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假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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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假離婚
鮮可欣聽後笑笑說:“男知青調回北京,就不擔心留在忻縣的老婆和自己離婚?”
“也有這種可能,但機率很小,畢竟調回北京地位比在忻縣好似高了,在忻縣的女知青哪捨得和北京的丈夫離啊,離了再找一個在北京工作的丈夫就難了。”趙亮忙接過話。
“說誰呢你?”張蘭和另兩個愛人也在北京的女知青問。
“我嘴誤了,當曹操面說曹操壞,那不是擊鼓罵曹,等著挨殺嗎?自當我沒說。”趙亮做個鬼臉,吐了下舌頭,表示賠禮道歉。
“好了,咱們如果同意的話,就讓鮮可欣起草寫一封請求回北京的信,然後大家共同簽上名,寄給北京市委和中央,同意不同意?”劉炳坤問。
“同意!”大家齊聲說。
“好了,現在我就寫。”於是鮮可欣鋪上信紙,掏出筆來便寫,頃刻信便寫完。鮮可欣讀了一遍,確實寫的,情悽悽意慘慘,傷悲可哀,把兩地生活的知青生活工作困難,點點滴滴,寫的活靈活現,讀後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產生憐憫之心。
讀完信,張蘭和另一個女知青竟然觸動心絃流了淚。“用不用補充一下?”劉炳坤問。
“不用了,寫的挺好的!”幾個爭著說,於是大家相繼簽上名,並按上自己的紅手印。
“炳坤。”待眾人散去,趙亮對
劉炳坤說:“咱單獨給北京市委和中央寫這信,別人是不是以為咱們太自私了,不考慮夫妻都在山西的,只考慮夫妻一方在山西的?”
“咱們只能考慮咱們這種情況的,他們覺得他們有困難,他們再聯名寫信啊。”劉炳坤說。
“到時候,別人會不會說咱們分裂革命陣營?”趙亮又問。
“本身就不是什麼革命陣營,只不過咱們要求回北京,恰好和他們意見相同罷了。”
“他們不會說光顧自己,拋下他們?”趙亮仍憂心重重。
“他們在山西摟著老婆睡覺,咱老婆在北京,夠不著,一年多半年單個挑著呢,他們也沒同情咱們啊。”
“我覺得咱們這麼一搞,別人會罵咱們叛徒。”
“又不是搞革命,又沒把他們名供出來,怎麼說是叛徒呢,何況,事情解決,總要一點點解決,天亮,也是先露點曙光,你要想撬開個山洞口總要先撬開道縫,然後再慢慢擴大吧。那叫先驅,開路先鋒,咱們如果先回北京,那就是先驅,是開路先鋒。”劉炳坤講的好似十分在理。
“也是啊,要知桃子甜不甜,總先要有個人啃第一口,要吃螃蟹能不能吃,總要有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趙亮一邊講,一邊心中也釋然。
。。。。。。
“歐陽秋,來公司一趟!”電話裡,
建築公司書記對歐陽秋說。歐陽秋急急趕到公司,敲響書記的房間門。“請進!”
歐陽秋進屋後問書記:“什麼事啊?”
“好事,市委來了個指標:讓家屬是山西插隊的知青,仍在山西沒調回北京的,愛人又在北京工作的,各單位都統計一下,你愛人仍在山西,所以我也把你的名字報上了,詳細情況我不太清楚,你填一下吧。”
歐陽秋一邊接過調查表,一邊高興的說:“謝謝領導,謝謝領導!”
“唉,插隊這些知青也夠可憐的,十幾年了還沒回來,東北的,雲南的都調回來了,連北京郊區插隊的也分配了,就是山西的沒回來,也夠慘的,這下好了,這一摸底調查,估計就有戲了,為了感謝黨給你解決兩地生活,在工作中好好幹啊!”
“一定,謝謝組織對我的關心!”歐陽秋大聲說。
。。。。。。
王大力聽說知青回北京有些眉目了,嘴裡不說,心裡也有些發急。可不是嘛,一個個一列火車來山西的知青,前前後後的回去大多部分了,這次又定了幾種人能回去,兩地生活的,自己和徐風霞都在忻縣,套不上。喪偶的,兩人都活著,也都在喘氣,仍舊套不上。獨身的,兩人是婚姻關係,又有兩個孩子,更套不上。
父母身邊無子女的,自己和徐風霞北京的
父母身邊也都有其餘兄弟姐妹,照樣套不上。這麼多條件能回北京,都套不上,大好機會又要喪失掉嗎?
他有些不捨得,他自己和徐風霞單單留在忻縣,於心有些不甘,而讓兩個孩子今後一輩子留在忻縣,他心裡更是不甘,尤其是當身旁其他知青都回去的時候。
他陷入痛苦中,他回憶起考大學時沒有果斷地請幾個月假溫習功課,分數沒考夠而失去上正式大學的機會,他覺得這一次機會,不應該再lang費了,要抓住,為了自己,為了兒女。
可是突破口在哪呢,他苦思冥想,這日,他聽鮮可欣說,忻縣,一個土產公司的女知青為調回北京,和當地丈夫離婚了,為的是以單身資格調回北京。
聽到這個訊息,王大力無疑像黑夜中望到了雲飄走後看到啟明星一樣,讓他看到了希望,他琢磨他如果和徐風霞離婚,兩人都是離婚的,兩人都成了獨身。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他記起了一個勞模的豪言壯語,對,離婚,為了以後的光明,必須忍受眼前的黑暗,為了以後長久的幸福,必須忍受眼前的痛苦。
高明,自己的主意想的真高明,想好之後,他為自己的決定拍案叫絕,決定馬上告訴徐風霞。
“風霞,我和你說件事!”王大力說。
徐風霞正在為出外玩耍
弄了一身塵土的兒子洗臉。“什麼事?”徐風霞問。
“我想出了一個辦法,讓咱們一家都能調回北京。”
“你說什麼?”徐風霞沒聽清問。
“我說我想到一個辦法,能讓咱們家四口人全部能調回北京!”王大力重複了一遍。
“做夢吧,大白天你說什麼夢話啊!”徐風霞不當意地笑笑。
“真的!”王大力說。
“什麼辦法?”徐風霞忙為兒子忻鋼擦淨臉,湊了過來。
“我是想啊,咱們半個假離婚,這樣,你是單身我也是單身,便符合離婚和單身的條件了,咱們倆便都能回北京,也能把倆孩子都帶回北京。”
徐風霞聽後,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仰起頭問丈夫:“你說離婚是真的?”
“真的,這事我和你開什麼玩笑,大好機會就在眼前,我們離了,就能雙雙回北京,如果不離,一個回京也沒戲!”
“咱回京沒有別的辦法了,就只有這麼個辦法?”
“這是個最簡單又最實際的辦法,難道你不同意?”
“我不同意!”徐風霞攏了攏頭髮,堅決地說。
“為什麼?”王大力不解,問。
“為什麼,為什麼,不離婚咱就是兩口子,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離了婚,咱就不是兩口子,你也不是我丈夫,我也不是
你妻子,夢瓊和忻鋼這兩兒女也缺爹少孃的,家也就散了,好不容易弄起個家,散了,我不願意。”徐風霞聲音激動地說。
“咱們離婚是為回北京啊,不離婚,咱們回的了北京嗎?”王大力問。
“噢,回北京就得離婚啊,忻縣你在這也呆了十幾年了,你也沒餓死啊,這那麼多人,在這裡生在這裡長,在這裡終老,人家能呆,咱怎麼就不能呆啊?”徐風霞氣憤地說。
“可是咱是北京知青啊,家在北京,是從北京來這裡插隊的,北京條件各方面總比這裡好吧,現在碰上個回京的機會能回去,為什麼不回,不為你自己,也為兒女想想啊。”王大力苦口婆心地勸道。
“不管你說什麼,我就是不同意離婚!”儘管王大力費勁口舌,徐風霞仍是咬定不離婚。
夜晚,兩人背對背地睡了一夜,誰也沒理誰,誰也沒和誰說話。早上起來,王大力連早飯都沒吃,氣呼呼地上班去了。可是這事總得想個辦法辦成啊,上班時間王大力想,還得勸徐風霞把婚離了,自己不能為了賭氣不理她,要忍住氣,要明之以理,曉之以言。
讓她想通了,她會同意和自己離婚的,記住,千萬不能發火!下班後,他便主動向徐風霞開了口:“姐,我和你說。”王大力剛和徐風霞結婚時,曾稱呼徐風霞一段時間為
姐,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從何時起,他便不管徐風霞稱呼姐,而是直呼其名為風霞了。
這一次,他又重又稱呼徐風霞為姐了。“姐啊,我和你說,咱們離婚是為了回北京,為了咱們和孩子的將來,能回北京過上好日子,也為孩子能受好的教育,咱們是假離婚,又不是真離婚。調回北京後,咱們再復婚,行不?”
“我不想為調回北京離婚,搞這些斜枝爛蔓的東西,咱們要調回北京就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回去,靠假離婚回去,光榮嗎?”
“什麼光榮不光榮,先調回北京再說吧,我也喜歡堂堂正正的回去,回得去嗎,所以我思前想後,假離婚,是回去唯一的路!”
“假離婚,別人怎麼瞅咱們,一對離了婚的夫妻還住一塊,不成了非法同居嗎,男的被人叫流氓,女的叫破鞋!”徐風霞說。
“那咱們離婚後,不會暫時不住一塊?”王大力說。
“不住一塊,那不成了真離婚了,如果調回北京,你要再找個中意的,年輕的,把倆孩子都甩給我啊!”徐風霞說。
“說好了咱們還復婚嗎!”王大力保證說。
“你們男人能信得過,嘴上說著愛你,一轉身,背後還不知道愛誰呢!”
第二天早上,徐風霞說學校組織部分教師到定襄縣學校學習,可能當回不來
,讓王大力接送一下上下學的孩子和做做飯。王大力上班中間抽個時間將放學的夢瓊和忻鋼接回家,然後返又上了工廠。
下班後,見徐風霞沒回來,便挽袖做飯,炒菜,給孩子們做晚飯吃,夜晚帶孩子們睡著後,又等了倆鐘頭,已經晚上十點,估計徐風霞當天回不來了,便在忻鋼身邊睡下。
此時徐風霞並沒有到定襄學校去學習,而是向王大力撒了個謊,偷偷坐火車回了北京。她要告御狀,找王大力的母親自己的婆婆述說王大力要離婚的事。
滿頭白髮已六十來歲王大力的母親聽到敲門聲,開開門,見是山西的兒媳來了,忙讓進屋問。“風霞,你回來了。”邊說邊往門外望。
“您瞅什麼呢?”徐風霞問。
“就你一人啊,孩子們沒來?”王大力母親見徐風霞身後無人,便問。
“他們誰都沒來,只有我單單一人來了!”
“只你回來了,你一個人回來有什麼事?”婆婆感到有些奇怪。
“媽,您得給我做主啊!”徐風霞邊說邊抱住婆婆嘩嘩地流出了淚。
“風霞,什麼事,媽給你做主!”老太太好像猜出些什麼,大聲應承下來。
“媽,大力要和我離婚!”徐風霞說。
“什麼,要離婚,兒子都好幾歲了,要離婚,沒門!我老太太在,不允
許他離!”老人氣憤填膺大聲說。
“我說不和他離,他下了死心,非要和我離!”徐風霞繼續哭著說。
“他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啊,和趙衛紅結婚,他倒是沒和人離,人家找個外國老頭和他離了,懷了個孩子也掉了,不知是自己掉的,還是看上外國老頭自己打掉的。好不容易碰上個好媳婦,又給他生了個兒子,他不知道愛惜,反而要離婚,為什麼?風霞,是你和外邊男人有什麼了?”
“沒有,我上班後就在家伺候倆孩子了,哪有時間心情在和別的男人有事啊,何況大力待我也不錯!”徐風霞被說得止住了淚,臉現紅暈。
“那是大力外邊搞上其他女人了?”老太太又問。
“也沒有,他那樣在外面也難搞上個女人。”
“你沒在外邊搞男人,他又沒在外邊戀女人,那離什麼婚啊?”
“是為了調回北京啊?”
“為調回北京就得離婚?”婆婆問。
“嗯!”
“我不允許,我們王家,雖說不是個大門大戶吧,也算個正統人家,這下三濫的事咱不幹,為調回北京就假離婚,說出來不讓人笑話,不行,風霞,不和他離,咬定牙關不和他離,他想做陳世美,咱秦香蓮不幹,讓他離婚離不成,明天我跟你一塊回山西去,我揍這個不懂禮,不知情的畜生,看
他敢和你離!”
“媽,您這麼大歲數,就別去山西了,別勸不住他,再給你氣病了。”徐風霞見婆婆要和自己去山西,忙勸阻。
“那怎麼辦啊?”老太太說。
“要不,我先在北京住幾天,讓他伺候幾天孩子,嚐嚐獨自帶孩子累不累,再說。”徐風霞說。
“對,你先安心在北京住幾天,好好歇歇,累累大力,別淨想當甩手掌櫃,閒的淨想離婚。”王大力的母親說。
。。。。。。
“爸,媽怎麼還不回來?”夢瓊問。
“我媽怎麼還不回來,爸整天老給我們吃高粱鋼絲麵條,吃的我都拉不出屎!”忻鋼也大聲說。
“你媽快回來了,過兩天就回來,夢瓊,帶著你弟弟上學去!”王大力一邊收拾吃過的碗筷,一邊說。
“爸,我過幾個月就小學畢業了,您說我是在這上中學呢,還是到北京上中學?”夢瓊突然問。
“北京不是沒學校接收你嗎,前兩年你和你那個在外國的媽不是到北京問了嗎?”王大力邊說,邊感到奇怪。
“我聽我們同學說,知青的孩子都要隨父母回北京了。”
“你的同學也這麼說?”王大力問。
“他們都那麼說。”
“咱們也爭取回北京,你爸正在使勁往回調呢,嗨,夢瓊你不是不喜歡北京,喜
歡忻縣嗎?”王大力突然想起夢瓊以前說的話,便問。
“我不是不喜歡北京,我是不喜歡住姥姥家,我喜歡住咱們家,咱們家去哪,我都喜歡。”夢瓊說著,領著弟弟上學去了。
王大力陷入沉思,那天徐風霞走後,他還真以為她到定襄縣的學校學習區了,可是等到第二天,他見徐風霞沒回,便到學校問,值班的老師驚訝地說:“這幾天我們學校壓根就沒有教師到定襄縣學校學習,徐風霞向學校請了幾天假,回北京了。”
她回北京了,為什麼啊?王大力百思不得其解,想打電話問一下,自己家裡又沒電話,又怕街坊知道笑話:老婆跑北京了,漢子都不知,她到北京幹甚麼呢,是怕我和她離婚,躲開,讓我找不到她,婚無法離。
王大力開始有些自責了,覺得徐風霞是真心要維護這個家,真心愛自己和孩子,她和許加添的婚姻遭遇了太多苦難,好不容易生活平靜下來,也還算幸福。
因為要回北京的事,又起波瀾,是的,如果離了婚沒有那一紙保證,沒有法律約束,離婚的兩人都可以孤雀單飛,另覓知己,重搭新窩的,道德上是背叛,但是不違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