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物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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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以物易物
姑娘急得臉通紅,罵道:“你這個傻傢伙,抓這麼緊幹甚,嚮往懷裡揣啊?”
“揣怎麼了?”苟石柱在氣頭上,聽了這話,便把自己的手和攥著姑娘的手從工作衣服的領口塞到胸前。這一拉一拽,任是姑娘再大的力氣,也站立不穩,一下撲到苟石柱的身上,那姑娘立即紅了臉,說:“你,你——”
劉炳坤見狀,忙把姑娘拉開說:“好狗不和貓咬,好男不和女鬥,算了算了,我們跟你們一起去醫院看看你哥吧?”
到醫院,劉黑虎見劉炳坤,苟石柱他們來,感到有些意外,見是和自己的兩個妹妹一道來,變更感到意外,問:“你們怎麼趕到一塊了?”
“我們讓她抽了兩嘴巴,才趕到一塊的。”劉炳坤說著,向那個寬臉的姑娘呶呶嘴。
“她打你們了,打誰了?”
“苟石柱!”楊樹林說。
“不可能,他敢打他,他那老壯,瞎說,瞎說!”劉黑虎不相信。
“你不信,問你妹?”劉炳坤說。
“二妞,是嗎?”那個寬臉姑娘點了下頭,承認。
“真是日毬又怪了,她一個姑娘家,就說脾氣暴點,也不會動手打一個大男人吧?”劉黑虎還不是不相信。
“他還攥住我巴掌不放呢!”叫二妞的姑娘說。
“他還把姐的手往他懷裡放呢
!”另一個姑娘說。
“有這事?”劉黑虎臉色變了,剛要坐起,突然疼得“哎喲!”一聲,又躺下了。
“他又打苟石柱,苟石柱攥住他手,不注意,抻懷裡了。”王大力忙解釋,劉黑虎看看苟石柱,苟石柱嘿嘿傻笑著,再看二妹,二妹臉紅著,好像害羞的樣。
劉黑虎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劉炳坤,聽說你被開除了?”
“嗯。”劉炳坤答。
“你說這事鬧的,為拉個焦炭礦石的,為省一點力,鬧出這大事,讓你把工作丟了。”劉黑虎一副惋惜的樣子,就差說聲對不起了。
劉炳坤一擺手說:“沒事,槍斃都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何況被工廠開除,無非就是再回農村幹幾年,沒甚的。”
等了七八天,正事開除劉炳坤的檔案也沒下達,又等了三四天,劉炳坤正要到勞動科去問個所以時,車間王主任找到他說:“炳坤,怎麼歇這麼多天也不上班啊?”
“我上什麼班,不是把我開除了嗎?”
“嘿,小子,你有福,開除你把戶口往你插隊的村一退,人家不要,往公社退公社也不要,說你不是他們那的人,只是插隊到他們那鍛鍊的,走了他們任務就完成了,不可能再接收回來。
可人總得有個安排,在廠子打架,被廠開除了,往哪退,大隊和公社
說退哪我們不管,反正分出去的知青我們不再要了,你想退給他退回北京吧。無奈,廠子只得再讓你上班。”
“嘿,這倒不賴,哪都不要,主人我歇這十來天應該有工資吧,是你們不讓我上班的。”劉炳坤說。
“再說吧,記住,今晚就上班,別再和人打架了。”
廠子的職工宿舍蓋好了,是十幾排瓦藍一順的平房。王大力和鮮可欣,歐陽秋住一個屋。一個房間本是安排四個人住的,但有些職工家離場子近,願意下班後回家,所以暫時他們屋只有三個人。
住進新房,又在廠區,離廠子的生產區只有一里多地,上下班方便,吃飯到廠食堂吃也方便。屋是新的,床是大樹開出的板子釘成的,加床的是長條凳,兩凳在兩頭,把床板往上一架,床便搭成了,鋪蓋卷開啟,鋪平褥子,在上面一躺,軟軟的,很舒服。
他們剛收拾完屋子,便聽院裡叫賣聲:“驢肉,驢肉,買驢肉了!”
這怎麼有賣驢肉的?王大力好奇,便第一個出了屋。賣驢肉的是一個老鄉,戴著草帽,騎一輛雙梁加重腳踏車,車一邊挎一個筐,筐口露著根秤桿。“驢肉,多錢一斤?”王大力走過去問。
“七毛錢。”那賣驢肉的三四十歲的男**聲說。
“香不香啊?”後走來的歐陽秋問。
“
咋不香呢,天上龍肉,地上驢肉,世間最香的了。不信你嚐嚐?”那人從筐中掏出塊拳頭大的醬紅色肉塊。
鮮可欣也過來了,接過肉塊,撕下一小條。“嚐嚐!”確實挺香,但是更鹹,恐怕是一斤驢肉放了半斤鹽煮出來的。
“夠鹹的啊?”鮮可欣說。
“不鹹,那不壞了,我在別的地方串街賣,人家買的都少,買個二兩半斤的,你說鹹點怕甚,在你們廠買的多,你們又是北京的,說普通話,所以口淡。”
歐陽秋說:“天上龍肉,地上驢肉,你吃過天上龍肉?”
那賣驢肉的笑笑:“天上龍肉沒吃過,地上驢肉隔三差五地常吃。”
“你那沒吃過怎麼說驢肉和龍肉一樣香呢?”歐陽秋跟他槓開了。
“沒吃過,就不知道香?咱沒見過西施,貂蟬,楊貴妃,難道就不知道她們比咱的婆姨漂亮?”賣驢肉人風趣地說。
“來一斤吧。”王大力說。
那賣驢肉的從筐中拿出秤,小聲問:“你們這有工作服嗎?”
“工作服有啊,幹甚?”
“拿工作服換驢肉。”
“不換,我半年才發一身工作服呢?”王大力說。
“手套也行。”
“什麼手套?”
“翻毛豬皮手套。”
王大力想起,自己運料,一個月發兩雙翻
毛豬皮手套,自己基本一月只磨破一付,省下了一付,幾個月下來,也省了幾付了,於是問:“一付手套換幾斤驢肉?”
“一付手套換二斤驢肉。”
“行。”王大力從屋中拿出一付豬皮手套換了二斤驢肉,心裡挺高興:嘿,不花錢還能吃上驢肉。
。。。。。。
“領工作服去,領工作服去!”鮮可欣叫醒王大力。
“幾點了?”
“都十一點了,還睡?”王大力早八點下夜班後,吃了點飯,便倒頭睡下,這一睡就睡了三個鐘頭。
王大力到了隔壁的班長丁開山的屋,屋裡有班上的幾個人正在領工作服。“咱們不是發了工作服嗎?”王大力問。
“那是再生布的,現在發的是勞動布的,咱們運料的半年發一套,勞動布的是正式的,再生布的不算數。”丁開山得意的說。
“我看見爐前工用工作服換驢肉?”
“他們爐前工,四個月一套工作服,半年一雙翻毛皮鞋,一個月兩雙手套,一雙短的,一雙長的,再生布工作服兩個月一身,他們發的多,當然能換驢肉了。”丁開山解釋。
“為什麼發那麼多?”王大力又問。
“他們整天跟火打交道,所以發的多。”丁開山說。王大力一聽,雖然羨慕爐前工勞保比自己強,可是認為,自己也不
錯了,勞動雖然髒點累點,有工資有勞保,一月還發一斤糖,半年還發二斤茶葉,也不賴了。
“王大力,有人喊!”王大力剛進屋,聽見有人喊,便出去看,來人是許加添。王大力來鋼廠後,到縣供銷社找過幾趟許加添,幾次去,許加添不是下基層供銷社收兔子去了,就是回村去了,所以一直沒見到。
“王大力,這鋼廠不錯啊?”許加添大聲說,看了看院裡,便隨王大力進了屋。
“怎麼樣啊?”許加添一進屋,便問。
“不賴,有吃有住,就是活累點。”王大力說。
“掙多少錢啊?”許加添問。
王大力三個月試用期已過,已定為三級工,便答:“四十二元。”
“這麼多啊?”許加添一臉詫異。
“多嗎?”
“我幹了幾年了,原來每月二十四塊,一年後,才每月三十二塊錢,你小子一進廠沒倆月,就掙四十多塊錢了,嗨,到底是重工業啊,待遇就是高。”
“待遇高,幹活還累呢!”王大力說。
“累怕甚,只要能掙錢,咱不怕!”許加添拍拍胸脯。
“在村裡磚窯,你怎麼沒幹多長時間就幹了?”王大力問。
“那,那又累又不掙錢。”許加添搪塞。
“你來我這兒,有什麼事嗎?”王大力問。
“沒
什麼事,只是最近我準備回趟北京,我在供銷社能買到雞蛋,北京雞蛋憑票,一家一個月才供給三斤,我想咱們是哥們,我回北京不能不想著你,我給你家捎二十斤雞蛋怎麼樣?”許加添說完,瞅著王大力等待他回話。
“好啊!”原來在村裡插隊,想給北京的家捎點東西,沒錢,現在工作了,有錢了,可以往北京捎些東西了,北京雞蛋緊俏,許加添主動給自己捎,自己哪能不樂意呢,於是說:“行,那就麻煩你了。多少錢啊?”
“一斤七毛,二十斤十五塊吧。”許加添說。
“給你二十塊吧。”王大力從床頭箱子裡取出二十元錢交給許加添。
“你還給誰捎啊?”王大力問。
“李寶成,趙亮!”
“他們捎多少?”
“也是每人二十斤。”
“喲,勾沉的?”
“咱捎的動!”許加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