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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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憂心忡忡
第一六八章 憂心忡忡
懷揣著極其擔憂的心情安全的度過了些許天后，他才逐漸的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平安無事的他，沒空想這樣的結果是因為一次逃課的學生太多班主任忙著教育不過來，還是認為像他這樣只要不給他找麻煩就萬事ok到懶得多心過問，因為對他來說這些都無關緊要了，緊要的是班主任一直沒有找他‘談’過天，這才是他所關注的重點。
“我們這屆臨床要實習十個月，從七月一號開始到明年四月底結束。”雖然這條訊息還沒有經過班主任正式宣佈，但是這條訊息不知何時就在他們中間不脛而走，早已經在他們中傳的沸沸揚揚了。
等到班主任正式確認這個訊息時，還順帶著公佈出來了有他們學校實習點名額的醫院名單。讓同學們先按照自己的情況初步選定自己有意向想去實習的醫院，再按照學校往年的實習‘規則’，在最終確定他們每個人的實習地點。雖然實習‘規則’沒有明文寫出來，但早已經是他們遵守的一種不可逾越的準則，把這種‘規則’簡單的歸納一下，無非就以下幾種情況：
一：省內的同學要會生源地實習；
二：省外的同學可以隨即選擇實習地點；
三：個人能找到滿足學校條件的醫院，可以自行尋找實習單位；
四：同一家醫院報名實習同學過多時和（或）某些實習點人員不足時，須服從班主任安排和（或）再次填報實習志願；
四：對第一次實習點不滿意的同學，須在同學內先自己商量解決，遇到無法調和又堅持不去第一次選擇的醫院實習的，沒選則到實習醫院的，須進行第二次選擇；
五：成績排名為最終的準則；
六：以上條款解釋權歸班主任所有，如有疑問，請向班主任諮詢（反正問也是白問。）。
秀雲看了一遍實習醫院名單後，幾乎就確定下來自己實習的地方就是那家離家比較近的醫院，不過來回看了幾遍都想不出呂凱會選擇在哪家醫院實習，心裡清楚他對這些問題肯定不會想太多的她，越想越覺得茫然和不安。
胡思亂想的她甚至想到了種種不愉快的後果，最終被自己的想法搞得有點坐立不安的她，決定還是問一下他自己的看法。
隨著填報實習志願的日子越來越近，秀雲心神不寧的狀態就越發的明顯，總是在簡訊裡和聊天中有意無意的問他同一個問題，“你準備在裡哪實習啊！”。
起初呂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隨口就敷衍道：“去哪實習不都一樣！”。
每當他這樣回答的時候，秀雲總是流露出一副哀傷的愁容，看他在這個問題上的那種隨意的態度，她總是懷著惴惴不安心情。看他實在是沒有一個明確態度的她，最終不得已的就在他面前再三強調自己的觀點，到：“我不想異地戀，太累，也不相信異地戀能堅持多久，最好是想見面就能見到的！”。
本以為這就是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問題，沒想到問題後面還隱藏著這麼一個“自私（褒義）”的想法。搞懂她內心想法的呂凱，當秀雲再次提及這個問題時，就改口說：“那就儘量留在杭州實習，不行的話就去杭州周邊實習。”。
以為這樣回答會讓她開心一點，但是讓他更沒想到的是，聽了這句話的秀雲不但不開心，反而更加的惆悵起來，欲言又止的說：“杭州的房租這麼貴，其實你可以考慮去寧波實習的，你爸媽在那邊還可以照顧你的。”。
說到可以受父母的照顧，對秀雲來說離父母越近小日子過的就越滋潤，但是對呂凱來說，離父母越近反而受到的約束就越大，他成這樣的現象為“代溝”，更何況這種代溝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而是從他離開家去高中讀書的那天就開始慢慢的產生的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鴻溝一面是思想保守的父母，另一面是擁有半保守半開放思想的呂凱。時至今日，他每次回家和老爸老媽聊天室都是動用的那份保守的思想，不敢用半點新思想試圖說服父母早已經形成的態度和想法，因為他知道，用這種開放的思想想把父母說通很難，也就懶得說。
除了這個理由外他還有另外一個託辭，雖說他的老爸老媽是在寧波所屬的管轄範圍內工作，但是絕對不是那種想見面半個小時就能出現在面前的。因此對於秀雲提到的父母的照顧，是一個渴望而不可及的願望。（實習後回想了一下這個問題，終於明白了這個問題中隱藏的一個陷阱時，他才驚出一身冷汗。表面上是讓他在杭州和寧波之間選一個實習的地方，實則就是在他和父母中選擇一個，而且前提已經說得很明白，她不想異地戀。對於這個問題，後來他一直認為這個問題是‘母親和老婆同時掉水裡先救誰’的變相提問，不過可惜的是，當時他並沒有明白這其中蘊含的深意。）
聽到她一會有想讓他留杭實習，一會又建議他去寧波實習，他真的被她這種忽左忽右的想法搞得無從下手，一時間真的不知道如何妥當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
隨著期末考試的來臨，他們又再次開啟了學霸模式，又開始了每日每夜的看書生活。去哪實習的問題終於告一段落，但是接踵而來的卻是一個讓他從未想過的一個問題。
“你以後準備在哪裡發展？回老家還是去寧波？還是說在杭州？”
“當然是哪裡有發展前途就去哪裡啊！現在不一定非要定下來去哪發展啊！哪有發展的空間，我以後就去那裡發展。”
“噢……！”明白了他不是那種認準了一定要回老家的人，有想法的秀雲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隨即趁熱打鐵的追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在杭州工作啊！風景又好，又有發展前途。”
“杭州。”說到這兩個字神情就突然黯淡下來的呂凱，眼眸那道憧憬這美好未來的光芒瞬間失去了這個年紀該有的色彩，對這個問題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秀雲的他，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也有想過啊！不過這裡什麼都是貴的。”說到這裡隨即苦笑著接著說：“不過很有可能從那天開始就死皮賴臉的賴在杭州發展不走了也說不定呢！”說著就‘呵呵呵’的傻笑個不停。
她如此引導他的思維走向，他怎麼能聽不出她話背後的深意，不過一想到‘杭州’這兩個字背後要付出多麼沉重的代價，他的確有點恐慌，這種恐慌不單單是怕她有一天選擇離開他，還有就是他強加給原本就不屬於父母的那種責任和義務。他知道，就算他將來有一天選擇留在杭州，但他也給不了他想要給她的生活，甚至是連現在的生活水平都給不了時，不是怕她離開，而是怕她不離開。
在夜幕的掩護下，她根本看不清他面部表情的變化，只是感覺他一下子暗淡了很多，不明就裡的她以為他把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就再次給他施加壓力道：“哥哥！我以後工作肯定不會離開杭州的啊！”。
遠處五顏六色閃動的霓虹燈的光芒，穿過黑暗的阻隔，投射到他的面孔上，一時間看上去有些光怪陸離。呂凱聽著她的話，急忙掩飾這自己的這份心虛，張口‘哈哈’大笑打著哈哈說道：“不走！把你拍暈了再帶走。”。
看他突然沒來由的變得這麼開心，知道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不想給他過多的壓力，就順著他的話繼續開玩笑的說：“嘻嘻……拍暈了也不走，我媽咪會報警的！”。
“哈哈……”
“嘻嘻……”
兩人默契的笑著，不在談論這個讓他們都很糾結的問題。就把話題轉移到這次實習前的期末考試上來。
留杭，不留杭，對他來說真是個太難決定的話題，留杭過著社會底層人的日子。不留杭，愛情就此中斷，這個問題比那個‘母親和妻子同時掉水裡先救誰’的問題更難回答，給他的壓力也更大。對這個問題沒有半點經驗可以借鑑的呂凱來說，真的無從下手。
寄希望於從當代國產電視劇中借鑑點想法和意見的他，看過幾部那種農村和城裡結合在一起的電視劇，但是他總覺得電視劇裡的情節大體還算真實，但是一旦到了關鍵點的時候，電視劇總是擺出一副愛能戰勝一切困難的架勢，最後兩人終於得到了圓滿的結局。或許電視劇這樣拍是劇情需要，也能體現出大眾對圓滿結局的期待。可是在他看來，這是有點不現實的，就算電視中的最後的結局是真的，但他也不認為這樣幸運的結局會發生在他身上。
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不到解決方法的他，先打算先把這個問題先放在一邊，等那天有能力解決的時候，在去解決這個問題，可是他這樣做，又給秀雲一個沒有主見的感覺。
實習填報志願的日子終於到了，拿到選填紙張的他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一起商量，她填好自己的志願後，就不想留在教室裡影響他的想法，就和瑞雪兩個人先出去了，只留下呂凱和他那幫損友在商量選哪個醫院實習，把自己的志願填好後上交到班長那後，就等著班主任最終確定誰去哪裡實習。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在眾人熱切的期待中，第一輪確定實習地點的同學名單終於下發了出來。秀雲理所當然的去了她選的那家離家最近的那家醫院實習，但是，這次呂凱就沒有像以往那樣幸運了，在被通知的名單中，他怎麼都找不早自己的名字，就知道他需要進行第二輪實習志願填報，看來杭州實習算是徹底無望了，失落的悲傷終於逆襲而上，他才有中欲哭無淚的感覺。
研究了一下剩下的實習點後，秀雲告訴呂凱說：“我問了一下雪兒，她說她實習的那家醫院還沒報滿。不過，我不想你和她去同一個地方實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