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2、第一百章

102、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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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

自從被雲中君放回日深山,朱弦藍蜂一族的小將軍限新徹底掉入了地獄。

如果可以時光倒流前事重來,他寧可重回煙水浮城。雖然那個地方純粹就是個紙碎金迷的銷魂窟,而且所居魔君魔女皆是些不好相與的…但是最起碼,還能…

唉~~~限新小將軍垮著張娃娃臉,老氣橫秋,作悲涼厭世狀,彷彿大限將至。

旁邊有人伸手過來,一把揪住他耳朵,手法純熟無比,簡直避無可避防不勝防。限新小將面容愈加悽苦,娃娃臉鼓成包子,乖乖垂著手毫無抵抗之意,敢怒不敢言。

施暴那人見他一副垂死模樣,越加恨鐵不成鋼,氣憤之餘手勁加大,橫聲怒罵口無遮攔“好你個限新崽子!!再不用功,今日便要吃你的人肉包子!!”

限新小將軍雖然年歲不大閱歷尚淺,卻也位列千山之域五戰十將之中,地位尊崇,為一族之首。可惜天外有天,偏偏有人能將他治的死去活來,服服帖帖。

對此,煨燼將軍常笑“惡人自有惡人磨,限新怕是上一世作惡多端,世人痛恨天人唾棄,所以此世難免坎坷。”

我這是坎坷麼?分明是慘絕人寰!限新小將軍跳腳暴怒,亦無可奈何。

此次限新將軍刺殺不成失手被俘,而後被魔君倒提著丟在帝君主帳門外,小將軍顏面盡失,灰頭土臉本就抑鬱非常。

偏偏那人比他還要激進亢奮,簡直暴跳如雷。

號稱藍蜂一族主君之君的限依小公子比限新將軍還矮了一頭,金髮碧眼面色粉白,眼睛大而圓,水汪汪亮晶晶彷彿小鹿一般,而且有一張與限新將軍相仿的蘋果臉。若不張口單看外表,確實軟綿可愛,極是招人疼的。

可惜…人無完人…

豆丁公子限依揪住長兄限新的耳朵死命擰,完全不照顧主君薄面。粉面上陰氣四布,火氣自頭頂翻騰而出,口中言語惡毒無比“如此丟盡家族顏面,你竟然還恬不知恥四處遊蕩?!去~~練功!!!否則將你剁碎喂鳥!!~~~”

如此一鬧,限新將軍愈感顏面無光,被逼無奈,在豆丁小弟限依為他量身打造的成才計劃中疲於奔命,哭天抹淚,恨不得尋個無人角落一死了之。

他甚至開始懷念煙水浮城那段群魔環繞的俘虜生涯,而云中大人淡漠的側臉亦變得十分夢幻,簡直鬼迷心竅。

如今兩君所定七日之約己到期限,霽天塔上傳來訊息,說遙白公子己尋到,明日清晨魔君雲中便會親自來接。

明日清晨…雲中君…念及此人,限新將軍便習慣性的心癢難耐,百爪撓心坐立不安。其心境堪比人約月下的懷春少女,真真令人惡寒。

小弟限依公子斜眼過來,只見他圍著居殿正中玄石棋桌快速繞圈,沒頭沒腦,一臉痴纏模樣,不由得氣往上撞,瞪著圓眼重重一哼。

可憐那限新將軍墜入情網尤不自知,負手繞圈,自重自愛的做人原則早拋至九霄雲外。他思緒奔騰,不可抑制——遙白尋到了?…這妖男到底是何種模樣如何風姿,又有何種妙處,才將那邪妄魔君迷的盡棄天下春色?

嗯,這倒是個問題…豆丁公子限依小手拖腮,對兄長的想法表示了贊同,這很難得,簡直空前絕後。

他從椅子上跳下來,朝門外比了個自認為玉樹臨風的手勢。

如此這般的,限新將軍在豆丁小弟的帶領下(…默,這個沒出息的廢柴小受!),以濃稠夜色為掩護,長袖掠林連袂潛行,摸去了千山之域的權力中心霽天塔。

日深山上己近深秋,秋而多雨漓漓不絕,今日卻是夜色甚好。

秋高月白,月色朦朧宛如碧樹含煙。秋風穿林樹影婆娑,恰如美人盛裝樂舞,曲連環而意綿長,令人臨月而忘俗。

此時夜深,霽天塔上燈影寥寥,四下寂寂,一片詳和安寧。限新小將軍藏身於廊柱之後,屏息靜觀,心中不免疑惑。

隉陵君尋得遙白,雲中大人於明日清晨親臨日深山相迎,魔君此行可謂深入虎穴。天時地利人合,日深山己獨佔其二,如此良機,隉陵君又豈肯錯過?

按照帝君行事風格,此時霽天塔上應該名將雲集,金燭搖光,排兵佈陣經夜議事,設天羅地網,務求萬無一失。

可是如今…事出常態必然有妖,限將將軍忽覺月冷風輕遍體生寒。

霽天塔高聳入雲,越往上行寒意越盛,頂層為隉陵君居殿。

限新為其手下大將,自知此人城府頗深又疑心甚重,要緊事物機要祕密慣愛存於身側,觸手可及。是以今夜此行,君王居殿應有一探…不過次中凶險…

限新抬眼觀望,見塔頂居殿之中孤燈明晦微光搖曳,模模糊糊似有人影,心中忽起躊躇之意——為個傳說中的妖男美人,探這龍潭龍穴,冒著觸怒君威之險,是值也不值?

可是豆丁公子限依卻是個人小鬼大手眼通天的人物,哪有這許多顧忌。三晃兩晃越過限新,展開身形於橫斜枝影中縱躍而上,袖如浮雲,宛如水中虛影,輕身功夫竟是極好。

限新無奈,只得跟上。

此二人膽大包天,仗著身法出眾機敏過人,一路潛行至隉陵君居殿窗外。

路上限新將軍冷汗不斷,霽天塔上機關甚多,而且頗為歹毒中者喪命,哪知他家豆丁小弟強悍至斯,飄身前行,機關暗路竟然比他還要熟悉!

他倒是熟門熟路…

限新趴去窗邊正自腹誹,忽覺臂上一痛,卻是小弟限依狠狠捏他。手指冰冷,掌心俱是冷汗,直愣愣瞪著眼,示意他向殿內看。

隉陵君並不在居殿之中,卻有個白衣少年站在几案之前,背窗而立。

几案之上立著面巨大銅鏡,殿內金珠為燈,光線略顯昏暗,銅鏡所映人影卻清清楚楚纖毫畢現,彷彿鏡內有光由內及外。

鏡前少年素錦為衣,其上全無繡紋,只在袖邊以銀錦滾邊。衣飾甚簡,少年面容卻是極妖。

手指欣長,指甲塗作淡淡的孔雀藍色,少年緩緩撫弄額角眉稍,面含淺笑。薄脣上翹形狀優美,秀目狹長極有風情,左眼之下卻有顆淚痣,於金燈微光中泛著幽藍色澤。

少年長指輕盈如蝶,在面頰眉目之上輕輕點觸揉捏,作動宛如行雲流水白羽弄風,姿態極為雅緻,笑容卻發邪妄,帶了些莫名寒意。

漸漸的,少年面容開始逐漸變化。

膚色越現白皙,淚痣亦被撫平;眉鋒昂揚變做溫柔皎好;內藏冷光的狹長雙目變得明似星辰,極靜極安,又有些遙遠之意難以捉摸;菲薄雙脣略略豐潤了些,彷彿總有些微的笑意。

褪去張揚的妖媚邪氣,整張臉變的溫柔安然,明眸皎皎仿有月色明徹,色如含芳,貌若和光,這一分顏色竟是丹青難泯。

少年停下手來,取出一卷畫軸展開細觀,其上赫赫然繪了一張與他現在一般無二的臉。

畫中少年亦著白衣,倚著雕紋精緻的白玉欄杆淺淺而笑,烏髮渺渺揚起,宛如舒絲。水有漣漪煙雲遠來,景緻極好,卻極不上他瞳中暖色。

少年端望良久,將其收起,復觀鏡中半晌幽幽一嘆。

容顏易改,神色難描。少年起身取了個青木小盒,將其中透明粘稠的**塗至發上,那一頭濃密長髮便愈加烏亮起來。

至此,於窗外偷偷窺視的限新兄弟二人己經冷汗涔涔,浸溼重衣。

原來隉陵君送還遙白是假,他人易容相代是真!

限新腦中嗡嗡作響,一片混亂。怪不得日深山上按兵不動,原來隉陵君使了這李代桃僵之計!那麼,遙白到底在不在帝君手中?…

況且這易容之人…

此人限新識得,乃是紋木角龍一族中的異人。

紋木角龍一族本以造兵制器見長,族長得子,天份奇高,帝君賜名為繼源,望其子繼父業,將千兵之術發揚光大。卻不成想,此子不走正途,偏偏塗脂抹粉學那易容之術,被千山眾人引為笑柄。

那時眾人萬萬不曾想到,繼源被父一怒之下逐出家門,憑著一股憤世嫉俗之氣,竟將易容之術使的出神入化神鬼難辨。

而後性情越加邪妄,龍性極**作惡多端。傳聞己被其父誅於掌下,如今卻赫然現於此處!

若是明日雲中君辨識不出,將他帶回煙回浮城,那…

此計果真毒辣非常,陰謀、刺殺、情人相誤反目成仇…無數恐怖詞句在限新腦中盤旋,令他手足冰涼,一時無法動身。

豆丁公子限依卻瞪了圓眼,目不轉睛。驚駭之餘心中輕顫,琢磨:烏瞳素顏華髮白衣,確如傳聞所說。如此容顏,無怪乎那白衣少年身負盛名。若是真人在此,又是何種風景…

兄弟二人各懷心思,居殿之中的少年繼源卻己塗完長髮,站起身來,款款將外袍裡衣盡數除去。

他全身赤背窗而站,拂拂長髮,毫無扭捏之情,扭頭笑道“窗外英雄若有興趣,大可進殿一觀。不如繼源晚些再行縮骨之術,你我二人可先入內殿深談。不知英雄意下如何?”

限新愣在當場,豆丁限依卻膽大包天,大難臨頭卻彷彿絲毫不覺,只是伸頭望著人家**興致勃勃。

妖人繼源緩緩聲又笑“若是英雄想走,只怕也沒那麼容易,隉陵帝君算盡天下之事,難道還算不到你這毛賊麼?”

日更太痛苦了...趴地...俺想申請休息一天...

弱弱的小牛翻個身~~壞人太多了..心力交瘁..頭髮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