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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回去了,那我不得不簡單的介紹一下我們那該死的體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為什麼連我這麼個討厭的人都不願意再次回到那裡。?

1999年十月,我們開學,作為體校的一名新生,我們的班導師老朱給我們開了個會,這個會議直到現在都叫我記憶猶新,所以有必要一提。?

當時情況是這樣的,朱老師進到教室後,我們吵雜的教室慢慢安靜下來,老朱清了清嗓子開始用他不知道哪個窮鄉僻壤的當地普通話發言道:“我想,你們還不知道咱們學校的情況,但是你們要記住,在咱們學校,千萬不要惹事,有事兒可以跟老師商量,老師幫你們解決。”說完,然後環顧教室一週繼續說道:“以前上預備班的同學可能知道,今年七月份的時候,咱們學校九七級的學生,把九八級的學生給捅進醫院了,好幾刀,幸虧沒捅死。九月份你們去軍訓的時候,九八級的同學又把九七級的兩個同學給捅了,到現在都還在警察局待著呢。所以,你們千萬不要學他們,他們都不是好榜樣,咱們班的同學可是要記住哈,有事情解決不了的話,找我,我幫你們解決,知道了麼?”?

我們全班都因為老朱的話笑了,回答:“知道了,朱老師!”?

老朱補充說明:“咱們現在體校的這個環境比較亂,體育場周邊的舞廳、旱冰場、咖啡廳、遊戲廳、檯球廳等等,玩的地方太多,你們最好別去,如果非去的話男同學最少3個人,女同學最好5個人,清楚了沒?”?

我們繼續學他:“清楚了。”?

老朱用他洪亮的聲音宣佈:“散會!”?

就在這個龍蛇混雜的學校,我們很快就嚐到了苦頭。?

當時我們八個人的宿舍單獨出來在一樓,邊上全是九七、九八級的學生,一開始有人過來借暖壺、臉盆等等一切能借的東西,借到最後,我們八個暖壺八個盆就剩下一個了,還是我們宿舍的‘二花’聰明瞭一下,把東西藏在了鐵皮櫃裡才倖免沒被借走。東西借無可藉以後開始借煙,當然,對於這幫不要臉的,我們還是有辦法的,而辦法只有一個——繼續藏。自己宿舍人抽菸的時候把門上的窗戶用枕頭布子擋住,鎖上門才敢抽,一來是防著老朱突襲檢查,二來是防著那幫不要臉天天過來借煙的孫子。後來,我們買菸都不買整盒了,都買散煙,還買最爛的,一塊錢好幾根的那種。再來我們宿舍的人,什麼都借不到了,往往是借了一圈以後什麼都沒借到,然後憤憤然叫我們其中的一個跑腿兒出去買菸,回來後還得挨個兒發一圈,慢慢的終於沒人來了。?

沒人借東西了,開始自己人鬧彆扭了,什麼本地人啊,外地人啊,沒事就蠢蠢欲動一番,有幾次打起來也都還算是客氣,畢竟我們班還有女生拉架,男的也不怎麼多,沒那麼衝動,打打就完了,而我們隔壁足球班的就不一樣了,這個很牛掰的光棍班,開學沒幾個月就把省腳踏車隊的在飯堂給打了,第一個動手的還是他們班長,那氣勢真不是蓋的,一個班62個純爺們兒打20多個,據說他們來我們這裡訓練,是為了準備參加個什麼全國比賽的,還是從特別挑選出來的精英,當然,打群架這事兒甭管精英不精英,主要看人多,就算再精英也得給你幹趴下。結果是,腳踏車隊的好幾個被幹進醫院了,剩下的隊員走了,足球班的幾個哥們兒進了局子,全班集資賠醫藥費,他們教練也有了乾的,沒事就跑局子,想方設法的撈那幾個牛叉。主場作戰就是不一樣,先別管球踢的怎麼樣,反正這場架打的可夠威風的。?

還有一次,張信哲開演唱會來了我們這裡,體育場裡面的全部情況在我們宿舍裡的窗戶上就能看到,但是這樣並不能讓我們滿足,於是我們開始拆窗戶外面的鐵網,阿龍站在我**,對著鐵網猛踹,還真踹鬆了,眼看我們就要成功的時候,只聽外面叫嚷,你他媽下來試試,得到的迴應是,你他媽給老子滾開。?

我們一看樂了,因為隔邊宿舍的窗戶比我們提前開了,只聽他們在對罵,窗戶裡面的是我們體校的牛逼,外面站著的是警校過來實習的牛逼。就這麼兩個傳說中最差的,最能幹架的兩個牛逼學校的神人們碰到了一起,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幹唄。?

臺上的老張極其抒情,拿著自己帶過來的小提琴正拉著《信仰》還沒開唱呢,看臺下面已經開始操來操去了。這種場面極其罕見,臺上是抒情的小提琴,看臺下是我操、我操,之類的叫罵聲,跟打鬥時發出的咔咔聲,打起來還沒兩分鐘,我們體校就完勝了,怎麼說我們都是主場作戰啊,人嘩嘩的往裡跳,後援不斷,警校的也就比劃了兩下,還沒等我們這邊的人全部進入幹架狀態呢,就叫打跑了。說句實話,此情此情還真叫人無語。?

張豬眼尖,一看都打的沒人了,即刻叫上我撒丫子往舞臺中間跑去,這裡都是花了大價錢進來的歌迷,一個二個都站起來瞎捧場,還有喜歡玩深情的跟著老張一起唱‘信仰’的人也不少,我倆混進這幫有錢人中,從地上撿了兩張票,瞬間踏實了。真不想看著演唱會半截的時候還得跟人幹一架,主要覺的太丟人。?

說著說著跑題了,本來想說體校如何不怎麼樣的,沒想到說了一堆廢話,唉,算了,我看我還是及時停止這沒完沒了的胡說八道吧。?

73。?

回到體校,又跟我們一大幫兄弟們會合了,二花、阿龍兩人管我回來叫勝利會師,看到他們,我才慢慢的開心起來。是的,跟悅悅的分別,因為有我的兄弟們,感覺沒那麼難熬了。?

我的突然迴歸,最崩潰的我想應該是阿蕾。?

在我突然的走後,又突然的跟她分手以後,她應該受了不小的刺激,當我再次突然的回來,她才受到了真正的刺激。結果是,她在知道我回來的第二天,答應了她們班一直追她的那個男孩兒談對像。?

不幸的是,那個男孩兒還沒因為跟阿蕾談對像的事情高興起來呢,就收到了我回去的訊息,又開始退縮了,他怕我知道他跟阿蕾談對像的事情以後,沒事找事,過去抽他。而阿蕾知道原來這小子是個聳包以後,更加鬱悶了。?

我一直相信,阿蕾是個好女孩,並且願意一直相信下去。?

在當時,我的生活費一個月大概在500塊錢左右,而阿蕾一個月只需要50塊錢就夠了,除了必要的飯費以外,幾乎見不到她花錢,這裡補充說明一點,她從來沒花過我的錢,除了我非要請客吃飯以外。?

在我剛剛到永濟的時候,由於學校的宿舍電話還沒有接通,打電話需要步行40分鐘到另一個訓練基地才行。當時每個星期天,阿蕾都抱著一大堆硬幣,去那個需要走40分鐘的地方給我打電話,她說,主要是想聽聽你的聲音,她說,知道你就在電話的另一端跟我說話,她就會很開心。?

阿蕾給我打電話一事兒,成了她星期天的一個慣例。?

她的電話一直打到,我用她喜歡的聲音告訴她,我喜歡上別的女人了以後,才算停止。?

再次回到體校,回到我們的訓練房,看著兩年前比賽的照片,看著我的教練,看著我的兄弟姐妹,看著我的前女友,我居然會心的笑了,一切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糟糕,是的,在這裡我還是受的,我回來了。?

74。?

體校這幫混蛋的日子過的越來越舒服了,天天晚上翻出學校溜著野地出去玩,不是去山大附近上網,就是去洗桑拿,前者對我來說還算適應,後者對我來說就新鮮很多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yin蕩場所呢,抱著好奇的心態跟著他們出去混了兩次之後才知道到底有多無聊,為了洗個澡,還得翻山越嶺的,實在不值得。?

阿龍、趙倩等,又開始忙乎省比賽的事情了,阿龍還好,回來的比較早,有搭檔,還系統的訓練著比賽套路。趙倩可就慘多了,跟我一起在十一的時候回來的。當時,我們去參加全國比賽的時候,她由於沒有套路可以上,一個人待在隊裡,浪費了不少時間,回來不久就要開始省比賽了,她想拿二級運動員證就得參加省比賽,可是,女子單人操名額滿了,混雙她又沒搭檔,這事兒叫她鬱悶。?

她想來想去,想到了我。邀請我跟她一起參加省比賽,為了拿個二級證。一開始我死活不願意,因為我怎麼說也是一級運動員了,再跳也得往健將上跳啊,沒理由玩命拿二級證麼,再說了,她回來以後直接來學校了,而我出去轉了那麼久,比賽的套路還沒見過呢,怎麼能在短短的十多天時間裡跟她去參加比賽呢?簡直就是變相的叫我上去丟人麼,這事兒不能幹,太不是我的風格了。?

兩天時間,實在受不了她的軟磨硬泡,教練也幫著她勸我,希望我們上去多給學校得一塊獎牌,終於繃不住了,我假裝勉強答應,以免到時候拿不到好成績讓她怪我。?

日子開始過的井然有序起來,白天去訓練房看會兒比賽套路碟,跟著蹦躂兩下,然後倒在大墊子上睡覺,下午去到訓練房幫我們教練訓練小隊員基本功,之後跟趙倩學套路。晚上回宿舍侃大山,快睡覺的時候跟悅悅打電話談情說愛。總之,日子過的極其安穩踏實。?

75。?

十月底的省比賽,我把比賽的混雙套路也記的差不多了,自己覺的應該沒有問題,但是趙倩非逼著我一遍又一遍重來,目的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於是,動人的一幕出現了,人家別的隊都是安靜的等著上場就行了,而我卻在場邊一遍又一遍的跟著趙倩比劃動作,真是無奈。?

預賽還沒上場呢,我們的成績基本上已經知道了。因為裁判組裡有我們的老師,踩場過後提前跟我們說了應該能拿到的成績,說句實話,有自己人在裁判組裡,還真他媽叫人放心。據說成績排名是這樣的,第一應該是葛懶跟李梅,第二應該王文斌跟菲菲,第三絕對是我跟趙倩的了,對於這個結果我毫無爭議,反正就是上去玩玩,能幫趙倩拿到二級證就算完工了,對於名次,說真的,我一點都不在乎。?

預賽的成績出乎意料,我跟趙倩兩人第二,葛懶他們還是第一。這個訊息還是趙倩跟我說的,預賽完了,一下場,我被山大的教練叫了出去,問我願不願意上大學一事兒,條件很優厚,我正在猶豫中,趙倩跑了過來,告訴了我這個訊息。我想,關於上學的事情我還是先考慮一下再說吧,反正一會兒就要比決賽了,等比完了,再找這幫大學的教練們詳細的問問情況再定,於是跟柳教練說了一聲我先考慮考慮之後,回比賽場地了。?

決賽的上場順序是逆著的,我們預賽時第二,決賽的時候就倒數第二個上場,毫無懸念,我們的套路完成很完美,我倆上場後愛玩人來瘋,在表現方面算是相當不錯的了,所以我們的分數不低,最差也就第二名了,對於這個結局,趙倩非常滿意,一下場就跟我打包票,說肯定請我大吃一頓之類的話。在我們下場以後,看著正在準備中的葛懶和李梅,倆人有說有笑的,相當輕鬆,畢竟是主場比賽啊,身邊又全是自己的隊友,不輕鬆才怪呢。?

音樂開始了,一向急於表現瀟灑的葛懶,確實很瀟灑,跳的靈活自如,可惜好景不常,快要一分鐘的時候,葛懶出錯了,直接就楞在了場地中間,變的慌手慌腳,完全不知所措了,我們在下面大喊加油,他就傻楞著,看著李梅一個人跳,足足兩個八拍的停頓,成績肯定大受影響。?

不出所料,葛懶跟李梅沒能拿到第一名。所幸總成績是決賽跟預賽加起來一起算的,他倆沒出前三名,這已經很幸運了。?

葛懶很痛苦,可惜失誤就是失誤了,你錯了就是錯了,還能說什麼呢?辛辛苦苦的練了小半年,結果就最後那麼一下了,錯了。葛懶一下場就哭了,他邊哭邊說對不起李梅,他的這種心情,在場的人中估計也只有我才能體會,全國比賽的時候我錯了4拍動作,就已經被開除了,葛懶一下錯了兩個八拍,唉,我看他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

訓練了十天就參加省比賽,本來想著就是上去玩玩,沒想到由於葛懶的失誤,我跟趙倩成了冠軍,真是一個巨大的諷刺啊。?

76。?

比賽完了,我為自己上大學的事情開始奔波。?

山大的情況是,需要多讀一年預科生,就是說,上個大學要上五年,交五年的學費,所以,叫我給否決了。?

華北理工就更加叫人鬱悶,需要交納贊助金3萬,然後到學校開始訓練的話再每個月發工資,據說上四年學肯定能把贊助金掙回來,先別說錢多錢少,光‘贊助金’這幾個字就已經叫人很不爽了,我怎麼可能去呢??

別的一些實在不怎麼樣的大學,人家能看的上我,我還看不上人家,沒辦法,只能一拍兩散了。?

唉!我想,我還是繼續混吧,在哪兒混不是混啊,為什麼非要上個大學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