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章 膽怯

第四十章 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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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膽怯

“你怎麼了?”歐陽秋大感意外,關心地問。

“我,我,我被糟蹋了!”

“什麼?”

“我被人糟蹋了!”

“誰?”歐陽秋聽明白陳魯平的話,立刻站了起來,怒目圓睜,大聲問。

“劉炳坤!”陳魯平氣憤地說。

“是他,狗日的,我和他拼命去!”說著,拿起門後一根胳膊粗細的作頂門棍的鐵管,就要衝出屋去。

“對,打死他!”陳魯平忿忿地說。

歐陽秋推開門,突然停住腳步,回頭說:“他要不在怎麼辦?”

“找他!”

“一棍子打不死呢?”

“再補一棍!”

“如果一棍打死了呢?”

“出氣了!”

“那償命不償命啊?”歐陽秋退回屋,把屋門關上。

剛才歐陽秋拿鐵棍,要出去報仇,陳魯平心中暢快,猛然,又見歐陽秋猶豫,便鼓勵他說:“你打劉炳坤,把他打殘了,判你幾年,我等你幾年。如果把他打死了,槍斃你,我替你守一輩子!”

“可是如果我被他打殘呢?”歐陽秋問。

“我伺候你,給你端屎端尿!”

歐陽秋猶豫了一下,把手中的鐵棍重又放到門後,想了想說:“咱們和她打,肯定打不過他,他們好幾個人呢,咱們要告他,告他強+奸你,判他十年

八年,讓她在牢裡受罪。”

“告他?”

“對,去告他!”

“告他,他判了,我在廠還怎麼待下去,全廠人不都知道我被他強+奸,那些人會用怎麼樣眼光看我,唾沫星子就能把我淹死。”陳魯平不止一次地想過告劉炳坤,可是想來想去,覺得這是個兩敗俱傷的想法,所以一直猶豫不定。

“告他,為什麼不告他,壞人做壞事,就要付出代價!你不告他,以後他再強+奸你,或是再強+奸其他姑娘,不是給社會養成一害呢,橫人都是慫人慣得,非告他不可,非看他坐監獄,看他在廠裡橫的!”

歐陽秋和陳魯平來到廠保衛科門,陳魯平卻停住了腳步。“你倒是進去啊?”歐陽秋說。

“我看算了吧,告他,我今後也沒法在廠呆了,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陳魯平乞憐地望著歐陽秋。

“不行,非告他,哪能他幹了壞事,能逃之夭夭呢?”歐陽秋氣憤地說。

“要不,你進去告他去吧,我不好意思向別人說這事。”陳魯平憂心忡忡,腳往後退。

“我報案算怎麼回事啊,我不是事主,我說了,你照樣還得進去說。何況咱倆現在還只是朋友關係並不是夫妻,從法律上講,我也只能算沒有利害關係的旁人。”歐陽秋解釋道。

陳魯平最不愛歐陽秋說的話

便是:“兩人還沒結婚,還不是夫妻。”,現在又聽他說這句話,心裡便有些煩,想:咱倆沒關係,你拉我來這要告劉炳坤幹什麼。

正這時,長辦公室吳祕書剛好從辦公室出來,見陳魯平二人站在保衛科辦公室前,因為兩屋只相隔一間房,以為是找自己便問:“二位來了,是不是來開結婚證明?”

陳魯平還未答話,歐陽秋卻說:“不是,不是,開證明以後再說吧。”

“哪天開證明找我,我等著吃你們喜糖呢?”吳祕書說著走了,陳魯平聽歐陽秋說開結婚證明以後再說,心裡立刻猜想起來,他望望面前這個男人,人長的倒還清秀,可是從他眼睛裡怎麼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呢?

“進保衛科不進?”歐陽秋又問。

“不去了。”

“去不去保衛科?”歐陽秋聲音不高,但很嚴厲。一看到歐陽秋發出命令般的口吻,陳魯平便不自然,心裡產生不快。她低聲但很堅決地說:“不去!”

“不去,那你回吧!”歐陽秋十分生氣地走進不遠處的生產科辦公室。

陳魯平心裡憋屈的厲害,一個男人硬生生侮辱自己,一個男人又口氣很橫地命令自己幹不願乾的事。女人,怎麼這麼可憐,在男人眼裡,難道只是一個玩物,一個走卒?想到此,眼中的淚不禁又流了出來。

了百十步,只見劉炳坤正面走來,劉炳坤一別工作時穿的髒舊工作服,今日卻穿了件雪白嶄新的襯衫,筆挺折著褲印的藍褲,白襯衫掖在褲腰中,一條棕色大銅頭的部隊牛皮帶,緊緊束在腰上。黑皮鞋擦得賊亮,頭髮寸把長,也梳的光光的,臉上潔淨,好似剛洗過一樣。

看慣了劉炳坤穿工作服幹活時的樣子,工作服常被燒幾個洞,並且落滿灰塵,臉也被灰塵薰得黑黑的,只能看到白白的牙齒,而頭髮,幾乎沒注意到,他在高爐前,經常戴著工作帽的。

今天一見,劉炳坤如此打扮,心裡便感詫異,也陡然一驚,暗歎:這小夥子也挺帥的麼,平日自己倒沒注意到,可是轉而一想,別瞧他長的人五人六的,他可是個披著羊皮的狼,再英俊,再帥氣,幹出那等無良之事,也便是禽獸一般了。便要轉頭不看他。

“告完狀了?”就待兩人擦身而過時,劉炳坤突然低聲說。

陳魯平本不想理他,見他說這句話,便氣憤地答:“告了,你就等著抓你吧!”說完,快步便走。

劉炳坤自從那天自己幹了那事後,知道後果嚴重,便時刻準備公安局將自己抓走。他想,自己如果被抓走,也要乾乾淨淨的,昂首挺胸的,像紅巖渣滓洞裡的烈士。於是他把白襯衫藍褲子從箱底拿出,準備哪天上路,到時候好

穿上,不要讓廠里人看到抓他時他還穿的邋遢,丟份!

可是等了兩三天,卻沒見警車,也沒見保衛科的人提審他,他不禁心想,莫非陳魯平把這件事壓下來了,沒向別人說。或是她向歐陽秋說了,歐陽秋忍下了這口氣,悄悄把綠帽子摘了,掖鋪底下了。

可是剛出事那兩三天,陳魯平請假沒上班,肯定對她傷害不小,或許她心裡默認了自己,無奈之中同意了自己的戀愛。劉炳坤想入非非,心神不寧地熬過幾個日夜,正在他心漸漸寬下來時,楊樹林突然回宿舍對她說:看見歐陽秋和陳魯平去保衛科了,他們已經到了保衛科門口。

劉炳坤一聽,心想壞了,設想了八百九十個結果,最終還是最壞的結果出現,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立刻打水洗頭。楊樹林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快跑,還洗什麼頭啊?”

“跑哪去啊?”劉炳坤問。

“咱這兒離五臺山近,跑五臺山去,實在不行,落髮為僧。聽說當了和尚就不追究刑事責任了,過兩年事過去,你再還俗。”

“你胡說什麼啊,我不跑,更不當什麼和尚,我洗漱的乾淨些是等人抓我時顯得氣派一點,不丟份。而且大丈夫做事,敢作敢當,既然做下了,別說判個三五年,就是上刑場,挨槍子,哥們眼都不眨一下。”

“你得了花痴病了吧?!”楊樹林急道。

“炳坤,你等等,我給你買瓶酒趣,你喝了再走!”苟石柱說著就要出門。

“酒壯慫人膽,咱不是慫人,不喝!”劉炳坤說。

“可是我聽說,犯人被處決前不是都管頓飽飯,喝一杯酒嗎?”苟石柱不解。

“炳坤是犯法了,可是罪沒致死,他不喝就算了。”楊樹林勸解道。

劉炳坤心中感到有些悲壯,為了愛他花了多少心思,付出多少尊嚴,最後不惜捨身觸法,但仍沒換得一個女人的芳心,悽悽慘慘。

保衛科長侯天吼正坐在屋中看報,桌上放著一杯熱茶,徐徐地還往出冒著熱氣。突然,“噹噹噹”響起了敲門聲。“誰啊,進門還敲門?”侯科長問。

劉炳坤推門而進。“呵,你小子穿這麼精神,今天碰上什麼喜事了?”侯科長兼劉炳坤進屋,蠻好奇地圍著他轉了一圈看。

劉炳坤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看著地說:“科長,就您一人在?”

“你來了,不就是倆人了嗎?”侯科長的語氣帶有調侃的意味。

劉炳坤心想:果然溼老油子,抓自己前不動聲色,像貓抓到耗子後戲鼠一樣耍弄自己,但自己是犯法之人,人家耍耍自己,也未見得有多少壞意。於是說:“您的話說的真有意思。”

“話說的有意

思沒關係,要事做的有意思,那可就有關係了。對了,今天你怎麼來我這了,還穿這麼整潔,是不是有什麼事啊?”邊說,雙眼邊向劉炳坤身上掃去。

“我來您這兒是必然的,為了您少走幾步路。”劉炳坤突然感覺侯科長不太像要抓他的樣,如果抓他,不會老和他扯些不鹹不淡的話。於是話說一半便停住。

“我走什麼路?”侯科長問。

“您不出屋不是少走路嗎?”劉炳坤忙支吾。

“是不是你叫上女朋友,穿那麼整齊,要領結婚證,到我這問問?我這啊,是保衛科,乾的是得罪人的事,開證明是廠辦公室,那裡才是讓人高興的地方。”侯科長風趣地說。

“謝謝您了。”劉炳坤告辭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