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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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派糖兒往長安候沈家問話,已然是打草驚蛇。
長安候沈家,必然大有貓膩。沈娘娘如果不盡快親臨,只怕對方便會將痕跡遮掩乾淨。
往好處想,便是會重新善待沈老夫人,一床錦被遮蓋。往壞處想,興許有人下得了手,一了百了。
但朱沅不能越俎代庖,她能給沈娘娘提個醒,卻不能替著沈娘娘下決定。
沈娘娘手腳冰涼,她緊緊的掐住了朱沅的手腕,儘量使自己發抖的聲線平穩下來,“如何出得這宮門,”
別說宮門,就是這鳳儀殿的門,她如今也是出不了的。
朱沅慢慢的道:“只有求皇上了。”求太子都沒用,太子不可能會違背皇帝的意思。
這一點,沈娘娘未必不知,只是她需要有一個人來明確的告訴她。
她咬著牙,事到如今,有如一夢方醒:“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
***
宮人們早將路上的積雪打掃乾淨,皇帝負著手漫步走在青石路上,望著遠處積雪下露出的金色琉璃瓦,晒然一笑:“這下了雪,好打獵啊。”
王得寶哈著腰跟在後頭:“皇上說的是,東燕山上這會子,只怕徒手都能捉著野雞。”雪後動物覓食,最好捕獵。往年皇帝都要狩獵數場。
皇帝搖了搖頭,沒說話。
王得寶看他神情,琢磨著道:“皇上政務繁忙,千萬莫累壞了龍體,為天下萬民計,正該趁機打獵,松泛一二。”
鳳儀殿原就是歷代皇后的宮所,那位置自是緊臨著皇帝的清元宮,皇帝只要從前朝往後宮,自然是會途經的。
皇帝正是搓動手腕,滿心想著冬獵,突然就聽到鳳儀殿內傳來陣陣的歡聲笑語,還有小宮人大聲道:“娘娘又勝了!”
皇帝心中一動
。
鳳儀殿的死氣沉沉,那也不是一年兩年了,突然聽到這番動靜,不由得他不好奇。
王得寶不等皇帝發話,便使了個小徒弟去檢視。
一回兒這小徒弟就來回話:“是沈娘娘領著一夥子宮人在踢毽子。”
皇帝哦了一聲,舉步就往鳳儀殿去。
王得寶哈著腰跟在後頭,這宮中各主爭寵,花招他沒少看,卻還是頭一回見這沈娘娘使出來。
皇帝抬手止住了通傳,舉步邁了進去,就見在殿前空地上,一個穿著銀紅色襖子的麗人,提著裙襬,正靈巧的踢著毽子。
她面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笑得沒心沒肺,不停的跳躍著,像一抹舞動的火焰。
皇帝恍惚之間,又回到了十數年前,她披著件紅色的鬥蓬,負著氣奔跑在雪地裡,終是回過頭來嬌嗔道:“快些來呀!”
自從那一日她絕決的與他說“聞君有兩意,與君相決絕!”,她就再也沒有穿過這般鮮豔的顏色了,面目也一日日的平淡下來,喪失了鮮活。
皇帝一步步的走近,沈娘娘一下踢得過重,毽子直朝著皇帝的鼻尖飛來。
皇帝順手抄住,在手中掂了掂。
沈娘娘抬頭看過來,她的眼角用紫曳花汁淺淺的暈開一團淡紫色,斜裡一看,滿是嫵媚。
她怔了怔,似乎有些失措,旋即面露嗔色,白了皇帝一眼,將裙襬往下一撒,轉身走了進去。
皇帝就像被根羽毛在心尖上撓了一下似的,情不自禁的跟了進去。
王得寶跟到了暖閣外頭,朱沅笑吟吟的攔了一步:“王公公,皇上、娘娘想必有話要說。”說著就將個荷包往王得寶手心裡去塞。
王得寶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他願意接著,那是他給臉面。
不過對著這沈娘娘,皇帝一向格外上心,王得寶也不敢拿了架子,他笑著將荷包收入袖中:“女官說得是
。”
說了這一句,皇帝的從人和鳳儀殿的宮人都規規矩矩的站在外頭,排成兩例,不再出聲。
暖閣內重重輕紗落下,只在牆角點著幾盞幽暗的宮燈。
皇帝將沈娘娘按在炕上,高大的身軀一下一下的往前頂著。
沈娘娘那是曠了十數年了,兩人之間殘存著些依稀的記憶,但又處處新鮮,滋味自是妙不可言。
沈娘娘咬著脣,倔強的不肯發出聲音。
皇帝出言調笑:“你這小野貓,都服軟了,還不情不願的。”
沈娘娘在他胸口捶了下拳:“你這薄情郎!”
這一聲,倒不同於以往撒潑,反倒軟綿綿的撓人心肺。
皇帝簡直是應著聲,又龍精虎猛了一分。
他嘴角含著笑意,動作卻略有些粗魯。
還有什麼比對著你十數年不假辭色的人,馴服的軟倒在你懷中更令人有成就感呢?
鳳儀殿的宮人多數是從未遇過這種場合的,聽到暖閣內傳來的聲響,不免都有些尷尬的埋下了頭。
朱沅卻是垂著眼,在心中思忖。
說皇帝好|色,那也不盡然,後宮中的嬪妃還遠遠沒有將各處宮室填滿。
但說他不好|色,那就更不準確了,若非如此,戚夫人豈能得手?
如此說來,他倒是重質不重量了。
要論美貌,沈娘娘自然遠非戚夫人對手。
但戚夫人三十餘的人了,還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嬌弱溫婉,宛如十八少女。皇帝又是個可以肆無忌憚納選美|色的人,戚夫人就是再美,那也是有些過於單調的
。
且細看皇帝的喜好,也能分析出一二:十數年來如一日同皇帝硬挺的沈娘娘,皇帝瞧著也不是完全就沒了情意了。宮中如今正當紅的姜貴妃,那也是個跋扈的主兒。
那麼,估且就以為,皇帝其實還是挺喜歡有些野性的美人兒?
沈娘娘既然無法同戚夫人比美貌,那倒還不如同她比風情了。
不必裝著十來歲的小姑娘,三十餘歲,那就有三十餘歲的風情,再不時的本色出演,露一些小性兒,倒也不怕撓不到皇帝的癢處。
沈娘娘扯了被子半遮住身體,並不黏乎乎的依偎在皇帝懷裡,反倒喚宮女送茶水入內。
皇帝微微一怔,沈娘娘從前,絕不願意任何一隻母蚊子看到他的身體,更別說是宮女了。說好了大度容下幾位嬪妃,但每當皇帝寵幸了旁人,沈娘娘的臉色總是擰得出水來。
皇帝卻不是能被沈娘娘牽著褲腰帶的人,時日一久,不免覺著她煩膩。
戚夫人送至面前,一大半是為她美|色所惑,也有一小半是為著治一治沈娘娘的氣量胸襟。
就是中間沈娘娘對著皇帝冷若冰霜,動輒發作呢,皇帝也絕對有這個自信:那是愛之深,恨之切。
豈料現在看她歡好過後,一幅有些饜足,又有些疏離的樣子,倒叫皇旁有些失落了。
沈娘娘就著宮人的手喝了半盞茶水,刻意控制自己不去看皇帝。
她想起朱沅說過的話。
想得到一個人,死死的纏住他,只會讓他一腳蹬開。
重要的是細心的自我雕琢,就像是讓一塊美玉逐漸顯露出光華,令人一見之下不得不心喜,再難移開目光。
要的是引誘,而不是糾纏。
這很難,可是她必須做到。
想到這裡她又自嘲的一笑,也不知這還未婚配的小丫頭片子,那來這些道理
。偏她說得又有理,讓她只能信了她。
皇帝見她發笑,傾身過來攬住了她:“笑什麼,嗯?”
沈娘娘哼了一聲:“你猜。”
皇帝裝模作樣道:“你這是高興的?”
沈娘娘學著滿嘴的謊言:“笑我自己,不成麼?”
皇帝喲了一聲:“怎麼說?”
沈娘娘一根指頭從他喉結慢慢往下劃,從下頭抬眼偷瞄皇帝,狡黠的笑:“笑我自己傻,這十數年,也不知道都便宜了誰。”
慢慢的,手滑到下頭,探進被子握住了皇帝的命根,曖昧的道:“皇上可要補償臣妾啊……”
皇帝確實真心喜愛過沈娘娘,甚至也一直並未絕情,此時看她妖妖媚媚的小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補償,自然要補償!”
這一番補償,自然是時辰不短。還好皇帝平素多有鍛鍊強體,饒是如此,三遍下來,自己也覺著虛了。
沈娘娘撿著皇帝體虛腦糊的時機向皇帝提出要求:“臣妾想回孃家去看看。”
皇旁攬著她的肩,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嗯?……嗯,你也是多年不曾省親了,那明日便下旨,令長安候沈家修繕園林,準備迎駕。”
沈娘娘沉默片刻才道:“還是不要了,原是我做得不好,令二老憂心。如今倒要勞師動眾的,我也沒臉。只想領著從人,悄悄兒回去一趟,也就是了。”
皇帝昏昏欲睡,被沈娘娘嬌嗔的搡了幾把,只好應了:“好了,多帶幾名侍衛……”
沈娘娘坐起,看著皇帝熟睡的面孔,一時心中湧起萬般滋味,熬得她真想一把火燒了這個人,和這個世界。
可是不行,不行。
***
第二日宮門一開,一群侍衛便簇擁著幾輛平頂馬車飛快的從宮門駛出,一路疾馳
。
***
長安候府裡焦慮瀰漫。
沈老候爺負著手,在屋裡打著轉兒。
長子沈常居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沈老候爺一眼看見:“出去!”
沈常居涎著臉笑:“爹,月夫人說,老夫手腳上頭粗糙得很,要是宮裡娘娘來看,就算老夫人願意幫著圓個話,那也是瞞不過娘娘眼睛的。還不如……一了百了……”
沈老候爺一拍桌子:“混帳,這樣不孝的話,你也敢說!”
沈常居苦著臉:“老夫人現如今,也只剩一口氣了,何必讓她再害了別人?”
沈老候爺面上雖然憤怒,心裡卻頗為意動。
月夫人隔著窗子看了看柴房裡頭蜷成一團的身形,咬著牙道:“這都幾天粒米不進了,偏生命硬,還沒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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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森,好久沒有這麼多雷了
是不是證明最近發揮不錯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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