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拾叄章 皇后失勢 2
校園最強教師 獨寵後宮:絕色皇妃 重回無限 乾坤風雲錄 特工冷妃 無限三刀流 灼灼 禽獸寶寶一歲半:獸人老公好凶猛 光榮使命1937 鐵血帝國
第貳拾叄章 皇后失勢 2
秦素月見她行禮說話一切如常,瞳孔中隱隱迸發出光亮,她徑直開口道:“趙貴人,本宮相信你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今日你便一五一十地將本宮賜你香料的事說與眾人聽。”
趙貴人一雙細長的眸子忽然抿成一條細線,她輕笑之時仍有彼時飛揚的驕傲,她抬頭直視皇后,毫無畏懼道:“皇后娘娘說的是,您對嬪妾的好,嬪妾沒齒難忘。”
皇后隱約聽出她口中怨懟之意,臉上驟然一片青白之色,然而還不待她開口,趙貴人已然繼續道:“您一定很好奇嬪妾當日為何沒有小產吧,是啊,那十足十的麝香足以害死我幾個月大的孩子。然而我卻沒有用,反倒浪費了您的一片良苦用心。”
皇后雙手扶住鳳椅,眼中是深深的驚懼之色:“趙貴人,你瘋了麼!”她轉身面向裕灝,用力爭辯道:“皇上,她是個瘋子,她的話不能信。”
“皇后為何那麼肯定嬪妾瘋了?若非你意圖以天象之禍陷害昭修容,從而對我下毒的話,我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淤積在心底的怨恨驟然迸發出來,趙貴人尖細的嗓音幾近悲鳴,聽得人不禁後脊發涼。
皇后見天子只是不語,更是既驚且怒,一手指著趙貴人狠狠道:“你血口噴人!”
“嬪妾已是將死之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趙貴人說罷詭異一笑,忽然搖晃著身子掙扎著向殿上而去。裕灝本就不願見她這幅樣子,如此更是厭惡的別過臉去不願再看。豈料正是此時,那女子突然從袖口滑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幾步之內已然躍身上前,只是她整個人對準的並非皇后,而是向著裕灝而去!
一時間眾人皆嚇得目瞪口呆,唯有玉衍一朝便看出了她的凶險,電光石火間已然撲身上前,牢牢地護在了裕灝身前。那一瞬間,只聽一聲悶響,本該落在玉衍身上的匕首倏然懸在了半空,趙貴人還不及落下手臂,身體便被一把利刃貫穿。百米之外,承影立於殿前,一身黑衣無風自動。
趙貴人難以置信地看著身下汩汩流淌的熱血,猛然間揚起頭悲吼道:“皇上,是你薄情寡義才害得嬪妾如此境地!你的皇后蛇蠍之心,你竟也全然不知!”許是最後的迴光返照,她竟變得歇斯底里。趙貴人的手最後指向了玉衍,拼命張口想要說些什麼,然而身後已中了第二刀,鮮血瞬間噴薄而出,如展開的妖姬,映得玉衍滿目鮮紅。
那女子斷氣之時也是死不瞑目的,她被拖下去時,大殿上便留下了一路清晰的血痕,尤為可怖。趙貴人死的太過慘烈,一時間殿上之人都有些木訥,唯有秦素月一人率先反應過來,緊抓著裕灝衣角道:“皇上您看到了,她瘋了,她的話不可信!”
裕灝一把甩開她,卻是對著有些怔然的玉衍柔聲問道:“可還能站起來?”
然而那一剎那,玉衍只覺得什麼也聽不到了一般,那一幕太過突然,也太過悽慘。趙貴人的血濺在她身上之時,那麼冰涼。她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也不知此刻自己究竟在後怕什麼。然而那個女子,在她生命中最後一刻,卻是清清楚楚地指向了自己。她畢生的恨與怨,或許都在未能開口的那句話中了。
裕灝用力搖了搖她的肩膀,玉衍才初有些緩和過來,臉上浮起一絲無力的微笑:“臣妾無事,皇上可還好。”
“你怎能不顧自己安危就這樣荒唐地撲過來。”男子將她扶到椅子上,語氣中卻滿是憐愛,“若非侍衛來得及時,你可知……”
“皇上的性命怎容一絲疏忽,想必方才皇后娘娘也一定想護在皇上身前。”她一開口,立即便將眾人視線集中到了皇后身上。秦素月不料她會這樣說,猝不防地後退了一大步,跌坐在鳳椅之上——她在那一刻的無動於衷原本也屬人之常情,然而眼下被玉衍蓄意提及,便有如棄天子性命於不顧的意味。皇后只覺得天子看她的眼神從來沒有這般冰冷,就連額前垂下的象徵後宮之首的五彩鳳凰閃耀出的光都異常刺目,讓人頭昏欲眩。
然而。
秦素月陡然一震,趙貴人有此舉動,便意味著她的話不再具有那樣高的可信性。即便是受萬夫所指,也沒人能將她從皇后的位子上拉下來。她依舊是六宮之主,依舊高高在上!
“奴婢採軒見過皇上。”
愕然之時,忽然有人出聲。低頭看去,殿下不知何時已跪了個宮女模樣的人。那女子穿一件茜桃色的立領宮裝,看起來十分精明幹練。裕灝認出她正是昭修容身邊侍女,不禁上前一步,焦急道:“你家主子如何了。”
玉衍聞此,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番。繡荷雖已死,但眼前之人似乎也並不比她遜色多少。
採軒似乎感知到了眾人熾熱的目光,微微抬首,恭敬道:“回皇上的話,我家小主已醒。”她頓了頓,忽然看向皇后,眼中驟然閃過一絲銳利,“另外,我家小主知道殿上之事,特有一句話囑咐奴婢帶給皇后娘娘。”
殿外蓬勃鬆散的如金日光無聲落入儀元殿中,本是溫暖明亮的光卻因這特殊的氣氛而被染的失去了原有的光輝,灰濛濛地覆上雕樑紅柱。在這靜默的瞬間,便是淡雅的草木香氣都有些刺鼻的氣息。爐火噼啪響了一聲,似終於衝破了這詭異的沉寂一般。
採軒倏然一笑,清晰道:“小主要我問您,是否因小主知道您殘害端如夫人的罪行,娘娘便要殺她滅口。”
一眾妃嬪間不知是誰率先抽吸了一口涼氣,玉衍只覺得一記響雷炸在頭頂,胸口似要迸裂出鮮血那般疼痛不已。在此提及長姐的事太過突然,就彷彿一塊大石驟然投進了心中那片無風的湖畔之中。時隔這樣久,她依舊會恨得不能自已。
若不是長姐的逝去,母親或許也不會在絕望中身染重症。這筆仇,即便是耗費多年她也一定會討回來。只是沒想到,昭修容翻臉竟這樣快,將長姐之死的罪名全部推到了大勢已去的皇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