捉蟲,侯和候,其實我一直是混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