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致那些年的我們 透視高手混都市 傾國鳳嫁 將門嫡妃御九州 庶女慧娘 仵作娘子 有鳳還朝 陰陽眼之獵鬼師 重生之小空間 魂攝天下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姬蘭昊狠狠握拳,卻終是沒有追上去,似乎有些洩恨地狠狠抱起蕭墨,往錦紫殿飛去。

療完傷,蕭墨脫力倒在**。

姬蘭昊疲憊地擦去額頭上的汗,徑直走到浴室,脫了衣服泡進去。

水面上飄著片片花瓣,水汽氤氳,池邊幾股細泉不停注入,激盪出層層水波,像是溫柔的手,撫上他細緻精實的面板。

姬蘭昊趴在池邊,下巴枕在手臂之上,柔順的長髮鋪滿水面,輕輕飄蕩,似乎是因著陣陣霧氣,俊美的五官變的柔和。

剛才,他確實是在一旁看到了一切,所以他也見識到了四君的力量,也許身在其中的人並不知道,但他這個旁觀者卻看清了那兩人相鬥時,天地為之失色的炫光,尤其是蕭墨,血紅的朱雀圖騰在他背後凌空展翅,浴火而涅槃的火色染透整片天空,就連他這個外人也感覺到了那股過分強大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

那時候的蕭墨,眼還是那眼,眉還是那眉,卻妖冶的如同地獄阿修羅,傾絕豔媚,尤其是那一雙大大的眼睛,閃過慾念的光芒,足以吞噬一切。

這就是朱雀的力量麼?

如果能擁有這股力量,統一四國不是幻想。

然而,不就是如此強大的朱雀,給了他十八年的屈辱生活。

砰--

重重的關門聲在夜間異常突兀。

姬蘭昊驀地睜開眼,意識到什麼,從水中跳起來,隨手抓了一件衣服裹上就衝出了浴室。

果然,蕭墨扶在一根石柱上,衣衫破碎,不停喘息。

“你幹什麼?”姬蘭昊語帶怒氣,走過去抓住他的手臂。

蕭墨抬起頭,臉色蒼白,“謝謝昊王子相救……不過……這麼晚了……不好打擾昊王子。”

姬蘭昊摸到蕭墨的手,冰寒侵骨,不由他抗拒,攔腰抱起他扛到了肩上。

“昊王子……你……”,蕭墨慌亂地揮手,腦中陣陣眩暈。

“我說過,叫我蘭昊”,姬蘭昊雙手用力,蕭墨立即感覺到腰上的疼,愣愣地不說話。

這時,姬蘭昊已經回到了臥室,身體略微低下,就將蕭墨放到了**,蕭墨掙扎著起來,姬蘭昊也不理會,動手撕開了他的衣服。

原本就已經夠冷的身體,接觸到寒冷空氣,蕭墨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姬蘭昊翻出一件淡紫色的睡衣套到他身上,又把他按回**,扯了厚厚的被子蓋上。

蕭墨有些疑惑,大眼眨了眨,不過被窩中的溫暖又讓他十分貪戀,忍不住更往裡縮了縮。

姬蘭昊看著他,冷聲道,“你最好不要妄動,否則浪費了我的內力,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蕭墨略微歪了歪頭,看清楚姬蘭昊的臉,睫毛上還沾著水汽,頭髮也溼漉漉的,身體上淡淡花香,看來是剛沐浴完。

“你看什麼?”姬蘭昊注意到蕭墨的打量,略帶怒氣地問。

蕭墨急忙收回目光,“謝謝昊王子為我療傷。”

“該死”,姬蘭昊一拳打到床沿,怒目瞪著蕭墨,“你就一定要叫那個我討厭的名號?”

蕭墨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但仍是解釋,“你是王子,我是朱雀,無豔說得對,原就不該逾越。”

“你……”

無豔,又是無豔,為什麼就能那麼直呼他的名字,對自己卻偏是要守什麼君臣之道?難道他還比不上一個國師?

姬蘭昊臉色極其難看,蕭墨不知他究竟怎麼了,只是小心地盯著他看,不敢說什麼,哪知他卻突然像想到什麼,嘴角輕勾出一個笑,“我是君,你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麼君說的話,臣也不得不聽。”

蕭墨愣愣點頭,完全不明白他是何意。

姬蘭昊笑意更濃,低下身子湊到蕭墨臉前,捏起他的下巴,“我命令你,只許叫我蘭昊,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別的稱呼!”

蕭墨驚訝道,“昊王子,你……”

姬蘭昊捏的更用力,滿意地看著蕭墨痛的皺眉,“如果你不聽話,我可以回國之後頒佈這條皇命,如果你非要弄得天下皆知,你這個臣不聽我這個君的命令,那麼我也不介意多此一舉。”

蕭墨抿了一下脣,撥開姬蘭昊的手,扭過頭去不說話。

無聊。

這是他能想到的,對於姬蘭昊這番言詞的唯一感覺--任性霸道的太過火。

姬蘭昊卻好似不在意,也不逼他喊自己,走到一旁的軟榻上躺下,“朱雀君任重,可得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今夜就留在錦紫殿中,明日再回不遲。”

過了許久,輕緩而均勻的呼吸聲響起,蕭墨扭頭看向軟榻,姬蘭昊竟然像個孩子一般蜷著身子,懷中還抱了一個大大的枕頭,俊美的臉貼在枕頭之上,溼發在上面暈染出一圈圈水痕。

蕭墨從未想到,倨傲而跋扈的姬蘭昊睡著了竟會像個孩子,而其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孩子。這樣的姬蘭昊少了白天刺蝟一般的張揚,安靜而平和。他不知道他這十八年的質子生涯是如何度過的,不過想來初來之時,不過五、六歲的孩子也曾經這般抱著枕頭哭泣過吧。

蕭墨揭開被子走了過去,撿起掉在地上的軟枕枕到了姬蘭昊頭下,很小心地撫開他臉上沾染的溼發,大眼睛輕輕眨了眨,“昊王子,對不起,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去。”

並沒有看太久,倦意來襲,蕭墨最後幫姬蘭昊掖了掖被子,回到**睡下。

憑寄離恨重重。

重重窗幔輕輕拂動,月光傾瀉而入,將黑夜籠上一層淡淡的朦朧光輝。

紫色眸子啟開一道細縫,盯著**的人影看,大概是太怕冷,半張臉也埋到了被子中,只露出一個鼻尖翹挺在外,這就是朱雀,是屬於他的朱雀。

天遙地遠,萬水千山,憔悴一天涯,兩厭厭風月,屬於他的地方他一定會回去,屬於他的人,他也不會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