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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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少主?你好了沒啊!”
“急什麼......”
慕樊華站立於床前,青森快速的替他穿戴好衣裳,這腰帶也是青森幫系的,比起在梨花谷那段時間似乎沒那麼羞澀了。他著一件素衣,腰間配著雲紋禁步,他將眉筆交到青森手中。
“替我描眉。”他的桃花眼彎如月兒,勾人心脾。
今天鹿化接到那一位的訊息,說是想於大年拜訪,可在此之前先請他挪步一個地方。這些日子經過曼蝶多方打探,他對此人也能猜出個一二,不過還是想一睹尊顏,聽聞他長得與他十分相像。
是這臉相似,還是這眉眼相似?
鹿化變成一個孩子般拉著他的手在街上亂跑,看看這摸摸那,而身後的琅則是被下了死令的,只要出門必定要隨著去。至於這青森,出門的人越少就越好,所以他便自己去了聚福清算賬目去了。
“你戴著紗帽,我主子能看到你嗎?”鹿化低語。
“你主子若是想,沒有他做不到的吧?想來他早就見過我了,只是我未曾見過他罷。”
這話,鹿化莫名的贊同,他家主子確實城府很深,在朝堂上以手段狠辣聞名,不就是見個人麼,這世上還真就沒他做不到的事情。
想著,鹿化忽然看到前方路人聚集,想來肯定是有什麼好玩的。他扯著慕樊華跑向前,慕樊華今日陪著禁步根本就不想跑,就被這小不點扯著,禁步的擊鳴毫無節奏,這是十分失禮的事情。
他踉蹌了幾步,鹿化依舊我行我素的扯著他穿梭在人群中。幾匹馬兒飛馳而來,慕樊華的視線苦於被人擋住,那馬到了面前才發現,真是躲閃不及。身後的琅將他帶過一邊,方才脫險。
那幾匹馬跑出了一些距離才拉住,能在鬧市御馬馳騁,顯然是哪家的貴公子吧?
那些人下了馬,慕樊華還以為是打算追究他,打一架的準備都做好了。沒想,一個風度翩翩長相妖嬈的男子緩緩走來,對著慕樊華行了一個禮,算是賠罪了。他的下人皆屈膝下跪,一聲不吭。
男子長得一雙媚眼,在鳳眼與桃眼間徘徊,說慕樊華是邪魅,那這傢伙便是妖魔。還是個富饒得人人羨妒的妖魔鬼怪,那腳踩的雲鞋面料竟用金線繡制紋路,頭戴的發冠不帶任何金銀,是一整塊紫晶石鏤雕而成的。
“公子無礙?”男子問道,這聲音聽著可真耳熟,慕樊華心裡一陣怒火。
“能與你在這,自然是無礙。”慕樊華冷冷的道。
“方才人多,未看見公子,幸好沒釀成大禍,小王向公子你賠罪了。”男子對他又行一禮,發覺地上滿是散落的玉珠,“公子的禁步......”
慕樊華才察覺自己的禁步斷了線,只剩下一塊雲紋玉,玉下的串珠全散了,又被這附近的旁人給拾了去。
“公子姓甚名誰,家住哪兒?這禁步也算是小王間接弄壞的,小王自當賠與公子。”
慕樊華看著這張臉就不開心,想到小巷裡那兩掌差點要了他的命,他的氣不打一出,漠然的道:“鎮國大將軍府上。”
他甩袖離去,扯下腰間的禁步。呵呵......這禁步是用兩根韌性極大的天蠶絲穿串而成,絕不可能走兩步便散了,為了能弄壞它,賢王你廢了不少心思吧?
難怪說他像自己,這先帝后宮皆是桃眼的御妻才受寵,這帶著桃眼的子嗣想來也不少吧?皇帝的生母梅妃連舞都能炮製出來,想來盛寵之下剩下個帶著桃眼的兒子也是極為簡單的吧?
賢王李賢,生母出生貧寒,先帝將他過繼於梅妃名下,聽聞其母撫琴時模樣頗為動人,什麼動人,怕想來也是與自己的母親很是相似吧?
慕樊華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卻難洩他心頭怒火。但是一想到初到京都,還是人家給的銀子,但也不對啊,自己當的東西也是不斐,他也沒虧到哪去。想著,他心中更是煩悶。
“少......少主,喝茶。”鹿化戰戰兢兢的端著一杯熱茶放到他面前,本想就這麼悄悄的走了,卻被慕樊華拉住。
“你!”
“屬下在......”盛怒之下,誰敢頂風作案啊,鹿化哭喪著臉,沒想到這慕樊華會一把火給燒起來,明明就答應了他們偷軍機要塞圖,還以為過往不究了呢。
“去跟他說,就說......別來拜訪了!”他大袖一揮,他知道自己這話不過是氣頭上,而賢王也不會因為這句話而不來。
鹿化躡手躡腳的溜出房外,看見一路灑脫跑來的小豆,趕緊攔下來,對他擠眉弄眼的,小豆也立馬明白了,不去打擾他。
這股莫名火一直燒到了大年。
將近大年那幾日,下人們是忙得七葷八素,到處上新漆,到處掛燈籠。就連冷僻的荷花苑都感受到了濃濃的年味。阿青和阿藍早在一月前就回到了曼蝶那,畢竟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慕樊華一直未等來賢王的拜訪,想來這賢王真是不按常理出招。
慕樊辰與慕紅綾一直都走得很近,只是這慕忠誠始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對於他與慕馨,明明是慕馨纏著他在先,可被苛責的總是他。
對於宮宴,慕忠誠已然下定決心不讓他去,一直打壓他的聶萍與蕭菁菁自然是幫襯的阻攔,但你們有張良計,可我過牆梯。
成衣鋪子與聚福擴張的事情暫時定為年後。青森對慕樊華報過帳,顯然聚福盈利頗多,只是慕樊華不喜歡這些賬目擾得自己頭疼,就連盈利多少也沒記下。
聚福的名望越來越高,雖不及一些大的酒樓,可朝中不少官員還是樂於去那小酌一杯,順便嘮嘮“家常”。聚福的下手增多了,但都是曼蝶的眼線,她希望她能掌握朝中動向,此女野心不小。
書房前的樹現在已經光禿禿的,一點風也遮不住,琅在上邊被凍得清涕直流,慕樊華便讓他進房來睡。只不過慕樊華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有多摳門啊?這琅蓋著的竟是一張薄薄的羊皮。
他瞧不過去,讓青森給他買了一卷冬被。可後來突發奇想,從集市買來一張結實的大網,架在房梁之間,這兩個殺神便可以在房樑上南柯一夢了。
滿頭的紅色,門外的爆竹格外響。除夕之夜,鹿化告假回去和他的兄弟們痛飲,青森不必說的,只是琅也未告假。
慕樊華覺得很是稀奇,問他緣由,他只回了他三個字,都死了。
這種節對於慕樊華來說,毫無生趣可言,不過是府上的人聚在一齊,說些客氣話,一屋子的人全都面合神離,算得上什麼家?
正是大年初一,青森端來了剛離了繡娘手的華服。他做了兩套,一套是紅白相間的年衣,一套則是宮宴所著之華服。他是不怕這裁縫給他做不合身的,就算是不合身,自己櫃子裡還有好幾件好看的。
青森替他穿戴齊全,年衣端莊,穿戴起來也著實繁瑣,但大年自然是不能被別人落下話柄的。
慕樊華託著厚重的年衣步向大院,姿態嚴正,從容不驚。
“大哥哥?”他將疾步而過的慕樊辰叫住。
慕樊辰回過頭看他一眼,便急匆匆的拉著他走,“賢王來訪,也不知安得什麼鬼胎。”
“賢王?”慕樊華整張臉都擰成一團。
慕樊辰也顧不上回答他,直接將他拽到前院。慕樊華與他看到賢王坐在客座上與慕忠誠談天說笑,他們向二人行禮才坐下。
半月不見,這賢王倒是比以前精神多了,慕樊華心裡冷笑。看看這紅潤的臉色,那雙發亮的眼睛。
慕忠誠滿面笑容的對著賢王介紹,“這是犬子,慕樊辰,這是遠親,前來投靠的侄兒慕樊華,樊華?”他對著慕樊華使了個眼色。
“草民見過賢王。”他起身,朝著李賢行了個端正異常的禮。
李賢低下頭,撫摸著手中的玉石,笑得陰陽怪氣的,道:“大將軍,你久經沙場,朝堂上的爾虞我詐你怕是已經不熟悉了吧?”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靠近慕樊華,端詳著慕樊華的臉,“你看看他,眉清目秀的,長著這麼一雙桃眼。你說父皇偏愛這桃眼的女子便罷了,將軍你也喜歡這口?
怕是不是吧?
且看他舉止得體,身著講究,想來怎麼可能是窮人家裡出來的?將軍瞞得住這滿朝文武,卻瞞不了久居宦海的我與陛下呀。”
李賢眉毛一挑,笑得讓人心驚膽戰。話說得如此有底氣,人又目中無人,怕著全天下也就他一人了。
“既然賢王已經知道了,那敢問大年初一前來,可為何事?”慕忠誠陰著臉,大年初一這掃帚星竟來拜訪,真是晦氣。
李賢倒是沒被慕忠誠這臉面嚇到,從容的從袖中掏出兩本摺子,讓下人端到慕忠誠的跟前。
“聽聞將軍對本王甚是不滿,連上兩本摺子,更是煽動一些個牆頭草想要給本王一刀,將軍是覺得本王哪做的不合心意了?”
聞至此,慕忠誠黑著臉將那兩本摺子接過,自己上奏給陛下的摺子,竟然被他暗中給攔下了,看來自己真是遠離朝堂多年,對這宮中的動向竟完全不知。
慕忠誠苦笑兩聲,道:“王爺既已知道,何不早點告知於我?讓我做這跳樑小醜,洋相出盡。”
“即便告訴你,你這等忠臣,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吧?”他招招手,身後的奴才將一個紅色的錦盒呈給慕樊華,“前些日子本王不小心弄壞了慕二公子的禁步,最近浣月商人送了本王一個成色極好的禁步,今日便轉送於你,算是給慕二公子賠罪了。”
慕樊華接過錦盒,也不急著開啟,放在一旁,對又行一點頭禮。慕忠誠在主位上氣得面色通紅,雙手緊握成拳,始終說不出話來。
李賢看到如此,也不想再多說,這不過是給他個警醒。他飲了一口桌面上將要涼盡的茶,對著慕忠誠點個頭,微微一笑,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