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是你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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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我是你一個人的
第七十二章 我是你一個人的
紀念拼命咬著牙關,讓自己不要哭出來,她走過去,握著吳箏的手,終於舀了小半勺鹽到碗裡,吳箏回了頭,輕輕的笑。
紀念努力的當做看不見吳箏手指的顫抖,努力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個早晨,她去上班,吳箏微笑著給她做早飯。
她給鍋裡倒了花生油,開了火,費力的笑著,問:“這麼多油夠不夠?”
吳箏笑著點頭,用筷子打勻小碗裡的雞蛋。
紀念再走到案板邊,拿起她從來沒有碰過的菜刀:“蔥花要切多大?”
“嗯……就指甲蓋那麼大就好。”吳箏說著,頓一頓再加一句,“你不喜歡吃蔥,少放點提了味就好。”
紀念點點頭,左手捏著蔥,右手拿著刀,來回的切,平常看吳箏切菜總是那麼輕巧,到她動手,怎麼她連蔥都切不斷?
吳箏為什麼笑著,還是笑著,吳箏為什麼都不哭?
她寧願吳箏抱著她痛哭一場,把所有的痛都隨著眼淚流出來,哭過這後,是不是就會變成原來那個開心的沒有一絲心事的吳箏了?
紀念低著頭,緊咬著脣,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滾出來,大滴大滴的滴在案板上。
她害怕,她太害怕!她可以讓孫雲遠罪有應得,她可以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可是一切報復都沒有用啊,吳箏受過的傷害,不論她動用多大的權勢也抹不掉啊!
她該怎麼讓她們回到從前!如果可以回到從前,回到吳箏無憂無慮的時候,她再也不要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責任,她再也不要猶豫不決,她要帶著她的吳箏離開這個骯髒混亂的世界!遠遠的離開,再也不回來!
“不能這麼切啦。”吳箏看著紀念的動作笑起來,走過來,溫熱的手指握上她的手,輕輕的讓她蜷起她的左手的指關節,輕柔的說著:“用第二個指節靠著刀面,這樣才不會切到手,刀法呢,要用切的,這不是排骨,不用剁啦。”
吳箏溫熱的身體貼著紀念,暖暖的溫度透過來。
紀念忽然扔了刀,猛然的轉身,不顧一切的抱住吳箏的頭,狠狠的對著她的脣吻下去。吳箏的身體一陣猛烈的顫抖,像是秋風中的仍然固執的掛在樹梢的葉子,但這顫抖卻很快的平靜下來,然後一動不動,只是安靜的站著,任由紀念熱烈的侵略著她的脣齒。
紀念終於感覺到無論她怎麼用力,怎麼投入,吳箏始終像個木樁一樣沒有一絲感情,她的動作漸漸的慢下來,慢下來,最終停止,她略有些絕望的移開。
看著吳箏平靜的微笑,紀念踉蹌的退一步,脊背緊緊的貼在木門上,鼻腔裡一陣發酸。
她該怎麼辦?現在這樣的情況,她該怎麼辦?
許久許久的對視,吳箏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似的,忽然又進一步,主動的環住紀念的脖子,緊閉著眼,脣輕輕的從紀念的脣上蹭過。
這算是什麼?算是吳箏給她許可的訊號嗎?
紀念不可抑制的一步跨上前,再次回吻回去,她抱住吳箏,一路狂吻到床邊,抱著她一起滾上大床。她幾近瘋狂的扯掉吳箏和自己的衣服,火熱如同烈火一般的吻,攻城掠地一般燃到吳箏的小腹,卻在看到吳箏無比順從的分開了雙腿的時候,紀念怔住了,忽然就好像被潑了一頭冷水似的靜下來,身體裡所有的慾火都澆滅了。
她呆呆的抬起頭看著吳箏,她的小女人緊閉著眼歪著頭一臉痛苦,眼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不停的顫動,直挺挺的躺著,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像是陷阱裡一隻待宰的小獸。
紀念終於還是吻不下去了。
吳箏的身吳箏的心都在抗拒她,卻在為了她拼命的忍受著,或者說承受著。
她不能碰這樣的吳箏,她怎麼能?
那她該怎麼讓吳箏的身體吳箏的心重新染上她的氣味她的溫度?
紀念躺下來,緊緊皺著眉頭,從吳箏的頸後把手臂探過去,攬住她靜靜的抱在懷裡,再把被子拉起來蓋住她們**的身體。
紀念忍著心被撕裂一般的痛感,平穩著音調,在吳箏的耳邊,催眠似的一遍遍的說:“睡吧,睡起來,一切都好了……”
聽到吳箏的呼吸終於開始漸漸的平穩,紀念輕輕的把手抽出來,下了床,再看一眼吳箏。失去思維控制的吳箏緊緊的皺著眉,滿臉的痛苦。紀念才剛離開,她就緊緊的縮成一小團,頭恨不得埋進胸口裡。
紀念心裡又是一陣疼,她給吳箏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走進衛生間。先是給曉絡打了電話,不想讓她擔心,略略幾句帶過昨晚的事,並沒說吳箏發生了什麼,只是說下午去機場的時候再見。再給寧翔和商茹筠幾個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打了電話,警告她們和孫雲遠有什麼勾當,儘快撇清。知道紀念已經出離憤怒,兩個人十幾年的情誼終於是再也無法挽回,都知道勸不了,久久的沉默,然後沉沉的嘆氣。紀念再給顧問律師,相熟的朋友,孫雲遠的合作伙伴一一電話過去。她只恨自己沒有先動手,居然就害了她最愛的人!
最後才給紀博打了電話,紀博起來沒見到紀念,再聽林憶說紀念不來了,心情甚是不好。
紀念心裡一片煩躁,卻不得不軟聲軟語的哄,這老爺子,工作的時候雷厲風行,平常的時候跟所有的老人一樣,有時候就像個孩子。忽然間卻聽到電話那邊紀淳相勸的聲音,“爺爺,念念一個人管這麼大的公司忙著呢,您也理解理解她。”
紀念的心忽然提起來。她想到,吳箏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下了班,跑到外面不回家。
滿世界遊蕩了這麼些年,吳箏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受騙,能輕易騙過她的,似乎只有和自己有關?而昨天晚上,似乎有一小段時間,她沒有河她的手機在一起?
她匆匆的掛了電話,再給林憶打個電話,“把我昨天的電話的詳單發過來!”
紀念靠在浴室冰涼的瓷磚上,握著手機如同站在一個即將被淹沒的小島,她在祈禱著,不要是紀淳,這件事,她不想要和紀家有關,不要讓她摧毀她這個家的最後一絲感情!
很快手機裡傳來了新郵件,紀念用顫抖的手指按開,她飛快的跳到自己離開套房的那段時間,赫然有一條資訊是發給吳箏。
似乎一瞬間被抽走所有的力氣。紀念頹然的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絕望的感覺鋪天蓋地的湧來。
她怎麼對得起吳箏?居然是她的親人害吳箏如此!她的親人居然囂張至此!明明知道她肯定會知道,仍然是這樣明目張膽!
絕望的下一秒,心裡卻是一陣毅然決然的堅定了。
紀念終於決定了,自從與吳箏重遇,她就在猶豫,要不要離開這個冰冷的家,只會帶給她痛苦的家。
她一直認為,她姓著紀,紀博撫養她長大,她應當為紀家出這份力,她應當回報紀博對她的愛。
但是所有的責任,所有的理智,都在今天吳箏的堅忍的笑容裡被摧毀的粉碎!她再也不要留在這個家裡了!她要吳箏好起來!她要帶著吳箏離開!永遠也不回來!什麼責任,什麼親情,紀氏的百年大業,都去見鬼吧!
吳箏,你站到我身邊這麼艱難這麼痛苦,不如我們都省點力氣,讓我站到你的身邊吧。
什麼紀氏,什麼紀家,以後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她再也不要做紀家的紀念了,以後,她只要做吳箏一個人的紀念。
電話忽然又響,看了看是寧翔,紀念無力的接起來,寧翔在那邊說:“昨天把吳箏弄到派出所的那個人我給你揪出來了。”
只這一句話,紀念的火苗子蹭的就竄起來,出了衛生間,看了看沉睡著的吳箏。
躡手躡腳的出了門,在門外輕輕的關了門,然後立即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竄到電梯,下了樓上了車,臉上烏雲密佈,這陣子剛是上班時間,路上車一輛接一輛,紀念不要命似的一輛一輛的超車,一時間經過的路段全是咒罵和滴滴的喇叭響。
開車到派出所,不過才二十分鐘。
紀念龍捲風一樣旋進派出所,剛進了大廳就見寧翔翹著二郎腿坐著,站在他身邊的派出所的局長臉上堆著滿臉笑。紀念想著昨天那個小警察,都對她呼來喝去,不由皺了眉頭,真是個虛偽的世界。
寧翔看見紀念就站起來迎過來,湊在紀念耳邊低聲說著:“就這個傢伙。剛問了問,就是一小嘍囉受人指使,說是沒碰吳箏,打暈了製造些假象,等著人醒了就扔到派出所了。”
沒碰?紀念呆了呆,如果帶著吳箏來了,聽到這話她會不會好受一些?但她馬上又抓住這句話的關鍵,“假象?什麼假象?”
寧翔頓了頓,眉頭蹙起來:“發現的時候,好像沒穿衣……”
“停!”紀念心裡好像有顆炸彈炸裂,她飛快的止住寧翔的話,她不想聽!
她狠狠的瞪著揹著手蹲在地上的男人,那男人一副蔫樣,耷拉著腦袋。局長早湊到身邊,絮絮叨叨的解釋著昨天的事。
亂七八糟的話紀念一個字也聽不進去,腦袋裡面嗡嗡亂想,她看著這個男人,再想到這個男人看過吳箏的身體,指不定還碰過吳箏,就恨不得把他的手剁下來,把他的眼睛弄瞎掉!她忽然急迫的想離開,她生怕自己再呆下去,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
紀念飛快的轉了身,讓自己不要再看這個男人:“一會律師會來。我先走了。”
“念念!”寧翔忽然一步上來攬住她,壓低了聲音,神色有些遲疑,“雲遠也沒把事做絕,你也放過他吧,好歹朋友這麼多年。”
紀念聽到這話,看著寧翔的眼神倏地陰冷了。
把吳箏傷成那樣,只因為沒有完成最後的傷害,就要她忘記孫雲遠聯合著紀家所有的手段?她怎麼可能做得到!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讓那個男人下十八層地獄!
看到紀念的陰狠憎恨的眼神,寧翔皺了皺眉頭,仍然是說下去:“公司破產清算,股東都只能收回不到百分之十的資金,甚至你自己和紀氏的資金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吧。念念,放了她吧。”
紀念怒極,反而笑起來:“哈哈,金錢名利,我最不在乎了!至於別人,和我有什麼關係?還有紀氏?紀氏這麼強大,強大到無所不能,會有什麼影響!孫雲遠做這些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要他付出他一切應有的代價!”
寧翔看著幾乎有些癲狂的紀念,不知道說什麼了,也明白不論說什麼紀念都不能聽得進去,沉沉嘆一聲,“他也是太愛你了。”
紀念甩甩手,緊緊的抿著嘴角,一句話也不說,憤憤然的轉身離開。
回了家,吳箏還在沉沉的睡著,紀念心裡一陣軟,輕輕的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卻馬上看出吳箏的臉頰紅的不正常,她下意識的扶上吳箏的額頭。竟然熱的燙手。
紀念一下就慌了,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找藥,忽然想起來吳箏幾乎從來不生病,家裡就沒有常備的藥。
她拎了包,飛快的轉了身再跑出門去買藥,因為是郊區,社群配備並不完全走了好久也看不到一個藥店,原來總覺得滿大街都是藥店,現在為什麼一個也找不到?
著急的紀念覺得自己的視線有些模糊了,周圍的一切都氳成了一團模糊的光影,她從來不都覺得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脆弱,動不動就要流眼淚。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堅強的,一直以為自己遇到所有事情,都可以冷靜自若的應對,可是她現在怎麼這麼害怕,覺得一顆心懸在半空無處著落?
她穿著高跟鞋在路上足足疾走了二十分鐘,才終於找到一家藥店,退燒的藥感冒的藥買了一大兜,在藥店門口打了車飛快的回到小區。
車停在小區門口,紀念幾乎是小跑著往家趕,遠遠的卻看見穿著睡衣拖鞋的吳箏靠在樓門口的欄杆,一直向這邊眺望,眼神相對的瞬間,就看見她咧開嘴笑出來。
紀念緊緊的閉了下眼睛,沉沉的吐口氣,拼命忍住心中的酸澀,才邁開腳步不顧形象的跑過去,張開手緊緊的把虛弱無比的吳箏攬在懷裡,忍不住責備:“你亂跑什麼,怎麼不在家等我!”
吳箏卻是沒有推開,只是輕輕的笑:“醒來不見你,想你了,就下來等你嘛。”
紀念又覺得自己忍不住眼淚了,怎麼這兩天她的眼淚這麼多?
握著吳箏的手上了樓,吳箏順從的躺回**,手指緊緊的抓著紀念的衣角,骨節發白,像是用盡的全身的力氣。
紀念把手覆在吳箏的手上,柔柔的笑著,“乖,我就去倒杯水。”
吳箏點點頭,手卻固執的不肯放開,似乎握的更緊。
紀念心酸起來,低下頭,另隻手也握上來,緊緊的包住吳箏冰涼的手指,在她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吻:“箏,我十秒鐘就回來,好不好?”
吳箏看著自己的手,費力的一根一根鬆開指頭,離開紀念的衣角,然後立刻**一樣的又握緊了。
紀念眉頭緊緊的皺起來,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飛快的衝進廚房倒了杯熱水就坐回來,吳箏的眼神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半寸也不離開。
吳箏從來沒有對她表現出如此的眷戀,這種近乎絕望的眷戀讓她心裂成一塊一塊的碎片。
紀念把水杯和藥遞給吳箏,吳箏順從的接過來,仰著脖把藥吃下去,重新躺下去,握住紀念的手,揚起一抹笑。
紀念的手指輕輕拂過吳箏的臉頰,微微的笑,手指輕輕摩挲著吳箏的脣:“箏,你別多想了,我見到那個壞人啦,你還是我一個人的哦。”
吳箏愣住,眼睛忽然睜的滾圓,“嗯?”
紀念不忍心看到吳箏這個如同陷阱裡的困獸一般絕望的眼神,伸了手掌輕輕的覆上她的眼睛,仰著頭緊緊閉了眼輕輕的嘆一聲,才輕輕的說:“真的,不騙你。”
“什麼?”吳箏飛快的拽開紀念的手掌,從昨天起一直淡然沒有焦點的眼睛此時竟然是無比的清明,滿臉都是渴望確定的急迫。
紀念的心直揪的疼,她深呼吸,拼命的眨眼睛,逼回淚水,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微笑著:“我見到昨天的那個人了,聽他親耳說的哦,說是指使他的人,只是讓打暈了,什麼……也沒有做。”
吳箏久久的不說話,看著紀念的眼睛卻開始一點一點慢慢的變紅,嘴角也如同抽搐似地輕微的**。
紀念看著吳箏,略有些誇張的微笑著,幅度巨大的點著頭:“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紀念話音剛落,吳箏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不可抑制的洶湧而出,吳箏埋下頭,緊緊用手捂住臉,剛開始還只是咬著脣低泣,慢慢的,抽泣的聲音一點點的變大,終於不受控制,是像個孩子一般的嚎啕大哭。
紀念心疼的抱緊了吳箏,吳箏也拼命的抓緊她,像是吊在紀念身上的無尾熊。許久才大哭著問:“我真的還是一個人的嗎?”
紀念默默的流著淚,微笑著,“是啊,你是我一個人。”這麼說似乎還不夠,紀念補充著:“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一個人的,一直都是我一個人的,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
吳箏把臉緊緊的埋在紀念的肩頭,不斷的嗚咽,全身上下都在顫抖。紀念安慰小孩子似的撫著吳箏的背,柔柔的說著:“快點睡覺吧,等你養好病,我們就離開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