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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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忻口
“太費工,一個壯勞力一天只能挖一兩米深,全村一千多畝要幾百年才能挖完。。。。。。”
“時間太長了。。。。。。”
“可那是徹底解決村裡鹽鹼地的方法。”
“你是黨員,又是支委,為什麼不向村裡提出堅持的意見呢?”
“我提了幾遍,可是人家不理你,我又一想,人家不理你也對,人家當幹部才能當幾年,不幹點當時收效的事,淨找點愚公移山的活。當時的人不說他好,他死後子算再說他好,他能看的見聽的見嗎?”
“這點就不如人家河南鑿紅旗渠了!”賈月潔嘆道。
“所以要想在農村幹出些成績,必須得有指揮權,這樣你才能指揮一部分人去幹一件事,指揮權越大,你改天換地的能力也就更大。。。。。。”
“所以你就要求入黨,當村支委?”賈月潔問。
葛存天笑笑:“想為村裡做些事,難道不好嗎?”
“這次縣裡招售貨員,你去嗎?”賈月潔問。
“我現在不可能去,我怎麼也要為村裡做一些實實在在的事之後,我才會走的。在我晚年的時候,我不會為我lang費的青春而懊悔!”葛存天攤開雙手說道。
自從村裡傳開縣財貿要招售貨員的訊息後,李寶成好似沒動心一樣,每天扛著鋤頭照樣出工,和大家
一起勞動,和大家一起談笑,甚至在知青伙房,知青們談論財政貿招售貨員的事,他也是笑笑,不多言少語的,又是被別人問到了:“去財政貿是好呢,還是不好?”
他也只笑笑答道:“你覺得好,就是好,你覺得不好,就別去。”大夥看他那付淡淡的樣子,一位他對這事太不上心了。
其實,前七八天,大隊書記李建文就找他談了一次話,說縣裡財政貿招售貨員,男女比例基本上時一比一,他家庭出身沒問題,自己是團員,在上中學時又是班幹部,村裡勞動這兩三年乾的也不賴,村裡幹部開了個會,葛存天提了他的名,所以村裡先和他談一下,徵求一下他的意見,如果同意,就把他的名字報上去,村裡除了他還有兩個指標,暫時還沒定。
村支書李建文和他談過話,李寶成是何許人也,當然立刻明白葛存天提名讓他去財貿當售貨員的意思,是好意,讓他早點脫離農村勞動,早點到城裡吃商品糧,不會一輩子呆在農村飛不出來。
有點私心呢,是因為李寶成也向大隊交了入黨申請書,革委主任李目,書記李建文也對這個小夥子踏實肯幹,不招災,不惹禍的很滿意,認為在知青中也是根好苗子,所以,葛存天趁這個縣財貿招售貨員的機會,舉薦李寶成,一則作了順水人情,二則減少競爭力。
李寶成明白葛存天的意思,但是他認為,天生於我,順勢而安,既然讓自己去縣財貿當售貨員,那當售貨員有什麼不好呢,最起碼從村裡蹦出來了,有工資,吃商品糧,以後生活有保證了,當售貨員好好幹也未必沒出路。
北京百貨大樓的售貨員張秉貴賣糖塊一抓一個準,要八兩兩把抓下去,誤差只在一粒水果糖上,一般一顆不差,而且對顧客百問不煩,熱情服務,也當上了全國勞動模範麼。行行出狀元,明年到我家,到那兒有了最低的保障,再隨時而動,也不會一輩子只當一個普通售貨員的。
可是孫子兵法上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自己要當售貨員,總要對縣裡售貨員有個瞭解啊,於是在書記李建文和他談的第二天,他便向隊長請了個假,說是肚疼,實際上他悄悄地到縣城考察去了。
。。。。。。
徐鳳霞找許加添找了好幾天,也沒找到許加添的蹤影。徐鳳霞心裡罵道:這個混球東西,死哪去了,怎麼幾天都不見?!現在財貿招售貨員,正式關鍵時候,知青一個個眼睛急的都青了,有找大隊幹部的,有招公社幹部的,插隊知青頭一批招工,要不抓住這個機會,下次招工還不知驢年馬月呢,甚至一輩子不招工也說不定。許加添去哪了呢?兩人遇這事要商量,可是火燒眉毛時,
他卻不在。
前幾天,李雙馬找到許加添,一見面說:“夥計,咱們出去玩兩天咋樣?”
許加添立刻明白雙馬的意思,猶豫一下說:“玩倒是行,只是兜裡沒甚錢。”
“沒甚拿我的。”李雙馬拍拍口袋。
二人坐上長途車,往北走,走了三四十里,在一個高高的山坡上下了車。“這是哪呀?”許加添問。
“這是忻口。”
“這是忻口?”許加添聽村裡老鄉講過,日本人進山西時,在忻口打了個打大仗,於是他便站在路邊望去,只見公路的西邊緊貼山,公路的東邊也是山,只是兩山間有一條山澗,山澗裡有一條一二百米寬的河,河在公路東面的下邊,公路的西邊山體被筆直地削下,形成一道崖壁,公路便在這崖壁下,山和山之間約四五百米寬,崖壁下隔不遠便有一個好似窯洞的洞口,砌著方塊大石頭,只是這些窯洞的洞口比老鄉家窯洞的洞口要大許多,約摸有半丈高,一丈寬,有的有村木門窗,有的已沒有。用磚石把原有門窗的地方砌死,不遠處一個,,不遠處一個,十好幾個,連綿一里多地。
“這是什麼窯洞,怎麼砌這啊?”許加添問。
“這是閻錫山駐兵的窯洞,你看這個窯洞挺大的吧,裡面深著呢,一個窯洞裡住好多人,聽說住一二百人呢,打忻口大
戰時,士兵就在這窯洞裡休息。”
“你怎麼知道的?”
“來。”李雙馬掏出兜裡一疊雪白的捲菸紙,放地上點燃,然後對著坡下河流的地方磕了三個頭。
“你給誰磕啊?”許加添問。
“我爸。”李雙馬神色黯淡。
“你爸?”
“對,我爸,我爸原來是閻錫山手下的一個團長,打忻口戰時,閻錫山把自己大部分不對都調回來了,因為忻口是太遠,北邊唯一可守的關口,為保太原,閻錫山豁了老本,可是忻口口子太大,小日本武器比咱們精良,打仗也拼命。
蔣介石派了中央軍來,他們的武器也很精良,可是打仗蔣介石的中央軍讓閻錫山的部隊打前陣,他們倒成了督軍了,誰後退就用衝鋒槍打死誰,一個團開上去,千數人一上午就打沒了,我父親就在那仗沒的,連屍首都沒找到。
閻錫山損兵折將,十來萬部隊,打掉一半,快要堅守不住時,娘子關又被小日本抄了後路,讓人家闖過來了。閻錫山沒辦法,為保住自己剩下的不多老本,只得從忻口撤退。。。。。。”
“真慘啊,夠悲壯的!”許加添感嘆道,隨即轉念一想,來這裡僅僅是憑弔李雙馬的父親嗎?他不說玩來嗎?便問:“你說來這玩,玩什麼啊?”
李雙馬指指西邊連綿不斷的山坡說
:“聽人說,打忻口大戰時,就是大戰的末尾,閻錫山有三車兵餉,也就是三汽車大洋,從山裡往這拉時,被日本炮給炸翻了,大洋散落一地,日本兵的炮火不斷炸,炸起的土幾尺厚,把大洋都埋底下了。
大仗結束後,就不斷有人來找這三車丟失的大洋,可是都沒找到,今天天還早,我們去找找大洋吧?”
“真能有這好事?”許加添興奮起來。
找了半天,轉了幾里地的山坡,一個大洋也沒找到,只找到了一些步槍機槍長了鏽的子彈殼,許加添捧著這一大堆彈殼說:“也算沒白來,這子彈殼也是銅,夠一斤多了,能賣點錢。”
不一會兒,太陽西落,二人從山西又回到路邊。“這時候還有公共汽車麼?”許加添看著漸暗的暮色問。
“坐公共汽車幹甚,咱們還沒玩呢。”
“在哪玩啊,這荒山野嶺的?”許加添知道李雙馬說的玩指的是賭錢,不禁問道。
“最近,村裡查的太緊,咱們只能來這玩了。記住,我一踩你腳,你就說去拉屎,在咱們開始撿子彈殼的地方等我,我打三峽手電光,你便找我,聽準了。”許加添點點頭。
他們來到路邊曾住過抗日將士們的窯洞,雙馬來到一個有門窗的窯洞口,使勁咳嗽了兩聲,便聽裡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幾塊堵住窗戶的大
石頭被搬開,窯洞的深處有一根蠟燭的亮光一閃一閃的在跳動,門裡邊一個聲音問:“是雙馬嗎?”
“是。”雙馬答,兩人便從那個視窗鑽了進去。窯洞很深,很大,裡面有一股涼颼颼的氣息,四五個人正盤地而作坐,圍著一支點著蠟燭在玩紙牌。
李雙馬和許加添坐下,蠟燭光很弱,只能照亮地上的紙牌,坐在四周幾個人的臉,隱約看到有光亮的一邊,而另一邊,只瞧到一些黑影。許加添看了一下,有兩個人似乎見過,其餘的人都很陌生。一會功夫,他已把李雙馬給他的十幾塊錢輸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