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3章 離開吧離開吧

第73章 離開吧離開吧


娶個仙女做老婆 婚心計②:前妻賴上門 恰似你的溫柔 絕世帝女 殭屍掌門人 純陽 嫁值千金:名門第一少夫人 末世之唐門藥師 養個貓妖當老婆 快穿之渣男攻略

第73章 離開吧離開吧

第七十三章 離開吧離開吧

紀念看著吳箏睡下,輕輕的拿開吳箏死死抓著自己衣角的手指,留了便籤偷偷離開,開車送了曉絡和方心去機場。

曉絡有些不相信紀念簡簡單單一言蔽之的說辭,追問著吳箏的電話怎麼還是打不通。

紀念卻只是一徑的微笑:“她手機丟了。我們準備離開T市去旅遊,等玩回來,就去找你好了。”

曉絡更是一點都不信:“那你的公司怎麼辦?”

紀念不以為然的笑,卻略有些疲憊,搖搖頭說:“紀家那麼多人,多我一人不多,缺我一人不少。”

曉絡還是皺著眉頭,卻知趣的不再問了。

今天的紀念,似乎和昨天的有些不一樣,如果非要讓她說出哪點不一樣,她倒是看不太出來,難道是眼底有了那麼一絲決然和輕鬆?

她不再多想,她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更相信和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這兩個人,一定會幸福的。

站在安檢線外,紀念看著曉絡哄著懷裡的方心奶聲奶氣的喊著:“乾媽,拜拜!”

紀念微笑著揮手。美得耀眼。

剛離開機場坐上自己的車,接到紀博的電話,紀念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握著手機。

她安靜的坐著,緊緊盯著螢幕上,每一響鈴聲似乎都砸在她的心上,每一次震動都牽著她的身體,手機像是一塊烙鐵,燙的她的手心出滿了汗。

紀念似乎可以聽見自己血管跳動的聲音,可以感覺到自己思維的流動。她知道,只要她接了這個電話,就和那個家,再也沒有關係了。

終於,她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按下接通鍵。

那邊傳來紀博薄慍的聲音:“我都要走了,丫頭也不來看看。”

紀念微微的笑一笑:“馬上就到了,等我。”

紀念掛了電話,啟動車子,踩下油門向博瑞酒店駛去。

她看著自己左手無名指的戒指,小小的鑽石閃著耀眼的光。

把一切都說清楚吧!徹徹底底的和這個家斷的一乾二淨吧!

她倦了,她真的倦了,她不想再鬥心鬥智了,她要遠離商場,遠離她噩夢一樣的家。

她要和她愛的人一起,靜靜的生活。

紀念走進博瑞酒店,坐了電梯到紀博套房的樓層,整一層空蕩蕩冷冷清清,所有的屋裡竟都沒有人住著。

再走兩步,就能看見紀博套房的門口站著黑衣的保鏢。

紀念輕嘆一聲,這陣仗,果然是紀氏的風格。

她走過去,細細看,不是紀博常帶在身邊的保鏢,估計是家裡別的人帶來,兩個人卻認得紀念,敲了敲門,然後替她推開,就立在門邊站好。

紀念站在門口沉沉的吐一口濁氣,才走進去。

紀博見了紀念,立刻撇下話題,笑呵呵的招著手,“快過來,你這丫頭,一覺醒來就不見人了,不叫你還就不準備過來了。”

紀念沒有看紀博,她徑直盯著大伯身邊的紀淳,這個自己應該叫大哥的男人,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勾著一抹虛偽的笑,笑容裡有一絲挑釁。

紀淳怎麼能如此囂張?就因為她的愛人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女人,紀博絕不會和她站在同一陣營嗎?

紀念懶得再露出笑容了,她從前天起就沒有閉眼,現在疲倦的似乎眼睛都睜不開了,她看向紀博,仔細的看著這個心裡唯一的親人。紀博老了。她的小時候,爺爺還可以揹著她滿院子的跑,現在卻連眉毛的花白了。

她不想傷紀博的心,但是她更不能再讓吳箏受傷了,她也不想再違心的生活了。

何況她的離開,對紀博最大的打擊,不過是失去了紀氏的繼承人,而不是失去一個孫女吧?

在紀念久久的沉默裡,屋子的空氣似乎都慢慢的停滯了,紀博感覺到什麼,微微沉了臉,收了笑容,深邃的眼緊緊的盯著紀念的脣,看著她想說出來些什麼。

紀念看著紀博,輕緩緩的說:“爺爺,我是來道別的。”

紀博怔了怔,表情立刻嚴肅起來,“你在說什麼!”

“爺爺,我不想再留在公司了。”紀念微微的搖搖頭,似乎是無奈,又似乎是後悔這麼多年的妥協,“我來也不是為了求得您的同意,我知道,您根本不會同意。我來只是為了和您道別。您畢竟是我唯一當做家人來看的人。辭呈我會遞交的,工作的交接轉手我也會做的。還有,跟您說聲對不起,我終於還是沒能完成您的願望……”

紀博怒目圓睜,還沒有理解過來他的孫女在說什麼,紀念已經接著說著:“從小起,您的要求,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因為您是世界上唯一還愛我的人,所以我一直不想辜負您,我一直努力的試圖完成您對我的所有期望,試圖迴應您對我付出的所有情感。我一直活在您的期待裡,現在終於覺得不堪重負了。我連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都護不了,我又怎麼去保護您最珍視的公司。”

“還有,”紀念看向紀淳,心裡陰狠狠的恨,一字一頓的緩緩說著,“我信一件事,罪有應得。”

“胡鬧!”紀博聽完紀念一整段話,才終於想明白這孫女是準備做什麼了。他沉了臉,烏雲密佈像是風暴前的海洋,提起手裡的柺杖來,直指著紀念,大聲的說:“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紀念看著紀博,忽然輕鬆的笑起來:“爺爺,你記得之前報紙上和我一起的那個女人嗎?”不等紀博說話,紀念繼續微笑著說,聲音低,卻無比堅定:“她是我的愛人。”

紀博又是愣了愣,紀念從小到大第二次承認自己的感情物件,居然真的是個女人!紀博更是氣,全身的血都往頭上湧,提著的柺杖不住顫抖:“我就知道那些東西不是空穴來風!這種事你想都不準想!我紀家子孫,不許做這麼丟臉的事情!”

紀念卻好似沒有聽見紀博的話,無視紀博的盛怒,徑直說著:“她卻被我的大哥連同別人一起,扣上賣’**的帽子扔進警察局,這是尊重的表現嗎?只因為我姓紀,我就必須一次一次犧牲掉我最重要的東西嗎?爺爺,我受夠了這些勾心鬥角了。”

紀博陰沉沉的看一眼紀淳,紀淳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聳聳肩。

紀念不等紀博說話,就搖搖頭,清淡淡的說:“夠了,爺爺。您是把我當紀氏接班人來對待,還是當做您的孫女來對待呢?”

紀博怒目圓睜,紀念居然懷疑自己對她的感情!他用盡心血撫養紀念長大,居然就換來這樣一句話?他不可置信的看一眼身邊的大兒子紀天華,全身都在顫抖:“她在說什麼!她都在瞎說些什麼!”

紀天華剛來就碰見這事,有些略微的尷尬,一邊給紀念使眼色,讓她先別說過激的話,一邊扶著紀博:“爸,您先彆氣。”紀淳更是早已經扶上去,撫著紀博的胸口:“爺爺,念念就說著玩玩,別生氣,氣壞身子怎麼辦!”

紀念無視著紀博身邊兩個人不斷的給擠眉弄眼,只是一徑的微笑:“我沒有說著玩。這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真心對我好,全心全意的對我好。只把我當做紀念,一個純粹的沒有任何身份的女人來對我好。我錯過了,這輩子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下一個。所以,我不會再放棄了。”

紀博聽了這話,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重重拍著沙發的扶手,猛的站起身來:“你還敢說!你還敢這麼說!你跟我回家!現在就跟我回家!”

紀念微笑著不說話。

終於斬斷自己所有的親情,拋棄所有的名利地位和金錢,除了對紀博的一絲不捨,心裡滿是從未有過的輕鬆。現在,她終於是為自己活著了吧!

紀念對紀博微微的點點頭,算是告別。

然後迅速而瀟灑的轉身。

退出套房的時候,聽見紀博的怒吼,“你去給我把她抓回來!”

門口的兩個保鏢對看了一眼,有些猶豫,紀念已經走出十米以外,然後聽見屋子裡叮叮噹噹一陣響,紀淳也跑出來。

紀念微微笑著,走的並不急,她知道保鏢不會追過來,不會攔住自己。

紀淳不就是想趕跑自己嗎,現在如他所願,怎麼又會真的追她回來?

果然關上電梯的瞬間,才看見紀淳悠閒閒的一個人走過來。

紀念冷笑著,看著緩緩關閉的電梯門外還衝她招著手的紀淳。

今天郵箱裡莫名其妙的傳來一份資料,全部是紀淳近些年來幹過一切不可告人的勾當,紀念不知道是誰寄得,只知道這份檔案出現在老爺子的電腦裡,不止紀淳,連大伯紀天華肯定也得受牽連。而且就算她不干涉,紀博也一定不會把公司留給他這個齷齪窩囊的無能之人,他又在努力些什麼呢?

下了電梯,紀念飛快的離開酒店,從停車場開出她的賓士車。離開的時候她從後視鏡裡最後看一眼博瑞美輪美奐氣勢磅礴的建築,這個傾注她無數心血的建築。

然後把油門踩到底,引擎聲響起,眨眼間博瑞酒店和紀家就被拋在身後。

原來就說過,如果在吳箏透徹的笑容和她所有的名利地位中做選擇,她一秒鐘也不會猶豫。

她只希望她拋下一切,還吳箏一個乾淨的世界,可以換回她最愛的笑容。

回家路上,紀念給所有的相熟的朋友打電話告別,在跟林憶打電話最後交代了公司的相關事情。

林憶聽說她要離開,有些不捨,平靜許久,終於不再注意上下級之分,說了句:“紀念,祝你幸福。”

紀念第一次聽出林憶的聲音的抖動,這個永遠如同新聞播報員一樣平靜的女人終於破了功,不禁勾起嘴角竊笑。

回家之前,紀念扣出手機裡的SIM卡,小小的卡片經過一段弧線瀟灑的沒入草叢,再也找不到。

紀念一身輕鬆。

原來逃離的感覺是這樣美好,怪不得原來吳箏總是頻繁的換著居住的城市。

離開一個地方,拋下一段過往,重新換一個開始。

回了家,正是夕陽西下,她的小女人抱著枕頭在**沉沉的睡著,橙色溫暖的斜暉灑在屋裡,一片的安靜祥和。

紀念倚在門邊,靜靜的看,一動也不動,生怕破壞了這個溫馨的小屋。

直到天色徹底的黑下去,紀念才發現自己已經站了好久好久,微微動了動,才發現手腳已經發麻了,活動活動,在附近的餐館叫了餐。

等飯菜送來,紀念才走到床邊,開了床頭燈,去叫醒她的小孩子。

吳箏的額頭還是熱的燙手,紀念心疼的輕輕搖晃她,吳箏半天才睜了眼,看清了是紀念,虛弱的發白的臉上慢慢的展出一絲笑容來,輕輕的說:“念念,你回來了。”

如同以往的一句“你回來了”,卻忽然讓紀念百感交集。

多年前,就是吳箏這一句一句的“你回來了”,把她一點一點的從墮落的深淵裡拽回來,一點一點淨化她的世界,給她重生。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不孤獨。永遠會有這麼一個人,在等她。等她回來。

紀念微笑著點頭,輕輕的說:“是啊,我回來了。”

向來見了美食就開心的不知東南西北的吳箏,今天第一次失了胃口,只扒了幾口飯就再也吃不下。

紀念也不再逼。讓吳箏吃了藥重新躺回**,吳箏剛剛粘到枕頭上就沉沉的睡去。

紀念兩天多沒閤眼,這時候倦的再也撐不住。洗了澡也上了床,剛躺下,沉沉睡著的吳箏就下意識的蹭過來,腿和手臂都伸過來,緊緊的纏住紀念,似乎生怕她離開。

吳箏的身子熱的像塊碳,似乎就只差燃燒了。紀念皺了皺眉,心裡更疼,抱緊了這個瘦小的身子。

夜裡,吳箏開始斷斷續續的咳嗽,有時候咳得圈起身子,好像內臟都要咳出來。

紀念又是一夜都沒怎麼睡,吳箏一出聲她就驚醒,慌張的拍著吳箏的背,看著吳箏緊閉的眼和打成一個結的眉心,恨不得替她痛,替她難受。

等吳箏咳過了,重新平靜下來。紀念才覺的心痛的不可抑制。

她還記得幾年前第一次把吳箏關在門外一整夜,她沒有管,那樣一場高燒也是一夜就好。現在她明明已經關心備至了,怎麼這個小傢伙的病情卻好似越來越重了?

煎熬了一整夜,吳箏的病絲毫沒有起色,溫度似乎越來越高。紀念終於看不下去,帶著昏昏沉沉的吳箏去醫院。送進急診室,一整套檢查下來,結果不過是重感冒。

不過是感冒而已,她怎麼覺得吳箏就會這樣一睡不醒?

看著吳箏躺到注射室的床,瘦的幾乎沒有一絲肉的手背插著針頭,兩條膠布白的刺眼,**一滴一滴流進她的靜脈。

吳箏臉燒的紅紅的,吃了藥就睡過去,躺著在雪白的床單,睡夢中,眉頭也微微的皺著。

紀念低了頭,額頭緊緊的貼在吳箏發燙的手,她閉著眼,不斷的祈禱。

好起來吧,快點好起來,等你好起來,我們就離開這裡,永遠的離開這裡。

吳箏的吊瓶連掛了一週,手背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讓護士來插針。只是燒退了,感冒的症狀也終於減輕,精神漸漸的好一些。

紀念害怕讓紀家的人找到,幾天從來沒有回家,醫院也不敢住,生怕偷跑出什麼訊息。在醫院打完針,就在附近並不正規的小旅館住下。

明明知道吳箏什麼都會猜到,紀念還是掩耳盜鈴一般的一遍遍告訴她,住在這裡,是因為方便,只是因為方便。

最後一天的吊瓶,吳箏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輸液室,捏著遙控器瞎按著電視。

忽然接到蘇慎的電話,吳箏按下通話鍵,就聽見蘇慎用足了媚惑的音調,說著星空和琴行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替她謝謝紀念,幫了不少忙。

吳箏愣了愣,想到最近紀念總是很忙,而且每次離開的理由,都是一句:“我去處理事情,等結束了,我們就離開。”

那天她只是隨口說一句星空停止營業了。紀念就開始天天在外面跑,每天回來,都是一臉的疲倦,難道是幫她開啟最後一個心結?

“喂?Nil?”蘇慎再電話那頭叫,吳箏才連忙回了神,看著自己手心的疤痕,為那個人,真的是做什麼都值得啊。

吳箏笑一笑,說:“我會的。”

話音未落,開著的新聞臺的女主播說了一句:“房地產開發商孫雲遠偽造土地使用證,假徵土地三千畝,騙取1.7憶土地補償款……”

吳箏愣了愣,關了手機,心跳忽然有些不受控制。

“孫雲遠”三個字讓她下意識的就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電視上。

電視裡黑壓壓的一片員工堵在孫雲遠公司的大門口,還有大群的記者也扛著碩大的攝像機擠在一起,熙熙攘攘一片喧鬧,每個記者臉上都是興奮。孫雲遠出現的時候,現場立刻如同煮開了的開水一般沸騰了。

鏡頭掃過的時候,孫雲遠的臉上,居然有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個時候,單獨輸液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吳箏呆呆的看過去,紀念笑著走進來,提著一杯豆漿,“家裡的豆漿機,我實在不會用,這個好像是五穀豆漿,應該挺有營養吧?”

吳箏看一眼紀念,沒說話,再看一眼電視,鑲在牆壁裡的電視裡,正在放著警車帶走孫雲遠的畫面。

紀念也看一眼電視,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有一些僵硬。

兩個人隔了一整間病房對視著,似乎都知道對方心裡想說的話,卻都不願意說出來。

病房裡久久的沉默著,只有微風揚起白色窗簾的倏倏風聲,和女主播平靜卻隱隱透著激動的聲音,“孫雲遠利用1999年新土地管理法規定政府無建設用地審批權,以前獲批土地可補辦手續回收的機會,從四年前開始造假騙地,而且在幾年間賄賂十幾位政府官員達678萬元……”

T市好多年都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了吧?新聞記者們的熱血應該都被點燃了吧?

吳箏呆呆的看著紀念,這個女人一如既往的妝容整齊,脣角帶笑,卻難掩疲憊的神色,這個時候看起來,甚至有些,頹廢?

這幾天,紀念都做了些什麼?

紀念似乎沒有看見吳箏的反常,笑著走到病床邊,揉一揉吳箏的腦袋,問,“發什麼呆?”

感受到紀念指端傳來的溫度,吳箏忽然回了神似的清醒過來。

不管紀念做了什麼,做過什麼,現在都回來了不是嗎?紀念永遠都會讓她等到不是嗎?只要紀念回來,就是她一個人的紀念啊。

吳箏扔開遙控器,把臉上的所有呆滯和不敢相信統統換掉,這才揚起一抹笑,如同以往一樣笑眯眯的說:“你回來啦。”

紀念終於沉沉的吐了一口氣,全身上下似乎都放鬆了。她笑著點頭:“我回來了。”

她太慶幸吳箏不過問。

她真的不想給吳箏解釋,關於這個混亂而黑暗世界的任何任何,她都不想解釋。

她不想讓吳箏覺得,自己也是這個混亂世界的一份子。

吳箏用著沒有扎著針的手摟住紀念的腰,臉頰貼上去,微風吹起病房的窗簾,屋子裡只有新聞女主播的聲音。

新聞已經換了下一條。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生命裡的小插曲,只要她們還一起,完完整整的屬於對方,什麼都不重要的吧。

吳箏輕聲說著:“念念,你也不可以再恨了哦。恨一個人的話,會永遠都忘不掉的。我要你的心裡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嘛?而且把所有的壞心情都放下,才可以活得輕鬆呢。”

紀念知道吳箏想說什麼,想讓她答什麼,卻故意不應,手指繞著吳箏的發,只是輕笑著說:“所以這是你喜歡逃的原因?”

摟著她的小傢伙不說話了,猜到她又嘟起嘴了。紀念退開,捏捏吳箏的臉頰,湊近她,妖媚的笑:“你還記得不記得,我說過,如果我不做紀氏的總經理,我們就去私奔?”

“嗯?”吳箏愣愣的看著紀念。

“你喜歡哪一個古城?”紀念輕鬆的問著,看著吳箏呆愣愣的不說話,又緩緩的補充著,“是去麗江?平遙?婺源?陽朔?還是鳳凰?或者是大理?周莊?西塘?烏鎮?”

紀念說完了她所有知道的古城,吳箏卻仍然傻呆呆的,看出心裡所想。

這個傢伙,不相信自己真的會放下一切嗎?

紀念笑出來,點著吳箏的鼻尖,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很久以前說過要去西安吃小吃?不如去西安?”

看著紀念期待而熱切的眼神,吳箏終於感覺到,紀念這一次的這句話不是在開玩笑,不是說著玩玩,是真的要離開了,離開這個喧鬧的世界,只她們兩個人,去靜靜的生活。

吳箏的嘴角終於慢慢的揚起一個小角度,然後這個角度慢慢的變大,變大,直到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直到眼神彎成一輪下玄月,她才終於試探性的說出口:“那,我們去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