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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7. - 83.
?在體校,生活總是那麼熱鬧。十一月多點,發生一件事情,足以說明我們這裡的人渣們是多麼的熱愛鬧事,熱愛生活。?
當天晚上我們在宿舍躺著,查房過後準備睡覺了,二花、阿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葛懶在地上撿煙屁抽,邊找還邊罵:“你們這幫孫子,煙屁都不給老子留根,抽的都這麼幹淨,算你們狠。”?
我笑著看著忙碌的葛懶,問他:“你他媽就不會自己買菸啊。”?
葛懶眼睛一斜,看向天邊,伸出中指指向我:“老子就喜歡抽菸屁,怎麼著,你小子有意見啊?”?
“沒意見,沒意見!”我坐起來,從枕頭下面拿出煙,掏出一根,點上,用調戲的語氣問葛懶:“抽不?哥們兒這有整的。”?
葛懶很耿氣,回我倆字:“不抽。”?
我笑笑說:“佩服,那您老繼續找煙屁吧!”?
等我即將抽完時,又問躺回**的葛懶:“哎,葛懶,哥們這兒又煙屁。你抽不抽?”?
“不抽。”?
我笑笑,把煙扔了,只見葛懶穿著他的紅色小內褲,迅速起身,揀起煙屁,呼呼的冒著小煙回去躺下了。這下把我們其餘的七個人都笑抽了,都說這孫子夠賤,絕對不是一般人兒。?
其實人家葛懶是很有自尊的,不買菸以後就開始揀煙屁了,真是偶像級人物,給的人家絕對不要,但是隻要你一扔,保準揀。?
大概十二點多點,我們都睡了,只聽見咣、咣、咣、咣的聲音沒完沒了,阿龍還納悶哪兒來的聲音呢,就聽見隔壁宿舍新來的小孩們哈哈大笑的聲音,說句實話,那天是真的累了,沒人想起來過去制止這種無聊的行為。沒想到過了還沒五分鐘呢,又開始了。小斌忍不住了,穿著內褲就過去了,敲開門以後挨個罵了一遍,消停了。?
小斌回來說,隔壁那幫小孩們是敲的暖氣管玩呢,跟另外一個宿舍的相互呼應,你敲一下,我就敲兩下。我們笑笑,睡前還討論這幫新生的樂趣實在無聊什麼的,沒想到剛快睡著,又開始了,咣、咣、咣、咣…?
這下把我們徹底激怒了,阿龍、葛懶、小斌等等,飛快起身,過去敲門,門一開,小斌就是一個飛腳,踢翻了開門的小夥,然後我們一群人湧入,開始狂打,由於動靜不小,我們班兩外兩個男生宿舍的爺們也出來參戰了,一群內褲男使勁擠進一個小小的8人宿舍,只為多踩一腳而已。?
打了幾分鐘,散場了,我們回到宿舍準備睡覺。?
葛懶還很有人情味兒的,把隔壁騷擾我們睡覺的幾個主凶拉了出來,單獨又揍了一頓,對於那些被錯殺了,葛懶還很有禮貌的跟人家認真的賠禮道歉了一番。接著又換阿龍開始折騰我們了,把三個敲暖氣管的主凶拉到我們宿舍,叫他們互相抽對方,啪、啪的打臉聲實在叫我鬱悶,我跟阿龍說:“哎,差不多就行了,哥們還睡覺呢。靠!”?
阿龍憨笑的說:“好,好。”扭頭又對那三個小孩說:“別打了。”他們停手,但是,更加叫他們鬱悶的還在後面,先是蹲起跳100個,接著俯臥撐200百,誰要是做不夠又得挨一頓暴打,等我們都睡著了,讓人崩潰的事情再次發生,我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著這三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孩子們,站著筆挺的軍姿唱國歌呢,這景觀真是無敵了,阿龍他他媽的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呢?這小子就不困啊?我靠!?
三個淚人正用壓抑的哭腔唱著:“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這次可真叫我鬱悶了,睡個覺都不安神,跟打仗似的,越睡越累,我在怒火中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點上小煙,揮手叫他們滾蛋。他們看著阿龍一點頭,飛快的跑了回去,我想他們這輩子也不敢再敲暖氣管玩兒了。?
我抽著小煙問:“阿龍,你這回來了天天打小孩兒玩啊?”?
阿龍依舊憨笑:“呵呵,這不也是無聊鬧的麼,不過這屆新生真比咱們那時候牛逼多了,沒事就得磕打著點。”?
我笑了:“你他媽怎麼想的?怎麼就能想起來叫他們唱國歌呢?”?
阿龍笑著說:“靠,你他媽忘了?當時惹了97屆的那幫孫子,他們他媽的叫哥們背思想品德玩兒?一背就是一晚上,我他媽只是活學活用舉一反三而已,這些創意全部咱們體校的多年的優良傳統。哈哈哈哈。”?
我扔掉煙屁,看著剛剛躺倒的阿龍說:“哈哈,你小子還真賤,折騰了我們大半夜,趕緊睡球吧。”?
“睡,馬上誰球了!”?
78。?
十一月初,王文斌跟菲菲還有兩個小孩兒一起被體校這邊的教練給推薦出去了,也就是去了老陸那裡。我在體校實在無聊。比賽完了,天天沒事去到訓練房也只能睡覺,沒有比賽任務時就這樣,很無聊。?
其實說起來,我算是體校的邊緣人物,老陸叫我滾蛋回來以後也沒給我們學校領導打電話說明這事兒,這下我成了兩頭空了,上文化課根本不去,訓練也就是去幫我們老師練練小孩兒玩,天天無所事事,這種情況叫我十分憋屈,心想算了,沒事還是去永濟吧,最起碼那裡還有悅悅,還有張豬,還有他們一幫子無所事事的隊友,還有我喜歡的生活模式。?
十一月中旬,跟葛懶、二花、阿龍等幾個老鐵又在一起大醉了一場,本來我們在一起也就是吃個分手飯而已,他們只想要送我去火車站坐車,沒想到由於喝的過大,幾個憨憨全部買了去永濟的火車票,這下可好,我們上車繼續喝著,暈了吧唧的再次踏上了回永濟的火車。?
79。?
我們一群人去到永濟。張豬接到我們,他簡單了跟我說了一下最近一個半月發生的事情,他自己已經搬離了訓練房,跟屁股、段燁一起住到了單身宿舍。訓練房裡空出來的宿舍住進了新去的隊員住。?
等我們幾人去到賓館,開房住下,又是一頓沒完沒了的敘舊。而我知道悅悅已經近在咫尺,心也就踏實下來了。我突然的到來,就想著給悅悅一個驚喜,我不斷的設想她見到我以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好的壞的,翻來覆去的想著這事兒,想的自己累的要死,還有點錯亂。?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隊裡不訓練,二花他們幾個去訓練房找王文斌他們玩去了。而我則是忐忑的站在‘不見不散’網咖門口等著悅悅的到來,我不斷的問張豬,你給悅悅打電話怎麼說的,他告訴我就是叫她出來一下唄,還能怎麼說。好吧,既然人已經幫咱約了,咱也不能太過分,讓人家張豬好好的在網咖玩遊戲吧,我一個人等也挺好的。?
那天天氣很清爽,我靠著冰冷的樹幹,點著小煙,等著我心愛的女人到來,我說不清楚那種等待見面時的心情,分別一個半月後,我們還是當時的我們麼?我不斷詢問著自己,同時,眼睛一直盯著悅悅即將到來的地方,發呆。?
悅悅騎著腳踏車來了,像個仙女,她騎著她的那個實在不怎麼樣的腳踏車來了,但是,為什麼我會產生一種錯覺呢,她好像是飄飄而來的。?
她來到我身邊,用她蒼白的小臉擠出一個平常的笑容,然後平靜的問:“來了?”?
我微笑著平靜的回答:“恩,來了。”?
悅悅的微笑消失了,不自然的跟我說:“我媽在市場等我呢,我先去跟她買菜了。”?
我還沒來得及擴散開的微笑僵在了嘴角,並且更加不自然的回她話:“好,回頭見。”?
“再見!”悅悅說完,頭也不回的騎著那輛破車子飄走了。我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覺的無比陌生,這還是一個多月前那個跟我要生要死的希望在一起的女人麼?短短几十天時間,怎麼能讓相愛的兩個人變的如此陌生?我有點茫然,實在是想不明白。?
這次見面讓我感覺有種說出不出來的苦澀,好像我倆就是完全沒有關係的陌生人,見了面,打了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招呼之後,揮手再見。?
沒見面時候,在我瘋狂的設想中,出現過任何情況,但是這種平靜的好像跟我完全沒關係的情況,實在沒有想到。?
這種莫名其貌的突**況讓我楞在當地,看著悅悅遠去的背影,讓我不知所措的尷尬著呆住了。?
80。?
我還在發呆中,張豬從網咖出來扔了根菸給我,問:“悅悅呢?”?
我把煙點上,告訴他:“走了。”?
張豬驚奇的繼續追問:“怎麼走了?你們說什麼了?”?
我失落的告訴他:“什麼都沒說。”?
張豬樂了:“你們到底什麼情況?難道說你太原的時候打電話說了什麼讓人家受刺激了?”?
“滾蛋,沒看老子剛剛受了刺激麼?你他媽到底那邊的?”?
張豬一見我崩潰,他就樂了,並且開始自己自娛自樂的猜測著:“肯定是你幹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打電話的時候一得瑟,說漏嘴了,要不人家怎麼見著你連兩句話都沒說完就走了呢?我說的對吧。”?
我很尷尬,本來不想再提這次見面的事兒了,但是,張豬這孫子偏提,我看他那架勢是不問出個一二三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忍著心痛假裝甜蜜,跟他用話撐場面:“滾蛋,你別他媽瞎說啊,我們倆感情好著呢,光電話卡就打了一沓,哥們一心想著她還收集電話卡呢,這次都給她帶來了。一個多月就打出來六七百的卡呢,你丫行麼?”?
張豬一臉不屑,拉長腔調說:“呦,還假裝甜蜜呢啊?剛剛叫人家兩句話就捎帶過去了,你現在說這話也不嫌丟人。”?
我抬腿給了他屁股一腳:“滾蛋,再說老子可翻臉了哈。”?
丫捱了一腳更高興了,又遞了根菸給我說:“點上,點上。你說你,沒事兒翻什麼臉呢,再說啦,要翻也別跟哥們兒翻啊,該找誰翻找誰去啊。”?
“滾蛋…”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往館裡走去。我清楚的知道,現在我很不爽,非常不爽,而張豬那孫子哼著小曲跟在我後面一起朝館裡走著,很明顯,他現在心情很爽。這種情況雖然讓我氣結,但卻沒招。?
81。?
說句實話,成天為個女人精神恍惚確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但是誰叫我賤呢,我他媽的也不想啊,可事實就是這樣,我再次因為一個女人,在歡聚的飯桌上,精神恍惚了。?
一恍惚,就愛瞎想,這種情況有點像被害恐懼症的症狀,至於有沒有這種該死的病症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又開始猜測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的猜測很容易讓人憤怒,一開始本來也就是一想,想想也就完了,但是,如果在這種被害恐懼症的作用下想的話,你會越想越崩潰,想到後來你會認定事實就是你想的那樣的。?
飯桌上,二花看著我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拿我打岔玩,盡刺激我。這小子擺出一副非常找抽的樣子,舉起酒杯指著我說:“看這孫子,再次被同一個女人拒絕了。真叫人開心,來、來、來,大家走一個唄,為了咱們的重逢以及老何的再次崩潰,幹啦,幹啦。”眾人興高采烈的響應這二花的不要臉提議,一氣兒把被子裡的啤酒全乾了。?
我有點力不從心的說:“哎,哎,不帶你們這樣的哈,看著哥們兒心靈嚴重受傷也不說安慰、安慰,盡給我傷口上撒鹽了。”眾不要臉的們再次大笑起來。?
我端起杯子,試圖掩飾我的失敗:“別啊,都笑毛呢?不就一個女人麼,哥們我不至於哈,真的不至於!你們他媽的還笑?有什麼好笑的?都倒滿,都倒滿,幹了。”我一口乾了杯子裡的酒,假裝灑脫的擠出一個無敵憋屈的笑容,瞬間讓眾兄弟把剛剛喝進去的啤酒全噴出來了,弄的飯桌一片狼藉,噁心無比。?
最噁心的葛懶發話了:“老何,你他媽專門的吧?你要是不行咱們換白酒,別一叫我們乾杯,就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這種不良情緒嚴重影響了眾兄弟的重逢宴,你到底行不行,給句話。”?
張豬接茬:“就是啊,要不咱們換白的吧。喝多了,那孫子就不崩潰了,咱們也不用看他那副熊樣了。”?
王文斌最乾脆,直接叫服務員:“哎,麻煩,拿瓶二鍋頭!”?
我再次無語,我他媽又招誰惹誰了?自己崩潰、崩潰都不行啊?真他媽無語。?
82。?
星期一上午,二花等人準備晚上買票回去了,由於我回去也沒事,去不去學校也沒人管,所以想多待幾天,其實,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那個叫我崩潰了兩天的女人,大家心裡都明戲,也不說破。?
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這天上午,我跟二花等人在街上晃悠的時候,看見了體協的祕書長老吳,就是跟我們一起去南京時候的領導。我跟他打了個招呼,他問我幹什麼來了,我說轉轉,然後我繼續溜達我的。?
結果出人意料,因為明年4月份就要參加全國錦標賽了,所以,中午老吳跟老陸一起去喝酒的時候,老吳提議把我留下,老吳的意思是,我比賽的時候再不穩也比新去的小隊員穩,而且也不用費那麼大勁從新訓練,直接跟著隊裡恢復就行了。老陸可能是因為酒精的原故,可能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坦然的接受了領導的意見。當我下午去訓練房看他們訓練的時候,老陸笑著問我,是否願意留下繼續參加明年的錦標賽。而我的態度是,沒問題吖!?
我靠!我想也只有‘我靠’這兩個字才能表達我當時的心情了,我靠!?
事情就是這麼莫名其妙,老吳為什麼會幫我說話呢?難道是在南京的時候,我跟他喝酒喝的挺對他脾氣?還是因為當時,比賽完以後我們喝酒比拼的時候,我假裝不行了,讓他贏了,他才幫我說話的呢??
哎,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啊。透過這事兒,我算是看出來了,生活就是這麼無厘頭,當我們覺的自己點背兒的時候,千萬別說自己不行,越說不行就越不行。突然留下的訊息讓我突然的信心倍增,我想說:“我行,我行,我他媽什麼都行!”?
83。?
我留下繼續訓練這個事實驚楞了張豬,也驚楞了悅悅。說句實話,最驚楞的那個人,應該是我。?
既然不走了,首先要辦的事情就是安頓住處。於是,我即刻加入了單身宿舍行列。本來單身宿舍這邊的房間,一般是兩個人住的,但是為了方便管理,在我走後,張豬被老陸安插到了洪屁股跟段燁兩個人的屋裡,而現在,我又回來了,也只能跟著住進去了,但是屋子裡的地方實在有限,所以,老陸又給我跟張豬搞了個高低床,沒轍,告別了兩年的二樓生活,看來又該繼續了。?
前兩天跟悅悅來了一次無語的見面之後,實在叫我揪心,就算再次回來了,就算我很想找悅悅問個清楚,但是,出於面子問題,我也只能拿著腔調繃著。?
我相信一切事情都有個原因,我相信悅悅對我的冷淡應該有個原因,但是我不能開口問,只能在訓練時看著她,自己鬧心。?
我有種感覺,在這種尷尬情況下最先繃不住的那個人肯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