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明媒正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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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明媒正娶
我素來不認為自己會是臉皮很薄的仙子,然則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與沈凌在馬背上耳鬢廝磨,我還是略略紅了臉。
好吧,我這麼說不過是想要為自己一直將臉埋在沈凌懷裡的動作做個解釋。若是將話說得更好聽更能上得了檯面,那我還可以大言不慚的說自己之所以這麼遮遮掩掩,乃是覺得九重天的人既然清楚與我有關聯的人是沈凌,便一定會派人守在常有沈凌出沒的地方。
這樣一想又覺得自己很有些機智,於是半欣喜半忐忑又半憂傷的坐在沈凌身前,都不知道要用個什麼詞來形容的好。
我看了看沈凌的紅衣裳,豔豔的顏色落在眼裡,竟然半點俗套的感覺也沒有。一時間想起初見時他的一身白以及後來總被他穿在身上的淺紫深紫,心頭不由就泛起了嘀咕:這個人,這個人怎麼就生得這麼舉世無上光風霽月的呢?穿什麼都好看的不得了,可真的是……真的是讓我自卑得很。
我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問沈凌:“如果有一天,我們兩人的結局很悽慘,你會不會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想了想,我又換了句話來問:“假如,恩,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這個人其實什麼優點也沒有,一點兒都不討人喜歡。或者說,你厭倦了我,會不會想要把我拋開。當然,我一定不會那麼輕易地被人拋開,所
以那個時候,你會不會後悔今天做的事情?”
沈凌的身形明顯一滯,連帶著生下的棕紅駿馬堪堪收了蹄:“想什麼呢?長安。”他摸我的頭:“你是在害怕嗎?害怕做我的妻子,沈家的兒媳?”
我點點頭,旋即又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雙手握拳,我抿了抿脣,迎上沈凌眼底璀璨星光:“我只是害怕,如果我們的深愛走不到最後……沈凌,畢竟今天的一切如果順利發生,我們就沒有回頭路了。”
沈凌牽起了韁繩,路邊的紅衣隊伍自覺地開道站在兩邊。他的嘆息似有若無:“如果不試一試,又怎麼能夠知道自己會不會用盡全力地去愛一個人?不努力,又怎會知道故事的結果?”
腳底馬蹄撒得更歡,沈凌聲音幽幽:“長安,這才剛剛開始你就想得那麼多那麼長遠,會很辛苦的。”
我原本心慌意亂的心在聽到他這些話時有片刻的安定,然則這安定只是片刻,不一會兒更大的恐慌便湧上心頭。
唔,話本子裡描述那些訂了親卻未過門的姑娘們七七八八的心理時,曾經提到過一個很是獨特時髦的詞:婚前憂鬱症。我想我便是得了這個病了,且這個病,還不見得怎麼輕。
一想到沈季那一雙薄涼精明的眸子以及他與嵐水夫人貌合神離的精神狀態,我便有些頭大。這個公公
,實在是比話本子裡那些尖酸刻薄不明事理棒打鴛鴦的婆婆還要不好對付啊!
“長安。”沈凌的聲音將我神遊太虛的神經拉了回來,我在他懷裡蹭了蹭,迅速回答道:“什麼事。”
“成親過後,你打算住到什麼地方去?”沈凌問得煞有介事。我瞅著他滿臉的認真,瞬時納了悶:“你不用為了我再買新房子的,沈府那麼大,我一個人,連一座西樓都住不了的。”
“你不是要去浪跡江湖?”沈凌眉角一揚,見我點了點頭,又緊接著說:“等你混厭了江湖,總要找一個地方終老是不是?”
我有些糊塗,眨著眼睛問:“咳咳,你的意思是,我們倆成親過後,還要分房睡?”這話剛出口我便後悔了,只是後悔明顯不頂用,沈凌嘴角的笑容戲謔非常,故意壓低了聲音抬高了語氣:“那怎麼行?分房睡豈不是給了別人拐走我家小長安的機會?!”
小長安……這個稱呼,怎麼讓人聽著彆扭呢?就好像許多年前看過一本叫做《大長今》的話本子,結果許多年後又在人間的摺子戲裡看了一出《小長今》,這可真是,咳咳,說不出的混亂。
沈凌的聲音依舊是幽幽的,又有著上古暖玉般的溫和質感。他將我抱緊了些,不算粗卻依舊充滿男子氣概的鼻息在我耳邊吹拂:“我原本就沒有想過和你
成親過後還要霸著沈家的家業。我現在不願意放手,不過是要逼著他們承認你罷了。既然是我下定了決心要娶你進門,又怎麼能讓你無名無分地跟我一輩子?我要讓柏城所有的人都知道,王長安是沈凌明媒正娶的妻子,是由沈家家主宗親親自迎進府裡頭的。長安,我不願讓你在外人那裡受委屈,更不會讓你在我的家人那裡受氣!”
沈凌這麼長的一段話說下來,我當時便愣住了。沈凌一直牢牢控制著沈家財務的原因我想過許多種,美好的齷齪的,唯獨沒有想過,這個人只是單純的不想讓我受委屈。
說不感動,都是騙人的吧。於是感動過度的我把頭往沈凌懷裡埋得更深了。
在仙界的時候我也曾經零零碎碎地參加過一些仙子的婚禮。隱隱約約的記憶中那些有幸結為夫婦的神仙也會請來四海八荒的神仙來吃吃酒聊聊天兒,並在眾仙的祝福聲中心滿意足的離席遠去。
在幻境之中我也曾經看見過熹元公主丹鳳朝陽的發冠上墜下一十七條金線綴珠的明珠,我也曾看見過林月見鳳冠霞帔端莊整齊的坐在花轎裡面看皇城佛衣巷裡鋪滿十里紅妝。
可是參加歸參加看歸看,我到底沒有正兒八經地經歷過這樣的一樁事。是以,等我進了柏城,一大群喜娘湧上前將我從沈凌身邊連哄帶強的拖走時,我還
很有些驚慌。
好在不過片刻,阿桃的聲音便在耳畔響起:“姑娘莫慌,一路上都會有奴婢看顧的。”
奴婢!
我狠狠回過頭去,離我離得最近的一個人嬰兒肥粉嫩臉,赫然便是阿桃無疑。
那個心中可能有一些小小算計,卻又不懂得掩藏那些計算的單純姑娘阿桃,她對著我鞠躬行禮,裝模作樣地自稱奴婢,還笑得一臉溫和淡然。
我的心忽然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