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章 不變的誓言

第一百五十章 不變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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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不變的誓言

按照宮規,新貴人入宮前三日不得侍寢,第四日這天,白日送走了宇文晨風等施車國的送親隨行,當天晚上慕容予桓就毫不耽擱的踏進了秋芙宮。

自從梁文燕被廢為常侍打入冷宮之後,秋芙宮的人已經許久沒有見過皇上了,宮裡也許久沒有這樣熱鬧了,因此春冰和小成子誠惶誠恐激動無比,接到龍安殿的內侍傳來的旨意後,就忙前忙後的開始準備著一切,春冰又忙不迭的在傾城身邊提點著一些接駕的禮儀規矩。

傾城不動聲色的聽著,心中卻已然有數。晚膳後,柳絲進來服侍傾城,見四下無人便在傾城耳邊悄聲道,“公主,細涓回來了。”

白日,傾城命細涓替她去送宇文晨風等人至洪德門外,此刻聽說她回來了,忙要叫她進來。可剛要開口,便聽到外面傳來內侍高亢的唱喏聲,“皇――上――駕――到!”

傾城和柳絲對望了一眼,隨後忙出了殿門接駕。

慕容予桓帶著秦公公走進了秋芙宮的宮門,興許是許久沒來秋芙宮了,一進宮門他便不自禁的抬眼四望。秋芙宮的庭院已經變了模樣,傾城已命人將院中的積雪掃淨,在皎皎的月光之下,庭院顯得寬敞了許多。

傾城帶著柳絲俯跪在宮階之上接駕,慕容予桓一見傾城,臉上立時浮起溫柔笑意,道,“傾城,快起來,雪地上涼,當心跪久了傷身!”

說著,伸手便欲去扶傾城起身,誰知手還沒觸碰到傾城,傾城便已謝恩起身。柳絲上前打起棉簾,傾城退至門邊,再次用仿聲技巧暗暗調整了聲音,嚮慕容予桓道,“皇上請!”

慕容予桓一怔,隨即尷尬的笑了笑,舉步踏入了殿中。

室內,幾盞紅燭明明滅滅,一股梅香暗自飄動,但裡面的擺設也已經變了。只見室內一片深深淺淺的紅,地上是棗紅的厚棉織毯,窗上是梅紅的新制窗紗,椅上是杏紅的細緞軟墊,榻上是粉紅的芙蓉繡帳,而傾城則是一身桃紅的錦繡長裙。

這一片片一重重或明或暗的紅,在晃動的燭光下恰到好處的逗引著人心裡的情緒,挑動著那根**的弦,卻又說不清是喜悅還是緊張,就像人的第一次洞房花燭時一般。

秦公公上前一步向慕容予桓道,“稟皇上,內務府得知嫣嬪娘娘偏好紅色,因此留心一應物品皆選紅色的送了來。”

柳絲奉上茶來,慕容予桓興奮的打量著四周,興致盎然的道,“朕知道了,原來傾城你偏愛紅色啊!朕原也覺得這秋芙宮先前太過淡雅了,顯得冷冷清清,如今這樣一裝扮果然喜慶了許多,令人看了心裡也暖和!”

傾城臉上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她知道在報復皇權之前,必須要先依靠皇權為己用,而皇權的獲得往往拼的只是皇帝的喜好,因此對於宮中女子來說,恩寵大於一切。雖然傾城此刻對這恩寵視如敝屐,但這並不妨礙她利用這恩寵達到自己的目的。

原來這秋芙宮中的梁文燕,亦是慕容予桓寵愛的人,為了不令慕容予桓因為新歡而想起舊愛,傾城必須將梁文燕留在秋芙宮中的痕跡全部抹掉。

此刻,聽到慕容予桓如此說,傾城面無表情的道,“謝皇上誇獎!傾城的師父曾對傾城說,紅色在大周代表著吉利喜慶。傾城背井離鄉隻身來到大周,內心充滿忐忑和不安,確實需要紅色來增添吉祥。再者,這宮名又叫‘秋芙’,難免令人聽了心生蕭瑟淒涼之意,也需點綴些紅色來增添暖意。”

慕容予桓聽了點了點頭,又想了想,隨後向秦公公道,“嫣嬪娘娘喜愛紅色,傳朕旨意,從明日起將秋芙宮更名為彤芙宮,命內務府儘快換了匾額來。”

“奴才遵旨!”

秦公公俯身應了。

傾城淡淡一笑,盈盈拜倒,“傾城謝皇上恩典!”

這一次,慕容予桓不失時機的伸手扶起傾城,順勢握住傾城的纖纖玉手。燈下見她盈盈而立,鶯聲燕語,低垂著睫毛楚楚可憐,慕容予桓的心裡立時癢了起來,向秦公公和柳絲揮了揮手,道,“你們下去吧,朕要和嫣嬪好好說說話兒。”

柳絲和秦公公退出門後,慕容予桓再也忍耐不住,伸手便欲將傾城攬入懷中。不料,傾城卻輕盈的一個轉身,脫離了慕容予桓的懷抱,慕容予桓一怔,卻見傾城依依拜倒在面前,語氣冷淡且直白的道,“皇上,傾城今晚不願為皇上侍寢,還請皇上恕傾城慢君之罪!”

慕容予桓聞言既震驚又詫異,不由得愣住了。他曾經接觸的女子當中,只有兩個是不願意接受他的,一個是莫雲嫣,一個是梁文燕。

莫雲嫣是因為出其不意毫無準備,梁文燕是因為心有所屬另有情鍾,因此初時拒絕慕容予桓的恩寵。可莫雲嫣曾委婉懇求,梁文燕也曾借病為由,都不似這南宮傾城這般如此直白的不加掩飾。

念在南宮傾城初入皇宮,想必也不甚懂得宮裡的規矩,慕容予桓倒也不見怪,震驚之餘不禁反升起了濃厚的興趣,他一面扶起傾城,一面不解的道,“你為何不願為朕侍寢呢?”

傾城微微側過身子,抬起臉略有些高傲的道,“在我們施車國,**是兩情相悅的事,可傾城來大周之前曾聽師父說過,按照大周的習俗,**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傾城雖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是奉了王命前來和親的,這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並無兩樣。想到本是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竟生生被媒言或權勢捆在一起,當真是辜負了人世間生死相許的情意!”

傾城面上故作高傲,實則心裡飛快的思索著,字斟句酌著謹慎的說出每一個字。她知道這番話十分重要,既要說的令慕容予桓認同,又不能激起他的怒氣,還要鼓起他征服的**。

慕容予桓認真的聽著傾城的話,在心裡思索著,面上的神情卻逐漸舒緩下來,最後竟露出了饒有興味的笑容。

原來這傾城公主拒絕他,並不是如莫雲嫣那般誠惶誠恐不知所措,也不似梁文燕那般心有所繫情有所專,而是因為她的施車國崇尚兩情相悅的愛情,因此她不甘心為了和親而與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在一起,她想要那種兩情相悅的情意。

其實說穿了,就是因為她與自己還不熟悉,還沒有產生情意而已。不怕她對自己無情,就怕她對別人有情,就如同梁文燕一般。只要不是這樣,那就想辦法讓她對自己生出情意來便是。一個帝王,既有財富又有權勢,想討一個女人的歡心,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嗎?

想到這兒,慕容予桓面含微笑,雙手規矩的負到了身後,呈現出極為儒雅的氣度,點了點頭道,“你的意思朕聽明白了。朕早聽聞施車國是個風雅緻遠的國度,在**上也開明豪放,相形之下我大周確實較為內斂保守。然而,我大周乃堂堂禮儀之邦,施車國能夠接受的開明,我大周也能夠。何況,朕與你人同此心,也反感被父母之命硬捆的婚姻,也期盼著能得到兩情相悅生死相許的情意。”

想到曾經與石蓉繡的怨偶生活,慕容予桓的這些話倒也不全是順勢應景的假話。傾城聽了,轉身望著慕容予桓,彷彿十分意外的問道,“皇上所言當真嗎?傾城聽說大周有句話叫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帝就是天子,想要什麼便要什麼,誰也不可不從,否則便是殺頭的罪名。皇上當真能夠體諒傾城的心,不強迫傾城也不怪傾城慢君嗎?”

“哈哈哈哈!”

慕容予桓爽朗的大笑起來,向傾城道,“你說的很好!可皇帝雖是天子,卻並不野蠻粗暴,朕答應你絕不勉強你!”

他說著,走近了傾城,雙手握住傾城的手,深情的道,“朕有信心,終有一日你會對朕不再陌生,我們不會是被硬捆在一起的兩個人,你我定會兩情相悅,必不會辜負了人世間生死相許的情意!”

傾城在內心暗嘲自己的矯情,曾幾何時自己也變成了這個樣子。聽著慕容予桓真摯的話語,看著他深情款款的表情,傾城暗歎若是換了從前的自己,只怕又要動心動情了。

他也反感被父母之命硬捆的婚姻?他也期盼著能得到兩情相悅生死相許的情意?可若是兩人始終無法兩情相悅又如何?他會展示出君子風度送她回施車國嗎?只怕到那時,她的下場就是如梁文燕一般被打入冷宮了吧。

因此皇帝的情話不可信。傾城浮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心中暗道,“好在我並不是來和親的,也不是來和你談情說愛的,我是來複仇的!”

傾城正想著,只見慕容予桓執著傾城的手,柔聲道,“傾城,你的名字實在好,也只有你才配得上這個名字,朕以後就叫你傾城。朕允諾絕不逼你,朕會用一生的時間陪著你,直到有一日你轉過頭來,終於注意到身邊有朕這個人在真心愛你,回心轉意真正願意和朕白頭偕老、相守一生!”

慕容予桓用雙手扶住傾城的兩肩,望住她的眼睛,堅定的道,“朕相信,朕一定會等到那一日的!那時的傾城身心都是朕的!”

傾城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慕容予桓,使盡渾身的力氣才忍住要冷笑的衝動和嘔吐的感覺。這麼多年了,他的誓辭居然沒有變過,依舊是這幾句老套的便宜話兒!這可當真是他“不變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