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變態朱崇洋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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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變態朱崇洋媚外
第四章 濫愛記——妖精當道 (十二)變態朱 崇洋媚外
(十二)變態朱:崇洋媚外
手機又響了。在我的枕頭上歡快的震動著,呻吟著。為了隨時準備迎接電話,我讓手機與我同床共枕,共度良宵。我猛的一激靈,就從迷迷乎乎中瞬間恢復清醒狀態,一把將手機搶進手裡,生怕它轉眼就將失去。連看都沒來得及看,我就直接按下了接聽鍵,衝著話筒就喊:“親愛的,求求你,別這樣,別這樣啊……”聲嘶力竭,驚天地,泣鬼神,直透牆壁。讓隔壁正在勤勉嘿咻的鄰居,以為突發災禍,頓時一洩不可收拾。
那邊停頓了片刻,聲音才姍姍來遲,“……你是JERRY嗎?”
我也哆嗦著嘴脣,愣是將脫嘴而出的聲音,給生吞下去了。
“你找誰?!”同樣是思維停頓了片刻,我才意識到對方並不是樓佳兒。
“我找JERRY!”
我快橫眉冷目了。髒話就要從嗓子眼裡變成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既不是樓佳兒,也不是找我,那明明就是對方打錯了電話。要換在平日,我或許還可以心平氣和地跟她說一聲,“對不起,你打錯了。”可是早不得,晚不得,偏偏是現在撞上槍口,那就容不得我跟她講風度了。
“你就是JERRY?LIU吧!”對方的口氣十分肯定,“我是LOUIS啊。”
靠,我只好在心裡暗暗地說了一聲,靠。在那一剎那,我終於想起來了,JERRY其實就是我呀,我其實也就是JERRY呀。我怎麼會把這一茬,給忘記在腦後呢?!就像我早些年給報紙雜誌寫文字,也經常會換著筆名,給自己穿上無數個馬甲,折騰得一幫粉絲們成天屁事不幹,就對著報紙雜誌,托腮捧心做深情狀,猜想上面那些五顏六色的小馬甲,到底哪個才屬於劉天……當然,也有不換馬甲的時候,就直接用劉天,那是給大姑娘小媳婦有夫之婦或者樓佳兒寫情書時用的。不過,粉絲們自然沒法看到這些。可是,我啥時候又開始叫上了JERRY呢?!
我在山東的時候,是沒叫過JERRY的。認識我的人,都叫我大劉,小天,或者天哥啥的。我更傾向於叫天哥。誰要衝我叫一聲天哥,準沒說的,我就把他當自家小弟了——誰讓他這麼瞧得起我呢?!以後就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當然,有女人,還是各歸各的好。可是到了上海後,叫不叫天哥就由不得我了。身邊牛人一大堆,他們都忙著把自己當哥,沒有把別人當哥的習慣。只有在我和變態朱之間,才偶爾互拍了幾句“老兄”,聊以安慰。後來,變態朱就跟我說,叫什麼哥啊弟啊姐啊妹的,多俗啊,跟黑社會似的。要知道,我們可是在國際大都市上海,叫人家都不好叫中文名的,得叫英文名。這樣才時尚,才潮流,才和世界接軌。這樣吧,你自己給自己想一個吧?!
我沒料到是這樣,一時愣了半天,居然成了狗拿刺蝟,無處下嘴。這讓我打心底覺得很失敗,從初中到大學,唸了這麼幾年的外語,敢情中國的百家姓不會念,連外國人的百家姓,也一樣沒掌握清楚,還一個勁地在社會上愣充知識分子。變態朱便一拍我的肩膀,給我扔過來一堆,諸如露西亞?劉呀、奧菲利婭?劉呀、蘇菲?劉呀、朱麗葉?劉呀……我再怎麼無知,聞言也不禁有些好笑,“這哪裡是我要取的名字?個個都這麼女性。”變態朱低頭沉思了一會,又一拍我的肩膀,“看你在平日的聰明勁,就叫JERRY?LIU吧。”
我反問說,“為什麼看我有聰明勁,就得叫JERRY?LIU?!”
變態朱這有點不耐煩,“叫你叫,你就叫,扭扭捏捏不像樣。”
我說,“那好吧,比起露西亞啥的,它好歹聽上去像個爺們。”事情過了很久,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名字來源於美國動畫片《TOM?AND?JERRY》,劇中的那隻精靈古怪的小老鼠,就叫JERRY,而那隻叫TOM的貓,是它的朋友更是對頭。在他們之間,每天都上演著逗人的生活喜劇。現實中形容兒子見到了嚴厲的老子,常常說是老鼠見了貓,TOM遇到了JERRY,卻是紅旗變了顏色資本主義復了闢社會反了天。每次看到笨拙的TOM被JERRY整得可憐兮兮,狼狽不堪,我就狂爽不止,自此愛死了那隻小老鼠。甚至還向變態朱認真提議,“你看TOM貓傻傻的,見到母貓就兩眼放光,多像是你啊,要不,你就叫TOM得了。我們正好可以組合成一對。”變態朱一瞪眼睛,“你才TOM呢!我叫PITT?ZHU,BradPitt(布拉德?皮特)的PITT。”說完,差點口水橫溢,直掛胸前,疑是銀河落九天。人家BradPitt前後有安妮斯頓、安吉麗娜?朱莉兩大美女做老婆,是男人都眼紅,變態朱以為自己叫上PITT,就和安妮斯頓和朱莉有一腿了。那不是事實,那叫YY。
自從有了這個名字,變態朱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把自己當成變態朱,只當PITT?ZHU。見到有錢的客戶,自我介紹,PITT?ZHU;見到漂亮動人的女人,自我介紹,PITT?ZHU,甚至某日見到樓道里做衛生的鄉下阿姨,也自我介紹說,叫我PITT?ZHU就行了。阿姨一時沒聽明白,連忙反問,什麼豬來著?這裡面沒有養什麼豬啊。變態朱其討沒趣,訕訕而去。我也不管他到底是叫變態朱,還是叫PITT?ZHU,反正聽起來也差不離多少。而我自己,儘管愛小老鼠,還是不習慣JERRY這個馬甲,只好將就著使用。那天,變態朱建議我,給樓佳兒也挑一個英文名字,我反脣相譏,“她可不稀罕。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像某些人,在國際大都市還沒待上幾天,就以為自己不是炎黃子孫。”變態朱倒也不惱火,“不跟你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