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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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朱沅笑著移開目光,沒有出聲。
方榮圃只覺她這樣淡然的樣子,比秦卿的眉目婉轉還要風流。
他已得了秦卿,若是再得此佳人,死而無憾。
一時間方榮圃心慌意亂,活像個被人撩撥的小姑娘,朱沅倒像個過盡千帆的浪|蕩子,笑看著方榮圃赤|祼|祼的慾念。
她知道他會跟來,轉身便走。
走過玄武街,坐月橋,人群漸漸的稀落起來,再拐入條夾巷,她才回過頭來看他。
“你為何跟著我?”
方榮圃侷促的道:“護送姑娘,雖是天子腳下,宵小卻不可謂少。”
朱沅垂下長長的眼睫,似思忖了一會,妥協了:“……你走前邊。”
方榮圃大喜過望,抬腿就衝入了夾巷。
朱沅的荷包裡放著個一指長的袖珍小匣,當中裝了三根銀針,為著不時之需
。
她不緊不慢的跟在方榮圃後頭,捻了根針在手中。
先重刺他頸後啞門穴,待其倒地,再刺厥陰俞穴,巨闕穴還是鳩尾穴?那都隨意了……或者全都刺一遍?
她舉起了手,這一刻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樣的心境,只是在想:殺了又如何?
眼看針尖就要靠近方榮圃的髮絲,凌空飛來一粒細小的石子,精準的擊在朱沅手背上。
一股細小而尖銳的疼痛猛然就打破了這個魔咒,她疼得哼了一聲。
方榮圃回頭來看,朱沅迅速的手指一收。
方榮圃見她離自己這般近,心中不由竊喜:“怎麼了?絆著了?”
朱沅猛然清醒,對自己搖搖頭:他如今又沒礙著自己,做什麼費這個功夫去殺他?沒得白白的惹來些麻煩。
她一下就變了臉,冷淡的道:“你走罷,我聽見家僕在喚我,被他們尋來瞧見你,於我是樁麻煩。”
一下子就拒人於千里了!
方榮圃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十分不甘。
朱沅冷笑一聲:“公子瞧著也是身份貴重之人,被人當成遊蕩子逮住,也是不美。”
方榮圃並不想鬧開,而且有時過於緊纏,惹人生厭倒是不好,該以退為進的時候,就得退。於是他正色作揖:“姑娘當我是什麼人?只是想護姑娘周全,既然家僕來了,我自當功成身退。只望姑娘下回見著我,莫再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
朱沅不說話。
方榮圃中好悻悻的先走了。先是心中不免帶著些憤恨,後頭仔細琢磨,實在不知為何她不假辭色,自己卻處處只覺風情,像是騷到了骨子裡……
待方榮圃走遠,朱沅回過頭來看著巷口:“誰?”
一個修長的身影逆著光走來,朱沅漸漸的看清他的臉,是戚雲淮
。
她嗤笑一聲:“不料戚公子清閒至斯,有空來管我這樁閒事?”
戚雲淮神色不似往日淡然,他沉著臉看了朱沅一眼,答非所問:“我原先以為你不得己才使些手段,卻不料你當真是生性歹毒,他又何處犯著你了?”
朱沅自若的道:“你說什麼歹毒?我卻不知。我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戚公子可不要隨意冤枉。”
戚雲淮見她無恥不認,也不著惱,又問道:“心中有怨便出手,你沒有顧忌麼?若事有敗露,你如何自處,你的至親如何自處?”
朱沅皺起眉,覺得戚雲淮很不對勁。他並沒有嫉惡如仇,也沒有鄙夷輕視,倒像是真的……求教?
她知道戚雲淮大約受的都是君子教育。即便不是以德報怨,那也是待人寬厚,得饒人處且饒人。
於是笑著道:“怎麼,戚公子倒想向我這般眥睚必報的小人取經了?”
戚雲淮看著她沒有說話,面上突然現出一抹憂傷,淡得像霧一般,瞬間便散去。
卻被警惕的盯著他的朱沅看入眼中,她突然就願意回答這個問題:“敗露會如何?不過一死。若不狠毒些,許是下場比死還難受呢……”說著又露出抹詭異的笑:“況且,不讓它敗露不就好了?便是戚公子你,又有何依據來指責於我?”
戚雲淮抬頭看向天空,從巷子裡看,天空都是狹小的,一群大雁排成隊掠過。
戚雲淮輕聲道:“便是你的至親,你也下得去手嗎?”他原本是猜疑朱臨叢當時臥病是朱沅所為。
不想這話聽到朱沅耳中,卻是另一重意思,猛然一下擊中了她的心房,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晃動了一□形,倚在牆上。
戚雲淮眼尾掃到她身影,忙低頭來看,見她面色不好,忙走近了兩步,以手虛扶:“怎麼了?”
朱沅的目光落到他的手上,乾淨而修長,一定沒有染過血
。
她一把推開:“為什麼下不去手?相互關愛,才是至親。僅憑著一點血源,便一定是至親了?”
戚雲淮站直了。目光幽深的望著她。
他心中很茫然,很紛亂,不想歸家。他看出來朱沅今日也不對勁,於是他說出了自己也疑心聽錯的一句話:“這裡離西郊很近,有個羌西牧場,去縱馬散心麼?”
***
朱沅直到騎到馬上,也不知自己為何跟了他過來。
戚雲淮給她挑了匹溫馴的母馬,又跟她講了些要領。如果不用騎得姿態優美,不用追求速度,僅僅是碎步小跑,騎馬倒並沒有什麼難的。
深秋的風已有些冷了,無遮無掩的騎在馬上一吹,便被迅速的帶走了所有的體溫,朱沅卻只覺得痛快,抬手拍了拍馬,想催它跑得快些。
戚雲淮從後頭驅馬趕上來,溫和的道:“你初次騎馬,慢著些好。”
他體貼的沒有縱馬先行,而是控制著速度和她並駕齊驅。
朱沅不想做個好人,也做不了好人,但是卻覺得像他這樣的好人也不錯,要緊的是,戚雲淮看她的目光十分乾淨。
兩人默然無語的跑了一陣。
一地枯黃的野草,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的光澤,廣闊無邊的天地,這空曠洗滌著人心。
朱沅心頭的鬱結慢慢散去,她一路在心中默唸,用那句話說服了自己:“相互關愛的,才是至親。”
她漸漸兒露出個笑容,側頭對戚雲淮道:“你這人,其實不錯。”
戚雲淮心中的一些不快也已散去,聞言不免輕笑一聲:“多謝讚譽。”
朱沅卻道:“只是你擇友的目光卻不如何好。”皆是惹事生非,軟弱無志的紈絝。
戚雲淮面色一斂:“怎麼,連你也覺得我該與他們劃清界線?自小相熟,又無大惡,人與人之間的情份,豈能收放自如?能收放自如的,便不是情份了
。”
兩人方才有些輕鬆的氛圍轉眼散去,朱沅冷笑一聲:“我不過隨口一句,你倒犯不著對著我義正嚴詞的。被何人壓制,你有這本事,就去同何人爭辯。”
一句話說得戚雲淮默然無語。
朱沅一言不合,便不欲再同他囉嗦,勒住韁繩想調轉馬頭,終究是技術不嫻熟,拉了半日的韁繩也不得要領。
她繃著臉不肯開口求援,陽光為她的側臉鍍上光渾,髮絲隨風舞動,她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美豔,一本正經的嘗試著拉扯韁繩。
戚雲淮在一旁看著她肅然認真的樣子,莫名的心中一動,開口阻止:“停手,待我來!”
然而已然來不及,她頻繁的動作使得馬躁動起來,不耐的甩了一□子,朱沅一驚,不由自主的向一側滑倒,眼看就要落地,卻被戚雲淮俯身側手一撈,收入懷中。
他的第一感覺便是:“好輕”。遲了一會又想:“好軟”。最末又想:“好香”。
朱沅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被戚雲淮摟至身前,側坐在他的馬背上。
她側著臉看了他一眼。
戚雲淮俊美的面上輕微的有些紅,眼中比平素多兩分氳氤。
看著老成,其實未經人事,還是個雛兒,朱沅下了結論。
一時間她心中轉過無數想法。
戚雲淮這樣的人,自身正,但身在高門,見過的汙穢必然不少。
恰逢其會,他或許會仗義執言,但卻愛惜羽毛,不會為件沒有鐵證的事大動干戈。
偏偏不巧了,機緣巧合下,他恰巧知道她的一些行事,雖他抓不住依據,也未必會不肯罷休的置她於死地,但依他這樣的性子,來日在要緊之處提點旁人兩句,豈不也是樁麻煩?
教一個男人心甘情願的去維護一個女人,除了血親外,便只有男女之情了
。
朱沅想到這裡,又看了他一眼。
終究還是覺得噁心……她再也不願意以此為手段,寧可多費些旁的功夫了。
當下掙了一下,示意要下馬,戚雲淮翻身下馬後再握住她的手,接了她下來。
到兩人兩手分開,他只覺手中一虛,卻不動聲色的上前去把住朱沅的馬,牽著它調了個頭:“對著畜牲,不能性急,寧可多費些功夫,也不能惹急了它。”
朱沅嗯了一聲,重新攀爬上馬背,低下頭來看了他一眼:“回吧。”
戚雲淮道:“好。”
兩人一路無語的並肩而回,他將她送至朱家附近,朝她微微頷首,兩人皆是神情淡然的轉身背道
、而馳,再相見,亦是陌路人。
***
畫綺坐立不安,一點小事,便能叫她一驚一乍。
香寶見她實在不在狀態,只好自己默默的收整著朱泖的遺物。
她也是時運不濟,好容易央求了人牙子,不要將她賣去那汙糟的地兒,給領到官宦人家來。
憑藉著清秀的模樣和利索的手腳,在十來個女孩兒中,朱夫人柳氏選中了她來做二姑娘的貼身丫鬟。
誰知道好景不長呢,二姑娘就沒了。
也不知道朱家會不會將她給賣了?想起呆在人牙子手中的那段日子,香寶心中就一陣害怕。
她千恨萬恨,就恨自己那一夜偷了閒,要是不怕二姑娘朝她身上洩氣,進屋去陪著二姑娘,不就沒今日這些擔憂了?
她在這煩惱著,卻不知畫綺心裡更攤著大事。
畫綺心裡害怕,那一夜,她什麼也沒見著,只守著門,聽見屋裡詭異的沉寂
。
後來大姑娘叫了她進去,問她二姑娘什麼時候自盡的,她幾乎魂也嚇掉了。只能像只木偶一般,聽從大姑娘的吩咐。
後頭她越想這事,越不對,總覺著其中有蹊蹺……可是大姑娘和二姑娘是親姐妹,大姑娘怎麼也不可能……
可要萬一真就是大姑娘,那大姑娘能放過她?
畫綺心裡湧起一陣衝動,幾乎想去正房求見夫人,將心中種種疑慮說給夫人聽。
可一想,她又蔫了。
她沒憑沒據的,夫人肯聽她說?她也知道,夫人素來疼愛大姑娘遠勝二姑娘,好幾回她冷眼看著,大姑娘說什麼,夫人就聽什麼。
她這頭告了大姑娘的狀,大姑娘三言兩語的就能安撫好夫人,再想弄死她連現成的罪名都有了,“誣陷主子”!
畫綺一想,就怕得直哆嗦,覺得左右都是個死。
正在怕著,就聽大姑娘屋裡的雀環來傳話:“畫綺,大姑娘有話吩咐你。”
畫綺原本在半蹲著擦桌腳,聞言嚇得撲通一跪。
雀環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拜年還早著呢。”
畫綺乾笑著扔了抹布站起來:“雀環姐姐,你知道是什麼事兒?”
雀環瞪了她一眼:“瞎打聽什麼,去了不就知道了?”
畫綺點頭稱是,一顆心跳得急,磨磨磳磳的隨著雀環往東廂房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jojonaruto扔的地雷
謝謝扭曲了以後,還有很多菇涼沒有放棄某茶,並且留言鼓勵,我自己都捏了把汗……
今天的更新已經完成,晚上如果看到有更新提示不要進來看,是因為編輯提意見,說開頭兩章太血腥,所以我要修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