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公主心計 鳳七邪 誰說我不在乎 一代武帝 萬界聖尊 奪舍寧採臣 借屍填魂 陰司守門人 婚已涼,總裁大人請轉身 至尊進化
第117章
第 117 章
性格這東西,是會遺傳的,凌父很精明,凌嘉也很精明,凌父對凌嘉足夠了解,凌嘉對凌父也足夠了解,兩父女針尖對麥芒的碰到一塊去,若沒什麼意外的話,凌父應該是略高一籌,畢竟薑是老的辣,酒是陳的香,凌父遇過的事見過的人要比凌嘉多的多,年齡和經歷是個大優勢,否則憲法上就不會明碼標價說國家主席必須是年滿45週歲。
人人都知道,中國人的傳統觀念註定了要想在中國當主席,必須是德高望重品學兼優又滿腹才華的三好學生,客觀上容不得存在一個黑點,克林頓那號專鬧性醜聞或小布什那號不時出個笑話的傢伙在中國一定是立不住腳的。現在的凌父就像克林頓大兄弟,醜聞鬧了,又沒能捂嚴實,被親親女兒凌嘉握住了把柄,不管他本身有多辣有多香,凌嘉只要一個冷刀砍下去,就足以讓凌父翻不了身。
這就好比一個人做了一輩子好事,但一時衝動宰了一個人,不管他有多大的苦衷,抵命或蹲局子是肯定的。
凌嘉拿著凌父的黑點大談特談,凌父的威嚴在子女面前可謂一落千丈,他的怒氣與不堪任誰都可以想象的出來,本是他教訓的凌嘉,這會反成了凌嘉指責他,這麼一個360度的迴旋腿一踢過來,直讓凌父鼻青臉腫有苦難言,他想暈,沒能暈過去,他想逃,又無路可逃,他總不能真的一頭撞死在這裡吧?
凌嘉知道自己老爹的身體一向健壯如牛,她一點也不擔心凌父會氣出什麼病來,若這點風雨他都扛不住,凌家怎麼可能會有現在的模樣?再說了,當年凌父對美國副總統切尼有過相當的興趣,他不可能不知道切尼還有個是同性戀的女兒瑪麗,由此看來,凌父對同性這一塊應該是多多少少有些瞭解的,有了解總比沒了解要好的多,凌嘉不貪心,她不奢望凌父能接受這個現實,只要凌父別添亂,她就很滿足了。
大家都在沉默,書房裡靜悄悄的,夜風吹進窗,撩的書頁沙沙作響。
凌嘉無厘頭的突然想起一首俄羅斯小調:深夜花園裡四處靜悄悄,只有樹葉在沙沙響,夜色多麼好,令人心神往,多麼迷人的晚上……
若是凌父知道這會凌嘉還有心情能想到這首歌,估計一定會氣得吐血吐血再吐血。
凌嘉估摸著沉默的時間差不多了,便走到凌睿跟前,擺出一副柔弱狀,跟病秧子黛玉似的說:“哥,把你弄到渾水裡來,抱歉了。但你那事告訴咱爸不算外洩,咱爸那嘴可嚴實著呢。該說的我都說了,該解釋的我也都解釋了,你到底幫不幫我,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若幫,我感激,若不幫,也沒關係,不管你幫不幫,你都是我哥,唯一的哥哥。”
凌嘉說的動情,凌睿聽的動容,凌睿現在有三個身份,一個是慧慧的丈夫,一個是凌父凌母的兒子,另一個就是凌嘉的哥哥。
身為丈夫,他能理解凌父當年為何會去包養情婦,這年頭的男人嘛,能夠一輩子只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的,無非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傳說中的西狂楊過大俠,另一種就是不夠有錢不夠有權沒有花花資本的阿Q,當然,精神病患者要除外,徹頭徹尾的男同性戀也要除外,人家從頭到尾都愛男人,壓根不會碰女人。
但身為兒子,他打心眼裡不願看到自己的母親受到一丁點委屈,社會畢竟是進步了,明晃晃的三妻四妾早已埋入地下,一夫一妻制也早已深入人類的觀念之中,當子女的,有幾個人能容忍自己老爹對家庭的不忠?說凌睿對凌父一點抱怨也沒有,那是假話,他一想到自己善良了一輩子的母親被凌父矇在鼓裡這麼多年,心就抽抽的疼。由人推己,凌睿再一想到慧慧,心也開始疼了起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凌父走過的老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重複了。
身為哥哥,凌嘉跟路璐在一起,在凌睿看來,她無疑是將自己逼上了絕路,沒有家庭,沒有孩子,世人會怎麼看?朋友會怎麼看?除了他這個當哥哥的能幫幫她,為她擋擋風雨,別人還能指望誰?
凌睿拍拍凌嘉的臉,長長的嘆口氣,說:“放心吧,我幫你。”
凌嘉鼻子一酸,趴在凌睿的肩上嚶嚶哭泣,有多久沒見凌嘉哭過了?好像自打凌嘉考上大學以後,她就從來沒在家人面前哭過吧?凌睿拍著凌嘉的背,眼睛紅了一圈,凌嘉當年知道老爸出軌之後,心裡一定很難過吧,她到底在背後哭過多少次?他一個男人尚不能完全接受凌父的出軌,更何況凌嘉一個女人?
凌嘉哭的很壓抑,哭的很悲慟,那壓抑又悲慟的哭泣聲讓凌父心酸了好幾把,畢竟那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啊。
凌嘉哭了好一陣之後,抽泣著對凌睿說:“對不起,哥,把你的事說了出來。”
“傻瓜,告訴咱爸又沒什麼,沒事,嗯?”
“嗯”,凌嘉低著腦袋走到凌父身邊,拉拉他的衣袖,宛若她兒時想讓父親抱抱的動作,“爸,對不起……”
凌父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開啟書房的門,一個人走了出去。兒子的出軌女兒的出格讓凌父傷透了心,他覺得這個晚上糟糕極了,他需要徹底安靜下來,才能打算打算日後究竟該去怎麼辦。
凌睿幫凌嘉擦去眼角的淚,說:“咱們也出去吧。”
“嗯,你先出去,我上點妝”,凌嘉勉強一笑,“剛剛哭過,怕被咱媽看出來。”
“好,我先出去了。”
路璐一直在客廳跟凌母心神不寧的聊天,書房的隔音效果再好,在室外也能若有若無的聽到一點動靜,凌母聽不真切書房裡的對話,但起初凌父抓書抓檯燈的砸凌睿時的嘭嘭聲,還是能聽到些許的。凌母不時的往書房的門上瞟,路璐為了讓凌母分心,打開了電視,一來能掩飾那些動靜,二來可以分散凌母的注意力。
果然,電視一開,凌母的注意力被打散了,路璐調到一個娛樂節目,搜腸刮肚的對凌母胡扯些明星八卦,天知道路璐有多久沒關注過娛樂動向了,她熟悉的那些娛樂人物還大都停留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對一些新新人類她壓根就不認識,一個不小心就張冠李戴,指著安以軒說她是周慧敏,指著孫儷說她是蔣勤勤,指著張靚穎說她是張惠妹,指著曾哥說她是春哥,逗得凌母這個賦閒在家沒事就愛看看娛樂節目的祖師奶咯咯直笑。
凌母笑的很輕鬆,路璐笑的卻有點沉重,她也不能不沉重,剛剛凌嘉親她那一幕被凌父凌睿看了一個紮實,她想不沉重也不行。
路璐覺得,這個時候是需要她和凌嘉一起面對的,但凌嘉把書房的門關的緊緊的,這讓路璐惴惴不安,她擔心凌嘉會不會捱揍,會不會哭。
直到書房的門開啟,看到先出來的凌父,隨後出來的凌睿,以及過了一小會後又出來的凌嘉,路璐的心才算放下了小半顆。
凌父出來後,只氣咻咻的冷冷瞟了路璐一眼,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如此正常的女孩竟然會喜歡女人,他不明白這個世界是怎麼了,但他卻很肯定,他無法看到自己的女兒跟一個女人搞到一起,他的確有玩點手段,好把路璐逼走的想法,可凌嘉剛才已經把醜話說到了前頭,凌嘉秉承他的秉性,他對凌嘉的性子最瞭解不過,所以玩手段這條路,只能破產。
凌父也本想去找路璐的父母,好讓她的父母管好自己的女兒,可凌嘉也已經說明了,路璐為了她已經跟家人鬧翻了,在這種大事上,凌嘉不會說謊,所以這條路,也行不通了。
左邊不能走,右邊也不能走,凌父決定走個清淨的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不再看那個專拿根針狠扎自己的不孝女,打道回府!
至於後事如何,凌老爺子氣哼哼的翹鬍子,咱們下回且看分解!
凌母見三人出來,便問:“怎麼聊了這麼久?什麼工作啊這麼棘手?”
凌睿忙說:“一些官場商場上的事,不好說。”
凌母隱隱感覺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她仔細看看凌嘉,問:“眼睛紅紅的,你剛才哭過麼?”
凌嘉落落大方的笑笑,“沒事,媽,我眼睛最近一直髮幹發癢,弄的我常常用手揉。”
“眼睛可不能常揉,等明天你去醫院看看,別拖著,知道吧?”
“知道了。”
凌父穿上外套,沉著臉咬著牙吐了兩個字:“回家!”
凌母說:“這麼急幹嗎呀?我還沒跟嘉嘉說會話呢。”
“那你在這說!我走!”凌父吼了一嗓子,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在外人看來,凌父一生都很正直檢點,凌父也常以君子自居,他覺得自己的老臉在兒子女兒面前丟盡了,他很憤怒,也很憋屈,心裡堵著一口氣,難受極了。
凌睿皺著眉瞅路璐一眼,又趕快給凌母披上外套,說:“媽,我爸心情不好,咱們趕快回家吧,嘉嘉這邊,隨時都能來,現在照顧我爸的情緒要緊。”
凌嘉也隨著說:“是啊,媽,隔天我回家看你也一樣。”
凌母無奈,只好隨著凌睿一起下了樓。
路璐等凌父三人走後,關上電視,一把抱住了凌嘉,連連吻著她的眼睛,“一定哭過了,你騙不了我的,心裡很難受吧?”
“還好,不算難受”,凌嘉捧著路璐的臉,輕吻她的脣角,“沒想到今天會出這樣的意外,放心吧,我能搞定,我們的事,只有我爸和我哥知道,我瞭解他們倆,他們會幫我們守著祕密的。”
路璐問:“剛剛在書房你們都說什麼了?”
凌嘉簡要的說了一個大概,隨後嘆道:“我爸那種脾氣,必須要軟硬兼施,我要不哭一哭,他一定會鬧起來沒完,女人的眼淚可大有用處,關鍵時刻,一滴淚能幫你省去千言萬語。”
“呵,你可真奸詐”,路璐撫著凌嘉的眼睛,心疼的笑,“你爸會這麼就算了嗎?”
“當然不會,所以這幾天我要不時回家一趟,對他繼續軟硬兼施去。”
路璐睜大眼,“你還要哭啊?”
凌嘉莞爾,“你心疼啊?”
“總說廢話。”
“別擔心,我哥會在旁邊幫我的”,凌嘉倒杯水,拿起杯子在掌心裡來回轉,“我擔心的是你,萬一我爸頭腦發熱真的來找你麻煩,你一定要告訴我,知道麼?”
“嗯,一定告訴你,也一定不會離開你”,路璐垂頭,伸腳蹭蹭地板上的長毛地毯,悶悶的說:“只是讓你一個人去面對,總覺得難受。”
“不用難受”,凌嘉把剛放到脣邊的水杯放下,想了想,又端起來,小小的喝了一口,“你要跟我一起站到我爸面前,我爸一定不容易接受,我自己去就是另一種狀況了,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是跟我一起面對,懂麼?”
“好吧,聽你的。”
“你剛剛和我媽聊什麼呢?”
“看了會電視,胡扯了一些有的沒的。”
“不是看的中央臺吧?”
“當然不是,央視除了整點報時還有點信用度,其他有什麼好看的?”路璐邊說邊走向廚房,“鬧了一晚,餓了吧?你先去洗澡,我來做飯。”
“好。”
凌嘉剛沖澡出來,路璐也剛把晚飯做好,時間不早了,只能做兩個簡單清淡的炒菜。
凌嘉環住路璐的腰,對著她先是深深一吻,之後才與她一起在餐桌前坐下。
凌嘉拿起筷子,說:“我給我媽的那條圍巾,本來是買給你的。”
“我知道,沒想到你反應會那麼快”,路璐嘆道:“要是一般人的話,一定會跟我一樣傻在那裡吧。”
“我不是一般人嘛,我在上海這幾天你竟真的沒給我打電話,就一點也不想我?”
“你不也是沒給我打電話?你不提電話我差點忘掉”,路璐伸手敲敲凌嘉的鼻頭,“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你開機後幹嗎不回?你要回了,今晚也不至於出事了。”
凌嘉撇嘴,“你還好意思抱怨我?打死我也沒想到我爸媽會在家呀,也怪你,幹嗎不發個簡訊給我?”
“咦,對啊,我怎麼忘了給你發簡訊”,路璐懊惱的趴到桌上,“當時一急,連簡訊都忘了,都怪我。”
“行了,別自責了,這樣也好,省得我總在家人面前遮遮掩掩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福禍相依,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凌嘉看起來無所謂極了。
“你倒想的開!”路璐忍了好幾忍,沒能忍住,終是翻了一個白眼出來。
“我一向想的開”,凌嘉把碗筷往前一推,笑容可掬,“我吃完了,可還很餓,想接著吃你。”
“你你你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吧?”路璐雙眼瞪得溜圓,“難得你剛對你老子出櫃,還能有這份興致,你還是不是人類呀?你就不為後事擔憂擔憂?”
“有什麼好擔憂的?兵來土擋,水來將掩嘛,人家玩的就是靈活!”凌嘉款款風情的坐到路璐腿上,撥開路璐的衣服,低頭就咬住了她的胸,臉不紅心不跳的調戲:“你今晚沒熬粥,我就吃點奶吧。”
“一邊玩去!你看你,流氓本色顯露無疑,羞不羞呀?”
“不羞才不朽!”凌嘉把這五個字噴的理直氣壯。
“謬論!馬克思很生氣!”路璐見凌嘉一副全然不知羞的模樣,突地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把凌嘉的腦袋撥到一邊,“我還沒洗澡呢。”
“那我陪你去洗。”
“你剛剛不是洗過了?”
“我不介意再洗第二次。”
凌嘉的臉皮厚比城牆,心臟承受力壯比孫二孃,路璐無語到家了,她不能不悲嘆,跟這種人整天在一起,想不變點態,還真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