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愛或不愛 冠寵嫡妃 總裁,我們結婚吧 蟄伏 水系法師的春天 逆天女國師 魅王妃 最後一個男人 兵王囂張 葉家軍震乾坤
61
你好。
你好。
你丈夫那麼壞,你為什麼還要跟他在一起?你問她。為什麼不離?
離?離了後呢?
找個好的呀!你說。
可能嗎?
可能。
不可能的。她說。
怎麼不可能呢?即使找得不對,可以離了再找吧。
再不行呢?
還可以再找。現在社會已經不再歧視離婚女人了。
這不是成了一個圈了嗎?
圈?
是圈,還有什麼出路呢?
不可能沒有出路的。這世上總有好人的。
有嗎?
怎麼,不相信嗎?
我是不相信自己。她說。
什麼?
那一天,我看到了地獄。
地獄?說得莎士比亞似的。
告訴你一件事吧,她說,那一天,我被學生逮著看了**。
你一驚。是她!
可她怎麼這麼說?這豈不是在暴露自己的身份,在告訴你,她就是某個人?或是她早就認定了你已經知道她是誰?
她又說,你知道我的職業嗎?
她介紹自己的職業,是故意,還是真的不知道對方的就是你呢?
不知道。你說。
我是當教師的。她說。那一天,我怎麼就死死挪不開眼睛了呢?
……我瞧著那學生的**。是被逮著強制看的。說是被強制,可是,那強制你的手已經鬆開了,我還在看著。
這是丈夫以外的男人的**。我那情人的,我其實並沒有看過。不好意思去看。因為當時我愛他,還想跟他發展正常的關係。越是有愛的奢望,就越不能清楚看到自己面對的是什麼。現在這學生的東西如此鮮明地逼近我的眼。我瞧見了自己。
何況這又是我引以為兒子的學生呢?
其實我也曾經看過別的男人的這東西。有一次,我從學生那裡繳到一本《龍虎報》,那圖上的**很奇怪地倒豎著。不像。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覺得它不像了。也許是因為,這不是平時所見的**(而且平時所見的丈夫的**總是掛著的,當它豎起來的時候,我已經看不見了)。是這,別的男人的**。原來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有這樣的東西。從此我走在外面,見到男的,就想象到他們的**。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這些東西像見不了陽光的鬼,在陰暗角落徘徊。人活著,是不能去想陰暗處有什麼的。
人面對著自己的靈魂,會黯然神傷。我記得《悲慘世界》裡有這麼一句話。她害怕。為什麼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就因為他們在性上的不同。為什麼男人必須和女人結婚?為什麼要陰陽相配?為什麼要綠草襯鮮花?為什麼即使是節目主持人,也要一男一女配搭?為什麼一個集體有男有女才有活力?有一次我去腳按,店裡就叫了一個小弟來給我按摩。為什麼就要小弟?而給男人服務的就是小妹?整個社會,其實就建立在**的邏輯之上。
我承認,那一次那小弟按得我心蕩神馳。可我不能去提什麼要求。我是女人。這世界給女人的空間太少了。而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們有個空虛,一個無底洞。這洞甚至會擴張到容納一個嬰兒頭顱的程度。男人的空虛是外在的,女人的空虛是內在的。也許正是如此吧,我走路總是很快,動作總是很急促。我要用不停的運動來造成**內的擠壓和摩擦,來緩解這種空虛感。一直是的。我現在告訴你,我的處女膜其實並不是從腳踏車上摔下來摔破的。從腳踏車上摔下來,怎麼可能把處女膜摔破呢?你們男人可真外行。是被劃破的。我一直隱瞞著的。我把這記憶隱藏起來了。我自己也被隱瞞了。我曾經讓自己認為月經初潮時恐懼的是經血,其實不然。其實恐懼的不是經血,而是真正的血,我處女膜破裂時流出的血。它喚起我的記憶和罪惡感了。其實那天,我沒必要那樣對待我的學生。無非是一條褲子嘛。又不是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只是因為他有個女生在支援他。那女生簡直就像妓女。對妓女的仇視和嫉妒,可怕地攫住了我。妓女會揭起我們女人的所有的掩蓋,我們原來是什麼。甚至還有嫉妒。所以當一個妓女被揪出來時,最怒不可遏的是女人。
妓女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妓女就是白天不知道晚上睡在誰的**。
妓女就是不知羞恥。(這些話看上去是罵,其實罵也是一種尋思。仇恨是一種嫉妒。)
一個人一生能跟多少異性**?一生能看到多少異性的**?能嚐到多少不同的**的感覺?一生只能一個,不是太荒唐了嗎?縱使是離婚了,也才又一個。又怎麼樣呢?離婚,再結婚,十個,也只是十個。一百個,也只是一百個……一個人一生能離多少次婚呢?經得住多少次離婚結婚的折騰?結婚,離婚。為了吃一餐牛排而去養牛?
我明白了。就是我的丈夫,我的情人,所有的,他們沒有對不起我,我也不可能跟他們長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