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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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 116 章
門開啟的一剎那,還沒等路璐嘴巴張開,凌嘉就鬆開行李箱,野狼捕食一般一猛子地抱住了她,一邊小雞啄米似的啃路璐的嘴,一邊吃了興奮劑似的高興嚷著:“很想我吧!就知道你先給我打電話,你輸了!啊親愛的,想死我了!”
親就親吧,還親嘴,親嘴就親嘴吧,還嗷嗷叫喚,路璐簡直就要哭了,她死命推開凌嘉,轉身一看,站著的凌睿和坐著的凌父,倆父子的四隻眼睛像青蛙一樣撐著眼皮,都直勾勾的望著她和凌嘉,身板都直挺挺的僵化到了那裡,凌睿兩腮鼓囊囊的,想來是剛剛喝了一口茶水,忘了嚥下去。
凌嘉隨著路璐的視線往前看,看到客廳裡的老爹和老哥,身體也僵了一下,凌嘉大叫不妙,這下要出事了!
凌嘉在最短的時間內拼命冷靜下來,她暗自深吸一口氣,拉起行李箱,走進門來,再回頭把門關上,雙手的指節不由自主的泛了點青。
此時的路璐誰也不敢看,牙床緊咬,掌心呼呼冒汗,心臟砰砰大跳,跟下暴雨似的,噼裡啪啦鬧起來沒完。
凌嘉走到凌睿跟前,輕咳一聲,儘量平靜的問:“你們怎麼來了?咱媽呢?”
凌睿這會也多多少少回神了一點點,他喉頭一聳,把嘴裡的茶水嚥下去,木呆呆的說:“咱媽在衛生間呢。”
凌嘉放下了一點心,房子夠大,隔音效果也夠好,凌母應該沒聽到她剛剛的嗷叫。
凌父直以為自己剛才看花了眼,但他也知道自己耳聰目明,根本不可能看花眼,他很明白凌嘉和路璐剛才的那種親密代表著什麼,他中氣十足的質問凌嘉:“你們怎麼回事?”
凌嘉小臉一白,壓低聲音,說:“爸,你別這麼大聲,也先別告訴我媽,等會你跟我來書房,我再跟你解釋。”
凌父剛要說話,凌母很及時的從衛生間出來了,凌父看凌母一眼,把將要出口的話又憋回了心裡。
見到女兒,凌母大悅,拉著凌嘉的手就開始了問長問短。
凌嘉像沒事人一樣抱抱凌母,喜氣洋洋的從旅行箱裡拿出那條她本是買給路璐的小圍巾,然後細心的圍到凌母脖子上,“媽,我就知道這條圍巾襯你,你去照照鏡子,看看怎麼樣。”
凌母樂呵呵的對著鏡子照了照,說:“顏色豔了點,你們年輕人愛圍這東西,我年紀這麼大了,搭調嗎?”
“搭!”凌嘉瞄瞄渾身上下散發著陰沉的凌父,又笑眯眯的對凌母說:“上海那邊你這個年齡段的,有不少人都圍著這個,顯得精神。”
“在上海還能想著媽,還是閨女貼心啊,你哥就沒你這份細心。”
凌父聽不下去了,他忽地站起來,怒火中燒,青著臉對凌嘉吼:“別磨蹭!去書房!”
凌母看著凌父突然上漲的脾氣,頗為訝異,畢竟凌父這些年一直修身養性,極少發脾氣的。
凌嘉親親凌母的臉,說:“媽,我跟我爸和我哥有點事,工作上的,你先跟路璐說著話點,我等會再陪你。”
凌母瞭然點頭,“去吧,工作要緊。”
凌嘉偷偷衝路璐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她好好陪著凌母,別讓凌母看出什麼異樣。路璐意會,使出吃奶的勁先把恐懼壓下,如履薄冰的開始伺候凌母。
凌嘉輕輕握起了拳,待掌心冒出了幾個紅指印,她又緩緩鬆開手,對凌父凌睿說:“咱們去書房吧。”
凌睿這會早就反應過來了,他明白了凌嘉前陣子去找他的時候,為什麼說有事需要他幫忙。但這種事……凌睿看看凌嘉,再看看路璐,他不想幫,兩個女人,成何體統?
進入書房,凌嘉把門關緊,她盡力放鬆身體,說:“書房隔音效果最好,爸,我其實也沒什麼好解釋的,跟你看到的一樣,我一直跟路璐在一起,你想罵就罵吧。”
“混賬!丟人!現眼!蠢材!傷風敗俗!”凌老爺子怒氣衝衝,對著凌嘉就罵了五個詞。
“爸,你別生氣,先聽嘉嘉說完再罵也不遲”,凌睿趕快走過去,扶著凌父坐下,又不滿的對凌嘉說:“有話就快說,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想繞?”
凌嘉被凌父一罵,小心臟立馬就噗通噗通的敲鑼打鼓,但面上看起來卻是一點也不著急,她不止一遍的對自己說,這是一場硬仗,誰急誰先輸,要穩住陣腳,一定要穩住!
凌嘉慢悠悠的坐到凌父對面,慢吞吞的說:“爸,哥,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路璐嗎?那是因為我對男人已經絕望了,我交過兩個男朋友,初戀跟小三結婚去了,二戀整天在外邊找小姐,我真的受夠了,如果你們是我,你們還能安心的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嗎?”
凌睿快速反問:“交給一個女人你就放心了?”
“沒錯”,凌嘉一語雙關的說:“至少路璐不會出軌,不會打野食,她讓我放心,也讓我安心”,
凌睿被凌嘉說中了短處,怕她把自己打野食的事給抖出來,索性咳嗽一聲,不再說話。
凌父也想到了自己當年的出軌,那事只有凌嘉一個人知道,守著凌睿,他一時也不好發作,眉毛擰成一個八字,臉色越發陰冷。
凌嘉觀察著凌睿和凌父的反應,底氣大增,她笑了起來,說:“爸,這事只有你和我哥知道,你的祕密我知道,我哥的祕密我也知道,我的祕密你們倆現在都知道,我看咱們三個誰也別瞞誰了,相互之間一起保守祕密吧,爸,從現在開始,我開啟天窗說亮話,想讓我和路璐分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你可以把我趕出凌家,但不可能讓我跟她分手,你和我哥要在背地裡玩手段逼著路璐離開我,到時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凌父鐵著臉不說話,顯然是暴風雨來臨前的一片寧靜,他正在分析凌嘉剛剛說的話,多少有點分心,他是有個爛到肚子裡的小祕密,可凌睿還能有什麼祕密?
凌睿一聽凌嘉說出那句“我哥的祕密我也知道”,頭頂立刻冒起了青煙,圍著瓢你就說瓢,你說我幹嗎?我欠你啊!
凌睿急需把問題再次引入正軌,他不可思議的看向凌嘉,逮住她最後那句話不放:“你翻臉不認人?你想怎麼翻臉不認人?”
“只是警告而已,先小人後君子嘛”,凌嘉瞅著凌父,知道自己老爹快爆發了,她必須要在凌父爆發前把導火索熄滅,或是把火星子引向他方,圍著瓢說碗一向是凌嘉的長項,她抱歉的衝凌睿一笑,笑的凌睿頭皮發毛,她接著對凌父說:“爸,我媽身體不好,你要想發火就衝著我來,別對著我媽發火,她任勞任怨的跟著你一輩子,從來不知道你年輕時幹過的那些事,她要從我這裡受了刺激,我一不小心再把你那些事說漏嘴,再讓她從你那裡接受打擊,我媽的身子骨一定扛不住。還有你,哥,慧慧的性子有多執拗你最清楚不過,她剛生了孩子,身體正在休養,她要知道你在外邊做的那些事,一定受不了。”
凌父突地把視線轉向凌睿,目光如炬,似是能燒死人,他厲聲問:“你在外邊都幹什麼了?”
凌睿想踹凌嘉兩腳,整天寵著她,沒事就給她零花錢,沒想到弄了半天竟寵了一隻白眼狼出來!他從凌嘉的話裡聽了出來,凌父年輕時也一定是出過軌,被凌嘉抓了小辮子,凌嘉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就是因為她抓著自己和自家老爹的小辮子,最毒不過婦人心,臨死還抓個墊背的,太鳥人了!
凌睿看看怒容滿面的凌父,低下頭裝可憐,說:“我不小心……出了一次軌……我改,我一定改……”
兩個孩子都不讓自己省心,直叫凌父怒髮衝冠,他拿起桌子上的書就往凌睿腦袋上砸,一邊砸一邊罵:“不學好!畜生!孬種!混賬!剛有了孩子你給我出軌,我砸死你個兔崽子!”
凌睿一把接住書,吭哧吭哧的急速解釋:“爸,那是慧慧生孩子之前的事了,有了孩子之後我一直特規矩,比你還規矩,真的!”
凌睿不解釋還好,他一解釋更讓凌父火冒三丈,什麼叫比我還規矩?這事也能比嗎?你還有理了?兒子女兒都拿自己的軟骨掐,凌父氣得渾身發抖,他又抄起一本厚書往凌睿身上砸,“慧慧生了孩子才多久?你還好意思說!老子砸死你個孬種!”
凌父把氣都撒到了凌睿頭上,逮住什麼就往凌睿身上砸什麼,凌睿不敢再解釋,只能捂著腦袋來回躲,倆人像打乒乓球似的鬧起了拉鋸戰。
凌嘉讓凌父成功轉移了發洩目標,樂的清閒,她一句話也不說,坐到沙發上,在一邊看熱鬧,就差再拿出點瓜子來嗑一嗑了。
等凌父把桌子上的東西都丟完了,氣也多少的快撒完了,人只有在撒完了氣之後,才能冷靜下來,凌父現在就比剛才冷靜多了,他瞪著凌嘉,說:“騙人很有趣嗎?那個路璐長的文文靜靜,怎麼能辦出這種事來?我瞎了眼才會對她印象好!還教你畫畫,教你畫鬼還差不多!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能不知好歹的跟她一塊瞎折騰?你必須跟她分了!兩個女人是胡鬧!丟人!”
“爸,你別急啊,我知道丟人,可只要你跟我哥都不往外說,丟人也只是丟到家裡,在家裡丟人還算丟人麼?我剛才就說了,這事是咱們三個人的祕密,咱們凌家,我媽和慧慧都是外姓,只有咱們三個是姓凌的,只要你們兩個不往外說,就不丟人”,凌嘉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凌父身後幫他捏肩膀,邊捏邊說:“爸,咱們現在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讓多少人羨慕過啊,非要鬧個雞飛狗跳,好讓人家都來看熱鬧不可麼?你自己算算,想看咱們凌家熱鬧的有多少人?家醜不可外揚,所以我和路璐這事,你和我哥還是都爛到肚子裡吧,誰也別提,誰也別告訴,包括我媽和慧慧,這樣咱們一家人以前怎麼過的以後還是怎麼過,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不好麼?”
凌父拍掉凌嘉的手,巨石落海一般,不容置疑的說出一串落地有聲的話:“我寧可你一個人過一輩子,也不能讓你跟個女人亂搞!不管說什麼,你跟那個路璐必須得分了!你們合起夥來欺騙家長,你們還有良心嗎?你要不說,我就幫你去說!你跟女人混到一起,凌家丟不起這個人!你都30了,該結婚了!明天起你就給我相親去!”
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凌嘉半垂眼眸,右手食指條件反射般在空氣中劃了一個微小的弧,態度隨之生硬起來,她冷冷的說:“爸,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控制的了我麼?你非要逼得我從今以後不願進凌家大門了不可麼?路璐已經跟家裡鬧翻了,她爸扇了她好幾個耳光她都沒鬆口,我性子隨你,你覺得我有可能鬆口嗎?路璐跟我還不一樣,她是獨生女,有幾個人能為了戀人跟家裡鬧翻?她一個女人能承受這些容易嗎?她父母又能比你好過的哪去?我大不了也跟家裡鬧翻,你若再逼下去,我除了把這條命還給你,別的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過你別忘了”,凌嘉頓了一頓,彎身撿起地上的小檯燈和散落的鋼筆,放到書桌上,又直視著凌父的眼睛,說:“爸,我能變成現在這個樣,都是拜你所賜,你知道我當年看到自己最尊敬的父親出軌時有多傷心嗎?我當時揹著你查過你那個情婦的底細,知道她姓王,叫王桂芬,河北人,比我大八歲,上邊有個姐姐下邊有個弟弟,她現在住的那套120平的房子是你當年買給她的吧?她現在的戶口也是你當年幫著辦的吧?她弟弟上大學的學費生活費也是你幫著她掏的吧?當年你答應我跟那個情婦斷了,可你真的斷了嗎?你們之間就真的沒再聯絡過?要沒聯絡過,她現在物件的工作是怎麼來的?別告訴我她物件是憑著自己本事找的那份工作,是人都知道她物件夠慫,要背後沒靠山,他根本不可能有那份工作。連你都這樣,你讓我對別的男人怎麼去樹立信心?當年我為了咱們這個家,把淚都吞到了肚裡,幫你守著祕密,連我哥都沒說,當年我看著被矇在鼓裡的老媽,你可知道我偷著哭過多少次?憑什麼你們男人出軌就這麼大義凜然理所當然?憑什麼女人非要跟著男人過一輩子不可?你也想讓我跟我媽一樣被一個男人矇在鼓裡一輩子嗎?我身上流著你的血,我什麼脾氣你最清楚不過,你想讓我結婚,根本不可能!你要想耍手段去逼路璐,我就把你那些雞零狗碎都拿出來對我媽和慧慧都說說,讓我媽看看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揹著她都留了些什麼光榮史,讓慧慧聽聽她一向尊重的公公當年是怎麼給她丈夫做的好榜樣,你不是想鬧嗎?索性咱就來鬧次大的,我不怕丟人,即使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女人也沒什麼大不了,到時你就看看你鬧的值不值!”
凌睿一聽凌嘉這堆有理有據的話傻了眼,他不能不聯想,凌嘉是否也曾在背地裡暗查過他在公司的那個相好,這可是事關兩個家庭的和諧問題,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一想到這,凌睿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聽了凌嘉那番話,凌老爺子氣得直哆嗦,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凌嘉還這麼仔細的調查過他想當年的那個情婦,凌嘉那會才多大啊?20出頭的黃毛丫頭能幹出這種事,凌父突然很想哭。
凌父承認想當年他是做了這麼一件錯事,可這些年他一直中規中矩的活著,在家庭上下了不少功夫,為的就是彌補當年的錯,哪怕他後來幫著王桂芬的物件找工作也是為了彌補他當年的錯,可凌父對天發誓,他和王桂芬之間,真的已經有好多年沒聯絡過了啊!
凌嘉守著凌睿就毫不留情的揭凌父的老短,甚至連王桂芬這個讓他差點快忘記的名字也直突突的說了出來,他直覺得老臉沒處擱了,很想一頭暈死過去算了。
偏偏可惡的體魄跟他做對,也怪凌父平日保養的實在太好,身體實在太健康,他眼睛翻了兩翻,腿伸了兩伸,硬是沒能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