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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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82章
“晟鳴兄還不知道嗎,當年的蕭大人為了蕭兄的仕途,其實是自殺在了蕭府;蕭兄心中無法接受此事,便將這筆帳算到了鎮南王和皇上兩個人的頭上。”
他說著便頗為唏噓地搖了搖頭:
“原本他打算同起潭一起扳了皇上下位,推晟鳴兄當皇帝便罷,可晟鳴兄不願,他便臨陣倒戈害了起潭,想著先解決了鎮南王再處理皇上不遲。可誰知他饒是再精,也根本精不過自小就泡在帝王家染缸裡的皇上。皇上現在看似雖重用他,卻也是將他放到了明面好生監視,也同樣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該怎麼給蕭兄使個絆子以便兔死狗烹。
“去年年末那會兒,他又不知怎麼尋出了我仍與起潭暗通款曲的證據,本想著要皇上懲治我,可惜那罪證實在太過敷衍,很快被我尋出了漏洞加以反擊,皇上便打了他五十大板給我賠罪,也是險些去了半條命。”
他說著便抬頭來看我,見我面上沒什麼表情,似乎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與皇上兩人就這麼暗自較著勁,雙方實是都有不小的顧慮;我在朝中並無實權,也就只能作壁上觀。”他說著便合起袖口,淡淡道,“近些日來蕭兄眼中愈發容不下我,皇上也很是為我倆的關係頭疼,正巧渝州知府被彈劾到京,他便想著把我們倆其中的誰給放出去;眼下皇上還用得著蕭兄,我又想著渝州畢竟是晟鳴兄自小的憧憬之地,到這裡來看看,指不定能有所收穫,哪知還真撞上了你和裴伯伯。”
……
……
我就這麼聽著崇少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著他在朝中的過往,期間偶爾給眼前的篝火加加柴,始終沒流露出什麼情緒。
崇少看著我,眼底隱約流過複雜的情緒,半晌忽然道:
“晟鳴兄,若是你過膩了這般窮苦日子,大可回京去看看。蕭兄他一定很想你。”
我哼了一聲,頗為不屑地朝他翻了個白眼:“為一個險些逼死自己的惡僚講這種好話,賢弟你倒還真是大愛無疆的聖人一個。與其關心愚兄的終身大事,不如先替自己操操心;你家徐起潭又如何了?”
這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
因為我明眼看到賢弟的俊臉倏然變得苦悶起來,抱著雙膝坐在篝火邊沉默了一會兒後,哭喪著臉道:“我找不到他。”
他拾起我身邊的乾柴扔進火堆,怏怏道:“這三年來我也曾遣人四處打探,皆是一無所獲;方才問了裴伯伯,裴伯伯也道是從未收到過他的來信,不清楚他現下的行蹤。現在想來,許是我二人緣分盡了罷;不若像晟鳴兄這般,便是如何跋山涉水,也定能一眼在人群中遇見。”
“……”
我看崇少,他面容沉靜,卻掩飾不住眼底的那一絲惝恍。
於是我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道:
“莫急,你見著我只是因為頭一回離京赴任便到了此地,沒準兒到別處走走就碰見他了呢?愚兄在江湖中的朋友也不少,只消託他們來打探,定能幫你把那徐起潭給找回來。”
“……”
崇少含糊地嗯了一聲,躺在我身邊慢慢闔了眼。
我脫了外袍給他披上,看著他疲憊睡去的側臉,又仰望著頭頂的浩瀚星空,只覺得心緒竟出乎意料地平靜祥和。
拋開別的不提,雖然還是有些小小的出入,但如今我倆幼時的夙願也算是實現了;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一官一俠相依為命,沒有什麼令人頭疼的大事,白日裡他在官府我在江湖,傍晚聚到一處談談天、喝喝酒,便是如夢人生了。
如果一開始就是這樣該有多好。
如果一開始就是這樣,沒有徐靜楓,沒有蕭濃情,就我們兄弟倆一道離了京恣心所欲地去闖蕩,該有多好。
第52章
崇賢弟從京城千里迢迢趕來這渝州城赴任後,轉眼就過了半個月。
五月驕陽似火,平日裡生意便清閒了許多,崇少將劉知府留下的那堆爛攤子收拾完之後也沒什麼事做,兩人便還像少年時那般每日閒閒地坐在府衙陰涼處摴蒱,自以為過得很是悠然愜意,眼前也斷不會有什麼危機在等著我倆才是。
然而這一日我收了小攤回家,提了擲具到衙門來找崇少時,崇少正一臉凝重地手握一封諭令,在跟眼前像是傳訊官打扮的人說些什麼;見我進來便頓了頓,三言兩語將他打發去了。
“怎麼了賢弟,可是京中有急事?”
我不明所以地剝了顆荔枝丟入口中,便見崇少欲言又止地看著我,好半晌才斟酌著道:“皇上說我頭一回出京當差,怕我太過生疏應付不來,所以就點了個欽差大臣到渝州來匡助我幾月。”
我嚥下嘴裡的荔枝,含含糊糊道:“來就來唄。只要不是那勞什子胡疆野雞,朝裡還有哪個臣子你應付不來?”
崇少聞言似乎不動聲色地抽搐了一下,面上表情十分沉痛。
我呆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哆嗦著撫平了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鎮定道:“賢弟,你可別告訴愚兄當真……當真是那姓蕭的……”
崇少沒有點頭,依舊沉痛的表情卻已是道明瞭一切。
我騰地一下跳起來,慌亂道:“他什麼時候到渝州?”
我爹的預感果然沒錯,也是我在這渝州城安逸了頗久,只惦念著田裡還未長熟的作物,竟連這點最起碼的警惕都拋卻了;不若現在就暫且跟崇少告別,待到蕭濃情那廝走了再回來不遲。
而且皇上這又是什麼意思,說是放出京一個省得他倆在自己面前鬥得心煩,哪知竟一齊給放了出來?要他們倆一道在這渝州城自生自滅麼?
我看崇少,崇少猶豫了一下,道:“京使比蕭兄早出發兩日,只是在這途中遭遇山洪,被困了兩日才姍姍來遲,所以說……也便是說……”
話音未落,我聽到府衙外傳來些許噪雜之聲,似是有閒工的百姓聚到了門前在看什麼熱鬧,與崇少到此地赴任的那日如出一轍;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彷彿還能聽到年輕姑娘興奮的竊竊私語。
見崇少已經認命般迎了出去,我低頭想了想,掏出一面小鏡將自己那悶熱的面具細細貼好,這才貓著腰從府衙後門繞出去,悄無聲息地混在人群中站定,朝迎面而來的高頭大馬看了過去。
……
果真是蕭濃情。
三年未見,他還是我們當年初見時那花枝招展的模樣,即便是頂著這麼大的日頭也要在輕薄的官服邊綴一圈狐狸毛,騎在自己黑蹄銀鬃的愛駒上,**得就差沒隨行幾個丫鬟給他撒點牡丹花瓣。
只是也不知是他半年前被崇少反將一軍,捱了皇上五十下實打實的板子,還是三年來深夜裡孤枕難眠,原本不可一世的氣質此時看起來竟有些小寡婦似的哀怨。
下馬的瞬間他似乎不經意般朝我這裡瞥了一眼,我便不屑地別開目光,看到崇少走下石階,心不甘情不願似的朝他恭敬行了一禮。他現在從四品,而蕭濃情即便沒有相國的身份幫持,此時也算是三品大員,場面功夫還是須得做做的。
我看看周圍的人群,見自己的街坊鄰里們似乎沒料到這京城來的大臣竟一個比一個生得俊,更是因蕭濃情那幾分明顯的胡血輪廓,陶醉在了這等從未見識過的異域風情中,有幾個漂亮姑娘甚至掐著自個兒的人中暈了去,實在看得我好不惱火。
蕭濃情似乎早就習慣了被圍觀,此時也沒有露出什麼不適的表情,只是頗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崇少一眼,打斷了他欲脫口而出的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