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愛是我唯一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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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愛是我唯一的祕密
第四十六章 愛是我唯一的祕密
雲遠出了門,忿忿不平。紀念的問題從來就不能讓他冷靜!
他一直陪著紀念,陪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到現在她連對自己敞開心扉都不可以!
除了兩天前紀念幾年見到吳箏時候的失態,這四年間,他幾乎都沒有見過不是微笑著的紀念!她這次給自己戴的面具是有多厚多堅固?
憑什麼他努力了四年都沒有掀開這個面具的任何一角,而吳箏只是一個眼神,就可以讓紀念方寸全失!
雲遠坐進自己的辦公室,腦子裡亂哄哄的什麼也看不進去。昨晚在酒店等了整晚的絕望和悲哀攪的他一團亂!為什麼,吳箏只是一個怯怯的小女人,卻可以帶給他如此大的壓迫感和危機感!
剛到了下班的點,不顧沒有完成的工作,雲遠就開了車直衝向喝咖啡酒吧。
他不能再讓吳箏攪亂紀念的心了!紀念那顆本來已經要屬於他的心,他不能再讓吳箏輕易的奪走!
到了酒吧,才不到七點,大門還緊緊的閉著。
雲遠靠在門邊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八點酒吧開門,他要一瓶紅酒坐在酒吧的角落,繼續等。忽然覺得一瓶酒是這麼不夠喝,只兩口,怎麼就見了底?他立刻再要一瓶,一杯一杯不停歇的往嘴裡灌。
酒吧總是張狂而頹廢的,歡鬧而寂寞的,有人買醉也有人買樂,有人歡笑也有人哭泣。
也許是身處酒吧的緣故,也許是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狼狽和落魄,憑什麼,愛紀念最久的是他,而紀念的心,他連一分鐘都不曾得到過!
紀念那空洞而冷漠的笑容如同一把利刃在他心上劃過,翻卷起皮肉,血流不止,胸口的一處疼痛,讓他痛不欲生!
看到吳箏出現在酒吧門口的時候,雲遠立刻就像瘋了一般衝過去,一把拽了吳箏的手臂,因為醉了酒通紅的眼狠狠的瞪著她,在酒吧幽暗的紫藍色的燈光下,竟有些恐怖。
吳箏看著他愣了愣,疑惑的叫一聲:“孫雲遠?”然後微笑著看一眼身邊一臉戒備的楊光和田賦,說:“沒事沒事,朋友。”
雲遠的眼神陰鬱而憤恨:“吳箏!談談吧!”
於是離開了酒吧。吳箏跟了雲遠站在幽靜的小巷。
“你喝醉了?”吳箏看著一身酒氣的雲遠搖搖晃晃,忍不住伸了手扶住他的臂。
這個友好的動作卻被雲遠狠狠的甩開了,面前的雲遠似乎不是記憶裡那個溫柔體貼陽光燦爛的男人了,吳箏微微的皺了眉頭,退後了一步。
“吳箏,你不配她!”雲遠高吳箏足有二十釐米,他昂著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吳箏。
吳箏愣了一下,她知道雲遠話裡的“她”指的誰!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不配那個人!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自己不配那個人!而且經過四年前的落荒而逃,現在她連站在那個人面前的勇氣都已經失去了。
心裡狠狠的擰著疼了陣,她才平穩了情緒,抬著頭淡淡的笑:“你為這個來?”
看到吳箏的笑容,雲遠忽然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憤怒了!這個笑容,居然跟紀念的是如此相近!
多年來的所有怨恨立刻從心底翻卷出來!這些人都棄紀念而去,紀念為什麼還對他們念念不忘!紀念難道不知道,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他,才是永遠也不會傷她,永遠也都不會離開嗎!
雲遠心裡翻滾著一陣一陣的不滿和怨恨,他惡狠狠的重複一遍:“你不配她!”
“我知道啊。”吳箏面上的笑容絲毫不改,“然後呢?”
“那你為什麼出現在她的面前!你既然逃跑了,就不要回來!你憑什麼就這麼出現再傷她一次!”雲遠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已經是在激動了。
“我……”吳箏張了嘴剛想說話,就被雲遠打斷了,他走近一步,語氣急迫而痛苦:“你憑什麼離開她!你憑什麼傷她!你憑什麼讓她找你四年!你憑什麼讓她對你念念不忘!你憑什麼再出現!”
吳箏不可置信的看著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的雲遠,昨天見面之後心裡的動搖好不容易才被壓下去,現在卻因為雲遠的話更瘋狂的開始動搖了!如果按照雲遠這麼說,那個女人,果真一直都沒有忘記她嗎?
但是下一秒她就狠狠的搖了搖頭,立刻把這個荒謬的想法拋到腦外,那個女人可是高傲的像只孔雀,她們只在一起不到半年的時間,怎麼可能對她念念不忘!
她再退一步,皺著眉頭說:“孫雲遠,你醉了吧?”
話音剛落,孫雲遠一個大步跨過來,一把拽住吳箏的衣領提起她,惡狠狠的吼著:“你憑什麼再出現!你憑什麼再出現!你想讓她再為你死一次嗎!!”
已經被拽離地面的吳箏聽到這句話,忽然呆住了。
再死一次?什麼意思!
吳箏掛在臉上的溫和笑容頓時無影無蹤,她再也平靜不下來了,瞪大了眼看向雲遠,急促的問:“你說什麼?”
身後忽然一陣雜亂的腳步,吳箏還沒回了神,她已經被楊光搶下來抱在懷裡,抬了眼就是楊光一臉著急:“你有沒有怎麼樣!不是說是朋友嗎?怎麼都快打起來了!”
顧不得回答楊光的問題,吳箏推開他,撥開圍著孫雲遠的酒吧保安,直衝到孫雲遠面前,抓著他的衣服,一臉緊張的大聲追問著:“你剛剛說什麼!”
“哼,”雲遠甩開吳箏的手,退後一步,食指指著吳箏,不屑的嘲笑:“你這種懦夫,怎麼配她!我不會讓你得到她!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說罷搖搖晃晃的狠狠推開酒吧的保安,就要離開。
被推開的保安早一臉憤怒,揚了拳就要往下砸,吳箏趕上去抱住那就要掄起來的胳膊:“真的是朋友,喝醉了而已,算了。”
重新坐回酒吧的吧檯,表演時間還沒到,楊光捏一個啤酒瓶,看一眼身邊魂不守舍的吳箏,輕嘆一聲,難得叫沒事就窩在家裡的吳箏提前到酒吧來玩玩,沒想到居然鬧出這麼一場。
然後想到剛剛抱著她,身體上的熱度似乎還在,楊光沒來由的一陣臉紅,平穩了心跳,撞一撞吳箏的胳膊,“喂,出什麼神。”
吳箏抬了眼,笑笑,說:“遇到以前的朋友,就想到一些以前的事。”
“那是你前男友?”楊光看了吳箏半天,才問出口。
吳箏愣了愣,噗一聲笑出來,拿了杯加了冰的啤酒喝一口:“怎麼可能啊。”
“那是你前男友的死黨?”楊光不甘心的再問。
吳箏笑意更濃,拍拍楊光的肩膀:“沒看出來,你想象力還不錯。”
“什麼都不是,怎麼來找你?”楊光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氣勢。
吳箏歪了腦袋想了想,再喝下一口透心涼的冰啤酒,鄭重的點點頭:“嗯,那就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算是什麼?前男友?還是前男友的死黨?”楊光饒有興趣的又湊近了些,追根究底。
“呵,怎麼今天這麼婆婆媽媽?”吳箏卻不肯答了,看了另一邊,眼裡的笑意漸漸的淡了。
不管是不是無心,只是說說而已還是真有其事,孫雲遠的話,徹徹底底把吳箏的心湖攪亂了,水浪和著沉在水底的泥沙翻滾著,一片渾濁,心裡除了亂還是亂。
雲遠說的再死一次?是什麼?
她想見紀念了,想問問是怎麼了,但是,但是……
吳箏一口把杯子裡剩下了酒都灌進嘴裡。
就如孫雲遠說的,四年前她抵不住壓力選擇落荒而逃的那天起,她就沒有資格再去過問紀念的事了吧?
當晚的點唱環節,有個坐在吧檯的女人頹廢著吸著煙,用菸蒂指著歌單上的一首莫文蔚的《愛情》。
剛剛彈過前奏的時候,吳箏已經後悔在歌單上寫著這首歌了。
一句一句的歌詞,怎麼都是如此真實的寫照著她的心裡話?
剛唱出來一句,鼻子就已經酸澀了。
和紀念的初遇是的那個尖銳的剎車聲好像就在耳邊,那個漂亮的甩尾好像就在眼前,紀念獨有的淡淡的茉莉花香好像就在身邊,腦袋裡更是紀念的嫵媚,紀念的嗔怒,紀念的俏皮,紀念的慵懶,紀念的認真,紀念,紀念,怎麼全部都是紀念!
吳箏強壓著在身體裡翻滾著的回憶,平穩著呼吸,努力的試圖完成這首歌。
“愛是我唯一的祕密,讓人心碎卻又著迷。
無論用什麼言語,只會思念你。”
第二遍唱到這一句的時候,吳箏終於再也忍不住,埋下頭,泣不成聲。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紀念,你現在好不好?
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想傷你!
只是二十一歲的時候,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樣,來愛你這個距離我的世界,太遙遠太遙遠的人了。不敢求你原諒我的逃避我的不告而別,不敢求你原諒我的懦弱我的不勇敢,只求你好好的生活,忘了我吧。
她抬頭深深的吸一口氣,把心裡激盪著的亂七八糟的情緒沉下去。然後繼續。
楊光上前一步,擔憂的目光看過來。吳箏扭頭看過去,臉上已經掛著了淡淡的笑,眸子裡有著暖意。
演出結束,吳箏破天荒的沒有直接回家。
收了樂器,就徑直坐到了吧檯,要一杯威士忌,一口灌了,再要一杯。
吧檯的小妹有點意外,放一杯在吳箏面前,問一句:“Nil,你怎麼了?”
楊光四個人也都是愣愣的看著吳箏瘋了一樣的灌酒,覺得像看見恐龍一樣不可思議。
蘇景然看了眼身邊石化了的三個男人,上前一步坐到吳箏身邊,也要了杯威士忌,衝著吳箏晃了晃。
吳箏慵懶的笑,端了杯子輕輕和蘇景然碰一下。
“怎麼了?”
“呵,”吳箏低著頭,看著杯子裡的冰塊沉沉浮浮,“忽然想知道,酒醉的感覺了。”
“為什麼?”蘇景然自顧自的喝著酒,雲淡風輕的問。
“因為想知道,那時候的她,為什麼天天醉的一塌糊塗了。”吳箏輕笑,仰著脖子咕嘟咕嘟的又灌下一杯。
蘇景然自然不知道吳箏在說什麼,只知道,這就是吳箏從來不和他們說起的以往。她移著凳子湊近吳箏,認真的看著她,說:“Nil,有心事的話,可以讓我們當垃圾桶,都會樂意奉陪的。”
“知道啦。”吳箏笑起來,再要一杯,手指緩緩的在杯子上摩挲著,嘆一聲,五官在來回環繞的燈光下,竟是蘇景然從沒有見過的悲哀和頹廢:“曾經有個大冰塊,我一直試圖成為冰水,好在零度的時候和她一起存在。”
吳箏再喝一口酒,沉默了許久,才繼續說:“可是,到最後,我很沒骨氣的逃掉了。”
“你還愛他?”蘇景然問著第一次對他們敞開心扉的吳箏。
吳箏看過來,眸子裡因為酒精已經有了些朦朧的感覺,但是脣邊還是掛著永遠都會存在的微笑,她久久的看著蘇景然,然後點了點頭,微醺的眼眯著,語調軟綿綿:“好像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