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盡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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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盡心盡力
大學生活身上沒有半個錢，是很難過得多姿多彩的，而且一想到以後要保證林夕心的物質基礎，我不得不奮力賺錢。還有一個月就開學，做人不能好高騖遠，既然找不到快速致富的方式，那也只能夠一步一個腳印來賺錢。因為我已經讀過一次大學，所以知道新生入學是最容易賺錢的時候，在賣一些日常用品的時候，我也可以順便打聽一下林夕心的訊息。
一方面，我向媽媽借了一萬塊，這一萬塊作為我一年的伙食費，要是虧本了，我大一就只能夠喝西北風了。第一步就是賺新生的錢，我提前去了一趟廣州公立大學，這大學果然夠大，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才大致把學校走了一遍，在附近的小賓館住了一晚。廣州公立大學不愧是二本學校，建築錯落有致，而且這是林夕心入讀的學校，來到這個學校，我就感到和林夕心又多了幾分熟悉。第二天，我根據網上的指引，聯絡了賣洗衣機和賣風扇的商戶，和他們談好了合作方案。大致就是我幫他們分銷產品，但是他們要給我一定的優惠力度，我所交的定金相對可以減少，並且貨到才付款。我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盡力爭取了一些折扣，老闆答應了我，如果賣出100臺洗衣機，另外再給我1000塊錢。談好了大致的合作和摸清楚了新生住的地方，我就回家了。並透過新生群，聯絡了幾個有意向做兼職的新同學，請他們派傳單。而我自己則發展一些想賺錢的下線，這些二級代理不需要任何本錢就能夠賣洗衣機和電風扇，他們只需要自己的交際網路，由他們聯絡好買家後，我們來進行後續的跟蹤，買賣交易完成後，二級代理將會得到一定的佣金，而且賣的最多的二級代理我還會追加獎勵三百大洋。二級代理當然也可以發展自己的三級代理，這樣看起來像是傳銷，但我們是真金白銀進行正常的買賣交易，和傳銷是不一樣的，違法違規的事情絕對不能做，這是為人處世的底線。我不能夠憑空變出錢，不像臺灣電視劇裡的男主角那樣隨隨便便就有花不盡的錢和使不完的人。但我會自力更生，一分一毫一步一個腳印地賺下來。這幾天，我運用自己的word和Photoshop技術，把宣傳單設計好了，並且聯絡了學校附近的印刷店，讓他在學校前將1000份傳單印好，自己的上游商家已經談好了合作，下級代理也找好了，而且讓他們在開學第一天晚上到飯堂集合。
當我將這些都弄好了，休息幾天後，就準備開學了。爸媽都執意要送我上學，可是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以前老是讓爸媽勞累，現在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就不想麻煩他們。這個時候，吳幻思來電了，接通她的電話。
“喂，是泰查晉嗎？我是吳幻思。”
“哦？吳幻思怎麼了？”我也很詫異吳幻思會打電話給我。
“明天要去學校報到了，我也考到了廣州公立學校，你是怎麼去學校的呢？”
“我打算坐長途汽車過去吧，這裡離廣州也不是很遠，兩三個鐘左右就能到了。”
“明天我舅舅他要送我過去，我能考上大學，也是多虧你教我這麼久，所以我就想送你一起去。”
考慮了一下，難得有順風車，不坐白不坐，我就答應了吳幻思了。“那我明天到你家附近等你吧，謝謝你了。”
吳幻思愉悅地說：“別客氣，明天9點見。”
第二天，我9點前就拖著行李過去了。我要離開深圳這個城市了。以前沒有感到什麼，以為能去遠的地方讀書、生活會少了很多束縛，可是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時候，自由是有了，卻少了幾分溫暖。珍惜現在所有的，迎接新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廣州公立大學，我來了！林夕心，我來了！
可是現實有點殘酷，“你小子怎麼來了？”周免問我。
“舅舅，我昨天不是說了嗎，我要帶個同學一起去呢。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我以為是女同學了，沒想到是這傢伙。對了，阿思，你幫我去那幾瓶礦泉水到車裡，等一下口渴了大家都可以喝。”
“好的。”吳幻思就這麼被支出去了。
“你就是那天晚上那個什麼進吧。”周免問我。
“是的。”
周免立刻打住了我的話，“行了，你不用喊我舅舅，我們沒有熟悉到那個程度。”
“可我根本沒有想過要喊你舅舅啊。”
“你這個臭小子，這麼拽，一點禮貌都沒有，真像我當年的時候。阿思她連開學都叫你一起去。你該不是什麼她了吧，你這個禽獸，你真的搞了我家阿思，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包括第三條。”
“什麼搞她了，我和她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好不好。”我開始懷疑吳幻思的舅舅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你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我家阿思這麼漂亮，你居然忍住不動手，你有種麼，你是不是帶把子的啊。”
我差點要說出神經病的時候，吳幻思拿了四支礦泉水走出來了。周免說話的時候就像是個大老粗。噢，不是像，他簡直就是個大老粗，所以吳幻思聽到了周免的聲音，還好距離有點遠，估計吳幻思聽不清楚我們說的內容，不然早就臉紅了。連我這個30多歲老男人都受不了他的話。
“舅舅你是不是又欺負泰查晉了，不許你欺負他。”還是吳幻思懂他舅舅，立刻出來幫我解圍。
“舅舅哪敢欺負你男人，噢，不對，是你的男朋友，不對，是男同學，男同學。舅舅剛剛只不過是為了瞭解一下這個什麼阿君而已。”
“他叫做泰查晉，不是阿君，舅舅。”
“我知道啦，我和他只是男人間的對話而已，是不是啊，阿鏡？”
我也徹底無語了，只好無奈地點點頭，感覺這次答應坐順風車是一種錯誤的選擇啊。
周免幫忙把吳幻思的行李小心翼翼地放在車上，我們就出發了。我不敢坐在周免的副駕駛位置，怕是有什麼不對頭，生命會有危險，所以和吳幻思一起坐在後排。萬一發生什麼車禍，我絕對會被犧牲的。從深圳到廣州公立學校，開得快的話，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我的意思開得快是指在限制速度中的最高速，而不是像周免現在的開車，上了高速後，時速就一直到140以上。。
“叔叔，你都開到了140了，等一下要被罰款了。還是慢一點吧。”
“阿京，老子有的是錢，罰就讓他罰唄。”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是怕開的太快會出什麼安全事故。”
“這樣說你是信不過我的技術啦。老子在退出江湖之前是秋名山車神，還去過日本和那個豆腐店的藤原拖鞋賽過車，要不是最後他老爸開了一部藍色的4WD斯巴魯翼豹衝過來干擾我們比賽，他早就被我甩了幾條街了。”
“舅舅，開慢點。”吳幻思聽到我們的話和看到周免開到150的時速，立刻制止。
“好的，我就說嘛，阿定剛剛暗示要我飆快車，現在好啦，阿思不喜歡了。啊什麼，你下次不要這樣了。”周免把速度降到了120。雖然速度很快，但是還不算是超速。
“泰查晉，不好意思啦，我舅舅就是那種人，你懂的啦，你就當做沒發生什麼就好了。”吳幻思湊過來小聲對我說，我甚至能聞到吳幻思悠悠的體香。
“小兩口親親熱熱的，可行了嘛。阿令，你很有我當年的風範。三十年前，我一把大砍刀隻身來到深圳，和本地的黑幫火拼，最後做了老大，江湖人稱英雄哥。這當然不止是我是因為我功夫了得，更是因為我那時候遇女無數，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周免英雄就有一句名言，該親熱時就親熱，風風火火闖九州。”
“舅舅你專心開車，別說話了。”吳幻思也受不了他舅舅了。
我很戲謔地對吳幻思說：“都不知道你舅媽是怎麼撐過來的。”吳幻思聽到這句話後，立刻把手捂住我的嘴。不讓我說話。
周免從後視鏡看到這樣子，笑著說：“你們也是的，這麼猴急，在車上就打啵，沒事，我看不到，我都看不到。”
吳幻思示意我不要說話了，說了一句“等等。”然後掏出手機，輸入了一段話：“我舅媽在幾年前已經過世了。舅舅因為那個時候性情大變，才會這樣的，請你不要提起舅媽的事情，不要讓舅舅在傷心了。”
難怪剛剛在吳幻思那裡沒有看到她的舅媽，原來是這樣，看著周免的背後，我突然感到他也是個悲情人物。而周免也真的乖乖聽話，不怎麼說話了。只是車裡一直迴圈播放著《忘不了》。
周免開車開得很快，我們一個小時多一點就到了廣州公立大學了。今天是報名的第一天，可是人還是很多。而我們，正式開進了廣州公立大學，我第二次大學生活，又要開始了，而林夕心，我終於可以找到你了。
雖然在暑假的時候，已經來過了廣州公立大學，但是這次又被廣州公立大學震撼到了。滿滿都是前來報到的學生，雖然人很多，但是秩序並不亂，我和吳幻思根據老師和學生的引導，來到了學校的體育館。今天的人真不少，到處都是家長帶著孩子來報到。
“這麼多人，就像是我當年開片的情景啊。阿思，我們家族都沒幾個讀過大學的，你真的是為我們爭光啊。”周免這句話說得吳幻思臉紅紅的，這不就是變相說自己家族都是笨蛋，基本都考不上大學嗎。
吳幻思看著我忍住不笑，有點小生氣地對周免說：“舅舅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的。”
“舅舅是實話實說，阿思你能考上大學，這是很不容易的，舅舅以你為榮。”
“舅舅，你再說話我就不理你了。”
“好了，吳幻思，我們都到了體育館報道了，我讀的是金融管理系，我記得你不是金融管理系的吧。”
“我也是讀的是金融管理系，報道的地方一樣在體育館，我們一起走吧。”我雖然知道吳幻思和我讀同一個學校，但是沒什麼印象他和我一樣讀金融管理系。
“阿思，你讀的不是工商管理系的會計嗎，我也說了，你畢業不用怕失業的。等你畢業後，我們的社團還打算讓你管賬呢。不對，現在叫公司，哈哈哈哈，說慣了老是改不過來。”
“舅舅，不是叫你別說話的嗎。”吳幻思狠狠地瞪了周免一眼，對我說:“本來還想騙一下你，想看看我們如果讀同一個專業，你有什麼反應。但現在被舅舅說破了，沒辦法啦。我們分別去報名吧，今晚要一起吃飯嗎，大家在同一個學校還有個照應。”
本來我是想答應的，但是想起今晚約了那班下級代理在飯堂，而且也要準備別的東西，最主要吳幻思的舅舅好像今晚還要留下來，我並不想和涉黑的人有過多的交流，所以還是拒絕了。
吳幻思很失望地說：“那好吧，報完名後再和你聊吧。”我就此和吳幻思分開報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