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九章 私自離隊

第五十九章 私自離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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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私自離隊

葛紅兵出院了,電話打到農場厂部,通知了連隊。連長派騫如芳開車接人。

從五二二醫院回到連隊,葛紅兵和班排長打了招呼,還專門到一班找劉巨集偉道了謝意。回到班裡,葛紅兵整理內務,把自己的軍裝洗了洗,沒事兒人一樣。旁邊的兵看到他經常的樣子,也不在打攪他。熄燈號吹過,葛紅兵早早躺下睡覺。

葛紅兵不見了。吃晚飯的時候,排長陳小斌從營房回來,每葛紅兵沒來吃飯,問索繼海:“葛紅兵去那兒了,怎麼不來飯堂吃飯。”

索繼海這才反應過來,問朱瑞明:“小葛去哪兒了?”

朱瑞明道:“我不知道。中午吃飯也沒見,我以為在班裡壓床板。”

索繼海對本班的幾個兵說:“你們誰看到葛紅兵了?”

大家搖頭,都說不知道。

索繼海罵道:“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蒸發了,不見了。別吃飯了,給我找人去。”

班裡幾個人到地裡村裡找到熄燈,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回到連隊。

索繼海跑到連部,給連長指導員回報,葛紅兵失蹤了。

邢廣富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兒,沒了注意。毛指導員對索繼海說:“六班長,不要著急,不要聲張,一個大活人丟不了。你去找他們幾個老鄉問一問,還有沒有他常去的地方。特別是村裡誰家有大姑娘小媳婦的,鑽到人家姑娘被窩裡,你怎麼也找不到他。他不會尋短見,不會想不開做傻事兒。誰瞭解他近期的行蹤?”

“一班的劉巨集偉和五班的朱瑞明。葛紅兵住院是他倆陪護。”

“把他們兩個叫來,我問一下情況。”

索繼海把兩人叫到連部。劉巨集偉知道是為葛紅兵的事兒,對指導員說:“我知道他去哪兒了。”

“去哪兒了,為啥不早說。”索繼海終於找到的發洩機會,恨不得一口吃掉劉巨集偉。

“他回老家了。”劉巨集偉堅定的說。“為他物件的事兒。他沒有跟我說,這是我猜的。”

“我趕緊給他們縣武裝部打電報,把他抓他回來,好好收拾他狗日的東西。當兵兩年了,竟敢私自離隊跑回家,無法無天了。”索繼海狠狠的罵。

毛指導員擺擺手,示意索繼海坐下,穩定情緒。“不能這樣處理,如果讓地方武裝部出面抓他,事兒鬧大了,這個兵也給毀了。他是為情感的事兒出走,不會捅多大漏子,我們連隊派兩個人,悄悄的去山西,找他回來。你說哪,連長。”

邢廣富道:“我同意指導員的意見。我們不能一棍子打死人,要為這個兵負責。何況,我們還不知道到底為何出走,待弄明白原因再處理不遲。明天,我帶著巨集偉和瑞明,去山西一趟,把葛紅兵找到再說。”

指導員說:“你家屬剛來隊,一年難得一次的鵲橋會,不能耽擱了。這樣吧,讓劉巨集偉和朱瑞明去行了。”

邢廣富表示同意,把朱瑞明拉到一邊,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朱瑞明不停點頭。然後到司務長哪兒借錢去了。

兩個人當天去了保定,騫如芳開的車,把他們送到火車站。進站買了票,沒座,只能站著。車是慢車,大小站都要停,時不時還要給快車讓道,一停好長時間。第二天早上到了山西忻州,換乘客車趕往葛紅兵的老家叫葛家溝。

劉巨集偉以前地裡課本上讀到過丘陵地貌,卻一直沒有見到過。這次算是見識了。一道長長的樑子,斧砍刀削一般,一眼望不到頭,汽車尾部捲起一道白煙霧,如噴氣式飛機吐出的尾氣,不斷擴張發散。剛走過樑子,又上了峁,映入眼簾的是稀稀拉拉幾棵樹,一大片黃色的溝壑。村莊在領子與峁之間若隱若現,好像和人藏貓貓,讓清冷的黃土高原展現出生命的跡象。

葛架構在一個樑子後面,幾十戶人家。葛紅兵的父母,一對憨厚朴實的老人出來,看到邢廣富三個人,不知是是喜是憂,眼淚止不住線的流。

葛紅兵並沒有回家。

“這孩子跑那裡去了。我們在給他尋婆姨,等他回來結婚娶媳婦。你看看,家裡養的豬,還有羊,到年底賣了換成錢,就可以蓋房子娶媳婦了。”

葛紅兵的父親葛二保說濃重的當地土話,劉巨集偉聽不懂,朱瑞明一個字一個字的翻譯,兩個人呆呆的聽。

“大爺,你不要著急,我們一頂能找到紅兵,把您的兒子一根毛不少的還給你。”劉巨集偉握住葛二保的手,做出承諾。

“那一定好。鳳蓮是個好娃娃,可惜是自己做不了主。你們是部隊首長,和她爹說說,同意這門1親事算了。”

“先找到紅兵,然後我們去鳳蓮家,跟她父母說。”朱瑞明幾乎是趴在葛二保的耳朵上說。

然後問清了葛紅兵在縣城的親戚朋友關係,兩個人出門走了。

“我們要去哪兒?”劉巨集偉問。

“他一定在縣城,我們去找他。”朱瑞明說。

告別葛家溝,兩個人在縣城轉悠了大半天,找了葛紅兵幾個親戚朋友和同學,也沒有看到人影。

朱瑞明道:“巨集偉,今天恐怕找不到人了,我們還是回到我家吃點飯,休息一下,明天接著找。”

“你家離縣城多遠?”劉巨集偉問,

“不遠。離這裡也就是二三十里地,走過兩道樑子,一座峁就到,不到二個多小時就到家了。”

“那太遠了,還是在縣城找個賓館休息一下,弄點東西墊墊肚子,明天也好找人。”劉巨集偉今天見識到樑子的厲害,不敢再走。

“行。不過,這次出差,連隊給的經費有限。我兩個連吃帶住不要超過三塊錢。連長交代,這些錢都是戰士嘴裡省出來,節約一分是一分。我們找個便宜一點的旅館,湊合著休息一下就行了。”朱瑞明道。

劉巨集偉心裡埋怨:“不該出這趟公差,誰不知道連長這是個老鱉一,小氣鬼。”心裡這麼想,話說出來可不是這個意思:“連長真會當家過日子。行,我們能填飽肚子,有張床迷糊一下就行了。不過,回到連隊,你要找連長給我放三天假,把這幾天沒睡的覺補回來。”

朱瑞明道:“只要不讓連長從腰包裡掏錢,放四天假他也樂意。到時候不幹活,他會讓我們幫嫂子帶帶孩子,不會讓我們待著沒事兒幹。”

“我還不如跟著連隊到地裡幹活兒。他那個兒子一會兒拉屎,一會兒撒尿,弄髒了衣服,他老婆也不給洗,多麻煩。”

朱瑞明笑道:“連長說,毛毛撒的尿,那不是一般的尿,童子尿治大病,知道不?”

劉巨集偉道:“回去我找連長,讓他把兒子的尿留住。聽說現在好多剛當爹的把兒子撒的童子尿收藏儲存,以後家裡釀酒放進去,做出來的酒質量一流,拿茅臺也不換。他以後可由好酒喝了。”

“真的,假的?”朱瑞明滿臉問號。

“絕對真事。”劉巨集偉說。

“我回去和嫂子說,趕明兒讓連長到固城鎮買個玻璃罐,把毛毛撒的留著。讓他做點好酒,過年過節給團首長送點。到時候給你們也留一份。”

“我們不喝酒,還是給首長們送去做保健要緊。”

“我看連長家屬對你不錯?”朱瑞明道。

“連長對你也不錯。出差把財政大權交給你,就是對你最大的信任。”

“那不一樣。我寧願被嫂子摸一百次,也不想讓連長摸一次。嗨嗨,真是的,嫂子摸一下肯定舒服。”

“不要對嫂子動歪腦筋,要不然,我回去告訴連長,看不收拾你狗日的東西。”

“嗨嗨,老劉,我們只是想一想,沒動歪腦筋。你沒看到。連隊好多老兵,看見連長家屬來了,情緒都有點不經常,洗褲頭的人明顯增多。這只是我們兄弟之間的悄悄話,不能當真。這樣,一會兒我請你吃羊肉泡饃,我自己掏錢,不花連隊的錢如何?”

劉巨集偉笑道:“看你態度怎麼樣了,照顧不好的話,回去一樣收拾你。”

縣城不大,樓房不多,倆人急匆匆的走,三條街道很快走了個遍。

先到一家霓虹燈閃爍的“迎賓賓館”,服務員很熱心,要價一人60元,打折後一個人一晚40元。朱瑞明偷偷拉著走開。二人沿著大街,走到了只有二層樓的“好運來賓館”,服務員臉冷的要下雪。“每人20元。”衣服愛搭不理的樣子。

朱瑞明拉著兩人又走開。幾天街道轉遍,最便宜還是“好運來”。

劉巨集偉說:“我當兵前家到縣城辦事兒,住的也是20元以上的賓館,再便宜就是街邊馬車店了,那裡可是大通鋪,一晚5塊錢。”

“大通鋪就行,我們幾個人滾在一張**,一個人省15塊錢,你算一算能省多少錢。”朱瑞明很認真的說。

“馬車店便宜是便宜,可是太髒了。住店的是挖煤拉車的,還有一些看病要飯的,一年也不洗一次澡,臭味沖天。髒不說,還有很多買肉的,身上有髒病,傳染給你,回去說不清,我們不想給你當證人。”

“老朱,你們山西人可真他媽的摳門。我們兩個出趟差,看你那個小氣勁兒,把連長的精髓都學過來了。我當兵前外出時,父母也要多給幾塊錢,讓我吃好喝好住宿安排好。”劉巨集偉罵道。

“連長不敢把錢交你,就是怕你亂花錢。他還讓我帶饅頭來哪,說是吃饅頭能省不少錢。我是風箱的老鼠,兩頭受氣。”朱瑞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喪著臉,乾笑,眼睛四處不停的搜尋。

街上人很少,車也不多。突然,朱瑞明眼睛亮了,他朝不遠處的一個小賣部走去。劉巨集偉和朱瑞明緊跟身後,以為他要買吃的喝的。走到小賣部,看到門口有一塊破舊紙箱子,用紅漆寫著“住宿。大眾旅館,每人10元,熱水洗澡。方便衛生。”幾行字寫的歪歪扭扭,曲曲彎彎,好像是屎殼郎泥地裡爬過的痕跡。

朱瑞明笑道:“我們住旅館去,不住馬車店了。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老朱,這是不是有點兒貴了?”劉巨集偉故意打叉。

“我們都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出門有吃有喝有地方住,這已經不錯了,快走吧。”朱瑞明督促道。

小賣鋪的老闆是個40多歲的中年人,瘦瘦的,像剛從監獄裡出來的勞改犯,臉上身上一張剝皮,沒有一點多餘的肉。聽說我們要住旅館,激動的如同新女婿第一次見到岳母娘,手腳咋放都不合適。他願意前面帶路,把兩個人帶到賓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