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一章 薄義

第二十一章 薄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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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薄義

對這所學校他是熟悉的,六五年上中學,六六年**,本來在這所學校他只上了兩年學,但是文化革命開始後,他沒畢業,又在這所中學搞了兩年**,也就是在初中二年級第二學期他的各門功課都已經追上來,已經進入班上中上等時,文化革命的lang濤把他這個沉到水下的草根,剛浮到水面,又給他打到水底了,原因很簡單,出身不好。

文化革命前,他由於出不熟悉好學校的教學方法,自己又沒太用功,把學習落下了,被人看不起。好不容易明白過來,熟悉了好學校的學習方式,把成績趕了上來,剛剛要拋掉落後的帽子時,出身不好的大棍,又把他打進下層,又過兩年,血統論,對出身不好的人歧視剛剛減輕時,他又被放逐插隊,而這一連貫讓他覺得自卑和恥辱的地方,就是在這所知名的學校。別人以在此校上過學為榮,他卻從來沒有為榮國,反而不願提及在這裡上過學。

他走進一層會議室,屋裡已坐在十五六個人。一統全是男人,他們是男校,那時,全校除了有三五個女教師外,全校都是男性。王大力望著熟悉的面孔和不太熟悉,但似曾相識的面孔,忙向大家點了點頭。

“大力來了。”田新雨打了句招呼。

“你是黃鶴一去不復返啊。”班主任趙風同走了過

來,和王大力握了握手。

趙老師還是老樣子,雖然已經過去近二十年,趙老師並未變化多大,剪得短短的黑髮,刮的鐵青的臉,一雙不大但十分明亮的眼睛,在這個五十來歲人的臉上,仍爍爍放光。“嗨,我家裡事多,混的又不好,不好意思來看您。”

“有什麼嘛,什麼混的好不好,都是一班同學,奮力二十多年了,大家聚聚,敘敘友情。”趙風同老師說。

王大力見大部分人都圍著三四個人坐著,便也過去向大家點了下頭,站在後面聆聽,只見坐在裡面正在聊天的是班裡沒插隊去當兵的徐如意,他穿著一身嶄新的軍裝,領章帽徽已是兩槓四顆星了,是個大校了,另一個是管同,一個事文化大明後就不知去哪了,現在聽說在某高校當副校長的喬一。只聽他們三人低聲聊著,真好似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老同學。

“管同不是分油田了嗎?”王大力問身邊上學時的班長李兵。

“他從油田上了大學,現在石油公司當處長。”李兵悄聲說。

王大力一看,三位現在當官的同學交談,其餘大部分同學像眾星捧月一般圍他們坐著,人家旁若無人地閒談,其餘同學只能偶爾地插上句話。王大力不願在這裡聆聽他們的教誨,便坐到會議室另一邊無人坐的椅子上。

李寶成過來,和王

大力點點頭,閒聊了幾句,又起身走到人多的地方,金揚走進,一看王大力坐在後邊,和屋裡其他人點點頭,坐到王大力身旁,又兩個同學走來,坐在王大力身邊。

王大力看著這兩位同學眼熟,問:“你們二人沒插隊吧?”

“沒插隊,我們等你們走後,兩年後分北京工廠了。”

“現在幹甚麼?”金揚問。

“現在當電工,車工。”那兩位同學答。

“你們叫?”

“鬱單,劉放。”二人答。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知為什麼,有些後進來的同學進屋只看了看,便坐到王大力他們這一堆,前邊看三位領導談話的同學,也有幾位走到王大力這邊來,於是一個會議室,自然而然地分成兩撥人,一撥是以當領導的人為主聚集在前面,一撥是王大力他們一塊的,混的一般般沒有出息的同學。

兩撥人各自交談著,偶爾也互相望望點點頭。正這時,一輛摩托車聲在院內響起,眾人向窗外一看,一個人把鋁光發亮的大摩托停在院裡,正在摘頭盔,王大力細一看,正是趙亮。

趙亮一進屋,“你好,你好!”邊向大家擺手,邊大聲說。

“趙亮,行啊,日本大摩托開上了!”金揚說。

“小意思,才一萬多點。”趙亮一仰頭。

“牛的,才一萬多

,你掙多少錢?”金揚一撇嘴。

“趙亮現在可不敢小視!”王大力說:“他現在開了兩家店,是小老闆了!”

“哪裡,哪裡!”趙亮顯然聽見,走到王大力身邊坐下,掏出盒硬殼中華煙,開啟給人們散了幾顆,點上,和大家只閒聊幾句,便點頭說:“你們先聊著,哥們兒到那邊去打打招呼。”邊說邊走了過去。

“真是尿泡吹大了,也神氣十足了!”金揚吐了口煙說。

“小雞撒尿,各有各的道。管人家呢?”王大力笑道。

“金揚,現在怎麼樣了?”

“挺好啊,北京房子退給我了,我們家住一個大院,哪天上我那看看去。”

“你那愛人是不是丁姐?”王大力試問。

“你知道,還跟我裝蒜,我媳婦雖然歲數大點,有本事啊,你分鋼廠第二年,我媳婦就把我弄鐵路上班了,接著,又給咱生了兩兒子,我現在是三兒子,咱班,別聽他們牛,誰有三兒子?”

“行,你真行,別人比不了你。”幾人齊聲讚道。

趙風同老師這邊過來聊幾句,那邊聊幾句,王大力和金揚是一個村插隊的,雖然回北京少見面,但在山西時,來往頗多,王大力問:“你是北京了,還是還在鐵路上?”

“算是回北京了在北京良鄉那塊扳道叉,搬一天,歇一天,也不

錯,回家養養鴿子,逗逗兒子。”

“你兒子多大?”王大力問。

“不大,大的剛二十,小的也十二了,咱哥們兒快當老太爺了。”金揚一臉得意樣。

轉眼到了中午,大家聚會結束,集體照了幾張相,金揚問:“管飯不管飯啊?”

“誰管啊!”王大力說。

“那還聚什麼勁啊,咱哥倆出去喝壺吧!”金揚說著,和王大力想跟著走了出來。

。。。。。。

趙衛紅把農場的房修了修,留一間自己住,其餘的四間房都給租了出去,租的都是中國來澳大利亞的留學生。到中國做小買賣的人多了起來,她賣毛線,羊毛等已賺不到大錢,便索性懶得跑了,把幾間房一出租,租給了一個單身男留學生,這男留學生三十一二歲,原在北京一家科研單位上班,為了出國,便考了個去澳大利亞留學,妻子兒子都留在中國。

他租住趙衛紅的房,買了一輛舊汽車,早上開車去上學,晚上開車回來睡覺,高高的個頭,戴著個眼鏡,白白淨淨,顯得挺文氣。

趙衛紅知道:他的名字叫薄義。這樣住了有半年,一天早上趙衛紅起床,做好了早飯正要吃,只見薄義走進廚房,拿著個杯子說:“大姐,我倒點開水!”

趙衛紅遞給他暖瓶。那薄義倒完水後,並沒有走,而是雙目

不離地盯著趙衛紅看。“你看什麼呢?”趙衛紅讓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一擺手問。

“我看你挺像我愛人。”薄義笑著說。

“胡說什麼呢,我都快四十的人了,怎麼像你愛人,你愛人才二十多吧?”趙衛紅明知道他胡說,心裡也美滋滋的。

“就是像。”薄義又說。

“哪像啊?”趙衛紅問。

“大姐,你那個胸部和我愛人的胸部特像。”薄義仍端著暖瓶說。

一句話說的趙衛紅紅了臉,心說,好兔崽子,我以為你是個留學生,文文明明的,沒想到你住我這兒沒安好心,淨觀察老孃了,拿老孃的胸部和你媳婦的胸部比,看來你是來澳大利亞半年多熬不住了,想佔老孃的便宜,沒門,於是斂起笑容,嗔怒道:“你是我和這兒的房客,我是你房東,你願意住這兒就住,不願意住這兒就搬走,我不缺那倆房錢!”說完,悻悻地要走。

“大姐,您生什麼氣啊,我是誇您哪,又不是罵你,我是說你胸部和我愛人胸部一樣,是誇您年輕,漂亮,您怎麼生氣呢,您來國外這麼多年了,思想怎麼還是中國的意識啊,國外多開放啊,歲月如花,不用蔫啦,您就這樣為那個死去的外國老頭守貞潔啊,外國也不興這麼守啊。”那薄義恬不知恥地說。

“我不和你說這些,你也不願聽這

些,你還是個知識分子呢!”趙衛紅憤然離去。

趙衛紅雖然罵了薄義一通,可是回屋後,氣憤過了,對著孤燈冷被,便又想起剛才薄義的話了,想想,話雖糙,理卻不糙,人生就是這麼幾十年,尤其女人,像花一樣,花骨朵時,是嫩的,人人都誇有美好的明天,花半凱時,是嬌嫩的,有蝴蝶聞看而來,花全開時,稱鮮豔無比,蝴蝶蜜蜂都圍著你轉,花仍是開的,但已有些閉合時,蝴蝶蜜蜂便不再來了,只有幾個年老的工蜂可能懶得去遠處採蜜,偷懶就近光顧此花,人生如夢,轉眼就是百年,自己孤單單的在這國外,為誰守寡呢,自己此時已過年輕朝華,已近殘花敗柳之時,再過幾年,人老珠黃,皺紋滿臉,白髮滿頭,那時再嘆沒有享受生活,豈不晚矣。

守婦道,為誰守啊,那個外國老頭已死幾年了,難道讓自己為他守貞節一直到死,有必要嗎,可是自己要再搞,也要正式找個男人結婚,把下半輩託付於他,不能搞半路野合之事,女人終究也要有女人的尊嚴。趙衛紅想到此,便也心安神定起來,不再去想它了。

又一日,趙衛紅收拾廚房時見洗漱池上放有一戒指,雖然只是個黃金的,但也粗大,足有十幾克重,在那裡,外面陽光射進來,照的閃著金光。

趙衛紅知道是房客忘掉的,便努力

去想,這七個客人中誰戴有這黃金的戒指,想了想,並未想起,再仔細想,突然想起薄義剛住這房時,手上曾戴過這戒指,後來便不見他戴了,現在丟棄在洗漱池上,是故意還是粗心,如果是粗心他也是太粗心了,留學生本沒多少錢,還把這碩大戒指忘掉,如果是故意,那他肯定是有意讓自己撿到,他尋時,找到自己,由此再說些不知恥調戲自己的話。

趙衛紅想,算了,戒指在哪還放在哪吧,她便把這戒指仍放在原處。可是站起想了想,又覺不妥,廚房是七個房客和她都來的地方,人多手雜,備不住哪位一貪心,把這戒指拿走,自己藏了,到時候薄義說尋戒指不到,生生說自己往外租的房裡有賊,名聲便不好聽了。

想到此,趙衛紅便把戒指收起。果然,晚上吃過飯後,天已黑了,薄義開著那舊汽車回來。

趙衛紅想,這傢伙一會兒便來找自己問詢戒指之事,自己可要防著他點,別再聽那狗嘴裡亂吐象牙。

可是等了半個小時,屋門沒人來,又等了半小時,仍是沒人來,莫非他沒發現戒指丟了,趙衛紅正想著,腳步聲來了,門開啟,果然是薄義。

“大姐,您看電視呢?”薄義問。

“嗯,你找我,是不是有事?”趙衛紅問。

“嗯,有點事,我早上洗漱時,把個戒指

丟洗漱室了,您看到了麼?”薄義一臉認真的樣子。

“什麼樣的?”

“黃金的。”

“是這個麼?”趙衛紅指指桌子放的戒指。

“是,謝謝大姐了。”

“不用謝,下次小心點。”趙衛紅擺出一副大姐的樣子囑咐他。

“大姐,你一個人在這兒,怎麼不找個物件啊?”

“我那麼大歲數,找誰啊?”趙衛紅笑著說。

“您還發愁找,就您這條件,找外國人咱不談論,找留學生或中國人,好找。”

“為什麼?”

“您是澳大利亞人啊,誰和你結婚,幾年後,也能在澳大利亞定居了,比偷渡客強吧,比留學幾年又回國強吧,另外,你也有房,有一些財產,比剛來澳大利亞中國移民無自己房的強。娶了你,又能移民,又不用拼命打工賺錢買房子,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我可是都近四十歲的人了,留學生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他們會找我?”趙衛紅和薄義談的話多了,便放輕警惕。

“大姐,說了半天,您就不相信年輕的留學生會有找您的?”

“不相信。”趙衛紅搖搖頭。

“如果你願意,我和你結婚怎麼樣?”薄義站了起來。

“你和我開什麼玩笑?你那麼年輕,家裡又有妻兒,怎麼會和我結婚呢,

不要瞎說了。”趙衛紅忙推脫。

“我年輕,可是我喜歡你啊,我在中國的妻子,我如果留在澳大利亞長久不回國的話,我也要和她離婚的,兒子還小,離婚後他願意和她母親留在中國,他便留在中國,他願意來澳大利亞,過幾年,我把他弄到澳大利亞就是了。”薄義講起來,不像在講他自己的事,,倒像在講一個和他毫無關係人的事。

“為你自己留在澳大利亞,這樣,你太薄情寡義了吧。”趙衛紅講。

“為了前途,不得已而為之,中國的觀念是捨己為人,外國的觀念是以自己為中心,自己怎麼過的好,怎麼來,我為了追求自己的生活,難道有什麼錯嗎?”薄義走到趙衛紅面前。

“你看樣子像個文化人,其實是個無恥之人!”趙衛紅說。

“無恥就無恥吧,我真愛你,姐!”薄義像狼一樣撲了上來。

。。。。。

早上,薄義才離開趙衛紅的房間。趙衛紅坐起,攏了攏散亂的頭髮,心想昨晚自己怎麼就範了呢,其實薄義剛撲上來時,自己用力一推,差點把他仰面推到,是自己又一拉他,才把他拉到自己懷中的。

這男人的氣息一貼上自己的身,真真切切地聞到,自己全身的骨頭怎麼就酥軟了,像麵條似的,難道自己真的渴望男人,自己怎麼那麼不爭氣,不要

臉。她在心裡責怪自己,但又一想,既來之,則安之吧,外國人的道德觀念和中國不一樣,入鄉隨俗算了。

此日後,薄義便隔三五天到趙衛紅屋中過夜,趙衛紅看到其他房客仍舊微笑地和她打招呼,知道這些人明明知道薄義和她偷情,但事不關己,漠而不視,心裡也就安心了。

過了數月,趙衛紅想:自己也不能只當他情人啊,要和他結婚才是目的。

於是飯後,趙衛紅問:“你說和我結婚,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早就想和你結婚,可是我愛人不同意離,尋死覓活的,拖她一段時間,拖的她煩了,就能離婚了。一離婚,咱們馬上結婚。”薄義信誓旦旦地說。

又等了兩個月,趙衛紅又問:“你離婚的事怎麼樣了?”

“她不離,我正在慢慢開導她。”趙衛紅心頭便有些煩。

又過了幾月,趙衛紅又詢問薄義,薄義說:“大姐,我實在離不了啊,我愛人就是不和我離婚,並說如果真和她離婚,她就把我三歲的兒子賣到中國偏遠山村,讓我們薄家絕了後,你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老婆可以舍掉,可是兒子怎麼能捨掉呢?”邊說,邊露出一臉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