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我都有那感覺
護花龍神 弒血殘暉 絕寵妖妃：王爺求放過 武道仙門 黑道惡少的淘氣校花 來自異域的妖王 我在靈異位面充當捉鬼高人 魔主愛上九尾狐 無上競技 舞盡桃花:新妻不受寵
第十八章 你我都有那感覺
過了幾天，在軍人服務社見到的戴紅牌的陳小斌調到炮一連，任一排長。陳小斌報到的時候，已經穿上幹部服。據說，讓陳小斌來炮一連任職，是範春柳的父親範科長的意思。劉巨集偉看到陳小斌，心裡吃了蒼蠅一樣膩歪。“他媽的，不是冤家不聚頭，真是冤家路窄。”
劉巨集偉對範春柳有一種幻想，堅信這個天仙一樣的美女喜歡自己。不過，他現在對範春柳有點厭煩，有點不太喜歡了。最近一段時間，他在心裡一直埋怨，不，是詛咒範春柳的無情無意。就是這個美女蛇一樣的人，在新兵登車前那點寶貴的時間，愣是把劉巨集偉心中那點浪漫，何梅香那份柔情給攪亂成亂麻。像一塊新出鍋的豆腐，還沒有準備好如何吃，被一隻漂亮的白天鵝無情的拉上一泡大便，讓人不知是喜是憂的**一遍，再吃也沒有胃口了。這個女人讓人討厭，可是卻長的那麼性感。漂亮的女人應該菩薩心腸，兒這個女人確是心狠手辣，讓人想不通，是不是她吃錯藥了。
新兵上車後，劉巨集偉一直坐在窗戶後面，滿臉陰雲的想著心思。蘭封縣這批兵共有185名，坐了兩節車廂裡。也有一些臨近市縣的兵，和他們摻和到一起。三鬥走開，去車廂另一頭找何松堵去了。劉巨集偉坐在車窗前，傻呆呆的看著窗外。這片熟悉的土地，漸漸溜在身後。
範春柳來了，身後跟著黃排長。看她那興奮的要死的神情，劉巨集偉更感到憤恨，如同看到日本鬼子進村燒殺一樣的情愫：“蛇蠍之心，你好狠毒。”
劉巨集偉把頭扭上窗外，想躲開這個女人。至少，裝作沒有看見，可以不想其他新兵那樣巴結討好她。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怕神就有鬼，越是不想見的人，她總會在你身邊不斷的出現，甚至鬼魂附體一樣。範春柳現在就是一個鬼魂，驅趕不走的女鬼。
範春柳站在過道上，看著劉巨集偉的後腦勺，笑眯眯的盯著，一樣不說話。旁邊的五個新兵都已經直挺挺的立正站好了，只有劉巨集偉還是一副吊二郎當的樣子，讓黃排長很是生氣。他喝道：“劉巨集偉，把頭轉過來。”
劉巨集偉這才懶洋洋的把頭扭過來，看著這幾個男女。然後慢鏡頭一般站了起來。範春柳示意黃排長帶著幾個新兵坐在前面。然後自己坐在劉巨集偉旁邊。
“新兵同志，你這個態度對待軍官，尤其是一名年輕的女軍官，你是違反部隊規定的。”範春柳故意調侃道。
“軍官同志，我是一名新兵，還沒有戴領章帽徽，正走在去部隊的火車上，你用部隊的規定約束我，是不是早了點。”劉巨集偉有點幽怨的說，反倒讓範美女笑了。
“看不出，你是伶牙俐齒，不憨，看來我以前看錯你了。”範春柳馬上收縮陣地，她要打固守反擊。
“不論我是憨是傻，但我都知道一個道理。你不該像橫刀立馬，把喜歡我的女孩兒趕走，你太過分了。”
“很好，新兵。你很有個性，也有膽識，敢於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想其他男人，有話憋在自己肚子裡，一年發一次芽。開一次花兒，再結一次果，也不會說出來。我很欽佩你的膽識。”
“她對我有恩，沒有她求情託人，我根本當不了兵。你這樣做，會讓她很難過的。”劉巨集偉說著，竟然留出淚水。範春柳掏出手帕，遞給了他。劉巨集偉本本來有兩通鼻涕，正想用手帕擦拭，卻聞到了一股少女的芳香，只好把它放下了，從衣袋裡扯出半截衛生紙來。鼻涕太多了，紙不夠用，劉巨集偉卻看到範春柳在哪裡笑，那笑容有點讓人很膩歪。他把手帕抓起來，捂在鼻子上，擤了個痛快如意，靈力剔透。範春柳眉頭鄒了起來，劉巨集偉心裡有了快感。
“人家是美女愛英雄，你們是英雄惜英雄，不簡單，你們這愛情故事快趕上《西廂記》了。看來，我在裡面充當了崔老夫人的角色。可惜，我太年輕一些，不像個老太太。”範春柳說話還有點戲謔。
“那是我的幸福，也是我的未來。梅香已經答應我，等幾年後退伍回家，讓他大爺給我弄個民兵連長幹。”劉巨集偉和尚唸經一樣嘟囔。
“是那個何支書吧，他有那個本事，我相信，肯定能給你弄個民兵連長幹。”範春柳臉一變，突然正色道：“你一個有著高中文憑的青年，又穿上了軍裝，為啥不想在部隊弄個正規軍的連長幹，非要回家當民兵連長哪，真讓人想不通。不是這事兒想不通，是想不通你永遠把自己的思維禁錮在你們村裡，連村外都不敢看一眼。我勸你，新兵同志，既然走了出來，就要重新選擇一個高低，校正一個新的人生座標，去看看新的風景。”
“我提幹，轉志願兵，我沒有那個命，也沒有那麼好的運氣，想都沒有想。我想的最好的結局就是當個炊事員，學會做飯，回來村裡誰家有紅白喜事，我可以幫忙做飯，自己跟著吃點喝點。”劉巨集偉把頭埋上了胸前。
“懦夫，狗熊。我看你是個有膽有識的人哪，沒想到你的內心只有針眼這麼大，算我傻了眼。我告訴你，挺直胸膛，堅定的走下去，成功皆有可能。如果你永遠是這樣設計人生，那你也只能回家，乞求別人的施捨，當個打手，或者成為村匪路霸。這就是你要的人生成功嗎？”
劉巨集偉說不出話來。沒想到，眼前這個和自己同齡的女人，言語犀利，看人如同x光一樣，如此的透徹。
“我讓你記住我的話，今天我的一些做法看起來有點過分，有點絕情，但我是不得已而為之。我閒把話撩這兒，用不了幾年，你會感激我今天的所作所為，你會理解我的絕情。當然，這是要你拋棄你認為的成功，取得我說的成功的基礎上才有的結果。”
範春柳說完站起來，要走，而後又回過頭來，對劉巨集偉道：“不要被一棵歪脖樹，影響一片森林。你現在還在這顆歪脖樹前，看不到遠出那片森林的美景。我就是幫你拔掉這棵歪脖樹，你的眼前暫時一片荒涼，可是，你定睛遠眺，那迷人的景象就讓你陶醉了。到時候，你會感謝我的，我堅信。”說完，範春柳高揚起那顆垂柳飄灑的頭，蹬蹬的走了。把一臉驚恐無奈的劉巨集偉扔到那裡。
三鬥回來了，看劉巨集偉身邊的紅手帕，撿起來聞了聞，陶醉的神情。劉巨集偉一把奪過來，鼻涕竟然留在三鬥手上，他拿著帕去了衛生間。
吃飯回來的路上，牛生命看到陳小斌和黃宗平聊天散步。“他們在搞交接。我聽別人說，陳小斌來到炮一連來是範科長的意思，他在老岳父起家的老連隊鍍金，以後在就可以一馬平川的高升了。”劉巨集偉笑笑，沒有吭聲。他也認識到了這一點，心裡想著，有一種吃了青葡萄的味道。
“怎麼樣，你的情敵可是我們的領導，虎嘴裡奪食，可不是一般的難度，估計比瞪喜馬拉雅山容易不了多少。”牛生命調侃。
“以後老子要看他的雲蒸霞蔚，陰晴圓缺，可真夠咯應人的。”劉巨集偉也感到了面前的困難。想著範春柳的婀娜多姿，心裡癢癢。看看自己一身新兵服裝，看看陳小斌那故排長的範兒，心裡有一萬個不服，也沒有辦法。
“這個對手太強大了，你根本不是對手。”牛生命勸導他。“你新兵蛋子一個，跑馬褲頭還沒有洗過，就想泡軍官，想吃天鵝肉，不可能的事兒。”
劉巨集偉心裡塞滿悲傷。“自己是個新兵，還得給人家打洗臉水擠牙膏伺候人家排領導，你有啥資格吃人家的醋，和人家比高低論短長，你不夠格。”劉巨集偉自己寬慰自己，他決定放棄。
從陳小斌來到連隊，劉巨集偉堅持多疏遠，少接觸，儘可能不在他面前表現卑微和底下。
陳小斌並不知道這一點。這個從地方高中直接考上軍校的學生官，身上有一種傲氣，缺少兵的匪氣，言談舉止顯得稚嫩，，缺少連隊幹部的霸道蠻橫，又剛來排裡，老兵骨幹們最會欺生。在排裡好多事兒，幾個班長不聽他指揮，只看黃宗平的顏色行事。
大年三十除夕夜，範春柳來到連隊。說是看望陳小斌，把陳排長喜歡的走路直蹦高。連隊幹部和新兵老兵，嘴裡流口水，眼裡冒清火，眼巴巴的看著這位美女軍官，飄飄然然走進一排。沒等陳小斌說話，老兵新兵把桌子凳子擦了能照出人影來，茶水端到跟前。範春柳一進門，一排的兵們自動分成兩排，黃宗平帶頭鼓掌，陳小斌也跟著鼓掌。連長指導員先後來到一排，站在了劉巨集偉身邊。劉巨集偉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連長指導員，心裡很激動，鼓掌的動靜就很大。陳小斌以為是他歡迎自己的物件有誠意，看著他內容豐富的笑。
“我今天是來看看我接的幾個兵。”範春柳一笑，一排宿舍如同春天般溫暖，新兵們開始喝叫鼓掌。陳小斌楞了一下，馬上也跟著鼓起掌來。
範春柳看著劉巨集偉：“今年，我受組織委託，到蘭封縣接兵，任務完成的比較圓滿。更重要的是，我們建立了深厚的戰友情誼，這種情誼萬金難買，終生難忘。希望你們來到部隊，來到炮一連，努力參加軍事訓練，早日在部隊建功立業，成為部隊建設的有用人才。”
兵們鼓掌的聲音更響了。範春柳只是和陳小斌握了一下手，輕聲說了一句：“陳排長好。”
陳小斌被領導閱兵一樣喊了一句：“首長好。”屋裡傳來一身嗤嗤的笑聲。
範春柳來到劉巨集偉面前：“巨集偉，我相信你能行，我耐心等待你的好訊息。”然後伸出嫩蔥一般的小手，握住了劉巨集偉的手。搖幾下，笑著，不在言語。
屋裡頓時凝固了，沒有一點聲音，兵們出氣都是小心翼翼，連長指導員也屏住呼吸。
沉默。
沉寂。
好像過了很長的時間，劉巨集偉竟沒有說一個字。連長急了，用胳膊輕輕碰了一下劉巨集偉，說鼻音喝道：“說話。”
劉巨集偉急忙立正，字正腔圓的回答：“範軍醫，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按照首長的指示精神，努力成才。”然後低聲說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放心。”
兩人會心一笑，將手鬆開。範春柳回眸一笑，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