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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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被證明是朱雀的過程,蕭墨完全不記得。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手心發汗,如果是,是不是就要跟過去告別,如果不是,那他該去、又能去哪裡?樓無豔看他,離玉看他,楚顏、重魅看他,所有人都看他,然後他就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醒過來是在未慶宮,離玉一看他睜眼就撲過來抱他,小腦袋直在他胸口蹭。

蕭墨知道,雖然沒有武功,但他絕不至於那麼沒用,被人看幾眼就暈過去。帶著詢問看一圈,眼光所到之處,樓無豔垂眼,重魅撓頭乾笑,楚顏乾脆別過頭去不看他。於是,蕭墨輕輕推開離玉,很認真地看著眼前俊秀的少年,“小玉,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

離玉愣愣地看著蕭墨,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嘴脣動了動,突然跳起來抱住他,高興的大喊,“小墨叫我小玉了……小墨叫我小玉了……”

哈?

楚顏和重魅狂笑,樓無豔緊抿雙脣,臉色憋的通紅。蕭墨雙手撐床沿,嘴角抽搐,直接想再暈一次。

詢問之事,無疾而終。

既然被證明了是朱雀,蕭墨自然該搬到了未慶宮。各級官員上奏,朱雀迴歸應該普天同慶,蕭墨拒絕大肆鋪張,國師想了想卻說無妨,右相照舊,捻鬚含笑預設。

蕭墨被證實是朱雀的第二天,楚顏和重魅就各自回國,只有離玉,任屬下怎麼勸說也不走,還把自己的行裝也搬到了未慶宮。

蕭墨無奈,和他約法三章,不鬧、不纏,最重要是聽話,才讓他留下。離玉扁著嘴想了很久,才無限委屈地點了頭。

原本有武功高強的離玉在,無需擔心,但國師仍是不放心,遣了若水和榮靖到未慶宮保護。

從住進未慶宮的那一天,蕭墨並沒有每天上朝、下朝,他早知道,帝王守護者在如今的時代只是一種象徵,反正他對那些國事不感什麼興趣,正好樂得清淨,但國師大人卻還是每天將批好的則子送來給他看。

白天,蕭墨閒來無事,便翻翻未慶宮內的各種書籍,又或是在宮內四處轉轉,有時也會到人工河邊釣魚,但離玉總是坐不住,一會就拉著他到處跑,所以殘酷的現實是,他們從未釣上過一尾小魚。

有時,蕭墨想想,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不過卻時常有一種懷疑,難道自己是被養著的某種動物?

夏天的夜,通常很涼爽--只是通常,而暴雨前的夜,卻一定是異常悶熱。

蕭墨醒來的時候,渾身是汗,跑到浴室沐浴完後,睡意全無,突然興致高漲,乘著月色逛起了皇宮。

沒有了王上,自然沒有後宮三千,也沒有許許多多的小殿下小公主,這樣的皇宮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冷清,就連零落的幾個宮廷侍衛,也因為沒有可守護的人,席地打瞌睡。

蕭墨慢慢地走著,看著這一片華麗的安靜,忽然想到那個萬年冰山的國師。聽說他在十七年前接任的國師,守了十七年的國家,對他來說一定非常重要,無比艱難的十七年,或許他也曾經微笑,只是,慢慢殆盡消失,變成冰冷。

笑?

隱約記得他曾經笑過一次,不過,也許那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笑。

接任朱雀,要面對的是什麼,其實他心中並無清楚。有時,心裡只是單純地想去做點什麼--討厭無力感,只是想做點什麼。

嗖--

聲音很突然,打斷蕭墨的思緒,雖然很模糊,在抬頭的一剎,他還是看到一個身影沒入宮門之後。

仰頭看,永皙宮三個字,在夜色中泛著金光。

永皙宮是王上寢宮,沒有主人的宮殿,三更半夜的,怎麼會有人出沒?

蕭墨想了想,突然睜大眼睛,腦中閃過兩個字--盜賊?

這也太膽肥了。

念頭一起,蕭墨推開宮門跑了進去。

月光為永皙宮的一草一木撒下淡淡銀輝,四處打掃的乾乾淨淨,各式各樣的繁花修剪的整整齊齊,螢火蟲像天上的星星一樣,點綴在四處,小小一個動作,就能把他們嚇的亂飛,走在青石鋪就的路面上,蕭墨忽然覺得,這個地方不像是空了十七年。

小徑彎曲蔓延,很快就到了盡頭,盡頭之處,有一排房子,其中一間窗戶微開,燭光在窗格之後昏黃搖曳。

蕭墨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撿起路邊一塊不算太大的山石,貓腰靠近。

走到窗下,直起身子,突然,當空一個悶雷,原本就憋著一口氣在胸中,這下一聲巨響直接將他劈的坐到了地上。等他再起來,燭光已經滅了,開啟窗一看,燭臺就在眼前,燭芯一縷青煙,緩緩向上。

果然,剛才是有人的。

藉著月光看了一圈,書桌、書架、書籍,就是一間書房。

蕭墨捨棄窗戶,從正門進去,重新點燃蠟燭四處檢視,只有一門一窗,剛才並沒有任何聲響,他猜不出那個人究竟從哪裡離開。

難道是--鬼!

穿越的時代,什麼都有可能。

蕭墨覺得後頸一陣陰涼,轉身往外跑。

啪--

蕭墨低頭,是一本冊子,大概被他不小心碰到了地上,他撿起來想放回原處,正好一陣風颳進,書頁翻卷,映著燭光,“國訓”兩個字映入眼中。蕭墨好奇,翻開看,當看清楚那條國訓的時候,腦中哄地炸開。

朱雀國訓,國師需終身保持童貞,違此國訓,剜目、挖舌、車裂而死,且死後不得安葬,只能用烈火付之一炬。

兩個字--變態。

但,更……更……更加讓蕭墨震驚的是,這條國訓正是在十七年前,樓無豔接任國師之位的時候加上的。

很明顯,變態國訓針對的正是樓無豔。

他猜不出,加上這條國訓之人的用意,但是,他突然開始同情萬年冰山樓無豔。他相信當年樓無豔一定知道這條國訓--只為他設立的國訓。那麼,是什麼樣的支撐,讓他決定拋棄七情六慾,為國--捐軀。不錯,蕭墨只能想到這四個字來形容,簡直是活生生的獻祭。同時他似乎能能明白樓無豔為什麼總是萬年冰山地冷著臉,他,是想把自己的心也結凍了。

又是一陣風颳進,迷了眼,蕭墨使勁眨了眨,把寫著國訓的小冊子放回書架,關好門離去。

朱雀迴歸的慶典,在蕭墨的堅持下由半月改為三天,不過全鳳凰城甚至全朱雀國的百姓卻要求朱雀能在慶典的第一天登上城樓以便目睹他的真容。

清晨的陽光並不是很熾烈,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面黑壓壓一片卻異常安靜的朱雀國民,蕭墨卻奇怪的感到一絲眩暈。

舉杯在手,杯中美酒散發淡淡香味,蕭墨知道下面的人,正等著他說些什麼,可他的雙脣,張了又張,卻是說不出一個字。

旁邊,離玉歪著頭拉他袖子,“小墨,你不舒服嗎?”

蕭墨搖頭,扯出一個笑,忽然感覺到腰間抵上一隻手掌,然後自己的雙脣開始不受控制地開合,同時,一個聲音遠遠送出,“本君幼年因身體虛弱,不得已隨名師山中修煉,不想為王子殿下帶來此等屈辱,本君對不起朱雀臣民,然如今本君終於得以迴歸,在此立誓,定會迎回王子殿下,並一心輔助殿下還大家一個繁榮強盛的朱雀國。”

這個聲音,不是自己的,蕭墨很清楚它出自誰的口。

話音剛落,萬民沸騰,舉杯歡呼。而他,幾乎是倉惶地想要逃走,卻被同一隻手拉住,“按例,你該在朱雀大道上乘車行過一遍,然後才能回宮。”

大概是看出了蕭墨的不情願,離玉突然出手,將蕭墨拉到身後,凶狠地瞪著國師,“小墨不願意。”

樓無豔聲音冰冷,“朱雀國內之事,白虎君不宜插手吧?”

離玉一聽這話,更惱,舉掌就要劈過去,口中還嚷著,“你看我能不能插手。”

蕭墨見狀,急忙拉住他,朝樓無豔道,“我去”,說完,拉著離玉一口氣跑下城樓,跳上了早等候在樓下的馬車,吩咐侍衛趨車前進。

出乎意料,馬車行過的地方,人們停止交談互相敬酒,安靜讓開一條路,默默注視他們的朱雀行過。

似乎也被這眾人的默契感染,離玉異常安靜,坐在蕭墨身旁,雙手規矩放在腿上,儼然一副乖小孩的模樣。

鳳凰城中有恆河穿過,恆河上飛躍棲鳳橋,馬車緩緩駛上橋面,漸漸遠離人群,橋的那一頭,還有更多的人在守望。

馬車行到橋中央時,一陣風過,帶著沙子吹進眼中,蕭墨扭頭揉眼,突然聽到倒抽冷氣的聲音,身子被人拎了起來,趕緊拿開手看,發現馬車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個人,一個個渾身溼透,像是剛從河裡躍上來,這幾個人都蒙著面,眼中寒光凌厲,手中都握著長劍,每一劍都是劈向蕭墨。

侍衛早已經斃命,歪倒在橋上,離玉雙掌泛綠光,護著蕭墨,然而只不要命這一點,離玉就輸給了他們,不管有多少掌擊到身上,他們還是毫無顧忌地朝著蕭墨揮劍。

蕭墨愕然,這就是傳說中的死士。

可是,犯得著嗎,就這麼想讓他死?

招誰惹誰了啊!

幾個人纏著離玉,幾個人圍堵蕭墨。蕭墨不會武功,只能躲閃,但身形遠不如那幾個人迅捷,很快就被逼到了橋沿上。

橋頭兩邊,人群早已沸騰,遠處,有白影快速飄近,眼見蕭墨被逼的跌坐在地上,一柄劍就要劈下,一聲大喊響起,“跳下去。”

蕭墨立刻醒覺,扭頭鑽過橋欄杆,下面,河水滔滔,這一跳至少有三丈之高,但還是咬了咬牙,跳下去。

蕭墨很小就會水,一入水中,雖然被摔的七暈八素,卻比在橋上更靈活,幾個鑽入鑽出,已經離岸邊不遠,身後有重物落水的聲音響起,蕭墨扭頭看,竟然有兩個蒙面人跟著下了水,不禁鬱悶地嘆一聲,真是敬業啊,當下更不敢鬆懈,拼了命地往前遊。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下了水,在蕭墨快到岸邊的時候,撲過去將他往岸邊拽。

好不容易上了岸,蕭墨一邊抹臉上水,一邊大口喘氣,還來不及說謝謝,忽聽一陣驚呼,然後是利器破空的聲音,愣愣地轉頭,然後就眼睜睜地看著一柄寒劍映著日光和水光,幾乎是電光火石般地沒入自己胸口。

一剎,世界似乎只剩下一種聲音,但究竟是金屬擠進血肉的聲音,還是某種**汩汩流動的聲音,又或者是尖叫、吶喊,蕭墨卻分不清楚,他只是感覺眼皮很重很重,像是有了生命般地急切想要合上,可是他明明記得剛起床不久,他也沒有感覺到睏意,為什麼就想要閉眼呢。還有,那快速飛近的兩道人影是誰?人,怎麼能飛那麼快呢?對了,好像同學約好了一起去看老師的。高中畢業,就要跨入大學的殿堂,雀躍憧憬著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然而分別在即,淡淡的憂傷難免隱隱流動在每一雙激越的眼中,好痛……好睏……

好痛--

好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