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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又和好了。(吵架後再和好,就好像痛哭一場過後,吮著鼻涕,鼻子裡辣辣的,氣氛悽悽的,值得珍惜。)
你們準備睡覺。你們在說話。對話是曖昧的。這個老張,你說他到底愛不愛老芳。她說。
怎麼又提到老張?
愛?這個詞他媽的真搞笑。
我看哪,既愛,又不愛。你說。
怎麼說?
我看哪,他是愛老芳給他洗襪子。你說。你本要說疊被子。你改口了。
那老芳呢?她說,也許也只是瞧著老張的錢袋子呢。
男人和女人,一旦進入了婚姻,就只有這樣子了,一方是另一方的老媽子,另一方是一方的錢袋子。你說。
你覺得自己是在刀刃上跳舞。
如果是我,我就不幹。她說。
可惜不是你。你說。
說不定就是我呢。她說。
居然。你一驚。
她又吃吃笑了起來。我是媒婆呀。她說。她把介紹人說成媒人,說成媒婆。做媒婆,包生子。民間這麼說。你也笑了。
我真有點後悔把老芳介紹給老張了。她驀然又說。
為什麼?
他好壞呀。她叫。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呀。你應。
她猛地怔住了。好像剛被從夢境中拉回。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說。別他媽的裝模作樣了!你叫起來。我看你**都溼啦!
你抄她的**。她不幹。你一定要抄。她用手緊緊捂著。陰處給老公看怎麼不行了?你還是不是我老婆?我還是不是你老公?可是她的手捂得緊緊的。為了捂得緊,她把另一隻胳膊繞到後面去,從臀部抄過來,與前面的匯合,十根手指叉在一起,你怎麼掰也掰不脫。
你讓看的,是老張?
你抓起床頭櫃上的電子檯曆,砸過去。
她的額頭猛地流出血來。
她緩緩抬起頭來。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她叫。叫聲瘮人。
她跳了起來,出臥室,下樓。她要去哪裡?
你追出去。她進了樓下的衛生間。關上門。她在裡面很久。出來時,她在穿外套。她要去哪裡?
她要去找老張。你攔她。你揪住她還沒有穿好的外衣。衣服脫落了。你把持著衣服,企圖不讓她走。
可是她還是走。不要衣服。她出了大門。
你追上去。你要抓住她。她閃到一邊去了。你也轉到一邊。她又閃。左一下,右一下。你往左邊,她就閃到右邊。你們掉進了有規律的怪圈。
這情形,更像是玩耍。她吱吱扭動著身影,富有挑逗味。
你終於打破規律,該往右時卻往左。你逮住了她。
她被你摟在了懷裡。你不能不摟住她。不摟住她,她就要滑走。你緊緊地摟住她。她被你摟著,頭靠著你。你的鼻尖就頂在她的耳輪上。你能夠嗅到她噴在耳輪後的香水味。她一直有這味道,只是你現在才注意。這氣味既熟悉,又陌生。
(有一刻,你恍惚覺得是摟著一個陌生女人。)
你也沒有動。只是摟著,保持著。(你想……懺悔?哈!)
她也沒有動,好像被你鎮住了。不,只是在暗暗地掙扎,像一隻拱起身子的老河鰻。你感覺到她身內的暗力。她在團著力量。那團力,似乎並不一定為了爆發,而只是為了把它團得深一些。於是你懷中的她似乎更像一隻溫柔的貓。極度的溫柔。你簡直不忍心把她捏死。
你鬆了手。她又一個骨碌,滑走了。
你又追。她溜。她的速度並不快,甚至說是很慢,只是步伐的頻率快,步子卻很小。更像是在表演。你很輕鬆地就又逮住了她。
你逮住的是她的手。也許是因為她手那一刻剛好摔了過來,又好像是她送過來的,你感覺恍惚。
那手指很質感很伶俐。好像敲過來小棒槌。敲了你一下,又閃走了。
你又去逮它。你又碰到了它。它把你的手指一撥,又逃走了。
那動作是輕柔的,撩著的。你們的手指觸在一起時,好像觸電一樣。都說握著妻子的手好像左手握右手,可是那感覺是那樣的敏銳。好奇怪。
兩隻手纏綿在一起了。你用指尖觸著她,她用指尖撥著你。
你攔她。
她走。
你抄近路截住她。
她閃開,又走。
你追她。
她逃。從屋門口到院門口,短短的距離,她一直沒有走到。沿途的花盆被踢翻了,花踩爛了。那是她種的花。她特別喜愛花。愛花的人就是愛生活麼。現在這花被踩得爛嘰嘰的了,被踩出了汁,紅的像鮮血,白的像腦漿,粘粘滑滑的,她也沒有在乎,仍然走。可見她並不真的愛花。她只愛她自己。她是利用花。她在花間逃著,趔趔趄趄,活像撲撲閃閃的蝴蝶。
你們是兩隻蝴蝶,你追我逃。
這樣的感覺很奇怪,好像你們並不是在當真的。你也弄不懂,你為什麼不讓她去?她要走就讓她走好了。一紙離婚狀就解決了,一了百了。不是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嗎?你不是一直希望這樣嗎?你不是極其厭倦這婚姻了嗎?你不是渴望自由嗎?可是你現在又害怕自由了。你虛弱了。你要抓住她!你不能放她走!你要抓住她。然後,把她關在家裡,打……
她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