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又見範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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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又見範春柳
一進軍人服務社,一股參雜著菸酒茶糖的混合味道撲面而來。劉巨集偉看了看,服務社櫃檯裡擺滿了菸酒茶糖,還有一些假冒的軍裝軍帽,這可是以前劉巨集偉做夢都想要的。服務社裡有幾個婦女,忙的團團裝。因為有很多新兵被班長帶著來買洗漱用品,還有一些是買菸酒食品。人最多在人群中最醒目是是一位姑娘,個兒高,臉雪白,大眼睛故碌碌轉。劉巨集偉只一看,心跳就加速了:“這不是範春柳嗎,她怎麼在這裡當服務員了?”
姑娘面前已經站了一群的兵,有新兵,更多的是那些衣服洗的泛白的老兵。他們在範春柳面前有些羞澀,有些扭捏,可又想在這裡粘糊,場面有些尷尬彆扭,範春柳看著這些兵們,只是微笑,不急不躁,等著新兵老兵們提出自己的要求。
劉巨集偉站在門口處,沒敢往裡去,他不敢這個時候去湊熱鬧,遭到新兵老兵們嫉妒。範春柳已經看到他了,伸長脖子,伸出手給他打招呼。
“劉巨集偉,這裡,你過來吧。”劉巨集偉還沒有回話美酒感到屋裡所有男女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火辣辣的,讓人渾身火燒火燎的,極不舒服。
兵們自動擠出一條縫,讓劉巨集偉和牛生命走上前來。
牛生命大大咧咧走到範春柳面前,笑喜喜的說:“美女,給我拿合煙。”
範春柳鶯歌燕語一般輕柔:“要什麼煙?”
牛生命在玻璃櫃裡看了看,用手指著說:“這“三個五”的煙沒抽過,多少錢?”
範春柳道:“15塊。”
牛生命說:“一條15塊,這麼貴?”
範春柳抿著櫻桃小嘴樂:是一盒15塊。一條要150塊錢哪。“
牛生命直伸舌頭:“哎呀,俺的那個親孃啊,150塊錢買一條煙,這不是作死嗎。在俺們張家口,150塊錢可以買兩頭驢了。我還是來盒“333”吧。一盒“555”能換五條“333”。”
範春柳微笑著把一盒“333”遞過來,牛生命並沒有去接,而是沒話找話的和範春柳套磁:“美女,以前沒有見過你啊,剛來的吧。”
“是的。我剛到沒幾天。”範春柳應付道。
“你今天的衣服真漂亮,外面的雪景又漂亮,還不出去照個像。我認識固城那個照像師傅,只收個成本價。”
範春柳只是笑:“我正上班,沒有時間。“
牛生命說:“不用你跑路,一會兒我把他帶來,現在正在三連照呢。”
一些新兵老兵看牛生命和美女聊的歡,有點嫉妒,開始在旁邊叫喊。“來這頭,給我拿一盒牙膏。”
買東西的隊伍已經排了好長,有人在後面耐不住性子了,直衝著牛生命嚷嚷:“買完沒有,買完就讓一讓。”
牛生命剛開始不理這個差,後面有人使壞,用勁猛推,差一點把範春柳面前的貨櫃推倒。牛生命扭過頭來大罵:“那個王八蛋,給我站出來。”隊伍沒有人吭聲。他剛轉過身來,一股更大的勁推過來,一下把一接貨櫃推倒,幸虧範春柳躲開了,牛生命隨著貨櫃趴在地上。範春柳還是那樣笑著,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牛生命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指著後面的隊伍說,“**,有種你給我站出來,站出來,跟我單挑。”
牛生命的聲音突然嘎然而止,大家順著他的眼光,看看服務設門口來了一個30多歲的胖軍官。胖子臉很黑,個不高,嘴裡叼著煙,後面跟著一個白白靜靜的小軍官。劉巨集偉看他面熟,一下子想起來了:“這不是《小兵張嘎》裡的胖翻譯,怎麼成了團裡的幹部了。”
胖子走到牛生命的前面,一腳揣在牛生命的屁股上,“媽那個下水道,我一聽就是你,不在連隊訓練,又跑到這搗亂。”
牛生命馬上多雲轉晴,臉上堆滿笑,說,“楊股長,我帶新兵來買東西的,不是來搗亂。”胖子又看看已經散了型的隊伍,說:“你們是那個連的,請假沒有,把假條拿出來。”
離他近的幾個兵沒有了剛才的牛勁,有的掏出假條,給他看,有的到其他幾位軍嫂面前買了東西溜出了大門。胖子並沒有真看假條,惡狠狠的說:”買完東西,快他媽給我滾蛋。”劉巨集偉拉拉牛生命的手,示意他這是個惹不起的主,還是快走吧。
兩人剛走到門口,胖子就叫起來:“你倆,給我回來,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好。”牛生命說:“好好,我門收拾。”胖子這才滿臉笑容的對範春柳說:“這些兵素質太差,不罵不行。誰欺負你了,跟哥說,看我怎麼收拾他。”
然後,他把身後那個戴紅牌的小白臉叫過來:“這是我們政治部新來的陳幹事,大學生幹部,一來就是副連幹部。”
陳幹事走過來,給範春柳敬個標準的軍禮:“姑娘同志,我叫陳小斌,今年25歲,石家莊陸軍學校畢業的,剛到政治部工作,請您指示。”胖子一把把他敬禮的手拉了下來,“傻小子,又不是見首長,那麼正規幹什麼?”
“是,股長。”小白臉又給胖子敬個禮,立定站好回答。胖子生氣了:“是你娘個蛋啊,是,你就不能放鬆下來當個正常人,我看你門這幫學生官讀書都讀成神經病了。”
旁邊的幾位軍嫂也都崩不住樂了起來。劉巨集偉和牛生命也在樂。胖子一看,用腳踢了踢牛生命說:“笑個球,給我滾蛋。”兩個人放下東西,幾步就跑了出來。
牛生命一出門,就放開嗓子笑出了眼淚。“真是個傻妣,找個母還要請指示,笑死我了。”劉巨集偉也在笑,他弄不明白這些學生官怎麼這樣彆扭,還不如那個胖子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讓人聽了舒服。他問牛生命說,“副班長,那個胖子是誰呀。”牛生命說,“軍務股長。”
“軍務股長是啥官?”
”管全團的兵。”
“那團長呢,他和團長誰的官大?”牛生命不耐煩的說:”你個新兵蛋子,我給你說不清楚,以後慢慢就知道了。”
剛走出服務社沒有二百米,範春柳在後面喊起來:“劉巨集偉,等等我。”
牛生命白了一眼:“你新兵蛋子,環挺有女人緣啊。我咋看你們兩個有點不經常啊。”說完,自己主動往前走了幾步,算是給他們兩人留出一個空擋。旁邊許多新兵老兵看到範春柳追過來和劉巨集偉搭訕,露出疑惑的目光,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是啥關係。
“你怎麼在這裡?”劉巨集偉看著範春柳,很執著,非要把自己心底那點困惑弄明白,又問了一句。
範春柳驚天穿了一件墨綠色的呢子大衣,黑色的高腰皮鞋,女神一般的氣質。劉巨集偉穿一套新兵的卡軍裝,顯得有點邋里邋遢。前幾天下了一場雪,路到處是皚皚白雪,一對青年男女站在這裡聊天,很養眼,更刺眼。
“這一點也不奇怪,我的家就在團家屬院,我媽在服務社工作。”範春柳解釋說。
“你不會告訴我你是在這裡學雷鋒做好事兒吧。”
範春柳笑道:“其實就是做好事。只不過,她頂替的是自己的老孃。”
範春柳在保定市二五二醫藥當醫生,接兵回來後,領導讓她回家休假半個月,母親卻病了。團裡新兵剛到,正是軍人服務社一年效益最好的季節,每天忙不過來,這事兒可不敢耽誤。不光掙錢多少的問題,這是給部隊做好後勤保障的大事兒。範春柳就主動替母親上班,當上了售貨員。這都是明面上的理由,她心底有個思沒有說出來,她每天站在服務社,最主要的還是等著劉巨集偉的到來。
“你爸也在這個團裡是嗎?”劉巨集偉問的沒有一點內涵,有點憨態可掬。
範春柳莞爾一笑:“他以前在這個團,現在是師部炮兵科當科長哪。一說他的名字,你們班長和老兵都知道他。”
劉巨集偉“哦”了一聲,不知道是明白了,還是沒有明白。
“你在連隊怎麼樣?”範春柳問道。
“就是那樣唄。每天踢正步,背法律知識,應付這些還是綽綽有餘。只是,要是每天都這麼過,當幾年兵回家還不是一樣沒出息。”
“我今天必須和你說句話,你不能就這麼混下去,你要複習功課,明年報考軍校才行。”
“可是連隊那麼多事兒,我哪有時間學習啊?”
“這就靠你自己去找時間。我相信你能夠客服困難,走好自己的軍旅生涯。”
範春柳和劉巨集偉握手告別。牛生命過來問:“這個丫頭是誰家的姑娘?”
劉巨集偉道:“她沒有說她爹叫什麼名字,只說以前在團裡工作,現在是師部當炮兵科長。”
牛生命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是範科長,大名范增輝。他是我們連走出去的最大的官。”
劉巨集偉驚訝的睜大那雙不大的小眼睛:“科長不就是團級幹部了?”
牛生命糾正道:“是副團級,很快就是正團級。師部的科長,很容易到團裡當個團長。”
劉巨集偉道:“怪不得這丫頭長這麼漂亮,原來身上有優良品種的基因。”
牛生命道:“你小子花花腸子不少啊,剛來就和人家姑娘套上了,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啊,快點老實交待,什麼時間勾上的。”
劉巨集偉笑道:“沒有那回事兒,我是她接過來的兵。”
牛生命站在路邊,半天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