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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果把手伸進褲子裡,從自己的陰處撩過去。那被老張動過的地方。起初她裝作不是故意的。她告訴自己這只是在整理,裡面什麼東西硌得她不舒服了。然而,她顫慄了。

她一次次這樣。她已經不可能欺騙自己了。

她在確認自己的快感。是的,快感。有時候那感覺不是太強烈。那是因為觸及的部位不對。或者有時候,撩過去的方向不正確。或者是太重。太重的時候,反而不舒服。有時候甚至不觸及要害部位,更有快感。

快感越強烈,她越覺得自己的存在。她就是奔著著感覺來的。她所以要給老芳介紹老張,就是為了跟老張,為了有這種感覺。原來如此。

好像自己很久沒有存在著了。從很小的時候起。我幹了壞事了!她對自己說。

她總是說自己幹了壞事。其實有時候只是犯了不足齒的小錯,小缺點,她也這樣說。她喜歡這樣說。有時候顯得矯情,好像在說,我沒有缺點。

她從來都以好的形象出現在人家面前的。在小時候,她是個好孩子;上學了,她是個好學生,她一直都是班幹部;後來當上了老師了,她又是個好老師;結婚了,是個好妻子。好像理所當然地,她沒有理由不成為好教師、好妻子。好,這個詞一直緊跟著她。簡直是盯著她。一直被一個東西盯著,那感覺簡直受不了。像被纏住了。誰能受得了永遠的盯梢?永遠的逼迫?你是個好人嘛,當然你要這樣嘍;總是說。你是個好教師呀,你怎麼能這樣呢?即使全世界都能這樣,你也不能這樣。

這世界已他媽的沒人要操守了,可是你還得給我守著。做個好人冤不冤?我為什麼不能對自己好一點?

她一直警惕自己會幹壞事。很小的時候,有一個下午,她不小心把髒腳踏進了母親拖得乾乾淨淨的地板。地板馬上現出了她的髒腳印。她怕極了。母親沒有立刻發現。晚飯時,母親忽然指著她說:你幹壞事了!

她幾乎要嚇死。

幹壞事,就是不得了。她很小就明白這個道理:人不能幹壞事。她小心翼翼地不幹壞事,做個好孩子。這種情況直到她上了初中。有一天,還是出了事。

她覺得陰處感覺敏銳起來。那個地方從來都是沉睡著的。她趕忙跑到廁所,拉下褲子一看,褲子上有血。濃得發黑的血不僅流到了她的短褲,而且還汙到了她的外褲。她簡直不知道怎麼收拾。她嚇壞了,哭了。

她所以哭,未必是因為被血所嚇。在她長期的戰戰兢兢的壓抑的生活中,血腥的感覺已經不算什麼了。她是覺得自己把褲子弄髒了,幹了壞事了。

也許還因為那種感覺?那部位的覺醒。她隱約覺得有點癢,想去抓抓。那淌下來的東西替她做了,穿過她的**,撓了她的癢癢。她又想去制止它這麼做,這麼流淌。可是她又無力戰勝自己。她只得任它像洪水一樣滾了下來。我幹了壞事了!她想。

那感覺太奇妙了。那以後她好幾次渴望再出現這樣的感覺,甚至,在擦洗的時候有意無意去磕磕擠擠那地方。她有一次拿了鏡子從下面照自己的**,她從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樣。但她讓自己相信她所以這樣做,只是因為看看那地方有沒有發炎什麼的。學習沒有心思了。她的學習馬上退步了。父母馬上發覺了,找她談話。

她家的家境不好,父母親都是普通的工人。工廠搖搖欲倒。報紙上又天天在吹風企業破產。他們更沒有能力提供特權。那些**後代,就是書讀得很一般也能夠進北大、清華,好像這些大學是他們的御花園。就是實在進不了,也能混個生意做做。他們的生意很好做,到處都是他們的網。北京是個皇城,要麼是皇帝,要麼就是乞丐,就這麼對比強烈。他父親說:咱們這種人,只能靠讀書。別的甭指望了,讀書,出頭。

有多少沒權勢的子女在仕途道路上擠啊!都說這是條獨木橋。誰願意走這獨木橋?但是不走,又有別的什麼路?

她哭了。我做了壞事了!那以後我絕對不了。

從此重新努力讀書。只讀書,全力,拼搏。那年代多少中國人民在這樣全力拼搏啊!嘴巴都乾乾了,幹臭了。一對慘淡經營的夫妻湊得再近也不覺得對方嘴巴幹臭。總想著如何掙錢,讓生活富裕起來。以為只要富裕起來,就什麼問題都解決啦。你在大學時候就開始在外創業,和人家一塊搞化傳播公司。她總是抱著兩層飯盒,下面是兩人的飯,上面是兩人的菜,冬天用手絹裹著,在男生宿舍樓前等你,等你一塊吃。你很瘦,她想生活好起來後會胖起來的;你邋遢沒有樣子,她想以後成了富翁什麼好樣子沒有?可是你沒有成為富翁。到畢業了你也沒有成為富翁(他們本來以為他會的)。你們要畢業了。她的父母不同意這樁親事,你們只能鋌而走險。她做了很久以來沒有做的壞事,一件大壞事——私奔了。(也許她心理就潛伏著這麼一種瘋狂?)想著將來事業成功了,再回來負荊請罪。拼命幹,拼命幹。你們果然成功了。給了父母一筆錢,當作孝敬或是謝罪。父母原諒了她。好像一切都完美了。可是她發現,並不是這樣。

難道我盼來的就只是這?什麼都得到了,任何流行的新上市的,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伸手就來。好像爬到了山頂,看到了空虛。

她一直被當作楷模,被聚光燈照著。一個好教師,一個好妻子,還被期待著成為一個好母親。改革開放的標本。中國人生活的楷模。強烈的照亮,讓她感到空虛。假如沒有如此強烈的照亮,她還不會感覺得到這種空虛,就像現在活著的許多人。晦暗總給人充實一樣。她簡直受不了了。

有時候會生出怨恨,恨不得去幹一件毀滅自己的壞事。她走上毀滅之路了。她愛上了老張。那個苦心經營的家,馬上就要毀了。

早晨,她躺在老張的懷裡。我不再是好教師好妻子了。以往這時候,她都必須起來了,做家務,或者鍛鍊,或者準備上班。現在,就讓我苟且一回吧。睡個懶覺。就一次。她想。

憑心而論,她真的只是想一次。放鬆一次。但是一旦破了口,就會有無數次,像崩潰。崩潰的感覺就是睡懶覺的感覺,慢想後果,骨頭酥酥的。何況還有理由的支撐?一面是無理由的累,一面是有理由的舒服,你選擇哪一個呢?我就做婚外戀者吧!我就是婚外戀者了!我他媽的就是婚外戀者了,又怎麼樣?

按理說,老張絕對比不上自己的丈夫。既沒有自己丈夫年輕,也沒有自己丈夫有錢。所謂將來會有大前途,只是一個未知數。但這未知數反而增加了他的魅力。停留在永遠未實現中,就像永遠停留在戀愛狀態中。

她喜歡老張猝不及防地從後面把她抱住,然後對她做什麼意想不到的動作。她喜歡抱個新鮮男人的身體,聞新鮮男人身上的味道,煙味。她喜歡他用滿是這味道的嘴吻她。她並不忌諱骯髒。親吻是人類最不衛生的舉動之一,但是在親吻的人中,沒有人感覺到它的不衛生。

彼此尋找著對方的嘴脣,對方的舌頭。不再說話了。也不再笑了。沉著臉,專心做著。他的舌頭從她的嘴裡,游到了嘴外,游到了她的全身。游到了她的傷口。她渾身是傷。這是她的丈夫打的。疼!她叫了一聲。

老張一看,大吃一驚。

是他打的。她說。

他怎麼這麼做?老張說。

單這句話,就讓她無限欣慰了。她找到了彼岸。

她脫光了自己。展示著自己的傷口。好像舉著旗幟。你可不能辜負了我。她說。

我不欺負你。老張說。

她撲向老張。老張驀然退卻了。她撲了個空,幾乎摔倒。她愣住了。

不要這樣。老張說。

她似乎不相信。或是還沒有明白過來。她又轉過來看著老張。

她脫得光光的。那**,連同那傷疤,讓老張恐懼。好像是他把她剝下來的,把她打成這樣的。不要這麼壯烈嘛……他企圖顯出俏皮的樣子,用俏皮來消解。

什麼壯烈?她問。

就是壯烈犧牲呀。老張說。還沒有到這種份上。你穿起來。

他拎起她的衣服,避著她,只伸長手遞給她。好像一接近她,就會被她纏住。他害怕被纏上。他犯不著。

這個時代,誰能為誰負責?誰能把擔子壓在別人的肩膀上?荒唐!

她明白了。你也在騙我?

什麼騙?老張說。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我可沒這麼卑鄙。

她叫:你在利用我?

我利用你什麼了?老張慌忙爭辯。對,也許是,我是在利用你。你給我介紹了女朋友。但是,我會請你喝喜酒的。

樂果猛然記起了老芳。她幾乎把她給忘了。她?她叫。她跳起來。你還要跟她結婚?

老張道:不是你要我跟她的嗎?

我現在不要。她說,你說,你和她斷了。我不要你和她結婚!

怎麼能這樣呢?老張道。那麼我跟誰結婚?

跟我?樂果想。可是這樣的男人,你現在還要嫁給他嗎?

我怎麼跟他好上了呢?也許正因為他是這樣的男人。越壞的男人,越不負責任的男人,越顯得有魅力。因為你被責任纏得太苦。

難道你要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嗎?有時候,你會有不顧一切,閉起眼睛跳懸崖的衝動。抑或,你本來就嚮往懸崖?詩人總是歌頌懸崖,從不歌頌坦途。這是不是人類的宿命?人類所有的努力,都在於創造幸福,而潛意識裡卻為苦難喝彩。

她不能回去過那樣的生活。安逸而死亡的生活。她抓住老張:你到底是要她還是要我?

老張笑了。笑得很壞。我都要。他說。

現在誰還把愛情和婚姻混為一談?

為什麼!她叫。

還不明白嗎?她和你是完全不一樣的型別。老張說。也許太殘忍了。他想。本來他不想這麼說,如果彼此都明白,都聰明。豈料這女人不明白。你有化,老張說,她沒有化;你會進攻,她只會縮著由你做;你是老師,看過去令人生畏,可是你卻說:不要這樣子嘛。我喜歡聽你用沙啞的聲調說:不要這樣子嘛。那種不解風情的女人,她們只會固執抗拒得你沒了興致。她們的嘴巴喊出了臭味,唾沫濺在一邊。她們的手像柴木棍,拽著你,太傷情緒啦。當然你也絕不是妓女。妓女只會主動迎著你,把乳峰放在你胸前磨蹭。一點也不會給你驚喜……

你……渾蛋!她簡直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