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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南京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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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南京吳府

“你要讓他帶我去南京?”

“對。”

“為什麼?”

餘毅不說話了,抬起手拉住他垂在車窗在的白淨手掌。吳明承就站在他後邊看著,而他的那個副官則是靜靜地坐在譚思麟旁邊,防止他逃跑。

月臺上人來人往,那擠上來的人群互相推搡著,偶爾撞到了副官,然後把譚思麟擠到窗邊。火車站的廣播開啟,那沙啞的喇叭中傳來一道男聲,在提醒眾位旅客儘快上車,火車即將出發。

“你到了南京之後,記得給我寫信,吳將軍知道怎麼送到嬌姐這裡。思宇很想你,阿威很想你,狂風寨的眾位兄弟都很想你,保重。”

“那你呢?”

餘毅朝他笑笑,那彎彎的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疲憊。譚思麟不僅沒有為他出一份力,還被林金山給抓住了。誰都知道,如今譚思麟去南京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可譚思麟不這麼想,他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不僅辦不了事,而且還要麻煩這些人將他救出來。

火車開始嗚嗚地響,蒸汽從車頭噴了出來,活像個烏漆嘛黑的老煙槍。吳明承在車門關閉的最後一刻走上來,留下餘毅一個人站在月臺上朝他們揮手。

“不,我不能離開這兒!我一走,林金山就更有理由對付你了。”

“沒事,放心。”

“餘毅!”

火車漸行漸遠,餘毅追著車尾奔跑,大聲地喊道:“給我寫信!”

“餘毅!”

譚思麟手伸出窗外不住晃動,那副官將他拉了回來,摁在座位上不能動彈。

他們坐的是高檔的包廂,除了火車發出轟隆隆的聲響,便一點聲音也沒有。譚思麟倚靠著車窗發呆,而吳明承也在閉目養神。

重慶到江蘇,說近也不近,說遠也不遠,要兩天才能到。一開始譚思麟就這樣坐著,話也不說飯也不吃,直到吳明承對他說了一句話,他才有了動作。

“你留在那裡,才是害了他。”吳明承並沒有抬頭,翻看著火車上的舊報紙,說道:“以你們倆的關係,如果不帶你出川,就會成為一個要挾餘毅的把柄。”

“我們不是……”譚思麟沙啞著出聲,他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

“你不是,可不代表他不是。而且你們出雙入對那麼久,不管是不是真的,林金山也就這麼認為了。”

譚思麟還是想得太過簡單了,吳明承說得對,他不是,可餘毅是。這麼久以來他對自己的感情是不加掩飾的,而且為了刺激林金山,他們之前故意走得那麼近,他自己竟然以為那並不能說明什麼。

餘毅找他上山商定事情的那晚,發生了什麼事他很清楚,而且那是自己主動的,並不是餘毅強迫他的。他有點看不清自己的心,二十年來,譚思麟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感情。

火車在荒野上跑著,呼嘯的風吹散了吳明承的話語。

“是不是,也不是你這一句話就能決定的,要看清楚自己的心。”

第二天的半夜,他們就到了南京。吳明承府上的管家派了車在車站外邊等著,然後載著他們回到了屬於吳將軍的雕樓畫棟。

吳將軍果然是不同凡響,一處宅子便能看出身家。屋內燈火輝煌,管家李伯站在門口等候。

副官幫吳明承脫了大衣掛好,然後吩咐幾個丫鬟去幫譚思麟收拾出一間客房。

“哎!不用收拾了,他住樓上最尾那間就好,去換一床被褥。”吳明承轉頭對副官說道:“劉清你也去睡吧,明日還要開會。”

劉清點點頭走了,他是吳明承的心腹,在這兒有處落腳地方也不足為奇。

管家李伯恭恭敬敬地站在旁邊,似乎對這位深夜到訪、面生的客人存有很大的疑慮。

“他是君安的徒弟。”一句話出口,李伯明白了,可譚思麟雲裡霧裡,不知道吳明承要提到他師父做什麼。

吳宅是偏西式的擺設,吳明承推開二樓最尾的那間房,把他迎了進去。華麗柔軟的大床旁是一隻西式雕花床頭櫃,譚思麟走過去,拿起置於上方的相片仔細打量。

“他還在這嗎?”

“不在,不過你在這兒,他應該會回來。”

譚思麟想笑他這可不一定,他師父的心思就連他這個徒弟都猜不透。“原來是你。”

“是我。”

這樣如打啞謎般的對話若是旁人聽了,肯定會摸不著頭腦的,但這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是心知肚明的事,不用講清楚也會明白。

他師父當年被梨園的班主私自將賣身契賣給一個軍官,而後就杳無音訊。譚思麟和春嬌找他找得那叫一個苦啊,卻沒想到他就在南京,還跟這個前途無量的吳將軍有著莫大的牽扯。

師父徒弟都是一個性子,譚思麟喜歡把心事都藏在心裡,而君安比他藏得更深,深到這麼多年不管是譚思麟、春嬌還是吳明承,都不能完全讀懂他的心思。

“吳將軍,你要拿我當魚餌?”

“釣得到再說吧,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可以找李伯或者其他人。”

門被輕輕合上,譚思麟乾脆仰躺下來,望著天花板上那富人才可以享受的水晶燈發呆。

衣櫃裡掛了幾件旦角的行頭,那肯定是君安留下的。譚思麟拿手慢慢地撫摸著,那上面彷彿還留有餘溫,讓他的心忍不住一陣酸澀。他終於找到了他師父,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

初來乍到的譚思麟第一個晚上睡得並不安穩,或許是房間太過陌生,也或許因為從來都沒有睡過這麼舒服這麼軟的床。

他做了很多夢,夢裡有師父,有餘毅,有阿威思宇,還有狂風寨的眾位兄弟,就是沒有梨園的人。他們在夢裡相聚,畫面溫暖得讓他忍不住流出眼淚,在凌晨的天光中睜開眼睛。

管家李伯態度很親切,什麼必需品都幫他準備好了。譚思麟笨手笨腳地被他教了半天西式淋浴的使用方法,才得以痛痛快快地洗去一身的灰塵與疲憊。

他不愛那些西裝那些襯衫,李伯就叫人幫他備了幾套長衫長褲還有布鞋,叫他感激不已。

譚思麟坐上那鑲嵌了大理石面的紅木飯桌,清粥小菜就立刻端了上來。

“多謝。”

“不用。”丫鬟小葵一邊抱著托盤,一邊興奮地盯著他,問道:“譚先生,你覺得好不好吃?”

“好吃。”譚思麟舀了一勺送進嘴裡,點點頭對她笑道。

小葵是個活潑的孩子,天生好動的她是廚娘芳姨的女兒,一點也不怕生。見譚思麟對自己笑,她立刻就拉開椅子坐下來,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忽略了李伯在旁邊的咳嗽聲和瞪眼。

譚思麟還覺得拘謹,看她這麼熱情,便與她攀談了起來,還講起了在重慶的見聞。

“原來譚先生會唱京劇啊。”小

葵崇拜地說道:“之前君先生在這兒的時候也會唱給我聽,他唱得可好了。”

“嗯,他是我師父。”

“真的嗎?哎呀,你們倆師徒可真厲害。”

譚思麟從昨夜起就一直想問問關於君安的事情,正好可以問問小葵。“我師父在這兒住了多久?”

“很久,一兩年吧……我也忘了。”

“他住得開心嗎?”

“開心,怎麼會不開心。”小葵拖著下巴說道:“君先生太溫柔了,每天都對我笑。然後我做的飯他也說好吃,嘿嘿,其實那時候我在學煮飯,他們都不敢吃,就君先生不嫌棄我。”

小葵說了很久,譚思麟也聽了很久。在他的回憶中,君安一直是不快樂的,他為生活的艱辛而發愁,也為自己的命運而悲傷。可是在小葵的話語中,他是那麼溫柔,那麼開心。

譚思麟不明白,如果君安真的那麼快樂,為什麼還要離開吳明承?

是吳明承把君安“買”回來的這件事,譚思麟其實沒有多大感覺,或許是因為那個人是吳將軍。

在此之前,他還是恨的,他恨有人毀了他原本平靜的生活,也恨有人奪走了疼愛他的師父,但也僅限於“那個人”。那個人無名無姓,只是他心中的恨幻化出來的而已。

其實就吳明承把他從監獄裡帶出來的這件事,譚思麟就很感激了。他也不是個愣頭青,經過吳明承提點之後,也想通了箇中原因。

他留在重慶,真的不能幫上餘毅,反而會讓他束手束腳。

“君先生最喜歡廳裡那臺留聲機了,他管它叫做‘那個會說話的黑盒子’呢!”

“是嗎?帶我看看吧。”

這留聲機可是達官貴人才有的東西,譚思麟一看覺得太新奇了,忍不住也被他吸引。但是他嫌自己笨手笨腳的,只能站在旁邊看小葵去弄。

她把一個圓盤放在上邊,然後撥動唱針,那個金色的大喇叭花裡就發出了優雅迷人的歌曲。

“真好聽。”

柔和的西洋樂迴盪在這間華麗的大宅子裡,讓譚思麟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心安。

且看餘毅這邊,匪頭把譚思麟送走,飛也似的騎馬奔回狂風寨,思宇和春嬌都等在那裡。

“你把思麟哥送到哪裡去了?”

“南京。”

“為什麼?那麼遠!”

餘毅脫力地坐在椅子上發懵,春嬌把手放到他肩膀上,然後對兒子說道:“思宇乖,送他去南京,是為了保護他。”

譚思麟走了,這裡的所有人都不習慣,特別是餘毅,一想到今後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心就如同被千萬只針紮上一樣的疼痛。

吳明承這次過來,除了帶譚思麟走,還透露了一個訊息。

上頭現在開始準備執行剿匪計劃了,要不是他們那些人攔著,一天之內全國的土匪都要頭痛了。

北平和南京把土匪叫做毒瘤,要根除毒瘤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況且還有吳明承他們在加以阻礙,短時間內並不會有所行動,但是餘毅要防著林金山糾集兵力。

“大哥,我收到風,林金山還有另外一夥人,都去了后街的文玩店裡。”

“不過是一塊玉,還不死心吶!”

不過是一塊玉,只是那是可以稱王稱帝的一塊玉,這皇帝夢,真的不是一個人在做著而已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