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連有軍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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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連有軍嫂
第五十八章
連有軍嫂
在連部門口，黃小雨、戴合林、靳書貴告別，上車前，黃小雨回過頭來，對著劉巨集偉，甜甜的叫了一聲“姐夫哥”，那笑容和聲音的內容太豐富了，旁邊的兵們愣住了，繼而是一陣怪叫浪笑。車一挪動，索繼海便捏著鼻子夾著嗓子，忸怩作態，學著黃小雨叫了一聲“姐夫哥”，更讓那些兵們笑出了一腔嫉妒快意。
索繼海說：“這個女兵叫你姐夫，那她豈不是你小姨子了？北京人有句話，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那黃小雨也是你的屁股了。”
“都是戰友，你不要想歪了。”劉巨集偉尷尬的笑笑笑。
韓振山走過來，神祕的說道：“巨集偉，聽說五二二醫院女兵給男兵打針，都要男兵把褲子脫光，真的假的？”
“很經常，這有啥稀奇的。男兵們生病動手術，女護士先要給病人‘備皮’哪。”劉巨集偉輕鬆說道。
“啥是備皮？”
“備皮就是將你下面的毛掛掉，便於醫生開刀縫線。”
韓振山趕緊看看自己的下面，猶如見到外星人一般，誇張的語調說：“你懵誰，人家都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給你幹這種下流的活兒，誰信。”
劉巨集偉看了他一眼：“不信拉到。女護士學的護理專業就是這些內容，在她們眼裡，你就是個病人，你不要太齷齪。”
其他兵想聽劉巨集偉講五二二醫院的故事，不耐煩的轟韓振山走，他裝傻充愣站在那裡不動。五班長汪有財罵道：“你他媽心理老是陰天，總把人往壞處想，滾一邊去。”
韓振山不情願的走了。
汪有財笑咪咪的湊過來，問：“小劉，你和你小姨子說說，看能不能給我弄一套女兵服，我物件要。”
劉巨集偉道：“下次我去醫院，問問她。對了，你物件多高的身材，穿多大好的軍裝。”
“我當兵來時定的婚，也沒仔細量，估計她們倆身材差不多。”汪有財有點害羞，臉紅撲撲的，像個女孩兒那樣笑。
眾人突然屏住了呼吸，一齊把頭扭上身後。連部的門開了，是趙雲芝出來晾晒衣服。
趙雲芝穿了一件粉紅色的確良上衣，薄薄的一層，裡面兩個葫蘆在胸前不住的顫抖，若隱若現，溢位的奶水把上衣達士了銀幣大的一片，兵們看呆了。
趙雲芝沒把兵們的注視看在眼裡，端著臉盆。裡面是剛洗好的衣服，徑直走到連部門口的晒衣架下，不緊不慢的將盆裡的衣服扯開，然後顛著腳尖，優雅的搭在鐵絲上。瞬間，在本是一條春色的晾衣架上，呈現一片耀眼的花紅柳綠風景。
老兵們呆呆的看著。新兵們低下了頭。
很快，有一個讓兵們噴血的場景出現了。趙雲芝最後從臉盆裡拿出的是一個紅色的褲頭，還有一個白色的乳罩。老兵們輕笑，很神祕的表情。幾個來自農村的新兵們呆呆的看，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毛指導員走過來，對兵說：“有啥好看的，各回各班休息，準備下午訓練去。”兵們嘻嘻哈哈，有點不情願的走開了。
毛指導員蹲在連部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兵們，不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毛指導員個子很高，很帥氣。他是他們縣一起來的一百多個兵中提幹第一人。幹到今天，還是個正連。他當了幾年連長，後來改行當了指導員。他一個車皮當兵的幾個老鄉，有的當了營長教導員，也有在機關當股長，職務都比他高。團裡又把他從一個全團先進步兵連隊調到炮兵連，明顯是被貶下放，他心裡不是很舒服。
天很熱，兵們大都回宿舍休息。天空炙熱的光線隨意流淌到地上，門前幾棵洋槐樹，上面一隻知了慵懶的叫著，極不情願的應付著。
毛指導員蹲在洋槐樹下，身上灑下幾塊錢幣大小的光斑。他突然咳嗽起來，咳嗽的全身顫抖，好像喉嚨裡有塊棉花，牢牢粘在喉嚨裡，怎麼也清不出來。在趙雲芝探親的一個月的時間裡，指導員一直這樣咳嗽，到趙雲芝走了才好。
毛指導員蹲在連部門口，幾個老兵老鼠躲貓一樣，在連部前溜來溜去，每次都要往連部瞄上一眼，又怕指導員看到，趕緊地頭走開。
連部前面有一窩螞蟻，金黃色的那種。好多螞蟻進進出出，好像挺忙活的，進窩的螞蟻嘴裡銜著食物，有飯粒，有樹葉，還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白色物品。這肯定是螞蟻的最愛，要不然，不會這麼費勁兒託到窩裡。
出來的螞蟻，好像大街上丟了寶貝，個個著急忙慌的四處尋找。指導員看著這些螞蟻，感到很有趣兒，從旁邊撿了一根楊樹葉莖，插在螞蟻洞口。那些進進出出的螞蟻瞬間慌了神兒，想把葉莖弄掉，無奈沒有辦法，四處亂闖。指導員趕緊把葉莖扒掉，螞蟻很快恢復了秩序。
連長邢廣富在屋裡一直忙活，一會兒彎腰洗臉，一會兒坐在**逗毛毛。
趙雲芝手裡一直忙著衝奶，毛毛高一聲低一聲不停的笑。那笑聲穿透力很強，幾個宿舍都能聽到，把兵們笑的心裡癢癢的，說不出味兒道的感覺。
一會兒，邢廣富站到床前，對著指導員微笑了一下，把窗簾拉上了。窗簾是那種藍色的竹子熊貓圖樣，薄薄的一層。部隊用的窗簾基本都是這樣的，好像集體採購過來的。
兵的宿舍沒有窗簾，也沒有紗窗。每個兵一頂白色單人蚊帳，裡面是兵的私密空間。
毛毛的笑聲沒有了，連部很靜。
指導員起身走了。他昨天從連部搬到庫房。
下午起床哨吹響，邢廣富穿好軍裝，紮好腰帶，站在連部門口。毛指導員過來：“老邢，你不要去了，我帶隊去就行了，今天沒多少活兒。”今天連隊去澆地，兵們的任務就是看看水渠，只要不跑水漏水就行。
邢廣富笑笑，對著指導員，對著大家。好多兵看著連長笑，也跟著笑。指導員下了口令，兵們去了地裡。
索繼海在佇列裡悄聲說：“連長今天一個人在家抗旱，我們全連到地裡抗旱。”
許多老兵聽到了，很有內容的笑起來。新兵們不知道老兵笑的啥，也跟著傻笑。劉巨集偉笑的更是毫無遮攔。他明白抗旱是啥意思，為老兵豐富的文學語言高興。再說，跟著笑也算是支援老兵工作，混個好人緣，拉近感情上的距離。劉巨集偉學聰明瞭，有時候跟著老兵起鬨架揚子，不在單打獨鬥。下次入黨立功，索繼海這樣的人也可能為他說幾句好話。
只從趙雲芝來到連隊，兵們好像更講衛生了，看到趙雲芝洗衣服，兵們端著臉盆，裡面是衣服或鞋子，也到洗漱間洗衣服。老兵熱情和趙雲芝打招呼：“嫂子，洗衣服。”
趙雲芝笑一笑：“哦。你也洗。”
新兵們看到趙雲芝，只是笑一笑，不敢吭聲。趙雲芝也笑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趙雲芝對劉巨集偉好像沒有生疏感，經常要他幫自己乾點私活兒。
連長不在，孩子沒人抱，趙雲芝不敢把孩子給連部通訊員。那是個子矮小做事毛躁的小兵，趙雲芝怕他把毛毛摔了。說：“小潘，你去喊小劉過來，幫我看會兒孩子。”通訊員叫潘偉峰，連長指導員喊他小潘，趙雲芝也跟著叫小潘。
潘偉峰顛顛去了一排，心裡有點不高興。對劉巨集偉說：“連長家屬叫你，快點去。”部隊幹部戰士把愛人稱作家屬。
劉巨集偉過去，趙雲芝直接把毛毛給他。趙雲芝原來要去方便。劉巨集偉接過毛毛，一股奶香直鑽鼻孔。毛毛胖胖的小臉，對著劉巨集偉“咯咯“笑個不停。那笑容很熟悉，和邢廣富一樣，從輪廓上能看出趙雲芝的神韻。
趙雲芝回來了，劉巨集偉道：“毛毛仿娘，將來一定是個小帥哥。”
趙雲芝話裡有話：“像我就對了。要是像老邢，將來不知道怎麼樣？”
劉巨集偉笑道：“嫂子，我們連長也挺帥。”
“帥不帥的，看習慣了就好了。你那個同學梅香怎麼樣了？”趙雲芝問。
“好長時間沒有通訊了，不知道現在她在家幹啥。”
“我答應過她，將來她結婚的時候，我要當證婚人哪。”
“你放心，你有機會當證婚人。”劉巨集偉笑道。
看到劉巨集偉和趙雲芝說笑，韓振山有點妒忌，也湊上來。“嫂子，你看要我幫什麼忙？”
“你幫我接桶水去，一會兒給毛毛洗尿芥子。”
潘偉峰過來說：“嫂子，我去吧，別麻煩一班副了。”
韓振山尷尬的笑笑，沒有說話。
第二天上午，連隊去割草，劉巨集偉到樹叢裡小便，沒想到撞到幾隻蜜蜂。有一隻蜜蜂和劉巨集偉撞個滿懷，翹起她的臀部，非常溫柔的在劉巨集偉的眼皮上親了一口，講她的愛情信物留在劉巨集偉的肉裡。很快，劉巨集偉的眼皮長胖了。
捂著紅腫的眼鏡回到連隊，衛生員不在，又去村裡給村民看病去了。衛生員會治感冒發燒幾樣簡單的病，還有幾個簡單的藥方。村裡老百姓常來找他看病，當然，錢是不能收的，要了錢，軍民魚水情就變味了。
趙雲芝看到了，問：“你咋了，小劉？”
劉巨集偉一手捂著眼，看了趙雲芝一眼，做了壞事兒似的：“嫂子，沒咋。叫蜜蜂親了一下。”
趙雲芝大笑：“哪你佔便宜了，不用動手術，你的小眼變成雙眼皮了。”
“嫂子，你是幸災樂禍。”
“嫂子跟你開玩笑，我樂個氣兒。你過來，我有個辦法給你消炎。”
“什麼辦法，不是用毛毛的童子尿消炎吧。”劉巨集偉小時候在地裡幹農活兒，被鏟子鐮刀弄傷了手，總是自己撒泡尿消炎。
“不會的，嫂子能那樣逗你嗎。”他對屋裡的邢廣富喊道：“老邢，你在忙啥，過來幫個忙。”
“來了。”邢廣富快步小跑，來到趙雲芝面前。
趙雲芝拉著邢廣富的手，進了屋。不大會兒，邢廣富端著半碗白色的**出來。對劉巨集偉說：“你用它洗一洗腫的地方就行。”
“這是啥東西，連長。牛奶嗎？”
“可能是吧，要不，你嚐嚐啥味兒道？”
劉巨集偉真的嘗 一口，沒有牛奶味兒。“我嘗不出來，沒有味道。連長，你嘗一嘗是啥？”
邢廣富表情豐富的笑：“我經常嘗，知道是啥。”
趙雲芝走出來，臉紅撲撲的，像是剛下了蛋的母雞。她對劉巨集偉說：“那是毛毛的口糧。”
邢廣富在一邊笑的陽光燦爛。這到讓劉巨集偉弄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