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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失去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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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失去聯絡

四月十五,離譚思麟上次去探視餘毅只過了三天,牢裡就又傳出餘毅被林金山毒打折磨的訊息。他們去找了溫明尹求證,知道不僅餘毅,連眾位兄弟都難逃一劫之後,竟有點慌亂。

本來這些事情都已經計劃好了的,有南京那邊拖住林金山,再慢慢想辦法。君安託春嬌送信過去,可是兩天之後卻被退了回來,已經聯絡不上吳明承了。

吳明承是個什麼樣的人,三十五歲的他跟著父親在官場上混了二十年,輕易一點小事是難不倒他的。如今連聯絡都不能,證明他自己在南京也是走投無路了。

原以為餘毅的事情可以指望吳明承,可現在,希望再次渺茫了。阿威甚至再次有了劫獄的想法,君安和譚思麟好一陣勸阻才罷休。

奇怪!太奇怪了!那位已經快不行了,接下來誰做那個大位也還沒確定,為什麼林金山會這麼輕鬆?

四月十八,春嬌帶來訊息。南京現在已經找不到吳明承了,連劉清都聯絡不到,真的像人間蒸發一樣無影無蹤。

官場如戰場,譚思麟和狂風寨的眾位兄弟也沒辦法說什麼。但是溫明尹幫忙帶話,說餘毅要他們靜候吳明承的訊息,也只能按兵不動了。

“奴家杜十娘,自幼父母雙亡,被叔父所騙,將奴賣在煙花,不知何日方能出頭。杜氏女在房中自思自想,想起了終身事好不淒涼。但願得早有那貴人之相,我這裡將終身同配鴛鴦……”

君安在院裡樹下坐著,嘴裡慢慢哼唱著《杜十娘》,那是他第一次登臺時唱的戲,也是十五年前和吳明承相遇的那場戲。

譚思麟跨過門檻,問道:“吳將軍會不會有事?”

“不知道。”君安搖搖頭,說:“他在官場摸爬滾打二十年了,誰知道他挺不挺得過去。”

嘴上是這麼說,可是心裡卻沒由來的慌。如果吳明承挺得過這個難關,當初他們離開南京,就不會跟他說那句話了。因為平時吳明承都是讓自己等他,相識十五年來還是第一次告訴他,如果等不到就不要再等。

“師父。”

“嗯。”

“你愛吳將軍嗎?”

君安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他拉住譚思麟的手,說道:“前前後後糾纏了十五年,早就不知道是不是愛了。”

磨過的時光太久,早已忘了什麼叫做怦然心動。也許根本沒有對吳明承動心,只是這樣子久了,自己也習慣他了,才會變得這麼離不開他。

“吳將軍很愛你。”

“你怎麼知道?”

“感覺。”

感覺這兩個字說得倒輕巧,不過也是,感情這回事,難道還能拿出證據來證明嗎?

記得有一次他在梨園唱戲,正唱到貴妃醉酒與裴力士對話呢,吳明承帶了人衝進去,把他扛在肩上就擄回了家。

那時候他要君安陪他,君安心高氣傲當然不肯。於是兩個人在吳宅裡折騰了好幾天,直到吳老將軍出面才得以回到梨園去。

以前他總是拒絕吳明承,覺得自己不願和他在一起,不願做眾人口中下賤的斷袖。拒絕拒絕著

習慣了,也就一直沒有接受過。

只是習慣成自然,他喜歡拒絕吳明承,吳明承也喜歡追趕著他。他喜歡有吳明承在身邊,吳明承也喜歡把他禁錮在身邊。

“我們倆跟你和餘毅是不一樣的,糾纏太多,反而顧忌太多。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可以在一起了,卻沒有機會了。”

“你不相信他嗎?”

“信啊,就是信他,才會不願意等他。他一向說到做到,回不來了,就不用等了。”

君安起身往廳裡進來,譚思麟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該作什麼感想。說到底,兩個人之間,還是把握現在比較好。

“阿威!阿威!”

“怎麼了譚先生?”

“跟溫祕書聯絡好了嗎?打聽到兄弟們的情況了嗎?”

阿威從偏廳裡探出個頭來搖了搖,林金山把注意力又放回餘毅身上,溫明尹就少了幫忙的機會。而且這次南京的變故都沒有影響到他,看來林金山這次,是真的要折磨死餘毅不可了。

譚思麟看看坐在門檻和思宇閒聊的阿威,忍不住開始回憶起在狂風寨的日子。人總是到頭來就怪回憶太少,只是當時自己沒去爭取而已。

這邊風平浪靜,而南京那邊卻是暗潮湧動。吳明承被卸了兵權,吳宅也被抄了底,只能和劉清窩在一個小院裡落腳。

他的家人早就已經平安到達雲南,而且是護國軍幫忙接手的,想來條件不會太差。而南京這邊呢,各個派系之間的爭鬥已經如火如荼,他不想被捲入,只能當個炮灰,被轟得連渣都不剩。

“將軍,我回來了。”

“嗯。”吳明承鼻樑上架了副眼鏡,正在看手裡今天剛出的報紙,裡面無非是某位政界大佬上任了某個公司倒閉之類的新聞。

“有沒有什麼新訊息?”

“沒有。”劉清脫下外套,說道:“前些天李伯那裡接到春嬌的信,我讓他給退了回去。”

“那就好,現在這情況,確實不適合通訊。”吳明承摘了眼鏡,耳朵動了動。他剛剛敏銳地聽到了外邊有一陣腳步聲,但是很輕,不會輕易被人察覺。

他抬頭看了看劉清,發現對方也聽見了,但是神色間卻是困惑。

自從他做了個掛牌將軍,他就在這小院裡生活了。但政府那邊很少有知道這裡的,而且平時也沒什麼人經過,這點動靜雖然不大,但也足以讓他們警惕了。

門被“叩叩叩”敲響三聲,下一刻就被狠狠推開,門外一隊配著長槍的新軍正列在外頭。領隊的人看著這絲毫沒有人氣兒的院子,下令道:“搜!”

新軍們魚貫而入,開始了地毯式的搜尋,把屋裡的東西全都翻了個遍之後,卻沒有找到他們想找的人。

劉清帶著吳明承穿梭在南京城彎彎繞繞的小巷裡,慌張的樣子讓吳明承看了都想發笑。

“別急,記得你來我吳家的時候,我說過的話嗎?”

“不記得了。”劉清背對著他,謹慎地望著前方。

“我說過,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都不要急,越急越容易出亂子。”

劉清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你要慶幸的是,我們跑得快!”

他們跑得可真快,政府那些人連影子都沒見著,又怎麼抓他們回去呢!現在上頭終於要把吳家搞得灰飛煙滅了,連個籽兒都不留。

“現在該怎麼辦?”

“有帶錢嗎?”

“有!”劉清摸了摸西裝口袋,正好掏出幾個銀元。

“直接去火車站,下雲南。”

來來往往的人裡,混入了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人,他們在路邊的店鋪買了兩頂帽子,又僱了兩輛黃包車,朝火車站跑去。

同一天,發生著不同的事情。重慶城郊的牢房裡,又傳出了幾天之前那種駭人的皮鞭撕裂空氣的聲音。

餘毅被綁在木架子上,腦袋昏昏沉沉地承受著這一切。皮鞭的傷痕帶來的痛感是抽心的疼,彷彿那種把人推向地獄又拉回來的折磨。

不是嚮往常的逼供,也不是面對俘虜那樣的虐殺。只是單獨想要他生不如死,林金山這個人,心裡可毒的很。

“南京那邊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只是一個土匪,能知道什麼。”

“裝瘋賣傻不適合你。”林金山起身走到他面前,說道:“你還可以高興一會兒,因為這大位上的人一日沒換,我就一日不能殺了你。”

“林大校……”餘毅咳了幾聲,扯開嘴角的口裡的血吐了出來,問道:“我只是個土匪而已,你不用咳……不用這麼折磨我吧?”

“你不止是個土匪!貝勒爺!”林金山笑了幾聲,“不過你要說自己是個土匪也行,你當土匪,我們也有賬要算。”

“你在說笑吧!”

“我在重慶上任不過兩三年,你給我使了什麼絆子我不知道?那白花花的銀子我看著你賺,我心裡又有多舒坦?”

餘毅在重慶當了十五年土匪,有時候這土霸王當慣了,也不太會把人放在眼裡。這就是他的不對了,沒把林金山放在心上,導致現在被人給抓到牢獄裡折磨。

以前他看不起林金山,認為他人到中年大腹便便,能有什麼本事?現在算是真見識到了,重慶於全國來說本來就是個重要地方,林金山能在這裡管事,就證明他有兩把刷子。

不管他的靠山是誰,這塊硬骨頭,餘毅不僅啃不下去,而且啃得有些難。連自己都搭進來了,指不定吳明承那邊出了什麼狀況,自己就只能死在這裡頭了。

“林大校,咱們打個商量。你不是一直要那玉璽嗎?我給你,你把我放了。”

“玉璽?”林金山回過頭看著他,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要玉璽幹嘛呀!”

“你……不是在找玉璽嗎?”

“我之前是要,可是現在不要了。”林金山投給他一個戲謔的目光,“這大位都換人坐了,我上趕著巴結誰呢!”

餘毅瞪大了眼睛,驚訝的樣子讓林金山看了更加開心,吩咐打手不要停下鞭子,轉身走了出去。

他們想錯了?難道他們想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