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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土匪被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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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土匪被剿

烏雲密佈,陣陣雷響。這是十幾天來重慶下的第一場雨。俗話說,春雨貴如油,可是現在,所有人都沒有心情去觀賞。

餘毅坐在狂風寨的大廳裡,周圍靜悄悄地。山下賭坊裡的阿青收到訊息,林金山將帶著他的三對新兵,要上山來剿匪。

南京吳家已不在了,沒有人可以抵擋得住剿匪的命令,林上校也終於有理由對付餘毅這個大土匪。

早在吳明承將譚思麟帶走之後,他已經明裡暗裡開始轉移他名下的資產,能拿的儘量拿,帶不走的就低價賣掉,一番功夫下來,也不至於輸得太慘。

“大哥。”

“思宇呢?”

“在後院裡。”

“你帶著他,王麻子從後邊出去,到山下找阿青,他會替你們安排好的。”

“那你怎麼辦?”

“放心,他還不能拿我性命。”餘毅起身看著門外如串珠般落下的豆大雨滴,說道:“你們要小心,一切事情等吳將軍來安排。”

偌大的狂風寨如今也沒剩多少人,除了他們幾個和在山下隱匿了身份的兄弟、一些婦女老幼,也只有幾十個跟著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了。

“差不多了,走吧。”

“餘毅!”思宇匆匆地跑進來,臉上是屬於孩子稚嫩的擔憂,“我們走了,那你呢?”

餘毅走過去拉住他的手,又揉了揉他的頭髮,囑咐道:“思宇,下山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幫我照顧好阿威。聽話,暫時不要去後街找你娘,這是在保護他。如果阿威有事要辦,你就乖乖地在家裡等他,不要出去亂跑,知道嗎?”

“那你怎麼辦?你怎麼辦?”思宇到底還是個孩子,幾句話出口便帶上了哭腔,“要是思麟哥回來看不到你,他一定會不開心的。餘毅,你不要死。”

“我不會死,我還要等你思麟哥回來呢。”餘毅拉著他的手放到阿威溫暖的大掌裡,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雨漸落漸大,在門口已經形成一道蜿蜒的小河,混著泥土,顯得格外泥濘。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奔跑的馬兒濺起了那片汙髒,染上了筆挺的軍裝。

“餘毅出來說話!”

狂風寨的大門緊閉,迴應他的只有嘩啦的雨聲和偶爾一兩句似狼的吼叫。

“餘毅出來說話!”

喊聲被雨幕斬斷,可待在門後的眾人卻聽得清清楚楚。他們一個個都是舔過血的錚錚鐵漢,臉上是慷慨赴死的表情,願意為了尊敬的大哥一起上刀山,下火海。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兩隻大狼狗掙脫了鎖鏈,跑在最前端,毫不畏懼那在雨霧中烏泱泱的軍隊。

“林上校,你帶著一眾新軍,來我的狂風寨,有何意圖?”餘毅站在眾位弟兄後邊,他臉上面無表情,讓林金山看得都有點發慌。

“狂風土匪,無惡不作!殺人放火,持強凌弱!今欲誅之,誰敢不從!”林金山坐在馬上,高高聳起的軍帽讓他看起來威武了幾分。

“我餘毅在重慶做了十五年土匪了,誰敢說我的不是?”

“那是以前!國有國法,現在政府要剿滅你們這些作惡多端的土匪!你敢與我作對,就是和政府作對!”他一揚手,列在後邊的幾對人立馬舉起了槍。

兩隻大狼狗嚎叫起來,狂風寨的眾位兄弟也沒有一個變了臉色。餘毅是什麼人,他十二歲起就跟著他父親一起上戰場,十五歲獨自一人逃離京城,在重慶建起了土匪窩,他有什麼好怕的!

這黑洞洞的槍口有什麼好怕的!

“林大校,你今日是不把我們一網打盡不罷休啊!”

“你知道就好!”林金山在雨中盯著他,說道:“我勸你不要反抗。”

“我能反抗嗎?我敢反抗嗎?”餘毅擼了一把淋溼貼在額前的頭髮,“你看,林大校,你有槍,我們呢?我們只有命,哪敢與你抗衡!”

“帶走!”林金山一聲令下,他的那些新軍們紛紛拿起了鐵鏈手銬,把在這兒的眾位兄弟都綁了起來,帶到山下。

雨歇了,火油淋上了狂風寨的任何一個角落,一團烈焰舔了上去,瞬間燃成一座火城。

“我想那潘洪犯罪,就有後宮潘娘娘送此厚禮;那楊郡馬乃是孤王一門內親,孤王是個窮王子,就無有禮物送與卿家,豈不慚愧……”

臺下一片叫好,掌聲陣陣。譚思麟唱完了這一齣戲回到後臺,就看到劉清等在那裡,臉色著急。

“劉副官,發生了什麼事?”

“將軍叫您回去,有事商量。”

他皺緊眉頭,直覺告訴他這並不會是什麼好事,匆匆忙忙地換下了戲服,連妝面都沒有卸就坐上了來接他的那輛汽車。

吳宅燈火通明,似乎所有人都在大廳裡,吳明承、君安、李伯,就連小葵也都在旁邊站著。

譚思麟氣喘吁吁地進來,汗珠沾溼了臉上的油彩,顯得有些汙髒。

“餘毅被抓了。”

“什麼?”

“上頭下了死命令,全國剿匪。餘毅被林金山給抓了,現在失去了吳家這個靠山,我暫時也沒辦法幫太多。”

譚思麟一臉錯愕地看著他,張大的眼在君安看來滿是恐懼不安。他知道這件事情遲早會來,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一想到一個月之前還嬉皮笑臉黏著自己的餘毅,他就忍不住一陣心慌。他被抓了,有吳明承救他,可是餘毅被抓了,有誰可以幫忙?

兩個人往日的回憶排山倒海般灌進腦子裡,從一開始的馬下驚魂,到後來牢房裡用身體溫暖他的觸感,全都烙在腦袋裡不可忘卻。

那匪頭整天不知道在想什麼,誤服迷藥之後對他做了那種事也沒有後悔的意思,反而死皮賴臉地糾纏他,要他做自己的壓寨夫人。然而他自己呢?他自己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看待兩人的關係?

餘毅抱他,他反抗。餘毅親他,他反手就是一巴掌。可是後來自己意亂情迷和他又再一次發生關係,可不是餘毅強迫他的。

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一個打得亂七八糟地結,要解開可沒有那麼容易。

過往的親密全部襲上心頭,是了!他自己怎麼那麼傻那麼笨那麼壞?妄圖用無知拒絕餘毅的真情,其實自己本就主動跳入了這個圈套,永遠都出不來了。

“我要回重慶。”

“你認真的?”

“嗯。”

君安拉著他的手看向了吳明承,他們兩個早就知道,如果餘毅出了事,譚思麟一定會回去的。就說旁觀者清,他徒兒的性子他怎麼會不清楚,對於感情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那我也一起。”

“師父?”譚思麟望向他,似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

“許久沒有回去了,正好去見見春嬌和思宇。”

“那我去安排火車票,儘快送你們走吧,現在南京也不安全了。”

昏暗的牢房裡,點著一隻只蠟燭,照亮了陰森森地走廊。最裡邊的審訊室裡傳來

皮鞭打在肉上的悶響,和男人偶爾的呻吟聲。

餘毅雙手被綁在架子上,上挑的眉毛看的行刑者一陣火大,下手越來越重。

皮鞭“咻咻”劃過空氣的聲音讓坐在椅子上的林金山聽著很是悅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餘毅,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過慣了苦日子了,什麼事情沒遇過。”

“行,是條漢子。”林金山拍響手掌,對站在他後邊的副官說,“給他加點料。”

**著上身的他已經被折磨了將近兩個時辰,鮮紅的血給那些鞭傷添上一層豔色。那裡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了,他都已經快受不住了。

一桶鹽水由上而下被潑在他身上,滲進了傷口裡,登時讓他都忍不住喊叫出聲。

“啊——!”餘毅咬著自己的嘴脣,那裡雖然沒有被皮鞭吻過,可還是一片血紅。“林大校,何不殺了我!”

他有什麼好怕的!十五歲時家破人亡,獨自一人來到重慶,投靠了當時的大土匪,混了三年,憑著別人沒有的衝勁和堅持,當上了狂風寨的大哥。

他有什麼好怕的!林金山雖為官,可是貪贓枉法只為了自己派系的利益,他雖然是被人看不起的土匪,但也是為國為民。

他唯一怕的,是如果他死了,就再也看不到譚思麟了。那個三十年來第一次闖進他心裡的人,雖然為男子,可也讓他神魂顛倒,恨不得挖心挖肺來討好他。

“你不用激我,你知道我還不能殺你,你對我們還有用處。”林金山推開了門,只留給他一個瀟灑離去的背影,“帶到牢房裡去。”

餘毅已經失了力氣,整個人被拖著扔進了銅牆鐵壁的牢房,癱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的弟兄們全都圍在鐵門內看著不復霸氣的他,忍著血淚才沒有喊出聲。

他都不擔心自己會被林金山弄死,只要他上頭的那位還活著,他也就不會死。只是連累了一班兄弟陪他一起受苦,平時大大咧咧地他,竟像個娘們兒一樣傷感。

現在這個局面,是誰也不願意見到的。可是他沒有辦法,吳明承也沒有辦法,只能靜待北平和南京那邊的發展。

餘毅不相信自己會死,也不相信他的弟兄們會陪他一起死。他們都不能死,否則重慶就更亂了。

他癱在地上怏怏地喘著氣,靜謐地走廊裡傳來皮鞋踏過石磚的聲音,他的耳朵動了動,以為是林金山去而復返,卻沒想到是個熟悉的陌生人。

“餘先生。”

“溫祕書。”

“餘先生果然是條漢子,面對林金山那慘絕人寰的折磨,也沒有低頭,溫某佩服。”

餘毅呵呵笑了起來,卻沒想到牽動了傷口,頓時皺緊了眉頭,“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我是來替吳將軍給你帶個話。”溫明尹蹲下身,把一瓶傷藥一瓶口服藥滾到他身邊,說道:“他讓你等著,一定不會叫你白白受苦。不過還是要委屈你儘量吸引林金山的注意力,將軍他才好辦事。”

“明白。”

餘毅掙扎著起來吃了藥,然後把那瓶藥粉灑在身上。他現在連痛的力氣都沒有了,掙扎地爬到冰冷的鐵**,不多時便暈了過去。

溫明尹看他閉上了眼睛,轉頭走了。

“溫祕書。”

“李哥,這點心意你收下吧,裡邊那個人,就請你多多費心了。”

作者有話說:要開學了,因為我強大的怨氣,所以虐虐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