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四章 鏡面緣開兮半色花

第五十四章 鏡面緣開兮半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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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鏡面緣開兮半色花

夜色空竹星影稀,小樓池下魚逐月。

葉落無聲水漣漪,獨倚相思兩不知。

由於人多,再加上鐵軍開道,一路上速度很快,在第七天,夏紫候一行人便已經到了臨香郡,臨香郡以出產香料聞名,甚至皇家的香料大部分都是由此進貢,與雲城、渭城相去不遠,由於是三國交界之處,因此相對來說,比起其他郡縣繁華上許多,那亭臺樓閣無一不是精心至致。

“長姐,我便只能送你到此處了。”夏紫候明顯的聽見了一聲輕嘆,她望著杯中泛著熱氣的茶,午間的陽光正好投進了杯子裡面,映出了樓頂上犀利的劍影刀光。月白天收到她的眼神,暗自朝她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便回吧,官場險惡,小心為上。”夏紫候在最後又奉送了兩句話,在朝中這段時間,她紙莫是摸索出了點什麼,但是,怎麼說呢?她也並不大清楚,只是知道個模糊,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容陽,保重。”他帶著幾分笑意轉身出了驛站,策著快馬帶著來送親的人離開了。她拿著茶杯細細的端祥,曌太子出於禮數去送夏何,整個廳裡的人一瞬間全部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各自從桌子下方,口袋裡各處抄出刀劍槍朝她直擊而來。月白天第一時間起身替夏紫候擋過一招那直面而來的利劍。

“你們是何人派來的?敢動我家王爺,好大的膽子。”夏紫候坐在那裡無所謂的繼續品著茶,那領頭人朝那些人揮手示意。

“上,時間不多,速戰速決。”那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與尖銳,夏紫候望著杯子的手一頓,那半邊黃金面具映著那些人手中寒冷冰器的光。身強體壯的漢子手中的狼牙棒狠狠的往她的桌子上一揮,那原本放著茶杯的桌子一瞬間被催毀,她緩緩從腰間取下那純銀鞭子,狠狠朝他的狼牙棒上一揮而去,那狼牙棒從那漢子的手中被彈了出去,外面的軍隊聽到了裡面巨大的動靜,紛紛趕了進來。

“來人啊,有刺客!!”那些人一衝進來將夏紫候保護在圈中,一批人負責保護,一批人負責對付刺客,兩方各有其序。蘇墨從外面疾步而入,見夏紫候沒事才鬆了口氣,他沉聲朝那些人道“要活的。”

俗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這些人再厲害,面對上千人的軍隊,再怎麼厲害也只有插翅難逃的份,很快便被擒拿了下來,夏紫候緩緩走至那為首的人跟前,緩緩蹲下身子,望著那人的眼睛笑道“本王是該多謝公公這一路相送好呢?還是該將公公給本王的厚禮還給公公一份好呢?”她的話令那人驚恐的抬起頭來,隨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夏紫候沒有去飲那杯致命的茶,因為,月白天擅長藥物,這藥物自然就包括毒藥這一項。

“王爺……王爺饒命啊,奴才……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王爺。”夏紫候是什麼人,他是最清楚的,上次他去傳皇帝的聖旨就被她整了個半死不活,恢復了半個月才恢復好,這一眼就看出了一切,他更是沒有活路了。蘇墨不知道夏紫候跟他說了什麼,卻見那為首之人突然就跪了下來開始求饒,眼中的意味又多了幾分。

“容陽,你與這人說了些什麼?怎麼就招了?”太子難免有些好奇,於是上前一步問話。夏紫候瞥了他一眼,勾脣一笑,那半面胎記更是猙獰非常。蘇墨一瞬間就覺得後背有些發寒,但是,好奇害死貓,他毅然決然的點了點頭。

“我與他說什麼,為何要告訴你?放他們走吧。告訴他,本王說出的話,從不會更改。”夏紫候要放他們走,是誰也攔不住的,只是,那些軍隊中的人卻在遲疑,他們將眼神望向蘇墨,蘇墨眼神一瞬間變得犀利而冷漠。

“不行!他們是何人?為何行刺?本宮,一個也不會放過。帶下去。”

“本王說放人!怎麼?為本王開嫁道的軍隊按例來說,歸屬本王。你們給我記好了!本王才是你們將來的主人!”她銀鞭一擊,那架在那位公公脖子上的刀一瞬間被化成了粉碎。蘇墨勾脣一笑,這才是夏紫候的真面目,淡漠視人,一旦被惹惱,必是傾力而擊!兩人就這麼站在那裡相互對持著,直到最後蘇墨朝那些軍中將士揮了揮手,那些人才不甘心的將人給放了。

那公公一被放自由,蹭蹭的就消失在了臨香郡,速度之快,完全可媲美身後被狼虎追時的情景。

“容陽,請。”在場的人都跑了,那些兵將只能充當店小二將殘局收拾好,月白天也參與其中,房間裡面只留下了正在對奕的兩人,窗外的陽光暖暖的透過樹葉照射進了房間,那地面上相近的投影,蘇墨望著神色更是深了幾分,嘴角帶著幾絲笑意望著眼前手執棋子深思狀的夏紫候,在那猙獰的胎記之下,有著精緻的眉,流光溢彩的眸子,以及那弧度完美的半邊脣形,一切隱藏的美麗,似乎一下子便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她冷靜,她冷漠,她智慧,她氣質天成,她如同海一般,令人分不清深淺,看不出真與假,只是,若是能被這樣的女子愛著,該是何其有幸。

“太子好計謀。”

“容陽,你這螳螂補蟬,黃雀在後用的著實不錯。”兩人相視一笑,第一次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些微的釋懷,彼此棋藝相當,原本快速的落子,最後成了半個時辰落下一子,再到最後一個時辰落下一子,兩人都靜靜的等著,月白天站在餐桌前徘徊了好幾次,也不見兩人有起身吃飯的意思,夜色至深,夏風吹龍襲而來,透著幾絲涼意,夏紫候方從那棋局中抬起頭來。

“已是深夜了麼?”

“嗯,夜深了。”夜深了,這是他過的最快的一天。月白天將兩人的飯菜再熱過一次之後才重新端上餐桌。

躺在**,她閉著的眼睛昏昏欲睡,很不對勁,她從來沒有如此容易入睡,今日這是……一抹泛著蓮花的清香透過開著的窗緩緩而來,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始終是徒勞,那人帶著幾分熟悉的笑意步步生蓮來到她的床邊,然後開啟被子,將她擁進了那副火熱而結實的胸膛。低頭輕吻了吻她的額間,輕輕的說了些什麼,她已記不清了。

次日早晨,她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什麼也沒有,身上穿著完好,甚至那原本開著的窗戶也正關的好好的,擋下了早餐初升起時溫柔的陽光,那些陽光透過細縫漏進了房間裡面,月白天見她醒了,走來替她著好衣,洗漱完畢之後,她猶豫了半響,問道“白天……昨天晚上,你……可有見到什麼人?”

月白天心裡一緊,隨即搖了搖頭朝她笑道“小姐,昨夜我就睡在小姐房間的隔壁,並不曾看見些什麼,小姐,可是出了什麼事?”她帶著幾分試探性的問道,夏紫候此時正心煩,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月白天說並沒有看見,也是,她如何能看見!今晚,她定要將那人揪出來!

一行人用過早飯,便走出了臨香郡,開始進入雙方的交界線,再之後,便是曌國的邊城,冽水城,該城也是以唯一的一條四通八達的河,洌水河而命名,洌水城居於洌水河四能八達的河道之中,夏紫候微挑車簾,車簾外面一片祥各,那橋上之人,橋下船上之人,各自相映成趣,笑意盎然,放眼望去,甚是友好,風夏紫候這鐵軍開嫁道而來,便知是太子迎親歸來,那些人站在嫁道兩邊討論的異常熱烈。

夏紫候下馬車也被那些百姓圍著看,當看到夏紫候“真面目”的時候,在場的人無一不後退三盡,都說這夏王爺不大好看,可是,也沒有人告訴他們,竟然能醜到這個地步,左邊臉還戴著面具,這要嫁給他們戰神王爺,當真是一鳳鮮花配在了牛糞上。當然誰是鮮花,誰是這個牛糞,明眼人自然是一眼便可分出來的。

對於那些百姓失望到咒罵的變化,她只是掃了一眼一旁一臉隱忍的月白天,示意她莫要失了分寸,抬頭但見四個大字-悅陽客棧!那掌櫃的恨不得將自己臉上那層笑意給撕下來貼在每一個小二臉上,讓他們帶著標準的笑意去接待她,生怕一個哪裡不慎,便失了他這個小本客棧。

“容陽,百姓的話,不必放在心上。”見夏紫候抿著脣並不言語,蘇墨也猜不透她心裡在想些什麼,這若是平常女子,早就自顧自憐的傷起心來了。只是,這人卻面無表情,不知她心裡到底是作何感想,他突然覺得,太過要強的女人讓人心疼的程度,遠比弱女子的要更疼。

“哦??百姓?說什麼了?”她將茶杯遞給月白天,朝他挑了挑眉。放在心上?她連聽都沒去在意,不過外人而已,與她何干。

“沒什麼,本宮與你說說這曌國皇室吧,我國皇室,是目前各國皇室成員中子嗣最多的,二妹蘇月煙也算得上是個巾幗女子,三弟,眾所周知,四弟蘇護身體羸弱,長居皇子府,久不外出,至於五弟,不學無術,成天跟著他那些朋友四處玩耍。六弟七妹未滿八歲,七妹八妹正在襁褓之中,大概今年還會有皇弟皇妹出生。”他講著曌國的皇子公主們,卻與她這個聽眾一樣的面無表情,彷彿只是在講一個故事。

“子女的確是多,你這太子之位,怕是危矣。”夏紫候半側頭望著他,客棧下方便是一抹池塘,塘中魚兒正在歡快的遊,她順手取過一旁的糕點細細的扔下去,看著它們為那點吃食而爭先恐後,魚多食少況且如此,更何況是那子嗣滿朝的曌國。蘇墨過的,可想而知,他並非因為能力,只不過是因為祖制,儲子立長罷了。

“哈哈,容陽,本宮若是危矣,不知你這兄弟是護我,還是護他。”這段時間的相處,夏紫候完全將他當成了兄弟,兩個人經常性的在一起稱兄道弟,相處也是少有的融洽。夏紫候抬眸“技不如人,別說本王認識你。”