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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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又大又亮的眼睛盈滿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賀蘭睜開眼睛看到這樣的蕭墨時,腦子裡閃過的是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的四個字--我見猶憐。蕭墨的樣貌只算得上清秀,獨有少年的青澀和倔強,可是緊咬下脣,努力睜大眼睛只為不讓淚水落下的模樣,卻刺得賀蘭心裡一陣煩躁。
伸手輕輕戳了一下眼角,立刻滾落大大一顆淚珠,少年側頭,另一邊的淚珠也滾下,“你殺了我吧!”
賀蘭皺起眉,厭惡地打量蕭墨許久,穿好衣服招來親兵,只一個動作蕭墨就被拽下了地,□的身體上血跡和白濁交纏,尚未退卻玫瑰色的肌膚一接觸到冰冷的地面忍不住一陣瑟縮。賀蘭喝著最烈的酒冷冷看著蕭墨,當親兵撩開營帳門簾時卻突然揮手阻止。
身體暴露在他們眼中,仍知道羞澀、迴避,這樣的人豈會真的想死,不過是鬧脾氣罷了。
親兵有些驚訝,但仍是恭順退出。
賀蘭隨手扯了一件袍子裹上蕭墨扛到肩頭,大步走出了營帳。
離營帳不遠,溪水積流形成一個大水窪,賀蘭扯住袍子一角迎風一抖,蕭墨直直落入水中。
口鼻中突然進入大量的水,蕭墨嗆的劇烈咳嗽,連帶早就盈滿的淚水嘩嘩落下,草原的清晨略帶涼意,咳了半天最後以一個噴嚏結束。
賀蘭一開始只是嘴角掛笑,後來憋不住笑出聲來,也跳進水窪,一手探向那個地方。蕭墨赫然渾身僵硬,賀蘭停了停還是開口道,“如果不清理,會生病。”
驀然抬頭,蕭墨看賀蘭許久,一字一頓道,“你不殺我,總有一天我會殺你。”
那一刻,又大又亮的眼中殺意堅定,可是賀蘭看著第一縷陽光下面板白的有些透明的少年,卻突然笑了,“哈哈……哈……哈……”
蕭墨別過臉,清秀的臉上如蠟像一般沒有一絲情緒,盯著水面下輕輕晃動的綠草,一點點擦洗身上的痕跡。
草原的夜很安靜,安靜的只剩下風吹草搖的聲音。
一抹白色,如仙,踏月而來,落地無聲,像不屬於凡塵的仙子,萬物無法打擾。
白影的目標很明確,直直走到角落一個帳篷前,似乎並沒看他如何動作,白色就已經沒入其中。
似乎和想象中有些不同,空氣中怎麼也嗅不出血腥的味道,帳篷雖小卻也乾乾淨淨,白影雖有些疑惑,但仍然走向了床邊。
**蜷縮一人,從頭到腳裹在毯子中,白影懸在半空的手略微停了停,緩緩掀開毯子。
電光火石間,寒光閃,白影急速後退,手中毯子急旋成棍,迎向寒光,碎成片片四射散開。
“國師大人好興致,居然深夜光臨”,雖然一擊不中,賀蘭依舊笑的傲然。
顯然,對方早已有所準備,原就沒想過會輕易得手,樓無豔倒也不驚慌,“你究竟想如何?”
有了朱雀在手,一向急攻的烏蘇二王子居然停止進攻,只做防禦。處理完尚軒的事,國師終於也有些忍不住了,夜探敵軍營帳。
“我想怎樣,國師不知道麼?”
賀蘭笑的別有用意,樓無豔的臉卻異常冰寒,冷冷的話語也擲地有聲,“辦不到。”
啪啪--
兩聲擊掌之後,兩名士兵押著被縛的蕭墨進了帳。賀蘭的腰刀離開鑲嵌藍寶石的刀鞘,架到了蕭墨脖子上,“失去他也無所謂嗎?藏了十七年,現在才拿到出來,應該很有用吧?”
說著這話時,賀蘭的手指順著蕭墨臉上的鞭痕緩緩劃過,掌下之人一陣瑟縮後退,卻被後面兩個士兵堵嚴,被塞住的口中發出彷彿小獸哀痛的嗚咽。
國師臉色難看,賀蘭收回手指,指尖有血,放入口中吮吸,眼角的光曖昧有餘,彷彿有形的手,正從頭到腳緩緩撫摸著蕭墨,“他的滋味真好,殺了太可惜。”
有些事,不言而喻。
樓無豔突然出手,誰也沒看清,兩名士兵在強烈的殺氣之下昏厥過去,賀蘭急收刀,身體後退的同時砍出,雖然避過樓無豔全力一擊,然而蕭墨卻也到了國師手上。
彷彿旁若無人,樓無豔解開蕭墨身上繩子,又摘去塞口之物,拉著他就要往外走,賀蘭的聲音從後響起,“你真如此狂妄,視我為無物,我倆交手,勝負未必。”
“你可以試試,你還要回去做你的二王子,而我如果保護不了他,這個國師不做也罷。”
國師不做也罷?不做國師的後果,蕭墨不知道,但賀蘭卻知道,所以忍不住的驚訝溜出口,“難道你並不是……”
並不是什麼,賀蘭沒說出口,然而心裡卻升起一股強烈的懼意,沒有弱點無所求,大哥招惹的也許是個禍根。
樓無豔冷冷的眼目不斜視,抱起蕭墨飄飛而去,士兵們要追,卻被賀蘭阻止,急速回了主帳,半個時辰後再出來,下達的命令竟然是拔營準備,天亮回國。
樓無豔離去、回來,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打了水再回來,帳中無人,國師運足目力,尋了出去,在河邊找到了蕭墨。
秋夜的河水雖不是冰冷刺骨,卻也涼透肌膚,蕭墨拼命往臉上潑水,擦拭著某處,樓無豔知道,那是賀蘭指尖劃過的地方。
直到那份用力彷彿是要抹去恥辱,甚至不惜自殘,國師腦中閃過烏蘇二王子的話,忽然眉端一緊跳入河中,捉住蕭墨的雙手,“夠了。”
蕭墨揚臉看樓無豔,水珠順著髮絲流下,長長的睫毛溼潤捲翹,“我的任何要求你都會答應嗎?”
國師沉吟片刻,點頭。
“殺了他,現在就去殺了他。”
蕭墨說得一字一頓,雖然平淡無波,樓無豔卻能體會到其中的恨意,然而他卻不得不拒絕,“他還有用。”
“呵……呵呵……有用……萬物對你來說是不是隻分為有用和沒用……那麼我呢……我呢……我對你有用麼……”
蕭墨緊拽樓無豔衣襟,幾乎是凶狠地瞪著眼前人,見他依舊是那副萬年冰山寒臉,撒開手往著一個方向狂奔。
樓無豔追上去拉他,蕭墨甩開跑的更用力,樓無豔無奈將他撲倒在地,緊緊抱住,“你打不過他。”
草原的草,看似柔軟,實則邊緣如鋸,蕭墨在樓無豔懷中掙扎,樓無豔不敢太用力,厲草割過臉頰,留下幾道紅痕。
蕭墨掙扎不開,突然張嘴一口咬到樓無豔肩頭,國師身體微顫,沒有推開反而把他抱的更緊。
草原的風,輕輕刮過,蟲鳴之聲不絕於耳,直到嚐到血腥之味,蕭墨才緩緩鬆口,定定看著樓無豔,不說話。
“好受一些了嗎?”
樓無豔的話柔柔蕩蕩,蕭墨卻覺得有些欲哭無淚,突然心中閃過一絲邪惡的想法,想看看如果是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這麼想著的同時已經撲了上去,雙手用力撕開白色的衣物,嘴上也沒閒著,啃、咬、舔,就是沒有吻。
樓無豔微微蹙眉,沒有反抗。蕭墨瘋了一般繼續著,腦中閃過零碎的畫面,一幕幕一段段全是兩個字--恥辱。
蕭墨低著頭,所以沒看到樓無豔眼中滿滿的心疼,國師獻祭一般地手撐在兩邊仰頭,滿心想著的只是希望他能好受一些,所以也沒留意到自己眼中不該出現的情緒。
粗魯地揉搓,順著那暴露在寒風中的手臂往下摸,卻摸到用力握緊的骨節,蕭墨猛地一震,推開樓無豔退坐到在地,眼睛緊緊盯著他緊握的雙拳,平息掉喘息大吼,“為什麼……為什麼……”
樓無豔緩緩坐起,將衣服拉回肩上,然而破碎的已經破碎,白衣遮不住玉肌,紅脣微微腫脹,臉上、脖子上,都有玫瑰色的痕跡,一律髮絲被含在嘴裡,他也不去拉,完全一番無比豔媚的景象,可看在蕭墨眼中就成了對自己無恥的指控。他胡亂脫掉自己的衣服,往樓無豔身上套。蕭墨身形原就比樓無豔小,動作又十分急切,越是急卻越是套不上。
樓無豔任他擺弄,直到見他快要把自己下脣咬破,終於忍不住阻止,捉住顫抖的手,“沒關係。”
蕭墨愣愣盯著樓無豔許久,突然撲到他懷中,“我知道不該……我想忘掉……可是忘不掉……忘不掉……”
樓無豔的手輕緩拂過蕭墨手背,草原的風吹得他黑亮的頭髮絲絲縷縷纏到蕭墨身上,纏進同樣的黑髮中,纏進那些淚水中。
月亮慢慢退進雲層,蕭墨仰臉,樓無豔抹去他眼角淚水,把身上掛著的衣服穿回他身上,“我們回去吧!”
蕭墨愣愣看著樓無豔為他整理衣襟,又理順他凌亂的頭髮,小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樓無豔嘴角輕揚,就算是一個笑了,拉起蕭墨往回走,“就快天亮了,再不準備來不及追了。”
“追誰?”
樓無豔想了想,沒說,手臂一伸攬到蕭墨腰上,運力飄飛而去。
一路追一路打,蕭墨終於見識到了國師的領軍能力,他終於知道了他說要追的是誰,但他卻不明白一向善戰的烏蘇二王子為何變得有些不堪招架。
打仗的事,蕭墨不懂,可是軍務的事,蕭墨卻十足十地做得有模有樣。有士兵守夜時打瞌睡、偷著喝酒,蕭墨對他們各罰三十軍棍。紮營帳時有士兵偷閒賭博,不光扣除三個月軍餉,蕭墨還讓他們圍著營帳跑五十圈,直把每個人跑的幾乎脫力而死才算罷休。
這一切,國師沒有阻止,只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
抓來俘虜,蕭墨更是手下不留情,一鞭一鞭用力抽下去,甚至連那人的臉他都不曾看清,不問也不說話,就連守在一旁的朱雀士兵也有些許的膽顫,這那是在審俘虜,分明就是發洩。
烏蘇士兵,均是極有骨氣,任蕭墨怎麼鞭打,從不哼一聲。
血花四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和一股子恨意,蕭墨終於抽的有些累了,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國師示意,身旁的人退下,連帶俘虜也要被帶出,蕭墨從地上站起來,“幹什麼?”
士兵們眼中有怯意,眼巴巴看著國師,國師不顧蕭墨抗議拉他走出營帳,士兵們這才鬆了一口氣,繼續執行命令。
“何苦這樣累自己”,回到主帳,遞過去一杯水,樓無豔才緩緩開口。
蕭墨不說話,接過水牛飲,“你為他們說好話?當初他們就是這樣對我的,比這還狠。”
“只是因為這樣麼?”樓無豔的話別有用意。
蕭墨冷笑,“你不就希望我變成這樣麼?變成這樣才能有資格輔佐你的王。”
“輔佐我王並不需要殘忍。”
“殘忍,呵,要說殘忍,我能有你國師大人殘忍?”
“你什麼意思?”樓無豔輕蹙眉。
“你自己心裡清楚,離玉說的對,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包括我們每個人的生死,甚至何時出現,何時死去,全都不能自己做主,你國師大人高高在上,神一般審視一切,你有你的國家要盡忠,你有你的事情需要去做,可是你自己去做就好了,為什麼非要拖上別人,有用沒用,你只會說一個人有用沒用,人在你眼中不過是工具罷了……”,蕭墨說的有些激動,也有些語無倫次,杯中之水隨著他手的動作濺到衣服上,洇出一圈圈印子。
樓無豔很認真地聽著,良久似乎迷惘地眨眨眼緩慢道,“別人是誰?”
滿臉黑線。
看來萬年冰山除了冰冷,還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蕭墨氣的咬牙,將手中杯子狠狠丟過去,正好砸在樓無豔額角,國師皺眉,瑩白的肌膚上立刻出現一抹紅,細長的手指拂上,很合時宜地小聲“哎喲”了一聲。
蕭墨知他意欲分自己的心,以免陷入執念之中,可是國師大人本就不善於此等事,舉手投足意思寫得明顯,忍不住心中一股煩躁,開啟門簾吼,“你出去。”
國師大人強裝委屈,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門口挪動,雖然沒有一步三回頭,卻大有不捨離去之意。
這番姿態看在平日裡,蕭墨定會捧腹大笑,可是如今此刻,蕭墨卻覺得無盡的諷刺,眼中嘲諷越來越濃烈,就在樓無豔還差一步走到門前時,突然衝了上去,一把將他拽倒在地。
拽倒那人身體的時候,蕭墨明顯感覺到了抵抗之力,那是來自習武者的本能,可是這股力量很快卸去,身體也被他狠狠摔到了地上。
蕭墨又大又亮的眼如今半眯著,雙手靈巧地解開了那幾乎沒有換過的顏色,心裡惡狠狠的想著,看你能忍多久。
國師絕色,就連身體也一樣,解開衣衫,蕭墨的目光落到如玉瑩白的顏色,略微有些動搖,可一接觸到樓無豔眼中那份淡定,又忍不住加重了手下力道。
然而,當手指一觸到那冰涼的肌膚,蕭墨腦中下意識地閃過某些片段,眉頭緊皺,禁不住閉眼,手也開始往後退。
微涼的觸感覆了上去,引導著膽怯的人緩緩前行,蕭墨驀地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樓無豔,國師好看的眼睛中除了淡定,似乎還有著一些不可動搖的堅定。
緩緩坐起來,原本就險險掛著的衣服滑到了腰際,忍住倒抽氣的衝動,蕭墨在心中感嘆,這個人還真是……還真是……好看。
黑色的頭髮如緞子一般灑落在玉色肌膚上,鳳目上的長睫在燭火的照耀下於眼底印下淺影一片,離得那麼近,就連鼻尖上的細細絨毛蕭墨也看的清清楚楚,而那最好看的薄脣正微微輕啟,隨著臉頰被捧起,輕輕吻了下來。
雙脣接觸的那一剎那,蕭墨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下意識地想躲開,卻被捧住臉的力量阻止。
柔軟的脣輕輕碾壓吮吸,脣間有什麼探出,溼潤溫暖,一圈圈地描畫著,彷彿初學握筆的稚兒,有一絲急切也有一絲膽怯。可是這份酥麻卻讓蕭墨腦子裡哄地一聲響起,接下來全是空白,不過心中的慾望卻是越來越強烈,終於忍不住,雙臂一用力拉近兩人距離,雙脣也微用力吸住那遊動的舌頭,舔舐吻親,打圈、纏繞、輕咬,來自口中的刺激讓他終於鼓起勇氣,手指順著樓無豔腰際探了下去。
兩人的慾望不言而喻,蕭墨顫抖著手摸上,滾燙的溫度嚇得他一陣後退,卻被不知何時也褪到腰際的衣服絆住躺到了地上,樓無豔雙手撐地緩緩壓上,充滿慾望的聲音幽幽響起,“墨兒……”
從來不知道萬年冰山也有這樣的一面,蕭墨略微愣了愣,就在這個時候,樓無豔溼熱的脣又纏上了他的耳垂,輕咬幾下,舌尖靈巧地撥弄,略帶喘息的呼吸聲清晰傳入蕭墨耳中,一隻手更是探了下去,或輕或重逗弄著那份慾望。
地面粗糙的沙礫摩擦著每一寸肌膚,可蕭墨卻覺得無限歡愉,雙手情不自禁地環上樓無豔的腰,雙腿漸漸開啟。
樓無豔的吻很溫柔,溫柔到足以融化一切,從耳到脣、到下巴、到脖子,一路向下,點燃點點星星之火,最後停在小腹,終於讓慾望之火燎原。
似乎有些不放心,樓無豔抬起頭,小聲詢問,“墨兒!”
蕭墨迷濛著雙眼,渾身微微發顫,努力好幾次才終於吐出了兩個字,“無豔……”
軟軟的聲音刺破兩人最後的防線,樓無豔抬起蕭墨的腿纏到自己腰上,緩緩推送,一點點將自己擠入那個身體。
身下的人一陣劇烈的震動,雙手下意識地抵上他胸口,似乎要哭出來的嗚咽,雖然緊咬雙脣,樓無豔仍是聽得到那兩個字,“不要……”
停了下來,樓無豔輕柔圈住蕭墨,彷彿咒語一樣的聲音在他耳邊低吟,“不要怕,墨兒……墨兒,乖……”
一聲聲的低述敲擊著蕭墨的心,也敲碎了他所有的戒備,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那眉、那眼、那脣,因為染上□的顏色美的不可方物。輕輕眨動長睫,有淚落下,樓無豔輕輕吻去,心中是從未有過的疼。
“我想忘掉……”
哽咽的聲音出口,國師輕點頭,吻上掛著淚珠的眼,繼續身下的動作。
旖旎,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