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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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老太太將桌上的茶水推到慕忠誠面前,唉聲嘆氣,良久才開口道:“樊華這個孩子,哪都好,就是太像她娘了。”
初見時,那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和如墨的髮絲,一顰一笑,一言一行......
慕忠誠不語,靜靜的喝著茶,他知道她要說些什麼。可是他不想那般,他已經失去了此生摯愛,她在這世上一張畫也未留下,屍骨又被灑在了南海北漠。讓人在多年之後念想起來,竟無處可祭奠,那張臉已模糊了起來。
只記得她披著雪白的裘衣,騎著駿馬,賓士在街道上,所過之處久留餘香。那抹了胭脂的桃花眼,**在大雪之中,面紗下的玉面終是記不清了。
“我已害了她,我自認是無臉在百年之後下去見她,可樊華是她唯一的骨肉,我答允過她要樊華平安一生的。”
他看著跳躍的燈光,想起了那年她將死之景,燈光亦是這般。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握住他的手,含淚相望,用盡最後的一口氣對他道,倘若你真的愛我,便讓他平安的活下去,直到你死。
那句話說完沒過多久,她便撥出最後一口氣。他知道她到死時,愛的也不曾是他,可他依舊選擇了遵守諾言,如果不是一個失誤,現在何至於這般光景。
老太太看著慕忠誠極力將淚水收回去,用及其卑微的語調對他說:“你尚能留他一些時日,可是日後要是傳入宮中,不是他死,便是我們死。”
慕忠誠依舊不語。
“你是大涼的大將軍,是大涼的頂樑柱。他的粉墨登場必定是大涼的一場劫難,我兒......是這天下重要,還是他重要?”
“我們慕家兩代忠於皇室,可娘你始終看不破,天下百姓為重,可樊華難道便不是百姓嗎?還是說他從生下來便不配活著?”慕忠誠用懇求的眼神看著她,想勸解她。
老太太看著這不爭氣的兒子,竟將一個野種看得比天下黎民更重,氣不打一出來,拍著桌子歇斯底里的罵到,“他本來便不應該活著!若不是你我苦心經營多年,處處護著樊瓔那女人,怎麼會有他這個孽種!可到頭來,她到死,也不曾愛過你,我兒!是她負你在先,何必如此頑固?”
慕忠誠放下茶杯,漠然看著她,冷笑,“最沒資格說她的人,便是你。”他拂袖而去,敞開的大門吱呀作響。
老太太看著他如此維護,氣得一口氣沒順上來,眼前一黑跌回椅子上。
逆子,逆子啊!
慕馨行色匆匆行在路上,水色的錦帛飛舞在空中。
“哎喲~”慕馨撞上了一個結實的東西,剛要破口大罵,卻猛然發現是慕忠誠,嚇得話都卡在喉頭那。
慕馨察覺慕忠誠似乎不是很開心,“爹。”她只是趕忙行禮想趕忙跑開,這將軍的怒火自己可是承受不起的。
慕忠誠轉過頭看慕馨行色匆匆,手捧木盒,道:“站住!”
“爹?”慕馨心虛的轉過身來。
“你去哪?”
“我......我去給二哥哥送飯,爹......有事?”
“送飯不是下人做的嗎?樊華那還有青森,即便是青森沒空,那赤珠去哪了?”慕忠誠的鷹眼彷彿將她洞悉。
慕馨支支吾吾,答道:“青森今日衣不解袍的伺候二哥哥,壓根就沒出過房門,赤珠近日也都被我差去府醫那抓藥、煎藥、送藥了。”
“不是還有其他下人嗎?”
慕馨說到這,眼睛便紅了起來,“其他下人都沒人肯幫忙,說是怕被傳染傷寒。”
“你這丫頭怎麼那麼傻呀?去找你大娘借人啊,或者跟爹說一聲不就行了,這些個奴才是越來越放肆了!”慕忠誠咬牙切齒,拉上慕馨前往杏雨院的書房。
慕馨被慕忠誠提到了書房前,二人看到小豆用手託著腦袋坐在緊閉的房門前,看著著實可憐。
“小豆?你怎麼坐在這,不進去坐?”慕馨拉起他。
小豆抱住她,可憐兮兮的道:“馨姐姐,少主說怕傳染我,所以不讓我進去,我今晚還要去柳姨娘那住呢......”
慕忠誠拍門,喚著慕樊華。
等了好一會,門被緩緩開啟。是青森......幾日不見,人看著消瘦多了,眼睛都稍稍下陷。他戴著黑色的紗巾,遮住口鼻,頭髮凌亂不堪。
青森擋在門前,慕忠誠和慕馨依舊不死心的向內張望,不見其人只聞其聲。慕樊華的咳嗽聲也都軟綿無力,書房又從內而外的散出濃濃的藥味,著實讓人心急。
“將軍,三小姐,你們回去吧,傷寒是會傳染的。”
“那......飯菜交給你了,樊華便拜託你了。”慕忠誠低語道。
“我就看一眼,馬上出來,沒事的......”慕馨不依不饒。
青森卻依舊很是堅決,“不行。”
慕馨想要再軟磨硬泡卻被慕忠誠拉住了,青森忽而想到小豆,對慕馨道:“青森這幾日照顧少主不得閒,小豆便託付於小姐了,晚上送他去柳姨娘那便成了。”
小豆看著青森,手舞足蹈的想要拒絕,可是卻被慕忠誠捂住嘴別在腰間帶走了,如此雷厲風行......
慕馨看著他們先走,又稍作停留,問道:“二哥哥現在情況如何?”
“可能還要一段時日才能病癒,即便是病好了也要靜養許久,怕是這段時間小姐是不能見上了。”
“那......那二哥哥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慕樊華躲她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帶話呢?青森轉念一想,眼睛眯了眯,道:“哦,是有說過。說是馨小姐若是盼著他好,便別來得過於頻繁了,往日好生帶著小豆玩,這樣他才心安些。”
這話說得,病入膏肓的慕樊華在房內聽得都笑了,這青森越來越機靈了,自己明明沒說過這些話。
青森說完,不再理會慕馨,提著木盒進到房內關上房門。
慕樊華躺在病**,脣色發白,看著他,笑出了聲。他現在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吃喝拉撒全靠青森,倘若自己是女兒身,嫁與青森隱居山林也是極好的。這世上就稀罕這般貼心的人兒,加上英氣十足的臉,也不知他是否曾埋怨過既生瑜何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