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9章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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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宮中的日子,過得十分平靜。

這十五人到時各有各的去處,實在不必爭得紅了眼,甚至因著這一段共處,來日自然就有了幾分情份,那也是大有裨益的。

因而這一群年紀相仿的姑娘竟是處得極為融洽,但這融洽當中,也有些高低之分。

戚雲珠隱隱為首,朱沅和錢怡兩個,又隱隱被排擠在外,但大面上總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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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陽光蒼白無力。在宮室環繞著的中庭,一片青石地上,米嬤嬤正在教授禮儀。

米嬤嬤福了個身:“動作要緩,指指頭輕搭著,別下死力氣,腰要直,眼睛只能看到膝蓋上。”

調|教這群女官,可跟宮女不同,打不得罵不得

。好在都是有些底子的人,也不如何費事。

只米嬤嬤一眼看到後頭的錢怡,沉著臉走到後頭,取了戒尺往她腰上拍了一下:“腰要直……怎麼通身一股子舒展不開來的模樣?”

像她這樣的嬤嬤,在宮中浸**久了,被下頭小宮女捧著,自有一股威儀,訓起人來,等閒人是不敢回嘴的。只是她這戒尺今日才是第一回用。

她們這些宮人,對女官的心情也很複雜。

就像一個人,很辛苦的從底層員工一步一步往上爬,眼看就要做到經理了。突然空降了個有背景的富二代來搶飯碗,非常憤恨有沒有?

但恨也不敢露出來,人家在宮外根深葉茂,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往回找補。

今天米嬤嬤也就是挑了錢怡這軟柿子捏了。

錢怡被她一語戳中心病,漲紅了臉不肯出聲,咬了咬牙,犯了倔,又曲身再行了一次禮。

米嬤嬤淡淡的道:“錢姑娘在家也是被人捧在手心的,有傲氣也是應當應份的。只是在家再大,卻大不過宮中的各位主子。既然進來了,想掙這份臉面,多少也要將傲氣放一放,受些搓磨。”

這話就說得有些誅心了,但錢怡也只能生受著。

等到米嬤嬤看了看天色,開了口:“今日就先歇著,明日再繼續。”

姑娘們不由得都小小的呼了口氣。

等米嬤嬤一走,更是個個露出了笑臉。

戚雲珠笑著走近了錢怡:“錢姐姐,你方才是太緊張了,放鬆放鬆就好了。”

戚雲珠和胞兄一樣,貌美,溫和,愛助人。且她還比戚雲淮多幾分天真熱情。是以所有人都愛聚在她周身。

但朱沅看著她,總覺得她和戚雲淮還是有些不一樣,只是一時半會的,說不上來。

錢怡卻對她這樣的熱情有些不以為然,終究面上不敢現出來,勉強的勾著嘴角笑了笑

戚雲珠還沒繼續說完,就被其他姑娘一湧而上的圍住了:“戚妹妹,走罷,昨天黎姐姐才說了,瓊華殿現在沒有嬪妃入住,小花園儘可去看看。”

戚雲珠還想來跟錢怡說話,就被人牽著手拖走了。

錢怡和朱沅兩個就像被遺忘了一般——這些貴女們自重身份,雖是不會似一般市井女子們一樣面現鄙夷,但不動聲色的冷落,也是夠人吃一壺的了。

朱沅倒是不受影響,轉身就欲回屋。

“……哎!”錢怡彆彆扭扭的喊了一聲。

朱沅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她。

錢怡紅著臉一福:“……怎麼樣?”

朱沅走近,將手放到錢怡腰上。錢怡忍不住笑了:“別……啊!”她只覺得朱沅的手在她腰上捏了一下,她突然就一陣酥麻,全身的勁都散了。

朱沅道:“你再試試。”

錢怡將信將疑的福身,只覺得軟綿綿的沒絲力氣。

朱沅便道:“這就成了,別蓄著力,倒像要衝起來將人頂個跟斗似的。”

錢怡紅著臉,又忍不住要笑:“哦。”

朱沅沒有理她,轉身就走。

錢怡忍不住就跟了上來:“你這手法還真奇怪。先前我總想著鬆勁,越想越緊張。”

“你怎麼總繃著張臉?咱們住得最近,要不一會讓春新將食盒擺在一處,一起用罷?”

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停。

等到跟進了朱沅的屋子,她才有些挫敗的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就咱們倆不受人待見,彼此作個伴不好嗎?”

朱沅拎起銅壺,看了看小爐裡的火,再給自己和錢怡衝了杯茶

看到朱沅有給自己沖茶,錢怡一下又高興起來,捧起了杯子,不見外的跟朱沅一起坐到了炕上。

“你怎麼進來的?我姑母進了麟王府,她生得可美了,麟王如今只寵她。連帶著我們家的買賣都好做許多!後頭我們家人就讓姑母求了麟王,又花了五十萬兩銀子打點,這才將我送了進來呢!不拘是在宮中那一處混日子,不得重用也無妨,只要滿了三年回去就成。”

朱沅若有所思,簡而言之,就是錢家向麟王獻美,所幸這美|色非常了得,麟王叔笑納了。錢家嘗著了甜頭,預備讓錢怡鍍一層金後再攀高枝。

五十萬兩銀子,朱沅見也沒見過。錢家出手這般大氣,八成就是南錢北楚的錢家了,富則富矣,卻一直不如湖州楚氏的格調高,看來這是要走上層路線了。

不出意外,錢鮑就是錢怡的祖父了。這個人的一生頗具戲劇性,最貧困的時候,曾在街頭乞討,後頭因為偶然救了一人,被答謝了二兩銀子。他就用這二兩銀子發了家,因為他窮過苦過,又為人機變,做起買賣來那是見縫就鑽,見利就攬,如今南邊任何一行買賣,都與他錢家脫不了關係,甚至還有人將他的生平事蹟編成書來說:榮枯貴賤如轉丸,風雲變幻誠多端。

先前朱沅因著錢怡莽撞而不大想搭理她,此時也不禁有了點興趣,抬眼看向錢怡。

錢怡給她看得聲音漸小,最末認命的嘆了口氣:“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是不是也想曉得我祖父那些傳聞是不是真事?”

朱沅微微頷首。

錢怡挫敗的道:“是真的,我小的時候,我祖父為了讓我們處處節儉,還瞎編了個典故來唬弄我們:說是有個人最節儉不過,有一天上茅房,不意嘴邊沾的一粒米飯落在了茅房地上,你猜怎麼著?”

朱沅終被勾得開了口:“怎麼著?”

錢怡瞪了瞪眼睛:“他撿起來吃了!然後——”

眼見朱沅專注的等著下文,錢怡拍了下炕桌:“然後,他就因著節儉,感動了天庭——成仙啦!”

朱沅再是滿腹的沉思,也被錢怡這翻唱作俱佳和離奇的說詞,給逗得咬脣欲笑難忍起來

許是她這表現也鼓舞了錢怡,她來了談興,繼續道:“這還不算,他歷來就要求我們做事利索,處處周道,我們家的女孩兒還好些,我父親叔伯,哥哥弟弟們,那才叫一個苦呢。那是要求一事兩搭蓋,上茅房也莫忘扯把地米菜!”

朱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樣錢怡這般性子的人呢,魯莽得簡直可愛。

錢怡自個也說得笑了起來。

笑聲是會傳染的,當你看著旁人笑得前俯後仰,你也會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只要她持續的時間越久,你的笑容便會慢慢的越來越大。

兩人互相把對方持續逗笑了,兩人的關係不可避免的親近了一些,至少在這一群姑娘當中,比起同旁人的疏離來說,那是親近多了。

所以等朱沅走出屋子的時候,錢怡那是自然而然的就挽起了朱沅的手。

朱沅不為察覺的低下頭看了錢怡的手一眼,又抬起頭看了她粉撲撲的臉頰,圓而明亮的雙眼,終是忍住了沒有出聲。

在澤蘭宮的日子一晃而過。

除了習得禮儀,對於宮中人事也有了些備細的瞭解,各種忌諱更是爛熟於心。

轉眼就到了分派去處的日子。皇后宮中暫且不缺女官,倒是尚宮六局有六個缺,內宮掌書的文淵閣有兩個缺,專事整理外命婦各種訴求,再將之送達皇后手中的鳳聆閣有三個缺,姜貴妃宮中一個缺,陳淑妃宮中一個缺,最末了,廢后沈氏宮中也有兩個缺。

貴妃及四妃按例宮中都只一名女官,眼看著到了年限要放出去,便要領了人去補全。照常是先讓新人去跟著看,等各項事宜都熟知了方才交接離任。

廢后沈氏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照皇后的份例,配兩名女官掌事。

明明鳳儀殿內清冷無比,也不知皇上作何想,一直都沒降下沈氏的享用。就連皇后,也是視而不見。

但在來來往往的女官們心中,鳳儀殿,那是最不願意去的一個地兒

所以今次各方背後的家族都暗地裡較勁,最好的差事,當然是姜貴妃宮中。

最令人避之不及的,廢后沈氏的鳳儀殿,最末毫無懸念的落在了朱沅和錢怡頭上。

朱沅對這個結局,那是半點也不驚訝的。謙霞縣主是在皇后面前遞了話,但皇后是什麼人?她能適時的點一點頭,那便是給了臉面。還能讓她事無具細的替一個七品官員家的臣女謀劃不成?恐怕轉眼就已經將朱沅拋之腦後了。

這樣一來,朱沅和錢怡這兩個家世最低的不去,倒是誰去?

錢怡咬著脣,看著窗外那幾人喜笑顏開的樣子,不免有些憤恨:“……雖說我也沒想過要爭罷,到底有些憋屈!”她是銀錢開路,早將一切都打聽得清楚了。

說著轉臉望向朱沅,一下又喜笑顏開:“不過能同沅姐姐在一處,比什麼都強!”

朱沅虛眼看著窗外:“其實倒也沒那麼糟。”

錢怡眼前一亮:“這話怎麼說?”

朱沅卻不肯多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丫丫就是丫丫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12-1622:22:05

玖月姬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12-1618:44:48

謝謝兩位姑娘的投雷鼓勵~~

話說,這古人想自由戀愛,那是真不容易,不能像咱們現在一樣,隨便見面電話上網。

我突然想抽風,跟男人談不成戀愛,不如就叫朱沅跟錢怡百合算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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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純抽風,別當真,別當真,虎摸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